第十三章 他的缺点，像星星一样多
“那好，你最好记住这部下三滥的漫画，以及，我这个下三滥的漫画家。”苏哲举起画稿，封面正对着他。 一个秃头，一个燃烧着烈焰的拳头，一行倾斜放置纵贯整张画卷的苍劲有力的黑体字—— “世界上，没有一拳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两拳！” 《一拳超人》，苏哲。 …… “不好意思，这种看一遍就忘的东西，我一定很难记住。不过，我会试着努力的。”李俊灿嘴角一歪，讥讽地笑了笑。 “没事，我会让你记住的，一定。” 到了这种撕破脸皮的地步，苏哲反而不生气了，他眯起眼睛笑起来，声音自信又温和，“让你记住，忘不掉。” 充满磁性魅力的声音缓慢轻柔，像是把不伤人的利刀。 “大玉，我们走。” 苏哲放完场面话，才冲李俊灿告别挥手，像是同好友道别般，不带一丝火气，而后转身掉头，干净利落。 “可是老大……”齐大玉还想说些什么，办公室主人却已经提前逐客。 “不送。” “哎西八！”齐大玉张了张嘴，只好一咬牙，去追苏哲。 办公室清净下来，李俊灿的目光落到相片上，脸色才逐渐、逐渐，重新变得平和。 照片中的女孩明眸皓齿，笑得灿烂，像画出天边的彩虹。平心而论，或许也是上镜的缘故，少有女孩能笑得她这般好看。 “他还是老样子，缺点真多，像星星一样多。” 李俊灿对着照片中的女孩说。 …… …… 齐大玉追出来，却已经看不见了苏哲人影，一路狂奔才在电梯门口看见叉着腰面无表情的苏哲。 齐大玉扶着墙，上气不接下气：“老……老大，你跑得真快。” “就……就算做不成漫画家，做……做田径运动员也、也……”齐大玉一句话，三个大喘气。 漫画投稿的事情搞砸了，苏哲正一个人生着闷气，齐大玉这时候提什么不好，非要提做不成漫画家一茬，简直是往枪口上撞。 苏哲狠狠瞪了一记自己的跟班，齐大玉下面的话立马噎死在喉咙里了。 不过这货也是个嘴巴闲不住的主，观望了下，见苏哲没有迁怒于他的意思，立马嘿嘿嘿凑上前，试探性地开口： “老、老大，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苏哲眼睛眯成一条缝，冲他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天真的齐大玉竟然信了，拍了拍胸口，憨态可掬地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容在苏哲眼中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你TMD，你就没听说过，宝宝很生气，但宝宝不说，这句话么？笑，还笑？气死老子了！ “我没事你个头啊！没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苏哲立马化身成金牌吹风机，对着齐大玉劈头盖脸一通乱喷。当然，喷的主要对象还是李俊灿那个小婊砸，齐大玉只是偶尔附带的。 齐大玉又一次躺枪…… 像是没事的样子吗？齐大玉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苏哲的这句话，在心下偷偷点了点头，像！ 你看，喷人时明明还是和往常一样，精神抖擞！ 好在齐大玉习惯了，知道自家老大就这么个性格，肯在你面前不遮遮掩掩，把情绪一股脑发泄出来，那是和你关系铁的表现。 嗯，当然，齐大玉所认为的关系铁，也许、可能、或者，只是齐大玉被喷出了的幻觉…… 苏哲骂骂咧咧了好几分钟，嘴巴干了才歇下。 他也就是在身边只有齐大玉一个人的时候才这样，其余的时候，都享受不到这“畅所欲言”的机会。 独处的时候，没听众没意思，人多的时候，又顾忌这顾忌那，到头来一看，数来数去还是齐大玉最贴心。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逆来顺受。 苏哲认真地想了想，做出了一个慎之又慎的决定——把齐大玉在他心目中的顺位往上提一位！让鞋拔子脸滚蛋见鬼去吧！ 齐大玉见苏哲骂够了，终于敢插嘴：“老大，我们要不换家出版社？我还认识一个……” “得了得了，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一点也不靠谱。”苏哲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 “我决定了，网上连载！” “啊？”齐大玉又一次被苏哲吓到了。 不过他慢慢地终于学会了动脑子，转念一想，这样就不用再自费出版了，立马拍手叫好。 “老大机智！” “老大英明！” “老大威武！” 苏哲难得谦虚了一次：“你说得对！” …… 放弃继续向出版社投稿，转而走“网漫”的道路，其实是苏哲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又或者说是逼不得已。 李俊灿话说的难听，但苏哲不得不承认，人家作为一个编辑，否定掉自己这部画风糟糕的漫画，出于他那个职位考虑，并不算错。 或许，除了苏哲这个异世界游客，任谁都不会认为这部涂鸦似的画作能够取得那样的成功吧。 那与其继续碰壁，吃一脸的灰，还不如换个更靠谱的方式。 毕竟，在原来的世界，《一拳超人-原作版》也是先爆红于网络，然后才在集英社的漫画杂志《邻座的Youngjump》上连载的。 先把名气闯出来，才好谈之后的出版与改编。 …… 两人走到门口，准备出大厦，忽然发现情形好像有些不大对。 “喂，这些粉丝嗑·药了吧，一个个这么激动？”大厦门口被挤得水泄不通。 “老大，你看前面，我们好像是正好撞上某个偶像组合的行程了。”齐大玉眼尖，大声解释。 为什么大声？因为声音如果稍稍轻了，立马就会被粉丝们的尖叫与嘶吼给盖下去，让两人什么也听不见。 “老大，怎么办？” “能怎么办，挤啊！”苏哲卷起袖子，手上的画稿紧了紧，一咬牙，蒙头往外冲。 “老大，等等我！”齐大玉吊在苏哲身后。 …… “啊！T-ara！T-ara！T-ara！” “智妍！智妍！智妍！” “孝敏！我爱你啊！孝敏！” …… 苏哲的耳朵，反复不停地被这些尖叫****着。 “我靠，这么疯？他们的嗓子都要喊出血了吧。”苏哲空着的一只手，抬起来使命捂住耳朵。 齐大玉见苏哲另一手拿着漫画稿不方便，索性再用力挤上前一步，用自己的两只手帮苏哲捂住双耳。 自己则咬牙，对噪音忍受着。 …… 一二年的皇冠，人气正如井喷般蹿升，或许也可以称之为—— 是她们的巅峰。 …… …… （PS:新的一星期了，求推荐票冲榜啊！齐大玉给你们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