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毁掉洛牙
鲜红的眼睛，红艳的世界，内心充斥暴力与血腥。 圣洁的光芒，总是遍布杀戮，勾起人内心深处的嗜血与残忍，让一切向善的念头统统消失，剩下一副只知道杀戮的躯壳。 杀！ 王涛听到了声音，像是空间里残存的怒吼声，像是远方飘来的琐碎的轻喝，又像是来自内心心底，同灵魂有联系。 “算了吧www.shukeba.com。”王涛摇头，“为什么总是这样呢？” “圣光，不应该是神圣的？” “为何要污蔑？” 简单的问题，又是不简单的问题，很难得到答案。 而且，就算有答案，答案又是否正确？ 很多事情，不是想的那么简单的。 既然改变不了，那就顺应吧。 顺其自然，最为自然。 顺其自然，便是自然。 王涛觉得做些什么，因为这样很自然，因为他就这样想，想到便是自然。 想做，也就成为了自然了。 “师傅的眼睛变了颜色，红红的，好像很想杀人呢。”秋水低声说道，想要向前，又停留在原地。 她的眼睛很亮，而且很清澈，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连墨眼睛很红，因为有向杀的念头。 “有些人，的确该死。”连墨说道，“真的该死！” 瞬间，连墨的身影消失。 再出现时，她的手指沾染血液，新鲜的血液散开腥甜的味道，有些好闻。 离开的五人，并未离去多远。 离开的五人，始终未能离开。 五个人，五个指洞，或在喉咙，或在心脏，杀人手法简单至极。 简单、有效的杀人手段，把连墨心中所想全都表明。 和王涛有关，也是和秋水有关。 王涛必须死！ 不管王涛死或没死，结果都不重要，只要杀了人就好。 连墨杀了人，心中舒服许多。 杀了人，接触、感受到血液……眼眸之中的猩红减弱，被强行震散。 轻轻摇头，带着些许苦笑，连墨回到秋水身边。 “师傅，这样很不好的，秋水不想看到师傅杀人的。”秋水低声呢喃，“师傅，以后可不可以不再这样？” 连墨点了点头：“听你的。” 得到确定的回答，秋水快乐地“嗯”了一声，把心中的一点点不愉快抛弃。 师傅还是师傅，没有被杀戮引去心神，就足够了。 好像……就是这样！ 王涛看着秋水和连墨的事情，在心中为秋水摇头，看不清楚面容的脸，挂着几许无奈的笑容。 很难说好还是不好，又或者说不用分辨。 “这就是秋水那丫头。”王涛轻语，“一直都是这样，何时才能改变？” 改变或者不变，那都是秋水的事情，他就在一旁看着，确定秋水安全，待到合适的时候，再出现。 现在，还不是时候，也不确定什么是时候。 而且，总觉得不是时候。 “如果是无忧在，那就好了。”王涛摇头，把不切实际的念想抛却。 秋水还小，很多事情都不能明白，但夏无忧不同，在很小的时候，就有自己的想法，如今大了，应该是很有能耐吧。 好像思绪有些乱了，但就是这样的。 和夏无忧在一起，可以少想很多事情。 某些时候，还能够少做很多事情，能把许多事情交付给她。 依赖？ 或许吧。 都无所谓。 就是一个懒人，让别人把一切安排好，总是很舒服的。 懒人，不做事。 懒人，不想事。 懒人，不…… “自己也还算不上特别懒，应该说，还有救？” 王涛不管自己是否还有救，也不管自己是否愿意解救自己，停下的身形突然消失，只有一道黑影在虚无中快速闪现。 有东西在秋水的脑袋上方，被王涛撞飞了。 有东西冲向秋水，被王涛挡住了，接着便是解决了。 一阵阵风，来无影去无踪。 “是少爷的气息呢。”秋水在心中念着，没有说出来，看向头顶，“一定是少爷在的。” “可是，少爷为什么不出来见见秋水呢？” “秋水很想少爷的。” “少爷一定有事吧。” “秋水真的很想少爷的。” 想了很多，又想了很多，继续想很多。 来来回回的思绪，似乎不会有终结，也不愿意有终结的时候。 秋水一直抬着头，从虚无的空间中看到一些东西，从四周吹动的似风而不似风的气流中，嗅到王涛正纠缠的事物。 模模糊糊的，还带些冰冷，像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又比黑暗更加黑暗。 说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却又让人不舒服。 “上面。” “白色。” “左边。” “直冲。” 秋水闭上了眼睛，可口中却是传出感应般的声音，指引王涛去与潜藏在暗中的事物争斗。 听到秋水的声音，王涛直接去做。 相信，并不需要理由。 相信秋水，就按照她所说的去做，尽力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好。 保护？ 或许这也算是一种保护吧？ 不用辨析是谁对谁的保护，不用理睬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也不会在乎谁是谁的谁。 横冲、直撞！ 没有了武器，没有任何适合战斗的法门……用身体撞就好。 强横的体魄，就是最好的武器！ 学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 然而，说是这样说的，并没有什么效果。 该做的，依旧要做。 在某时某刻，王涛感觉身体一阵疼痛，钻心的痛苦，压抑在身躯之上，更是在身躯包被的灵魂之中。 这个时候，王涛哼声，留下一声冷哼。 冷哼声中，疲惫而疼痛的声音带着莫名的东西远离。 “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 “竟然钻到了我的身体里边？” “我究竟是招谁惹谁了？” “为什么……这些事情，总发生在我身上？” “连这天这地……” “帅者无敌！帅者万人敌！帅者万物敌！” 王涛躺在地上，给自己找到一个最美好的理由，忍着并不是不能忍受的痛苦，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一颗心，在自己的心脏上面。 流动的心，带着七彩的颜色，并时刻闪烁绚丽晶莹。 “咯牙之心。” “只属于你。” “灭除洛牙！” “非你莫属！” 王涛不明白空洞的声音想要表达什么。 第一个咯牙，和第二个洛牙，还有此地本应该有的洛牙……实在令人心神不快！ “三天时间，毁掉洛牙！否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