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厮杀
两个人伤痕累累的倒在枯黄的草坪上，徐染望着天上有些昏暗的太阳，身边人来来往往，还有人指指点点，但是此刻，他就是不想爬起来，一瞬间他觉得做人好累，这些事情缠绕着他，随着刚才与许言洛的拳打脚踢的发泄，他似乎轻松了许多。他不敢相信眼前一切是真的，他，海城的人行主任，与人打架，衣冠不整的躺在医院的草坪上，没有了往日的斯文，没有了往日的面子，此刻，他多想自己像一只自由的鸟儿，不管不顾，只在天上飞翔。 欧阳慧心，为什么这样重大的事情你不跟我说。你和这个许言洛到底什么关系，仅仅是兄妹相称吗？为什么别人会拍到你们在街上搂搂抱抱的照片？为什么那么巧，让我撞到他亲你的照片？你的流产与这个人有没有关系，或者，这究竟是不是我徐染的宝宝，为什么不等我决定，这些问题，他没有答案，只有用拳头发泄自己，他踉踉跄跄的站起来，用手指着许言洛，却许久说不出来。 医院里的一棵枫树叶子微红，烧红了医院的花园一角，树下的长凳上，坐着一对恋人，女的还穿着住院服，男人小心的为她拨粽子叶，还不住的叮嘱，小心烫，男人看女人吃的那么专注，竟然心满意足的笑了。 看到这幅画面，许言洛眼眶湿润了，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女神，却被眼前这个人模人样的人渣一样的人玩弄。不当回事，他几乎痛的说不出话来，恨不得一拳揍扁他才解恨。 “你和慧心什么关系”徐染双眼圆睁，胸口气的扑哧扑哧的。嘴角的血还在流着。 “我和慧心什么关系，轮得到你盘问吗？你是慧心什么人？许言洛反唇讥讽。 ”她是我女朋友，是我的爱人，我们国庆就要结婚了！“徐染朝许言洛吼道。”你到底，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流产了，还抢救，为什么不征求我意见，有这么急吗？还是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许言洛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几乎气的全身发抖，他恨不得用牙齿撕碎了眼前的这个人，他虽然轮廓分明，但是怎么确实这样面目可憎。凭什么，凭什么，他拥有了慧心，却不能够好好珍惜，糟践她，许言洛痛楚袭胸，说不出话来。 ”瞧，说不出来了吧，等欧阳慧心醒来我就跟她算账。她眼里还有我妈“徐染怒不可竭的说。 ”我只能替慧心遗憾，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真像一个疯子“许言洛突然间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和这个疯子理喻。不，一刻也不能，慧心此刻正是需要他的时候。 他双开徐染试图牵扯的手，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冲出人权群，按开电梯的门，一直到欧阳慧心的病房。 徐染看他根本不理自己，还又串回到病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今天看来必须得把话说清楚了。 ”你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徐染对许言洛命令道。 ”真是奇怪，你拿自己太当回事了吧，我凭什么听你的“许言洛也是气的懒得分辨，手指着他，”识相点，赶紧给我走，欧阳慧心以后和你没关系“ ”哈哈，徐染大声的笑起来。和我没有关系难道和你有关系吗？看来，你话里有话，你们果真不是兄妹那么简单。 “我们什么关系，没有必要向你汇报，但是有一样，你不该亵渎她，她受了多少苦，糟了多少罪你知道吗？你了解过她吗？ ”我亵渎她“徐染不禁心头一凛，”在我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请你把你的手拿开，也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你赶紧走。“ 许言洛蹭的一下火又冒上来，正要挥拳相向，病房门开了，陈淑芬端了鸡汤进来，见到徐染，一愣，旋即放下了鸡汤，说”今天真是好险，差一点，后果不堪想象啊“ ”伯母好，慧心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成这样，“他的眼因为生气瞪的老大，带着疑问的话像机关枪，让陈淑芬根本插不进嘴，心里更是不舒服，脸色不由得变得难看起来。 ”阿姨，既然你不想说，你们现在就回去吧，慧心有我就够了“徐染有些不耐烦的说。 ”我看该走的人是你吧，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们走“许言洛气的根本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阿洛，既然慧心男朋友来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这一天你都没怎么吃东西“陈淑芬有些心疼的说。 ”伯母，你也走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徐染下逐客令。 ”好吧，那就多辛苦你了，慧心这孩子自尊心强，又受了那么大的惊吓，等她醒了，慢慢跟她说，这里就有劳了“ 许言洛瞪了徐染一眼，根本不想走，被陈淑芬劝着离开了病房，但是，他却是那样担心，他也无法离开。心里像万马奔腾，无奈陈淑芬硬要他走，他也没有办法，不得不走。他恋恋不舍的离开病房，还不时回头再看看。就这样又将慧心交给这个人渣吗？他的脸色铁青，冰冷的脸像被刀削过一般，坚硬，轮廓分明。 徐染呆呆的坐着，看着还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慧心，心里百感交集，才两天不见，他们之间就隔了那么多东西，他把她的手紧紧撰在手里，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脸颊。 ”慧心，我们的誓言还在吗？你完全的纯粹的属于我。“徐染心里一遍遍的问。 待到欧阳慧心伤口感染，再次抢救，她的梦里竟然都是牛头马面一样的人，疯了似得向她围过来，她挣扎，逃跑，连鞋子都不顾了，石子扎的脚生疼，她就像风一样的奔跑，突然，就到了一个悬崖边，眼看恶鬼们就要索她的命，却见许言洛，半空飞起，直像他飞来，嘴里不停梦话。 ”哥哥，好哥哥，救救我，抱紧我“她的嘴里自说自话，这边却让徐染恨透了心，他恨不得一巴掌打醒床上的人，心里头到底是否还装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