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心狠手辣
程漠然是在作法祈集运的第二天回的宫，对于意外看见两个小孩被杀的香儿和莫初雪，默契的都没有再提。 对于程漠然的心狠手辣，香儿和莫初雪都是深有体会，要是让程漠然知道她们目睹了那件事，还说了出去，那么程漠然下一个心狠手辣的对象，也许就是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离东方严的寿宴已经只有三天，程漠然按照程天雄的吩咐，一直讨好东方严，花样百出，所以东方严今日来和程飘雪那叫一个情意绵绵。 程漠然讨好东方严，而宫中的嫔妃和朝中的若干大臣都讨好着程漠然，程漠然除去了李雪儿，所有嫔妃都战战兢兢，就怕程漠然下一个除去的就是自己。 明哲保身，几乎所有的宫妃都站进了程漠然的阵营之中，就连程天雄在朝堂之上，也有不少人巴结。 所有的嫔妃向程漠然看齐，皇上独宠程漠然一个，现在后宫之中，程漠然可谓是一枝独秀，即使还没正式封后，在所有人眼中，皇后的位置也是非程漠然莫属。 “若水，你手都受伤了，怎么还在剥这核桃，还有，你不会使用工具吗？一个劲的用手剥，你傻吗？”看着若水受伤的手指上时不时的冒出血珠，莫初雪小心翼翼的拉过若水的手，放在嘴边轻吹着。 若水从莫初雪的手中抽回手，看着面前已经为数不多的核桃，苦笑一声，“你以为我不想用工具啊？只是这种事情哪里由得了我们，贵妃娘娘吩咐了，这核桃每天都得剥，而且必须用手剥，这核桃皇上喜欢吃，得保持核桃仁的完整度，否则就要重罚。” 听完若水的话，莫初雪眸中闪现一丝nongnong的恨意，看着若水的手满是同情，“贵妃娘娘还真是会为难人，要是每天都剥掉那么多核桃，那这双手还想要吗？” 若水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又拿起了一个核桃，“谁叫我们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宫女，只能在这宫墙之中任人差使。” 莫初雪皱紧眉头，是啊，谁叫她们只是可以任人差使的宫女，“你先别剥，来，我先给你上点药，包扎一下。” 拿掉若水手中的核桃放在桌上，莫初雪拿来药和纱布，想为若水处理伤口。 若水连忙摆手拒绝，动作太剧烈而牵动了伤口，若水吃痛的惊呼，赶紧把手放在嘴边吹着。 “初雪，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救不用上药了。”若水看了看程飘雪，微笑着。 “若水，你这伤口要是不上药包扎，只怕伤口会越来越严重，你真的不想要那双手了吗？”莫初雪不退让，坐在若水的身旁，劝说着。 若水摇头，心中有些酸楚和委屈，“这核桃待会儿贵妃娘娘就要，要是给我包扎的话我要怎么剥，何况要是贵妃娘娘看到的话，一定又会不高兴了，上药那就更不行了，要是核桃仁上粘上了药味，我更是死定了。” 闻言，莫初雪的心思百转千回，确实如若水所说，要是程漠然不高兴了，还指不定又怎么处罚若水。 放下手中的药瓶，莫初雪想了想，拿起桌上的核桃，帮若水剥了起来，“那好吧！既然不能上药包扎的话，剩下的核桃就由我来帮你剥。这你可不能拒绝，要不然我该生气了。” 若水笑着点头，接受了莫初雪的好意，两人相视一笑，莫初雪帮若水剥起了核桃。 在这深深的宫墙里，两人都没有什么亲人，若水和莫初雪是最要好的朋友，如同姐妹一般，莫初雪也很喜欢若水，除了程飘絮，若水就是这宫中第二个对她好的人。 “奴婢参加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端着剥好的核桃，若水跪了下去，恭敬的低着头。 程漠然的眼神冷冷的从若水的身上飘过，淡淡的声音带着一成不变的高傲，“免礼。” 若水起身，走近程漠然，“娘娘，您吩咐奴婢剥的核桃都已经剥好，请娘娘过目。” 程漠然抬头看向若水手中的盘子，有些满意的点点头，至始至终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连眼角都不愿意给若水一个，“这核桃剥得不错，但本宫认为还可以剥得更好，你说是吗？” “娘娘教训得是，奴婢谨遵娘娘教诲，下次定当剥得更好。”听了程漠然的话，若水心下更加委屈，只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示意香儿把核桃仁放好，程漠然转头向着若水吩咐，“去给本宫倒杯水来。” 若水回答，“是，娘娘。” 若水端着茶杯递给程漠然，只是手上的伤却被杯上传来的灼热烫得生疼，条件反射的一松手，程漠然还没接稳，茶杯就落在了地上，水溅往程漠然的衣裙。 程漠然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拍案而起，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怎么，本宫说你几句所以心中不满想要报复本宫吗？” “娘娘，不是这样的，奴婢不是有意的，请娘娘恕罪。”几乎同一时间，若水赶忙跪了下去，一时不查跪到了茶杯的碎片上，痛得若水直皱眉。 程漠然一脚踢了过去，满脸怒意，“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凌迟处死！” 若水倒地，手重重的按在了碎茶杯上，顾不得疼痛，若水赶忙起身，对着程漠然扣头，“请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娘娘饶命啊！”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给本宫把这个该死的宫女拉出去！”看着若水身后不动的侍卫，程漠然再次冷声吩咐。 侍卫动手，将若水拖了出去。 “娘娘饶命啊！饶命啊娘娘！”若水不断的挣扎着，即使觉得不太可能，还是带着心里的期盼向程漠然求饶。 程漠然无动于衷，对若水的求饶视若无睹。 若水的声音越来越远，香儿在一旁看着，向若水被拖走的方向投去一个无比同情的目光，低下头浑身颤抖着，凌迟处死，说白了就是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