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零、感觉
“怎么又多出来了一个帮凶?” “多个帮凶出来又怎么样了?帮凶杀了人,还不是一样会被发现。” “给凶手制造不在场证明又是怎么回事了?” 听完了我说的话之后,在场的人群里不可避免的传出了一些学生跟站他们身边的人讨论案情的声音。 很好,大家既然都开始思考了,那么剩下的解说就会变得容易不少了。 环视了周围一圈,推理社的几个成员这时候都在兀自思考着,灵异社和话剧社的不少成员们都在互相窃窃私语,李浩宇站得笔挺背着双手一言不发,苏离安和何语凝在看着我等着下文,反而是唐心瞳在拿着指甲剪搓指甲…… 喵的,不想听我讲命案,你倒是给我换成唐心饴啊。 默默的白了唐心瞳那妖女一眼,于是我继续往下讲解,“其实我最开始也没发现有帮凶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要说凶手的不在场证明,其实还是挺微妙的。有个情报大家可能并不知道,但是警方却是知道的。那就是,警方根据尸检报告,楚瑶死亡的第一现场就是发现了她尸体的那个房间,并且楚瑶的遇害时间是在前天晚上的十一点半到两点半之间。” “前天晚上的十一点半到两点半之间,这个时间段,大家有印象吗?” “前天晚上演出的时候曲楠的头突然在舞台上掉了出来,后来等警察到了现场调查完让我们离开的时候,应该还不到十一点吧?”一个手里还拿着道具,似乎是话剧社成员的妹子回忆着说。 “嗯嗯嗯。”在场的不少人附和道。 “对的,当时散场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我点了点头,“不过呢,在大家都离开了之后,有几个人又回到了大礼堂里。这几个人分别是孙晋文、于小小、赵烨、岑盼兮、钱思远,还有我。” “?!!!” “哈哈哈,大家不要方,我先解释一下。当时呢,因为出了这么离奇的一个案子,于小小他们既是话剧社的人又是推理社的人,所以很自然的就会有当侦探调查真相的念头,这并不奇怪。然后他们还真的就在现场发现了一枚带血的校徽。于是他们就想,那枚校徽很可能就是凶手在作案的时候不小心弄丢的,当时我也很认可这个假设,所以我们几个人就一起躲在大礼堂里蹲点了。” “其中的过程不是很重要啦,不过其中有几个很有趣的时间点大家可以一起记一下。首先呢,是当时我们在蹲点的时候见到了活的楚瑶,具体的时间不清楚了,不过大概是在十二点前后这段时间里。然后呢,我和于小小、孙晋文、赵烨最后离开综合楼的时间,应该是在三点之后,这个回头可以去问警察叔叔们证实,做不了假。而岑盼兮和钱思远离开综合楼的时间大概比我们离开的时间要早一个小时,应该是两点之后不到两点半这样。” “也就是说,在楚瑶的死亡时间里,于小小、孙晋文、我,还有赵烨是可以互相证明有不在场证明的。至于岑盼兮和钱思远的不在场证明呢,就要无力一些。” 钱思远这时候皱了皱眉头,“你是想说,我和岑盼兮很可能就是真凶?” “你就少给自己戴高帽了。”我撇了撇嘴,“人家真凶比你聪明多了。” 钱思远一时语塞,“你!” 话说到这里,于小小和孙晋文这两位推理社的成员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对方,似乎都想到了什么。 于是我指了指于小小和孙晋文两个人,对着钱思远摊开手耸了耸肩膀,“你看,他们两个人看着就比较机灵,已经想到真凶肯定是当时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的人了。” 当时有确切不在场证明的人一共只有四个。现在赵烨死了,我又这么大胆的在解说案情,所以嫌疑很自然的就落到了于小小和孙晋文两个人身上。 “他们两个……”钱思远似乎是还没想清楚,“他们两个怎么会是凶手。” “不是两个好不好,是他们中的一个。然后另外一个帮凶,当时在忙着杀楚瑶呢。”我强调了一遍。 这句话一出来,原本站在于小小和孙晋文身边的其它人,瞬间就跟他们两个人保持开了距离,然后在场其它人的十好几双眼睛就都纷纷警惕的来回看着他们两个人。 “不过说实话吧,其实直到今天之前,我都没有发现过我们几个人的不在场证明会有问题。我也是直到发觉可能有帮凶存在的时候,才弄清楚凶手到底是谁的。”
岑盼兮这时候也许是一时之间还没理清楚头绪,所以给人的感觉似乎是有点烦躁,“你就别买关子了,直说吧。” “这种事情用说的可能不太直观。唔,大家现在都站在原地不要走动,我去找找参照物。”说完,我就从人群环绕着的中心走开了,跑到舞台边的道具堆里寻找适合的东西。 很快等我拿着东西小跑着回到人群中的时候,这帮人里的大部分,不是一脸的不耐烦就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一共捡了两样东西回来。其中的一样是一个保龄球,而另外的一样,则是从道具堆旁的纸箱里拿出来的一瓶没有打开过的矿泉水。我用两只手分别托着这两个东西,“这两个应该就差不多了。来,接着。” 我把矿泉水瓶丢给了离我最近的苏离安,“你别一直拿着,把它传给其它人,大家都过一遍手。” 苏离安有点无语,转身把矿泉水瓶递给了站在她身边的另外一个人。接着一个传一个,最后矿泉水瓶又传回到了我手里。 “好了,那这次我们再试试这个。”我一只手托着保龄球,然后把它递给了苏离安,接着保龄球就又在大家中间传了一遍。因为保龄球稍微有点重,并且不怎么好拿的缘故,所以有些妹子在传递保龄球的时候,是用双手捧着的。 “花样你也玩过了,所以你想说明什么?”岑盼兮在配合完之后,两只手分别叉着腰,一脸的不耐烦。 “我想说明的是,这两个东西拿在手里的手感明显不一样啊。”我说得很简单。 “废话。” “接着我想说的是,原本装在演出用的那个匣子里的假珠宝的总重量,差不多也就是一斤,和一瓶矿泉水差不多。而一个人头的重量呢,就差不多有一个保龄球这么重。”我顿了顿,“正常人会觉得这两个东西拿在手里的手感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