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驱邪
张父就那样瞪着我看了半天,我动都不敢动,几分钟后,就听见张父嘴里叨咕了几句南方话,因为比较难懂,他说的又很快,所以我也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但声音却是一个女人的。 她一边说一边下床往我这边走过来,过了一会我才听清,原来她在说:“弄死你这个坏女人……” 我听的莫名其妙,就打算问张父几句话,结果还没等我开口,张父忽然冲向我,直接捏住了我的脖子。 说实话,我虽然宅男一个,但身体锻炼的还算不错,平时在家里也会举哑铃什么的,力气还是有一些的,但张父捏住我的脖子,我连呼吸都困难,手上完全使不上力气。 他一双大手就像铁钳一样,死死的卡住我的喉咙,我感觉脖子都快被他捏断了,偏偏又发不出声音。 就在危急关头,我忽然想起来表舅让我背的心咒,于是连忙念了几句,结果感觉没什么用,张父反而被我激怒了,手上的力气更大,嘴里的语速也越来越快…… 在后来我觉得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张母和张媛一脸关切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把晚上张父的情况说给了她们,两个人张着嘴,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我看了一眼一脸平静躺在我一边病床上的张父,心里莫名闪过一丝恐惧,那种感觉转念而逝,我也没怎么在意,心想可能昨天晚上的事,我还心有余悸吧。 多余的话我没有多说,趁着张媛给我拿药的时候,我连忙给表舅发了个短信,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到,原本以为还要等两天,结果短信刚发过去,表舅就跟我说他已经到杭州的萧山机场了。 我连忙将医院的地址发给他,表舅表示再有一个小时就能到,他让我现在想办法把张父接出医院,安置在一家偏僻一点的酒店里,最好多开一间房,方便阿赞做法。 发短信的时候,张母正好在旁边,我跟她简单商量了一下,她表示没问题,酒店早就安排好了,只要人来了就能入住。 我反复跟她强调一定要找个偏僻点的,就算条件差都无所谓,张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是说她的确已经安排好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在医院检查身体,张母和张媛则将张父安排到酒店,我顺便在医院等表舅他们到来。 下午三点半,表舅才带着两个人来到医院,其中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灰色袍子,看起来慈眉善目,对我也比较客气。 表舅介绍说他是来自菲律宾的著名降头师阿赞坤,另外一名精瘦的小伙子是他的徒弟,阿赞坤最擅长下的就是灵降,另外他也制作佛牌,对于养鬼术也有一定的造诣。 我简单将昨天晚上的事讲给了阿赞坤,他听完以后显得比较平静,只是说他知道了,看来那些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表舅问我酒店房间是否安排好了,晚上十一点半就要开始做法,现在去酒店阿赞坤也要准备一下,我这才联系张母,她说马上派车接我们。 到酒店以后我就愣住了,酒店特别豪华,而且附近还挺热闹的,当时表舅就有点不乐意,他问我怎么找这地方,我也一脸懵逼,我说都提前交待过了。 张母看出我的疑惑,她连忙笑着说:“几位远道而来,我怎么能让你们住那些地方,这里也不会太贵,一些费用我来支付。” 我顿时无语,不得不说现在的人都很客气,其实很多时候你觉得你待人需要客气,但事实上人家根本不需要,说不定还会好心帮倒忙,张母就是这样,搞的我和表舅很无语。 表舅只好跟阿赞坤解释事情的原因,阿赞坤也有点不高兴,他叨咕了半天,表舅才跟我说就这样了,到时候出了事他不会负责。 我将表舅和阿赞坤安排到房间之后,张母这才拉着我问:“大师是不是不开心,难道觉得房间不够好吗?” 我苦笑:“已经够好了,阿赞坤不是因为这事不高兴。” “那到底是为什么,我哪招待的不周?”张母一脸委屈。 我只好说:“阿赞坤让你安排安静的房间是因为他需要做法,这事不能被打扰,万一闹出点乱子,责任我们担不起。” 张母急的直跺脚,她问我这可怎么办,要不然换地方,我说时间已经不早,就这样把,到时候小心一点。 阿赞坤休息的时候,表舅找到了我,他跟我说明这笔钱怎么分,三万块钱阿赞拿两万,剩下一万我们一人五千。 我一听能分到五千,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只是想到阿赞坤一个人就能分到两万,还是有些羡慕,当时我就暗想,如果我学了降头术,那岂不是也能挣那么多? 表舅估计看出了我的想法,他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降头术不是一般人能修炼的,很多事你都接受不了。” 我对表舅的话很不屑,心想不就修炼邪术,跟尸体鬼怪打交道嘛,如果我本事高了,就不会怕这些东西了。 当晚十点多,张母和张媛来到我和表舅他们的房间,我连忙问她情况怎么样,张母说已经给张父下了安眠药,他现在睡的很沉。
我们又等了十多分钟,阿赞坤表示可以做法了,表舅因为需要帮忙,所以陪同,我则是好奇,第一次见引灵,也要求前去观看,张媛母女害怕,就待在我们的房间等候。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走进张父所在的房间,我就感觉到一丝的阴冷,张父躺在床上还在睡觉,我们进房间并没有吵醒他。 阿赞坤让我站在窗户边,表舅则站在靠近张父床的左侧,阿赞坤的徒弟站在右侧,阿赞盘膝坐在床头。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阿赞坤从随身的小袋子里拿出一口白色的碗,不知道为什么,阿赞坤将那只白碗拿出来以后,我顿时就觉得心情紧张起来了。 阿赞坤将白碗放在地上,然后又将一小瓶暗黄色的液体倒在碗里,随后又将一包白色粉末倒在碗中。 几分钟后,阿赞坤又将拇指用刀片划破,将鲜血淋在白碗之中,紧接着他嘴里念了几句稀奇古怪的咒语,这才端起碗,将那些东西一饮而尽。 我在一边早就看呆了,不用说我也知道,那小瓶暗黄色的液体就是尸油,当时我想修炼降头术的想法一扫而尽,扪心自问,如果让我喝尸油,我说什么都喝不下去…… 正想着这些事,我忽然发现张父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吓的我差点叫出来,只是碍于面子,我半天还是忍住了。 阿赞坤嘴里还在念心咒,不过速度明显快了很多,至于内容,我也听不懂,这里我就不做多余的解释。 随着阿赞坤念起心咒,张父嘴里忽然开始自言自语,还是之前那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声音很大,就跟吵架一样,并且手舞足蹈的,看起来特别诡异。 表舅和阿赞坤的徒弟,一人一只胳膊,紧紧的控制住张父,一来二去张父反应的更加强烈,阿赞坤念心咒的声音也慢慢变大。 张父就跟杀猪一样嘶吼,两只胳膊手舞足蹈的,一脸的狰狞,看我的心惊rou跳,腿肚子都有点软了,表舅和阿赞坤的徒弟两个人都有点控制不住张父。 十多分钟之后,张父才平静下来,就听见阿赞坤嘴里念念有词,不过和之前念经咒不同,这次他说的是泰国话。 阿赞坤说完以后,张父也说了一段泰国话,两个人就跟在对话一样,表舅看出我的好奇,这才不紧不慢的跟我翻译他们对话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