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劫营骑
刚才被成廉的龟缩打法打的七荤八素的,见到敌军之中出现缺口,甘宁满心的怒意顿时蹭蹭蹭的上涨起來了。 手中的星月刀随着战马向前,甘宁刀刀毙命,劫营骑是什么,是骑兵,刚才竟然被成廉的步卒堵住,用弓弩与持盾给挡住这么长时间。 甘宁都跪了。 忽然间敌军大乱,劫营骑绝处逢生,一个个的顿时士气大阵啊,不禁甘宁,马忠所率的残部更是激动,一百残部被吕布步卒给杀的节节败退,但是马忠用人rou战法将成廉生生给砸晕生擒之后,顿时一个个全都爆发出了极限的潜能,竭力死战了起來。 内外交攻之下,马忠、甘宁联手将士气已乱的吕布兵卒杀的哭爹喊娘了起來,可以说是反败为胜了。 “你等主将被我生擒,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马忠的大嗓门很快便传遍了吕布麾下步卒,而且传到了甘宁的耳中。 甘宁面色一喜,虽然不是他亲手所得功劳,但是毕竟是甘宁麾下劫营骑部将,甘宁也是觉得脸上有光啊。 甘宁等人冲进了阵中,成廉被擒,战局的天平很快便出现了逆转。 后方的烟尘渐渐起了,甘宁知道这是跟自己不远处的太史慈、武安国、黄漪诸将兵马到了,见到援军又至,甘宁不再多留,纵马向着吕布帅帐冲了过去。 “甘将军,不禁陛下,王校尉正在率七百骑兵与并州狼骑作战呢……”马忠见到甘宁径直向着帅帐而去,纵马向前,有些瑟缩的说道。 比起陛下來,那七百的劫营骑自然算不得什么,但是既然援军已至,援助陛下,难道需要如此多的骑兵么? “你就是生擒那成廉的马忠?”甘宁疑惑的问道,“哈哈,不错,你若是不说,我还真忘了王家那小子呢。”甘宁的眉头微皱,对王校尉的处境有些担忧了起來。 “马忠,你率我麾下七百兵马前去援助陛下。”甘宁不由分说的向着马忠吩咐道,“若是陛下有一丝伤害,我就拿你试问!” “嗯。”马忠心中一喜,看來这是入了上官的眼了啊。 言毕,甘宁再不多言,分出七百兵马令马忠前往吕布帅帐,亲率剩余一千余人马,纵马向着并州狼骑一处而去。 乱军之中,沒有援军的劫营骑遇上数倍于己方兵马的并州狼骑,全都激起了怒焰,但是这明显沒什么卵用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数的劣势越來越明显,此刻七百的劫营骑骑兵可战之兵已经不足四百。 被对手当做点缀的劫营骑虽然战意如火,却依旧难以挡住并州狼骑的铁蹄,虽然锐不可当,但是在敌将的骑兵冲到自己的锋面上时,也不过是送上了一层移动的靶子。 悲剧在校尉的眼中逐渐上演,校尉眼中视死如归的念头越來越浓,而且不禁也再痛骂援军为何还不至,虽然从作战到如今也不到半个时辰,但是在他们看來,却无异于度秒如年啊。 “收拢,继续冲锋!”王校尉的身躯紧绷了起來,将被冲散的劫营骑给聚拢起來,散开之后的骑兵部队,死伤更为惨重。 一开始时候两侧侧翼的冲锋有了一点点小胜,但是随着并州狼骑扑面而來的人群战马之后,这些劫营骑方知数千战马扑面而來的压力,若不是纵马形成一段钢铁长城,恐怕如今这七百骑兵早已全军覆沒,而不是还剩下一半了。 并州狼骑的精锐战力,诸将也是认识到了。 也就是甘宁沒有在这里,要不是如此的话,甘宁恐怕眼眶都得气的瞪出來,伤亡岂止是一惨字了得啊。 但是并州狼骑反应之快,实在是就像是喝了脉动…… 众人也不得不接受这个血腥而残酷的现实,按照如此镜况,怕是再用不了半个时辰,这七百的骑兵,就将要死在这敌军大营之中了。 虽然明知道前來就是來搅乱大营的,但是沒想到的是,并州狼骑果然无愧于狼骑之名,这个舔伤的能力,简直了…… 人仰马翻的时刻不停的在重现,王校尉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男人不能怂,就是干啊,”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当初陛下吐声的这句话,顿时一股火烧之意从胸腔中冉冉而起,死了又怎么样? 校尉一声怒喝,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共鸣。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不知道是谁开了一个头,顿时军歌精忠报国在这暗夜之中突然响彻了起來。 歌声嘹亮,顿时士气大阵,仅仅剩余的不到四百的劫营骑身上竟然发出了雷霆万钧的气势,甚至盖过了超过他们十倍人马的并州狼骑。 并州狼骑的骑兵都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动人慷慨激昂的旋律,顿时深深陷入旋律之中不能自拨,若不是战场大忌,恐怕就要下去要签名了,实在是唱到心坎里面去了…… 厮杀如故,谁都沒有注意到,后面轰隆隆而起的马蹄声虽然依旧将大地震得天旋地转,却比之前更加沉重了些。 夜色太黑,敌我双方都难以分辨敌情,正在追击厮杀这一小撮骑兵的并州狼骑,根本沒有嗅到在他们的侧翼与身后,已经出现了犹如猎豹一般的骑兵部队,飞一般的向着他们后部袭去。 率着麾下最后千余骑兵狂奔而來的甘宁一脸凝重。 夜色之中传入耳中最为清晰的并非号角,也并非天旋地动的轰隆巨响,而是那动彻心扉的精忠报国。 “杀!”星月刀掀起流光朔彩,甘宁的手掌在微微发颤,最后嘹亮的歌声在耳畔响起,他们一定是到了最后关头了。 此时,唯有他这一千骑兵,才是能够解救众人的唯一方法。 “若不语并州狼骑分个雌雄,我甘兴霸如何能甘?”甘宁昂起头颅,眼中露出一丝灼热的火焰。 见到主将浑身的战意,劫营骑毫无惧意,此刻,哪怕对面是火坑,他们也愿意随着主将跳下去! 毕竟,此刻自己麾下部将陷入吕布骑兵围剿,究竟能支撑到何时,甘宁丝毫不知。 追随在甘宁身后的铁骑滚滚而來,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向着并州狼骑后部冲杀而上,就像是一把利刃一般。 甘宁像是利刃的最尖端,目光幽寒的向着敌军冲杀,瞬间贯穿了并州狼骑毫无防备的后部与侧翼,顿时引起了并州狼骑的惶恐与混乱。 甘宁健壮的身躯像是烈焰一般,汹涌如火的劲力裹挟着手中的星月刀推向了狼骑军阵。 凌厉的刀锋像是疾风骤雨一般,撕裂了这三千骑兵的尾部,一声声猎猎的嗡鸣声中,并州狼骑诸将竟然沒有甘宁手下一合之将。 “马蹄南去,人北望……” 甘宁脸色冷峻如冰,耳边的声音越來越响,这也就是情况越來越危机了。 甘宁更加狂暴,手中的星月刀更加凌厉,劫营骑的士气大震,跟随者甘宁向着敌军,如同狂潮一般杀了出去。 杀声震天,一时之间,并州狼骑士气萎靡到了低谷,断肢鲜血在火把的掩映之下令人心惊rou跳。 并州狼骑用三千之势碾压七百劫营骑,碾的实在是酸爽…… 但是,出來混,总是要还的啊。 倘若不是马忠之言,这七百士卒恐怕便要全军覆沒于此地,甘宁为自己当时脑子一热感到悲凉,杀进阵中看到浮尸遍地的劫营骑将士尸体,一股怒火从甘宁的脑中升腾而起。 并州狼骑虽然骑兵数量众多,但张辽、吕布两员大将皆在帅帐之处,遇上狂暴的甘宁,即便是偏将也不过是手下亡魂的命。 再说,虽有火把照耀,但是却分辨不清到底來了多少敌军,见到甘宁杀的后部兵马像是蝼蚁一般四处溃散,狼骑部将气的哇哇大叫。 但是很明显,想要全歼先前骑兵,已经极为困难了。 原本笑容挂在脸上的并州狼骑部将的笑容已经灰飞湮灭,取而代之的,是凝固一般的面色。 乱军之中,并州狼骑死伤甚众,部将肝胆欲裂,不得已之下只得拨马暂行逃离,不过那甘宁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跟着他这个明显是大官的家伙穷追不舍,这部将都快吓尿了,背上全都冒起了汗來。 “给我挡住他。”这部将赶紧安排麾下将士來为自己挡枪。 然后,率领麾下诸将立即暂避锋芒,再作打算。 但是甘宁明显不想放过他,挡枪的家伙还沒出场片刻,就下去领盒饭去了,甘宁虎目怒瞪,向着这部将冷声喝道。 “杀我部将,你非死不可!” 甘宁单骑杀出,一声暴喝,手中星月刀夹杂着他的巨力,向着这部将狂斩而出。 并州狼骑部将一脸蛋碎样,手中长枪顿时挑了起來。 “铛~” 金属交鸣,火星在这暗夜四溅。 这部将只觉得一股大力将他打的几乎坠下马去,顿时吓得惊慌失措,心道难道面前这人,就是甘宁? “跑啊。”想到这里,这部将仅存的那一点抵抗的心思顿时烟消云散了,还是跑路要紧,一招下去,急忙拨马离开。 甘宁双目微凝,挽弓搭箭,急射这部将。 “嗖……” 一箭毙命。 “杀!”甘宁咬了咬牙,恨不得令麾下兵马全歼敌军,但是想了想人数,只是淡定的喝出了这么一个字。 劫营骑战意如火。 并州狼骑尽皆胆寒。 在甘宁射杀并州狼骑偏将,暴喝一声之后,并州狼骑终于崩溃,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