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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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和周围的人再贪婪眼馋白衣禅修手里的佛珠,也不敢正大光明地抢。 能随随便便拿出五颗珍贵至极的六阶内丹的人,在万佛殿的地位能低到什么地方? 若是得罪这么一个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沒什么用,照旧会被万佛殿抓出來。 一谷二殿三门十宗,万佛殿能作为修真界势力前三的宗门,怎么会沒点儿底蕴? 当然,出身仅仅是一部分,他们不仅仅忌惮白衣禅修背后的宗门,更加忌惮他的实力!别看这个白衣禅修年纪不大,但实力之深厚却令人咋舌,在场竟然沒有一个人能看穿他的修为! 摊主想想几年前的小沙弥,再看看人家现在青葱水嫩的模样,很容易就能推算出他的年纪。能在这个年纪达到这个实力修为……纵观万佛殿,貌似只有一位能符合所有条件…… 想到那个身份,摊主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炸裂开來了。他怎么就那么嘴贱呢,怎么就忍不住一时的利益诱惑,将东西低价贱卖给另一个人了?想到这里,当真悔青肠子。 白衣禅修又重复了一句,摊主这才哆哆嗦嗦地找回自我,将秀暖莹的容貌和穿着形容了一遍。当白衣禅修听到对方脖子上挂着一件玉莲坠子一般的璎珞,少年的眸子亮了亮。 鬼使神差的,他连忙追问摊主,“你说那个女修戴着一个玉莲坠子的璎珞?那么……她容貌如何,是不是蒙着面纱,戴着幕笠的……年纪和声音怎么样,听着是不是……” 少年抛出一连串的问題,摊主只能摇头再摇头,那双乌黑明亮的眸子渐渐暗淡下來。 秀暖莹出门那天,她虽然戴着三生莲玉坠,但沒有戴面纱也沒有戴幕笠,碎丹结婴之后,她脸上的伤痕已经尽数消失,容貌眉眼偏向真正的自己,和秀曲清大相径庭。 就算如今现在秀曲萍和秀曲汐面前,她们也认不出自己,何必继续遮掩? 得到否认的答案,白衣禅修深吸一口气,口气变得有些冷淡和失落,但并沒有责怪对方的意思。毕竟当年是他爽约了,不能指望对方多年之后还留着那串佛珠。 纵然如此,心中依旧有不快,和摊主说了句,“既然如此小僧就不打搅施主了,告辞。” 白衣禅修快步远离,本來还有几人准备尾随杀人夺宝,不过察觉到对方身上隐约传來的气势,瞬间惊得不敢动弹。若是秀暖莹在这里,估计能发现少年周身的气势竟然不比她弱! 少年离开摊位之后,脚步顿了顿,转身去往法华宗落脚处。按照万佛殿的规矩,在千佛会沒有开始之前,不管是谁都沒有资格进入万佛殿存在的虚空秘境,只能在阿罗城逗留。 是的,万佛殿虽然是在中州,但严格意义上來说却不是。 自从废弃宗门旧址之后,他们将崭新的宗门建立在一个偶然发现虚空秘境之中,那里的灵气比中州浓郁不知多少倍,还有十数条完整的粗壮灵脉。 万佛殿能成为修真界排名前三的势力,自然拥有神秘的底牌,资本不容小觑。 宗门位于独立在中州虚空之中的秘境之中,他们和外界的交流并不多,显得神秘而强大。其他宗门想要动一下万佛殿也动不了,因为根本找不到秘境入口,真正的易守难攻! 作为宗门依仗的资本之一,入口自然不能轻易泄露给外人。哪怕是千佛会开始在即,受邀请的宗门代表也沒有资格提前进入万佛殿,只能在阿罗城暂时停留一段时间。 作为十宗之一,又是禅修宗门中比较有代表性的存在,法华宗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白衣禅修熟门熟路地來到目的地,脸上维持着淡淡的笑意和來往禅修打招呼。 然而,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脸上的那份笑意并沒有透入眼底。 对于他來说,法华宗是他童年值得纪念的地方。不过,这份纪念不是因为这个宗门名字,而是因为待在宗门之中的人,例如圆重禅师和湛远师兄,这两人也是他最敬重的长辈。 因为如今的身份有别,白衣禅修也沒办法直接喊圆重禅师为师尊,而是“大师”作为称呼。至于湛远,明面上也沒办法喊师兄了,要是谈论起辈分,他可比湛远的辈分大多了。 不过这都是在有外人在的时候,若是沒有外人,他照旧是喊湛远为哥哥。 “怎么了,大老远就听到你的脚步带着怒气,有人给你委屈受了?”一如往昔,湛远依旧是那一身简单的僧袍,只是眉目间的青涩已经完全退去,锐气也全然化作温和。 他正安静地打坐念经,耳边却传來熟悉的脚步声,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 哪怕秀祁玉到了万佛殿,和法华宗沒有缘分,但两人之间好比家人一般的情谊却沒有变化。在湛远看來,秀祁玉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元婴期修士,更像是一个还沒长大的小弟弟。 白衣禅修,也就是已经长大成人的秀祁玉听到他这么一说,脚步略微一僵,有些颓恼地屁股坐到湛远身旁的蒲团上,无聊地拨弄着念珠,“哥哥……我有些不开心……” 听到这么幼稚的抱怨,湛远哑然,抬手抚了抚对方光溜溜的脑袋,问道,“为何不悦?” 秀祁玉在旁人面前还能装出风光霁月的高僧模样,但是对着湛远却懒得装,他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一边幼稚拨弄念珠,一边将來龙去脉说清楚。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生气,到底是因为自己看重的重要佛珠被人买走了,还是因为碰上一位疑似秀暖莹的买家,却在最后被证实是自己想多了……仔细思量,似乎后者更多一些。 从秀祁玉口中听到秀暖莹的名字,湛远手中捻动佛珠的动作微微一顿,仿佛想起了什么,有些叹然地说道,“祁玉……妙蓉的事情,已经如此了,你何必想不开?” 当年封印裂缝不成,反而被魔物发现,秀暖莹断后让他和柳随风逃走。 好不容易甩开追兵,等过了一些时候再回去,一夕之间,整个崆峒宗人去楼空,满目疮痍,也沒有秀暖莹的消息和踪迹。他们以为对方已经走了,但寻找多时依旧无果。 渐渐的,湛远也接受秀暖莹已经遇难的事实。毕竟当时的阵势这么恐怖,谁有信心逃脱得掉?可是,当他将这个消息带给秀祁玉,这个固执的弟弟却一直不肯承认,总觉得秀暖莹还活着。若非万佛殿管制严格,他早就偷溜出來找人了。 也幸好万佛殿管得严格,不然依照秀祁玉这个性子,跑到修真界闯荡,还不被人剥皮拆骨? “反正我不承认阿莹出事了……她肯定还活着……我们都约好了,她会來万佛殿看我。” 秀祁玉依旧固执地强调,湛远听到他对秀暖莹的称呼,顿时又是头疼,连佛经都念不下去了,十分认真而严肃地纠正说道,“你要喊她jiejie,她若知道你这么喊她,不会生气?” 秀祁玉沉默一会儿,清冷的容颜微微一暗,说道,“若是她生气了,能回來看我,再喊一百声我也愿意。可现在,她又听不见,只有你我知道而已……喊两声又如何?” 湛远知道话題又绕回來了,对于秀祁玉的固执简直沒辙。细细想來,秀暖莹当年和祁玉接触的时间和次数也不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将对方深深记住这么多年…… 两人沉默一会儿人,湛远主动转移话題说道,“你那串佛珠被人买走了,可是有问过那人是谁?如今住在哪里?若是有机会的话,想办法买回來吧……” 秀祁玉对自己认准的东西都十分固执,必然要得到才善罢甘休,谁也纠正不了。那串佛珠,他好久之前就听秀祁玉嘀咕了,念叨这么多年却落到旁人手里,他不炸毛就怪了。 秀祁玉点了点头,闷闷地应了一句,“嗯,我知道……” 湛远看着他还带着稚嫩的面容,不由得觉得神奇,不管怎么想,他都沒办法想象这样带着稚色的秀祁玉在前不久渡过元婴雷劫,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元婴大能,明明还是个孩子。 “听师尊说,千佛会之后的秘境考验很有风险,你记得好好修炼,别仗着自己是元婴期修士就无所顾忌了……”湛远明知道秀祁玉身处万佛殿,得到的消息比他的更加灵通,但依旧忍不住多多叮嘱两句,对方也是点头如捣蒜,可惜的是,明显沒有听进去。 万佛殿的人对他十分看重,严防死守那么多年,眼瞧着他修炼到元婴期才堪堪放手,放心让他在外头走动。 若是不小心折在千佛会秘境之中,那些个老家伙还不爆炸? 别看秀祁玉年纪最小,但实力却是第一阶梯的。可实力再强,沒有相应的阅历和心性,还是容易着了人家的道。 湛远就是担心,秀祁玉这么单纯,会不会被那些狡诈阴险之辈欺负。 秀祁玉百无聊赖地陪着湛远念了一会儿经文,看着外头沉沉降下的夕阳,突然问了一句,“哥哥……你说,阿莹的请柬会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