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母女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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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表姐，我且问你。今日在府门前二表姐这么闹，她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脸面？有没有想过恒昌侯府的脸面？她不考虑自己的脸面，你替她考虑个什么劲？她不考虑恒昌侯府的脸面，恒昌侯府为什么要继续维护她？要我说，这世上本就是人对我好，我对人好的。她守护恒昌侯府，恒昌侯府才会长长久久地守护她，顾及她的脸面。要不然，恒昌侯府的脸面都被她丢光了，你维护还有什么用呢？” 安心停止了哭泣，张大了嘴满脸的不可置信。她从小就被教导着要以大局为重，有了恒昌侯府才会有荣耀，所以事事要以自己为先。今日初一听沈清歌的这番言语，只觉得惊世骇俗。但细细一想，却又找不到任何的反驳之词。 沈清歌见安心这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对安心的表现她并不觉得意外，上一世她见多了这样的女子了。他们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所以他们看到的东西自然就不一样。 “就拿今日的事情来说，我本不愿意和她争辩。但是，我也要顾及自己的脸面。到了后来，其实无论你说不说，她安静都已经没有脸面了。表姐，不是委曲求全就是为了家族考虑。所谓的和家族一体是所有让家族蒙羞的事情不做，让家族蒙羞的人与之斗争到底！”沈清歌眼神坚毅，韩氏和安静这两个会毁掉恒昌侯府的人，她一定会将她们彻底的驱逐！ 看到安心还是满脸呆滞，沈清歌知道，安心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办法接受这些信息。现在更是没有办法理解她的想法，没关系，她相信，改变是从一点点开始的。至少现在安心听到她的话不是嗤之以鼻，而是在认真的思考。她也不指望安心能斗志昂扬，但是总要强硬起来才是。 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沈清歌知道韩国公府快到了。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上辈子她就是从这里开始一步步步入深渊的，今天她就要将这一切都改变！慕衍晋，我准备好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准备好呢？ 沈清歌缓缓地勾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那笑容凝在她的唇边如同一朵永不凋零的罂粟花。 马车停下，沈清歌从马车上下来。门前国公夫人蒋氏带着二房三房的两位夫人在迎客。沈清歌和恒昌侯府的其他几位小姐，跟在韩氏的身后。 这次安静走在了韩氏身侧，趾高气扬的满脸得意之色。之前因为她年纪小，只能跟在安心身后。那些人还嘲笑她说她母亲偷鸡不成蚀把米。今天她就光明正大的走在前面！将安心永远踩在脚底下！ “嫂子，我们回来了。”韩氏快步走到蒋氏身边。 蒋氏笑得合不拢嘴迎了上来，目光特地在沈清歌身上逗留了一下。 “这位就是表小姐吗？”蒋氏上来便问沈清歌的情况。 沈清歌一直乖巧地低着头，听到她提自己了，也只是抬起头对着蒋氏莞尔一笑。 蒋氏被沈清歌的笑容晃花了双眼，那样明丽的容颜在京城众多大家闺秀中也是排的上号的。一想到等一下她们的计划，蒋氏就有点惋惜。 韩氏看到沈清歌落落大方，心中就一肚子的气。刚才在侯府门前，这个贱蹄子可是一副泼妇的样子，让静儿丢尽了脸。现在居然来装大家闺秀，可不看看自己配不配！韩氏眼中迸发出阴寒之色，她眼珠子一转，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想到此处，韩氏的笑容更加的明艳，连带着声音都透着一股子的黏腻味儿，“是的，就是表小姐沈清歌。她从江南来，住在……咦之前住在哪个地方来着的？” 韩氏故作停顿，而后对着沈清歌歉然一笑：“清歌不好意思，那个地方我实在没听过，要不还是你和大家说说？” 韩氏兴致勃勃地看着沈清歌，等着她回答。安静跟在韩氏身边这么久立刻就明白了韩氏的想法，她激动地脸都红了，沈清歌让她在侯府门前出丑，现在报应到了，自己出丑了吧？看她怎么解决，一个从江南不知名地方来的土包子！她倒要看看沈清歌怎么回答！ 沈清歌就算是从话里没听出意思来，这一刻也从韩氏母女的表情中感受出来了。这一对母女还真的是不找事情不痛快的类型，正好，她很喜欢她们自己打自己的脸。复仇途中顺便来点小乐趣，也是一种收获。 “不过是一个大家没听过的小县城罢了，不提也罢。”沈清歌言语之间一笔带过颇是不想提及。 安静见她这样，心中更是喜不自胜。一听这话就知道那肯定是一个穷酸县城，这正合她的意！今天她非逼着沈清歌亲口说出来！让沈清歌在这么多人面前将脸彻底丢尽！ “表妹，别谦虚了，大家都等着你回答呢。你要是不说，母亲就该难做了。”安静笑的谦和，一副为了大家考虑的样子。 沈清歌闻言，难为情地咬住了下唇，脸憋得通红，“这……这个……” 韩氏和安静见沈清歌这样，更是激动，连忙催促她赶紧说。 “真的要说吗？”沈清歌看着韩氏再一次地确认。 韩氏脸上笑得比花还灿烂，闻言再一次催促沈清歌：“说吧，不然舅母我可就丢人了。” “好吧。”沈清歌无奈地叹气，似是满心满眼的无可奈何，她看着蒋氏回道，“夫人，清歌来自江南景州。” 景州大家都听过，但那是一个不怎么出名的地方，也没听说过出了什么大富商，也没听说过产什么好东西。也就平平凡凡一个普通的地方罢了。众人看沈清歌的目光都变了，就像是在看菜场廉价没人要的物品一般。有些人还窃窃私语开始议论起了沈清歌。 沈清歌却依旧不卑不亢，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一株挺拔的松柏，浑身上下满是傲骨。 “小舅母。”沈清歌将目光对上韩氏，轻声唤她，待韩氏那笑容怎么都隐藏不住的脸看向她的时候，沈清歌慢条斯理道，“下次不知道来我来自什么地方的时候，你可以和大家说，有云麓书院的那个地方就是了。要是您再记不住，记住云麓书院就是家父所办的就行了。” 沈清歌话落，人群一下子sao动了起来，刚才他们没有听错吗？沈清歌方才说的是云麓书院？那个出了十二位状元大胤最好的云麓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