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齐磊戍边

    “启茹，你是帮谁问的？”沈清歌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肃的她看起来有一点吓人。

    方启茹还没见过这样的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能讷讷地回道：“是明王妃，他说明王爷喜欢www.shukeba.com。”

    方启茹从小九和明王府订了亲，定亲的对象是明家大公子，将来要承袭爵位的。明王妃说的就是明家大公子的生母明三夫人，也是方启茹的未来婆婆。这明家二房虽然是扶不上台面，但明家三房还是人才辈出的，明家大公子很争气。

    “启茹，你且回去说因着顾文刚得了状元的名头，现下比较忙，古方斋已经没有他的画作了。若是想要的话，要等上一些时日。”沈清歌慢慢悠悠地和方启茹交代。

    方启茹也不是笨的，沈清歌这么一说，她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你手头既然有东西，为什么要放出这样的话来？”

    沈清歌抿了抿唇，“启茹，不管你相不相信，没多久就要有一场暴风雨了。而顾文会被牵扯上，在这段时间内，最好少和他接触。”

    沈清歌可没忘了上一世的科考案，当时这个案子几乎毁掉了一大半的考生，顾文也因为这件事年纪轻轻就去世了。而顾勇也是就此被慕衍晋给招揽了，成为了慕衍晋的一张王牌。一切的一切，从这个时候开始才开始真正上演。

    沈清歌不想把方启茹给扯进来，这一趟水已经够混了，若是方家和长公主也扯进去了，就会影响到慕衍君的。而她原本就因为救了顾文而魅办法抽身了，既然这样倒不如置身其中看清楚这一场科考舞弊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说！”方启茹心头一惊。

    她和沈清歌认识的时间很长了，知道沈清歌是不会说瞎话的。

    “况且我说的也不算是谎话，我们古方斋手头确实已经没有顾文的画作了。虽然我找他，他肯定会抽出时间来的，但他现在刚刚步入仕途。给了这个不给那个，倒是会引起不满。不如像现在这样，让大家猜。”

    方启茹虽然不参与这些事，但她因为快要出嫁了，长公主在家已经开始教她管家有段时间了，她懂得也不少。沈清歌这样的处理方式虽然会得罪人，但却不会把人得罪狠了。

    “清歌，那个消息你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方启茹还是不放心的问。

    方启茹知道这种事情是非常机密的，虽然沈清歌现在是齐王妃，但这不代表她就能窥探到这样的事情。

    沈清歌挑眉看着方启茹笑：“启茹，你觉得齐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方启茹没想到话题跳跃的这么快，她想了想，道：“齐王殿下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直运筹帷幄啊！感觉没什么能难倒他的样子。”

    运筹帷幄吗？没什么能难倒他吗？以前沈清歌也是这么觉得的，可后来就知道了，在这风云诡谲的朝堂之上，慕衍君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

    不说别的，就听风楼和七十二鬼，那都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训练出来的。运筹帷幄的第一点就是消息，听风楼是慕衍君的左膀右臂，毫不费力那是因为很多事情早在旁人不知道的时候就解决掉了，七十二鬼亦是左膀右臂。

    可这些沈清歌都没有办法透露给方启茹，就让方启茹一直这么认为吧。打破别人的幻想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她子认为自己还是很厚道的。

    “想必你比我清楚，他们这些人有的是方法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消息。”沈清歌昧着良心说。

    她觉得宁可让慕衍君背这个黑锅，也不能让自己重生的事情被方启茹知道。确实她最近让人一直观察着科考的动静，也掌握了一些消息。若是事情闹起来，她有自信可以让顾文脱罪，不过可能她远远做不到慕衍君那样的云淡风轻。

    不过，她不打算把这件事扼杀在摇篮里面。既然当年慕衍晋要利用这件事，她就顺了慕衍晋的心意好了。还有顾文，那样清高的性子，又不善交际，以后怎能在官场混得开？必须挫挫他的锐气。

    想了这么多，沈清歌觉得头疼。慕衍君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呢？若是有慕衍君在的话，她可以省事很多吧？

    方启茹瞪着大大的眼睛，很是不可置信的叫了起来，“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沈清歌点头，她开始的时候也没想到。后来慕衍君给了，她也乐得接受。而且她还打算在慕衍君的基础上面扩大。慕衍君在后宅消息这一块是最薄弱的，但往往很多事情，后宅就能决定了胜负。

    “清歌，他是真的疼你。”方启茹的下巴差点都合不上了。

    沈清歌笑，这点她早就知道了。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和自己的家人一样疼爱自己的话，那就是慕衍君了。当年，她对慕衍君半点回应都没有，他都能为了他丢了这大好的江山。沈清歌不知道，这一世慕衍君又会为了自己做到哪一步。

    “对了，我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方启茹看了看沈清歌身后，她的眼中浮起了讥诮。

    沈清歌随着她的目光去看身后，只见身后的几个人都低下了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

    “怎么了？”沈清歌奇怪地问。

    “前几日，齐磊上书要去丰州戍边。”

    方启茹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就像是平地惊雷在沈清歌的耳边炸开。她被震得丢了三魂七魄，整个人几乎是颤抖了起来。

    丰州是几年才设立的新州，原先是东胡的地盘。因为东胡战败，割地赔款丰州那块就被划到了大胤的版图中。那个地方说是大胤的边界，但现在不过是一群东胡人在生活，现在去那里戍边非常的危险。

    而且丰州天寒地冻的，气候极为恶劣。齐磊作为延平王府的小世子，哪里需要去那样的地方？齐磊现在在军中的地位都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一步步爬上来的，根本不需要去那里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