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挖眼游戏
第二天一大早，我吃了点早餐，买了杯豆浆喝着就去了。 招聘广告还在，我仔细瞄了一下，待遇可真不错，日薪三百啊，那月薪就有九千啊。我嘞个去。 咳咳，你说要是侥幸通过了，我直接上班了可好？ 我在门边往里瞅了瞅，面试官还是昨天那个，不过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的样子。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打瞌睡。 这里是一楼，我看了一下，这座写字楼一共十二层。那这家公司挺大的啊。我敲了敲门。 他立即打起了精神，说了句。“进来。” 我随手把豆浆杯子丢到外面，就进去了。在他前面坐下。 “那个，我是......” “你不用说话，我来问，你来回答就行了。”他摆了摆手，阻止我说下去。 “你叫什么？” “冷枫。” “属什么？” “属猴。” “行了，你被录取了。”他在桌上的文件夹上写下这些，立刻关上。看着我说道。 “被...被录取了？”我不敢相信我听到的，就这么敷衍了事？问了名字属相，就ok？也不问我什么专业，有没经验？ 我一脸的迷茫，谁知道他接下来说的话，更是差点让我趴到了地上。 “日薪三万，日结。” “这，这。”我真怀疑我在梦游，或者又是进了秀秀的魂域？“我记得外面写着日薪三百啊。” “那是对于一般人，你可不是一般人。”他笑着跟我说，那笑容，我发誓，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这里就是前台了，虽然没那么高。左边是电梯，右边是楼梯。电梯突地打开，但是没人出来，只从里面吹出来两张废纸。 “上去就开始工作，五点下班。到我这里来结账。”他说着，指着左边说道“电梯快，没有痛苦，楼梯辛苦，煎熬。你想走哪里上去？” 高薪，不加班。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啊，但是这也高得太离谱了。而且，从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我就觉得阴风阵阵的。总之不对劲。 “我今天还没准备好，我还是回去吧，准备好再来。”我站起来就想走，但是一转身，大门没了。 “由不得你了，开始游戏吧。”面试官阴冷地丢下了这么两句话，我转过头，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除了电梯和楼梯之外，四处都是墙壁啊。我觉得心里压抑到了极点，望着这两个生死不知的去处。 只想气沉丹田，然后喷薄而出，大骂一句“****二大爷！” 这什么跟什么嘛，我就想进来找个人而已啊。哪个傻帽想的办法，跑进来面试的？ 等等，我不就是来找郑泽光的吗？保安说他接了生意来这里，已经好几天没回去了，是不是就是说，他也被困在这里面了？ 既然是这样，反正也出不去。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如就上去瞧瞧。 但是有了之前在电梯差点被吓死的经验，我对电梯是真的有恐惧症了。能免则免。但是旁边的楼梯看起来也不好惹啊。 我迈着沉重的步履，走进楼梯口。光线有些昏暗，而且不正常。总觉得说不出来的压抑。 我慢慢往上爬，每走一步，灯光就闪烁一下。我发誓，真的，自从这些鬼玩意儿接触我以来，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小心脏了。 每次都要承受那么大的压力，然后，我就跟着崩溃了。 前面就是转角了，这种时候，我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是干的。哪一次这种可疑的地方，不是被吓个半死？ 我在心里鼓励自己，镇定点，不要害怕，他们来来去去不也是那么几招？知道了那地方可能有问题，先做好心理准备。就没事了。 我扶着扶手，慢慢地靠近。该死，太安静了，现在唯一的声音就是我的心跳声，我真想一把将它按住，因为越听，我就越害怕。 “我要飞得更高......”我想，唱歌应该是最好的缓解办法了。我就扯着嗓子唱了起来，不怕说，哥们唱歌，难听得我自己都想吐，能把那些鬼唱怀孕了最好。 “飞得更高......”终于走到了转角那里，我的声音也小了下来，莫名其妙地紧张着。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我稍微送了一点，绕过楼梯拐，立马大叫起来“高你大爷！” 这里就躺着个人，一只眼睛翻着眼白，另一只则黑洞洞的，只剩下血和浓往外流着。 不知道是死的，还是活的。这里是楼梯啊，我总不能跑回去吧？我强行提了口真气，稍稍往前看看，可不敢靠太近。这人胸口没有起伏，八成是死了。 我踮着脚，谨慎地从他脚上，手上跨过去。这里就是二楼了。同样有一定能见度，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远一点的地方。 过了一关，我暗自庆幸。想着还是先在二楼找找看吧，刚抬起了右脚，我就一跟斗摔在了地板上。回头一看，那死玩意儿死死抓着我的左脚脚踝啊。 你祖宗十八代的，怎么抓住我了，我都没反应？他张嘴就要咬，我吓得赶紧一阵乱踢，加上右脚帮忙。 他抓着我左脚那只手竟然被我一脚踹断了，什么情况？我也不敢想啊，爬起来，拿丢掉那只还抓着我的手，就赶紧往三楼跑。只听得后面那鬼东西震人心肺地大吼大叫。 真他么的倒霉，我一口跑到了三楼。浑身上下都在颤抖，汗如雨下。我不得不趴在楼梯扶手上喘息一下。 感觉惊魂未定的，谁要是再吓我一下，我的魂儿都估计要找不着了。 “喂！” “啊！” 你大爷的，怎么说什么来什么？我感觉我的心脏跳动频率已经媲美马达了，来不及去看什么东西，就赶紧跑。 但是他一伸手就抓住我的后衣领，我一时间呼吸不过来。抬脚就一脚踢了过去，正中裤裆。 “哎哟喂，哥们，我是人啊。下这么狠的手。” 我本来都跑上来大半了，听到他喊叫着说他是人，我回头去看了一下。果然是个人，此刻正捂着裤裆在那儿痛苦呢。 我挺不好意思的，就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东西，楼下那东西也没追上来，才下去看他。 “怎么样？你没事吧？对不起了，哥们，性命攸关的，我也没没办法，没有时间去判断。” 他苦痛了一会儿，似乎是缓过来了，才搭着我的手站了起来，我一看，这哥们是真疼啊，眼角都还有泪花。 这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装成人来赚我的呢。 “算了，同样身处险境。根本没时间去纠结这些。”这哥们还挺大度。 “嘿嘿，你理解就好。”好不容易遇见个大活人，我这颗小心脏总算是平息下来了一些。 “这里不安全，随时会被找到。你跟我来。我知道哪里能说话。”他这么跟我说，我还能有不跟他走的道理吗？ 本来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被他那一句随时会被找到，吓到我了。看来这里是真的有脏东西啊。 他带着我就在三楼的走廊里，飞速跑了过去，尽头那里，左边是厕所，右边有道门。我们躲进了那道门去。 里面是一间小型办公室。我连忙搬了张凳子坐下来，像条死狗一样趴在桌子上休息。啊呸，我怎么这么形容我，像条活狗才是。 擦，不是狗，我语无伦次了。 “哥们，我叫李贵。你叫什么？”他也在我旁边坐下，看起来也是累得不行。 “我叫冷枫。对了，你刚才说什么随时会找到我们？”我问他。 他深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跟我说“我是这家公司的部门经理，没人知道那玩意儿怎么来的。但是自从上个礼拜开始，这里就成了人间地狱。” “负责面试的那个人叫周耽，第一个死。死在了前台那里。但是死了没多长时间，就又爬了起来。贴出去招聘广告，专门骗那些找工作，又不知道里面情况的进来送死。” “难道说鬼附身在了周耽身上？”我听到这里，问。 他摇摇头，“不是，那只鬼就在大楼里游荡。他让周耽用公司紧急系统广播通知所有人，玩个游戏。” “只要被抓到的，会被杀死。但是却可以通过眼珠子避开他。” “这，这什么意思？”我完全不知所以。 “人的眼珠子，只要鬼靠近二十米之内，眼珠子就会流血。也就意味着这个人可以有时间逃跑。” 我听完，忽然觉得这个李贵有些不怀好意。人的本能告诉我，他可能想要我的眼睛，就像我在一楼楼梯遇到的那个死人一样。 “被鬼杀死的人，会变成走尸。在大楼里或者游荡，或者装成尸体，一旦抓住活人，就活生生把他吃掉。” 我瞪大了眼睛，但是想起刚才的猜测，又赶紧闭上。 “你闭着眼睛干嘛？你怕我夺走你的眼珠？”他直接开口问我。 我想也没想就点点头，他轻轻一声，小声告诉我，他已经知道怎么出去了。 而且，他跟我说周耽说过，只要能出去的，按天给钱，一天三万。 也就是说在这栋楼里活的时间越长，得到的钱就越多。 我听到他站起来不知道要走去哪里，才睁开眼睛，原来他是突然跑到门边，趴在门上听动静。 我四下看了一下，这里的光线跟外面差不多。只有窗户那里稍微亮了一点。我走到窗户边，往下看，外面竟然跟我进来的时候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楼破损，街上到处是尸体。就像世界末日一样，可是，在离窗户最近的地上，我看到了一样东西。我喝的豆浆杯子。 按照我进来的方向，从这里能看到前面是没错，但是为什么一切都变了，除了那个杯子呢？ “别看了，冷枫。有人试过从窗户里跳出去。”李贵看我在窗户边，说出了我的心声，我的确想这么做来着。 “结果还是一样，不能跳窗户，只能找到真正的出口，否则你跳下去了，就会立即被鬼杀死。” 我倒吸了口凉气，难不成街上那些尸体都是真的？“那有人活着出去过吗？” “有。”他的回答让我在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原本我们说好，不论谁出去了，都要去找清灵道长来救大家。但是一直不见有人来，除了你。所以，那家伙肯定是拿着钱跑了。” 李贵说得咬牙切齿的，而且我发现一件事，他这么站着，总是战战兢兢的，没个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