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信念深渊
（本章以皮尔斯为第一人称） 噩梦，我仿佛做了一场噩梦一样，但是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很模糊又很清晰，我…… “你醒了！”莱姆斯在旁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嗯，我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世界沦陷了，我竟然亲手杀死了淘气！” ……莱姆斯沉默不语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睡过去了多久？现在在哪？”我猛然坐了起来，看着莱姆斯，她为什么在哽咽着？ “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不会放过他的！” “没有人欺负我，大家都在等你呢！快去吧！”莱姆斯转过身跑了出去。 这里很熟悉，原来是BASS的总部，这里不就是我的休息室吗？但是为什么看起来又好陌生，我轻轻地握了一下拳头，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只有我自己去高清出了。 我下楼来到了会议室，空无一人，这个时间不应该是开会的时候吗？大家都去哪了？这里好像就我一个人一样，空空如也。 突然地面猛然的晃动着，看来BASS受到了强烈的轰击或者撞击，可恶！外面发生了什么，我飞快的跑下楼去，这时楼下传来了强火力的枪炮声，这到底怎么了？我来到了BASS的底部，基地外围无数的装甲车已经包围了BASS，离子护盾已经开启，防御着敌人的强劲火力，黑色黎明真的攻过来了吗？ “离子护盾抵挡不了多久了！”防守队员喊道。 “让我来吧。”莱姆斯不知道从哪出现了，莱姆斯双眸轻轻闭上，瞬时间天空叱咤风云，电闪雷鸣，上亿伏的高压静电烧毁了周围的一切，但是莱姆斯却昏倒在了地上。 我疯狂的跑过去，抱起了莱姆斯。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对着其他人喊道。 “皮尔斯，你醒了？”马罗斯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有些面无表情。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都没了，我们输了，我们输掉了一切，人类将万劫不复。” “你在胡说什么？联系上淘气了吗？”我对马罗斯怒吼道。 “他死了！”马罗斯对我怒吼道，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 什么？淘气死了？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难道这一切都不是梦？ 眼前在飞快的闪烁着一幕幕的场景，是我…….是我杀死了淘气…….我…… 我后退了两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都做了些什么…… “好好去照顾一下莱姆斯吧，在你昏倒的这一周里，没有她，这里早就沦陷了。”马罗斯神情有些呆板的对我指了指莱姆斯。 我全身颤抖着，我期盼着与淘气会面，一起闯过这一关，没想到竟然变成了这样，我杀死了我的兄弟…… 我低头看着莱姆斯，苍白的面颊，不，你不能有事！我抱起莱姆斯，直奔我的休息室. 我轻轻地放下莱姆斯，她全身都在发抖，这么久了，我认识她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说过“爱”这个字，也从来没有敢好好地睁眼去悄悄她，更没有好好地给她一个拥抱，尽管我觉得这些东西不去做她也可以体会到我，但是现在才发现，我错了。这些远远不够，我本来想的是给她一个幸福的家庭，现在却把她脱下了水。 此时此刻我心中的疼痛感，仿佛已经达到了极致，这是一种揪心的痛，我现在是多么的无力，我只能默默地看着她，祈求她没有事，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呢？人类已经输了，彻底的输了，如果她能离开我，回到德古拉城堡，或许可以幸免，她不应该为了我在这乱世留步。 “皮尔斯……”莱姆斯吃力的睁开了眼。 “慢点，不要说话。”我赶紧握住了她的手，并轻轻的碰了碰她的嘴唇。 “千万不要失去希望，皮尔斯。” “人类已经输了，我们没有希望了……”我默默地用手拖着头，我不能流泪…… “你这么做！根本就对不起淘气的牺牲！” “我知道我对不起很多人，是我害我的部下死的，是我害我的搭档死去的，是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我知道我对不起大家……”此时此刻我的心已经冷了。 “你是人类唯一的希望了……” “不，我不是，我什么都不是，我已经失去了一切，我失去了我的部下，失去了其他人对我的信任，失去了我的搭档，我也失去了你对我的期望，我甚至已经失去了我的信仰，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记得淘气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吗？他说把人类交给你了！他用自己的生命，换了你的生命！你现在却这样自暴自弃！BASS会因为你的自暴自弃而瓦解的！这样人类也就只有灭亡了…..”莱姆斯几乎用全力抓着我的手，甚至用自己的指甲挖进了我的皮肤，她希望我可以清醒，但是我很清晰，这场战斗，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已经没有希望了。 “我只是用是事实说话，不要再让其他人去白白牺牲了，我们已经不能再战斗了，也没有资本去战斗了！” “告诉我！你能让其他人躲到哪？如果你再犹豫，整个世界也会沦陷的！不要……不要放弃！”莱姆斯声音中带着恳求。 她说的对，躲到哪也难逃死亡的来临，但是迎面上去又有什么用用？无尽的生化武器，强大的黑暗力量，我又能改变什么？ “我做不到的……”我低着头，面向墙壁，低沉着靠着墙壁，我……. “那个曾经的皮尔斯已经死了！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皮尔斯！你不是！”莱姆斯泪水一泄而出。 “你根本就不懂！我是杀人犯！淘气才是救世主，而我却杀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你这个懦夫！我好后悔认识你！好后悔留在你身边！”莱姆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也许她已经对我绝望了。 我不能接受我自己，那个杀死自己朋友的人，如果我当时听了马罗斯的劝告，也许皮克，淘气现在都不会有事…… 是啊，原来那个我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变的如此的软弱，如此的窝囊，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要放弃，莱姆斯虽然是一个女人，却一直没有放弃希望，而我……我是BASS的副司令！淘气不在了，我更应该重振军心，而不是在这…… 我想其他人宁可希望战死，也不愿意等待世界被吞噬的那一刻的到来。 “莱姆斯……”其走到床边轻轻地摸了摸莱姆斯的脸颊。 “别碰我！你这懦夫！”莱姆斯挣开我，把头扭到了一旁。 “我答应你，我不会放弃的！”我感到原来的那个自己回来了，我虽然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价值，但是要为爱我的人活下去，也要把淘气的那一份活出来！ “你说什么……你……”莱姆斯转过头，看着我。 “我说，我不会放弃的！我要把这群怪物赶回到地狱！原谅刚才打我…..” 莱姆斯激动的坐了起来。 “慢点，你现在很脆弱…….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我赶快帮莱姆斯后面垫了一个枕头，这样也许可以减缓一些她的疲劳。 “皮尔斯，其实我也想过和你一起离开，但是世界这么小，我们又能跑到哪呢？只有胜利，才能够继续活下去，才能够和你在一起！我……” 我一下子抱住了莱姆斯，轻轻地吻了下去，我知道这个吻已经迟到很久了，但是我相信，它永远不算迟…… “只是，安娜那里怎么告诉她？”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说吧，只要有你在，一切都是有希望的！”莱姆斯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红润，绽开了甜美的笑容。 安置好莱姆斯，我一个人走下楼去。 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没有任何松懈……. “皮尔斯司令！您……”其他人看到我来，都站了起来，看着我。 “我没事了…..马罗斯在哪？” “马罗斯队长在地下室！他看起来不太精神！” “知道了，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我回来了！等我们一起整顿完毕，就把这群恶魔赶出我们的地球！” 所有人都直直的向我敬了一个礼，我知道大家从来没有放弃过，他们都在等我，等我重新带领他们，夺回尊严！ 我一个人来到了地下室，马罗斯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静静地看着黑桃A的所有队员的照片。我知道，他现在受了很大的挫折。 “马罗斯，你还好吗？”我坐到了他的身边。 “是你啊，皮尔斯！不用管我，让我静静！”马罗斯的眼神很呆板。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我还没说完，马罗斯突然坐了起来，打断了我。 “难过？你以为单纯地难过就可以解决吗？黑桃A，BASS最优秀的部队！也是我的部下！我全部的部下！全部！全都死完了！全都死完了！一个难过？就可以形容吗？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马罗斯红着眼，揪着我的衣领对我喊道。 “我真的理解你，你觉得皮克的死全是你的错，我怎么可能不明白！我亲手杀死了淘气！你没有听错！是淘气！我杀了他！我比你痛苦一万倍！但是你看看，你看看其他人！他们都是我们的战友！你希望他们死在你面前吗？你希望他们也走上死去的兄弟的道路吗？”我直接反手把马罗斯摁倒在地，对他怒吼道。 “杀了我吧……我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马罗斯没有反抗，平静了许多。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部下的死亡，只能换来了你的颓废！你有没有想过替他们报仇？有没有想过他们的牺牲是为了你更好的去战斗？” “我当然想过，但是太迟了，我们没有机会了皮尔斯！没有机会了！” 我直接把马罗斯抓起来摁在墙上。 “你在这躺着！才是没有机会了！但是我们如果向以前那样，那样互相信任！互相支持！互相搀扶！结果如何还不一定！我要和其他人去商量接下来的计划了！你是继续在这颓废还是和兄弟们一起并肩作战！你自己抉择！”我放开马罗斯，默默地打算离开地下室。 “等等！皮尔斯！”马罗斯叫住了我。 “怎么了？” “你说的对！我们不应该继续颓废下去了！就算黑桃A只有我一个人！它也是黑桃A，它永远是BASS最强的小队！我不会让其他人失望的！” “你说的对！就算没有淘气！BASS也是人类的希望！我也不会让所有人失望的！我也希望从新赢回你们的信任！”我激动的握住了马罗斯的手。 “你错了，我们从来就没有对你失去过信心，皮尔斯，谢谢你！”马罗斯看起来也恢复了精神。 “队长！”这时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了，原来所有人都在听我们说话。 “阿莱克？汤姆！杰斯！你们！”马罗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抱歉队长！那天我们迟到了，我们和红桃A一起夺回了欧洲的一个城镇！几小时前才刚到荷兰！发现没人了，我们也联系不上你，就先回来了，听大家说您很没有精神！” 马罗斯眼泪一泄而出，此时此刻我的心中也是滑过一丝抽搐，这个场面，又有谁不会被它打动呢？ “一切还是有希望的，你说呢马罗斯？”我对马罗斯伸出了拳头。 “你说的对！是时候夺回我们失去的东西了！我回来了！黑桃A准备就绪，随时准备行动！”马罗斯站直向我敬了个礼。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于我，我知道，一切还没有结束！黑色黎明只是赢了这个游戏的开头，但是结尾如何？还是未知的，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此时此刻，我找回了曾经的感觉，放心吧淘气，你最后的那个委托，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