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墓室（下）
“你是什么人？”艾克斯一脸凝重的问道，不过很快就想到刚刚那个人所说的话，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恕瑞玛的智者？你现在在这里，就说明你已经快要死了？” “是的。”坐在地上的老者的嘴似乎并没有动，但是，艾克斯和缇娜却能够清晰的听到老者的声音，让两人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既然你就要死了，那为什么还不死？”艾克斯很不礼貌的问道，而老者对于艾克斯的语气显然不怎么在意，反而是很有耐心的解释道：“快要死了，并不意味着马上就会死，死亡，是一个过程，我只不过处在这个过程的尾端，但是，距离终点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那你，或者说你们，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已经是人生的最后阶段，为什么不选择舒服的床上，反而是这坚硬的石板？” “是啊，这里这的很不舒服，以前还没有感觉，但是现在真的有些怀念我那张舒服的大床了。”让艾克斯和缇娜惊掉下巴的是，这个看起来充满智慧的老者，竟然说出了一番这样的话。 “很意外？智者也是人，也有欲望，哪怕是死亡的时候。” “所以，外面那个厨房是专门为你做饭的？”艾克斯想起那个厨房，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在那个位置有一个厨房，而且里面的食材还是如此的珍贵。 “再没有死亡之前，我也要吃东西的。”老者没有任何隐瞒的说道。 “好了，废话到此为止，现在告诉我，你们这些所谓的智者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一个鬼地方？可千万不要告诉我这是什么所谓的传统，恕瑞玛虽然有些神神道道的，但是，你们这些大贵族可是规则的制定者，不可能做这种自我束缚的事情吧！” “我是贵族不假，但是，当为了所有贵族的利益的时候，我们也会被牺牲的。”老者的声音似乎有些唏嘘，似乎对自己的身份并不怎么自豪。 “智者是恕瑞玛所有人民敬仰的对象，但是，你知道我现在的年龄吗？” “年龄？”艾克斯一愣，没想到老者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不过很快艾克斯就想到一些小说之中的老套路，类似这些智者，都有些能够特殊能力，例如预测未来之类的，于是，艾克斯问道：“四十？” 艾克斯的回答显然让老者和缇娜有些意外，还没等老者开口，缇娜就奇怪的看向艾克斯问道：“你没有问题吧，他这副样子就是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了，你竟然说四十？” 艾克斯没有回答缇娜的疑问，而是看向老者，艾克斯从老者的脸上第一次看到表情变化，眼角微微抽搐，随后，苍老的声音传来，说道：“虽然不中，但是也差不多了，我今年刚刚五十，在所有智者之中，不算年轻，也不算是长寿。” “不过，我有些好奇的是，你是根据什么猜出那个数字的。”老者的话语之中明显十分好奇。 “不都是这样吗？向你们这样由特殊身份的人，总有一些特殊能力，例如预见未来什么，不过，这种能力一定是需要很大的代价，例如生命力什么的。”艾克斯一副了然的样子说道。 “预见未来？这种能力我还没有听说过，但是，你说的也差不多了，我之所以苍老的如此快，就是因为我能够预测吉凶，就像是这一次的飞升仪式，让我的生命快速走到尽头一样？” “这次的飞升仪式？结果是什么？”艾克斯问出之后就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既然阿兹尔敢举行这个飞升仪式，那就说明一定是好的结果，于是，不由得摇了摇头。 老者似乎知道艾克斯正在想什么，说道：“不，是不好的结果，这一次的飞升仪式必定会失败。”艾克斯没有想到老者竟然会说出这样一个答案，让艾克斯颇为意外。 “因为皇帝陛下想知道的并不是飞升仪式的结果，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关心这个飞升仪式能不能成功。” “不在乎？怎么可能？一次飞升仪式，对于恕瑞玛来说，绝对不是一个轻松的负担，他……”艾克斯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艾克斯想到，既然花费如此大的代价，那么，所求必然更大。 “他真实想要知道的，是这一次的符文战争？”艾克斯凝重的说出这个沉重的名字，而老者虽然没有回答，但是，艾克斯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一次的飞升仪式只是阿兹尔的一个试探，或者说是将符文战争全面开启的钥匙，将符文战争扩大到整个符文之地，而不是仅仅在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之间。 “争霸天下，当然就需要一个乱世。”老者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艾克斯疑惑的看向老者，实在想不明白，老者为什么和自己说这些，虽然，在事后各方势力也都能够推测出阿兹尔的真实目的，但是，早知道一分钟，就多一分的变故，而没人喜欢变故。 “难道……”艾克斯突然一惊，想到他们来时那个空无一人的厨房，艾克斯马上惊出一身的冷汗。 “快走。”艾克斯拉着缇娜就往来路跑去，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路已经被彻底封死了，根本出不去。 “放弃吧，你们是出不去的，在飞升仪式结束的时候，太阳圆盘之中的所有能量都会倒灌如这里，让我能够感知到恕瑞玛将来的运势。当然，代价是我的生命。”老者的声音没有幸灾乐祸，也更谈不上歉意，似乎将艾克斯和缇娜根本没有看做是人，只是当做两只蚂蚁，让老者解解闷。 “看来这次可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自投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好奇的进来。”艾克斯懊恼的说道，艾克斯可没有做到看淡生死的地步，对自己这个草率的决定肠子都要悔青了。 “喂，你不会真的会死在这里吧？”缇娜拉了拉艾克斯衣角，有些担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