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 月夜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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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日,除了柳枝丫头过来照看李玄日常生活外,整个山庄中人似乎全部消失不见。 修习内息本就忌讳别人打扰。 李玄暗暗欣喜,乐得清静,更加勤奋专注于恢复的过程。待到第三日黄昏时分,李玄感觉体内气息尽管不如之前流畅,每次运行到任督二脉,仍会有迟滞之感,但在其余六脉中运行时,依然丰盈浑厚至极。更让他惊喜的是,那股稳固丹田的气息不知不觉已与温热内息融为一体,丹田如披上一层厚厚的铠甲,当真是固若金汤,前所未有。 晚饭过后,柳枝将屋子收拾妥帖,正待离去,被李玄唤住。 李玄心情好极,暗暗试了试内息,发觉心神竟然有种振翅欲飞之感,不知为何,此时他隐隐渴望能赶快与人交手,便微笑道:“柳枝姑娘,这几天看你忙前忙后,当真辛苦你了。” 柳枝见李玄这几日变化大极了,整个人犹如一把被人不停被打磨的宝剑,由内至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不断升级,不由暗暗讶异。待听李玄与自己客气,忙还礼笑道:“柔姑娘吩咐过我,要照看好您的饮食起居。丫头若是做不到,岂不辜负了她对您的美意。” 李玄听柳枝如此说,顺势问道:“这几日不见柔姑娘,而我自觉体力恢复了不小,若要相谢柔姑娘,该如何找到她呢?”柳枝闻言,忽然脸显悲伤,轻轻啜泣道:“柔姑娘正在准备给竹姊姊实施家法事宜,恐怕没时间与您见面。”顿了顿道:“竹姊姊真可怜。这几日一直被锁在紫微星屋后面流瀑旁的地下石洞。那儿见不到阳光,闻不到花香,暗天无助中,她却还要承受废掉武功以及被赶出山庄的痛苦。”李玄听了暗喜。他正想向柳枝套问出竹姊姊关在哪里,柔姑娘和诸人在做什么,关押之地是否看护严密等,没想到悲戚之余的柳枝,竟然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 看来柳枝必定认为自己内伤未愈,所以说话才不设防。 李玄面无表情,淡淡道:“按说以竹姊姊这样的年龄,行事不该如年轻人那样冲动。可是,若非她贸然打开铜墙铁壁屋的通气孔,我也不会受伤。哼,如今让她受些惩罚,倒也是无可厚非。”柳枝闻言,吃惊地看着李玄,半晌后才喃喃叹道:“你怎能说出这样心狠的话?真枉费了竹姊姊暗暗喜欢你。我可怜的竹姊姊啊她不但甘心冒着被柔姑娘惩罚的危险,给你送去天仙花酒,还怕新产的天仙花树花水稳固丹田功效不够好,又偷偷将柔姑娘存了十年的花瓣加进了蒸锅中她如此待你,你不但不挂念她,心怜她要被惩罚,还无情无意说着狠话!” 她口中说着,气得直跺脚,泪流满面,扭身跑了出去。 柳枝前脚出了门,李玄便将事前录好的压在枕头底下,带上神舞兵刃,趁着夜色飞身出了门。他因早前去过紫微星屋,尽管一路曲折,却并没有费多少时间,便来到流瀑旁,轻松找到一处盖着厚重石板,只留下些许缝隙的地下石洞。 李玄伸手试试石板,只觉份量极重,估计有七八百斤。他捋了捋衣袖,正要运力将其掀开,猛觉背后一道凌厉的剑气袭来。这道剑气他竟然熟悉至极。剑气未至,李玄的神功护体罩已有感应。他丹田内息瞬间提动,斜身滴溜溜转过小半圈,将大部分力道卸去的同时,往剑气来源的剑锋上一抹一带,右掌斜翻,拍向偷袭之人。 偷袭之人没想到李玄反应如此快捷,吃惊之余,只觉得整个人被对方引得收势不住,向前冲出半步。若是剑招使老,胸前则会变的一片开阔。偷袭人百忙之中使出千斤坠身法,岂知还未稳住身形,察觉李玄右掌紧随袭来,心惊之下,哪还顾得狼不狼狈,硬生生将招式收住,斜身侧避,以减少受到的伤害。尽管她反应很快,可李玄的掌势更快,只听‘嗤’地一声轻响,偷袭之人握剑的手臂已被李玄扫中。 李玄见对方反应还算迅速,只是功力欠佳,若自己右掌拍实了,必会将其震成重伤。所以故意将右掌稍顿,慢了半拍,但左手却加大力道,使出至少七成的内力,继续往侧后扯动其剑势。如此一个全力拆解,一个故意收放,但还是‘咔嚓’的一声,偷袭者握剑的手臂被他掌力扫到,脱臼下来。李玄见对方已受到惩罚,右掌下按,化掌为刀,利用刹那的间隙,往偷袭者的双腿横劈过去。偷袭者手臂脱臼,利剑再也拿捏不住,‘呼悠’一声往地上落去,一瞬间,却已被李玄伸手抄住。 这一来一往,快若星火。 偷袭之人只觉眼前一花,还未跌落的利剑已匪夷所思的搭在自己咽喉上。她正想拼命挣扎几下,忽觉双腿剧痛,再也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李玄将偷袭之人击倒在地,举目细看,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几日前曾在铜墙铁壁屋后,率领兰、竹、菊、渔、雨、鱼六个姐妹及树婶,向自己发动八极太和阵的梅姊姊。梅姊姊吃惊地看着李玄,似乎做梦也没想到身受极重内伤的他,不但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功力与招式丝毫无损。她喃喃问道:“你你真的是李公子么?这怎么可能,你受的内伤好了么?”李玄听她开口问到自己的伤势,不禁好感大增,向她摇了摇手,示意说话小点声,这才微微笑道:“承蒙挂怀,已经痊愈了。”说着,俯下身子,潜运内息,在她双腿上轻轻揉捏几下,这才飘身退后几步。 梅姊姊不知李玄适才击败自己用的是什么招式,但能感觉到对方出手时已然手下留情。 此时,梅姊姊的双腿被李玄揉捏几下,不但痛楚全无,且恢复自如。她看了看李玄,叹息一声道:“你来此处是为救竹丫头么?”见李玄点了点头,不禁欢喜道:“她果然没有看错你。不过,竹丫头已不在此处,所以你来错了。”李玄闻言微微一怔,问道:“竹姊姊已不在地下石洞中那她在哪里啊?”梅姊姊微笑道:“今儿午时过后,柔姑娘便安排树婶将竹丫头带到了庄前洗剑台上,并招呼韩子山大哥前来,准备明天鸡鸣第一遍,便开始行使废除武功仪式。”李玄奇道:“既然竹姊姊被带走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梅姊姊叹息道:“我也不知柔姑娘要我在这里做什么。她没有安排我离开,我只能在这里候着。却没想到你会来这里。” 难道这几日自己拼命恢复内息,修复任督二脉的过程被柳枝看了出来,告诉了柔姑娘? 夜空星光隐隐,朦胧月色下,流瀑、山崖、紫微星屋,以及整个山庄变得如诗如画。李玄抬头看了看夜色,暗暗道:“既然柔姑娘让树婶和韩子山看护竹姊姊,可见仍担心有人前来阻拦。我若不趁此速去,时间到了,可真不能救出竹姊姊了。”思毕,双手一拱,对梅姊姊道:“多谢相告。我不能让柔姑娘就这样惩罚竹姊姊。所以,还要劳烦你在此多待些时候了”话音未了,他突然猱身上前,出手如风,点中了梅姊姊的麻xue。梅姊姊突被点中,瘫软在地,却不气不恼地笑道:“这样最好。那你还不快快去救竹丫头!”李玄点了点头,提足内息折转返回,一路如旋风般穿过深藏园前的花圃,沿着鹅卵石小路,往潜藏园方向疾速奔去。 若到了潜藏园,便离山庄大门以及洗剑台不远了。 但就在李玄疾速狂奔时,突觉两侧竹林中传来数道隐隐约约的呼吸声。看来柔姑娘早已做了准备!他脑际飞转,极不愿被人纠缠而耽搁时间,所以将脚下速度加快,一如脱缰的野马飞驰而去。但李玄才将奔速提起,十几丈的远处便闪出一个人影。 隐隐月色下,只见这个人影形貌极美,正是潜藏园中的水姊姊。水姊姊望见李玄身形掠起,沿着竹林之间的小路向自己奔来,轻喝一声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夜闯山庄”说话声中,两侧竹林飞出五条细长的布带,分别卷向李玄双足、双臂、颈项。与此同时,水姊姊也已经从腰间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平地掠起,人剑合一,犹如怒射出的狼牙羽箭,刺向李玄喉间。李玄听到两侧竹林的呼吸声后,心下早有准备,但他没想到的是,水姊姊也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要知李玄自入山庄以来,接触最多的人,除了照顾自己起居的丫头柳枝,便是眼前这个水姊姊。他对她印象好极,虽然他们曾有过一场不甚激烈的打斗,但他能将极具攻击性的三十六技击武功与极具守御性的书法中的笔意合二为一,并最终把在天旋地转磁石洞中悟到的身形步法,融会贯通,有水姊姊很大的功劳。 此时,他见水姊姊人剑合一向自己刺来,尽管招式如光如电,但由于身体悬空飞行,背腹之间已然空门大露。若以李玄此时的武功,神舞兵刃由上拍下,或是飞起右腿上踢,不但能轻而易举将水姊姊华丽无比的招式破解,甚至还可将其击成重伤。就在李玄微微踌躇,拿不定主意时,竹林两侧的布带已然袭来。他暗吸一口气,原本掠起的身形突然下坠,轻轻巧巧得缩成一团,同时左右两手在空中连抓几下,将卷向自己的五条布带拿在手中,而后发力一抖,‘呼呼’几声响过,浑厚的内劲借着布带抖动的瞬间,将内力精准无误的传给握住布带另一端的兰、菊、渔、雨、鱼五人。 水姊姊六人是午饭后便被石婉柔安排在这里。到这里之前,柔姑娘也没有告诉她们到这里做什么,只说若遇人往庄门奔袭,便展开所学,全力阻拦。至于是否将对方生擒,还是活捉,也未交待。她们受了命令,立时制定了阻拦计划。计划是由水姊姊正面拦截,五人潜伏在竹林,包围并擒住来人再去请示柔姑娘。但她们万万没想到,来到这里的人竟是早先受了内伤的李玄。水姊姊见李玄奔行迅捷,毫无受伤的样子,吃惊之余,来不及细细考虑原因,便使出了生平所学最厉害的‘仙境流云’招式。但就在她手中利剑离李玄喉间只有三寸距离,竹林两侧飞出的布带即将卷住李玄四肢与颈项之时,所有招式竟匪夷所思的落了空。他如此厉害么? 李玄一缩一弹,身形古怪,却极其有效。 他不但已闪过布带的袭击,还将这五条布带瞬间给夺了过来。而人剑合一的水姊姊,本以为自己定会一招得手,却哪里知道,若非李玄手下留情,恐怕她还未攻进人家三尺身距,便会身受重伤。电光石火间,兰、菊、渔、雨、鱼五人只觉手臂巨震,虎口痛麻,布带竟被李玄内力震脱手。她们还未反应过来,又听竹林外的小路上,水姊姊惊呼一声,不知何时,已被李玄夺过来的布带顺手缠成了个大粽子。 五人顾不得惊讶,纷纷抽出腰间利剑,跃出来时,恰好望见李玄滚滚疾驰的背影消失在竹林尽头。 几人上前,手忙脚乱的将捆住水姊姊的布带解开,面面相觑,心下骇然:“这混小子的内伤几时痊愈了早先在深藏园与他交手,他虽能自保而逃,但却有些狼狈。如今咱们六人竭尽全力,不但没能伤到人家半根毫毛,还被人家将八姐妹中武功排名第二的水姊姊捆住。”水姊姊站起身来,正要招呼其余五人奋起追赶,却见梅姊姊从深藏园那边急速奔了过来。梅姊姊到了近前,顾不得调匀呼吸,急声道:“几位姐妹莫要追了。李公子即使到了山庄门前,也逃不过韩子山大哥与树婶二人的联手夹击。所以,咱们且不用着急。”水姊姊不悦道:“早先柔姑娘要我们将他放进来,如今又让他出去?梅姊姊,这是为什么呀?”梅姊姊笑着道:“水丫头,就你疑问多!”轻轻舒了口气,又笑道:“这一切还是柔姑娘的安排,你若是有兴趣,最好现在问问她。”水姊姊笑道:“我才不问呢!若我估计的不错,柔姑娘这次肯定是在等着李公子吃了苦头,自己讪讪回来这叫做欲擒故纵对对正是欲擒故纵之计。”说着,眨眨大眼睛,微微笑着不再说话。 梅姊姊见状,也是笑而不语,片时后才又小声道:“柔姑娘虽然不让咱们追赶,但却没说不让咱们前去观战,是不是?”挥了挥手,笑道:“走呀,你们还等什么呢?这是难得的观摩学习的好机会。”七人提气前奔,不一会儿,便到了山庄门前,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只见山庄门前左侧,七八十丈外高大的洗剑台旁边,李玄与树婶、韩子山已然剑拔弩张。看来一场激烈精彩的决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水姊姊见李玄手持神舞兵刃,双脚不丁不八的站在树婶和韩子山对面,傲然挺立中,剑尖向下,全身放松到了极点,似乎处处空门。但她细细观察发现,李玄露出的这些空门,竟然隐藏玄机。如要攻击这些空门,可谓凶险至极,因为这些空门暗藏着虎口连环之势。这种虎口连环之势,好似发丝悬住了巨石,脆弱的背后储备着万千力量,如被袭击,其风雷之势必会将来者绞杀。他竟有如此高的修为境界! 水姊姊转头看了看梅姊姊,见她也是一脸讶异,似乎也被李玄突飞的武功修为惊呆了。 就在这时,她们听树婶阴森森道:“我已明白你来此目的。哼我虽不赞同柔姑娘重重惩罚竹丫头,但对于外人粗暴干涉山庄的事务,也极其反感。混小子,我劝你莫要管闲事,乖乖退回庄内,我们只能当没见过你,你若还是执迷不悟,莫怪我和山哥下手不容情。” 李玄淡淡笑道:“多谢提醒。不过,我心已决。誓要救出竹姊姊。若柔姑娘答应不再惩罚她,我可以不管闲事。”他看看被粗重锁链牢牢绑在洗剑台上的竹姊姊。见她头发散乱,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精神萎靡至极,怜悯之情愈加浓烈,沉声道:“柔姑娘与二位也算成名前辈了,如此不管不顾的去惩罚一个连当事人都已经原谅的柔弱女子,当真让人不齿。”站在树婶身旁的韩子山闻言大笑道:“什么齿不齿的,早先算你侥幸,逃过一劫,如今我敢保证,你可没那么幸运了。哼年纪,牙尖嘴利,还敢说教我们?看来今夜不将你打的满地找牙,你是不会轻易退却。出招吧!”李玄叹息一声,微微一笑道:“在我看来,您满口白牙也很碍眼。韩前辈,待会你我动起手来,我不会客气,也请您不要客气啊!” 韩子山大笑道:“树婶,你先将竹丫头的耳朵捂上,否则我使出霹雳天下吼的时候,会伤及到她。”树婶答应一声,跃上洗剑台,撕下衣角,给竹姊姊将耳朵堵上了。 李玄知道霹雳天下吼的威力,见状也不敢大意,凝神提气,缓缓将内息导引至握剑的右臂。神舞兵刃被他内力催动,寒气布满锋刃,似被水洗打磨,闪着夺目的光亮。 树婶看了看李玄,冷笑一声,从三丈多高的洗剑台上一跃而下,道:“山哥你先莫要出手,待我先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嘿嘿若我比试不济,你再相助不迟。”言毕,不等韩子山答应,‘嗡’的一声,手中利剑陡然出手,直刺李玄的肩井大xue。李玄见她说动手便动手,长啸一声,使了一招混战技击大式中的树上开花招式,挥手一荡,迎向树婶的剑刃。‘铮’的一声,火星四溅,神舞兵刃与利剑碰撞,竟未将其削断。他暗暗讶异,斜眼察看,见树婶手中利剑长约三尺三寸,剑身火红,极其狭窄的剑身上竟铸有两道血槽。不由记起在紫微星屋石室中时,石婉柔曾漫谈过这柄剑。据她说,此剑来历极大,是西域火龙门的镇门之宝,名唤红丝双血蛇信剑,是威名西陲的索氏家族锻造,其淬炼工艺甚至比千古名剑干将、莫邪还要精湛。柔姑娘竟将这把宝剑交给树婶?看来她处罚竹姊姊的决心非同小可。若非如此,大可不必处心积虑地将竹姊姊转移到这里,又安排水姊姊六人在潜藏园外设伏,阻止他人通过。可是山庄不过几十号人,有谁敢不服从柔姑娘的命令前来营救竹姊姊?她做如此周密安排,究竟是在防着谁呢? 李玄见手中兵刃不占任何上风,心下来不及思索其间的玄机,所学招式自然生发,滚滚倾泻向树婶。树婶早先已看出李玄浑身空门背后,暗藏杀机。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才出手一招,对方反击的招式便如月光水银泼洒而来,无孔不入中极其难防。 她心下尽管暗惊,却不退反进,堪堪躲开李玄连环一十六剑,错身之间,突然低声道:“你若要救竹丫头,必须跃上洗剑台。”说话声中,勉强挡住李玄后续九剑,又道:“台上有一个铁环,你使劲拉动,洗剑台后的沟谷便会升起一道索桥哎呀呀子出手好快,好招式得手后,你赶快带着竹丫头越过沟谷”韩子山见树婶才出手,便被李玄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惊怒之际喝道:“阿树妹子,可要我出手么?”树婶见李玄无论招式或内力,比入庄前提升不小,心头尽管掠过一丝嫉恨,却还是趁李玄微微一怔时,低声道:“竹丫头等着你哦!”言毕,转头对韩子山尖声道:“这还用问么?山哥快来助我!你没看到这小子像被神鬼附体一样,非昔日阿蒙”口中说着,身形急速旋转,凌空中,突然将红丝双血蛇信剑一抖,人剑化为一道红色血光,霍霍声中,竟向后倒退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