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向太后成何仙姑

    对于苏轼的大惊失色，高公绘认为很正常。这么震撼的消息，别说是你我，就是过了一千年，相信的人也不多。不管真假吧，当作小说和传说，我姑妄说之，你姑妄听之，就先这么以为吧：“这个事，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看来，应该是——，哦，敏感话题不能提，不能说八说九，只能说是七八不离十了。不知你知不知道，向太后一年中，总有几次会失踪，说是凤体有恙，深宫静养。但，我知道，她根本就不在后宫中，太医院里的太医也没见出诊过。在她失踪期间，或说是在她所谓的深宫静养期间，有人看见过她在杭州，她在普陀，接着再次失踪，估计是去了流求或吕宋了。有次，宋贵妃问她，娘娘在深宫静养，怎么的，南方会有娘娘的身影？

    你说，向太后怎么回答？那天，她心情好，喝了点酒，有点儿高，她就笑得花枝乱颤地说，本宫会法术，会分身术。本宫在汴京，是个姓‘向’的皇太后；本宫灵魂出窍，飞去南方，这灵体一分离，就如我这个姓‘向’字，也分离开了一点点。于是，‘向’字就分成了个‘何’字。所以，本宫灵魂出窍时，本宫就是何仙姑。哈哈，贵妃啊，要不要本宫下次南巡时，给你带点佛国仙境的灵丹妙药来？让贵妃娘娘青春永驻？美丽永远？……

    宋贵妃还想追根究底，向太后则以天机不可泄漏为由，扯东扯西去了。怀疑赵倩女和赵浅予实是一人，还有些理由。你想，王木木是谁啊？一个被遗弃的孤儿，一个丧葬业的木匠，一个剥盗西湖边杨柳树皮的罪犯，那是贱民中的贱民，下等人中的下等人。可是，为什么，高太太后会这么宠他？看看吧，自大宋开国以来，自华夏有国以来，你见过哪朝哪代有什么‘一国两制’的？你见过异姓封王还能拥有政权、军权、财权、R权的？我们的高太太后都给了他了。一方面，他固然对大宋有所贡献；另一方面，也不排除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恋女情结。这次开谢师宴，在十多天前，高太太后就通知蜀国公主府要好好的招待王木木。这个，你说，与上述的猜测能没有关系吗？……”

    苏轼：“哎呦，高大人，你咋不早点告诉我这个秘密呐？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就不会去动王木木的脑筋了。我得罪谁，我也不能去得罪高太太后爱女的女婿呀……”

    高公绘：“哼，苏大胡子。亏你还是个大号的‘胡子’，没干过杀人的勾当？胆小如鼠，不雕不成器啊！老高今天我兴致高，开导开导你，你给我树起耳朵听好了。前面，我说的，让王诜去流求，那是基于赵倩女她沾了赵浅予的光，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出来混，混上了王木木，那你现在就还给王诜吧！如果，流求的赵倩女她真是赵浅予的话，那，不管她是诈尸、是重生、是转世、是冒名，王诜一站出来，那还不物归原主？女人不跟老公走？如果说，王木木还活着，那赵倩女也好，赵浅予也好，有个推托，要摘这个瓜就有点强扭。但如果，我们要是能把王木木的脑袋给割了，不管是赵倩女还是赵浅予，心存恐惧加已无寄托，无根浮萍墙头草，还不乖乖就范？如此，流求的一号人物、一把手老大被我们一举拿下，斩首成功，我们还担心什么哈佛的学生？还担心什么流求的士兵？还担心什么暹罗的外援？还担心什么南洋的猴子？……”

    苏轼：“高大人，我知道辽人死士是很有战斗力的，但是，王木木他们，也很厉害，听说，不是怎么好惹的……”

    高公绘：“嘿嘿，苏大胡子，老高我今天人性大发，干脆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绝对的大秘密！你可千万不能外传的啊！你还记得吗？元丰五年（1082）九月，大宋与夏国爆发永乐城之战，九月二十日夜，大雨。城被夏军攻破。夏军先屠城，后毁城。次日清晨，一个个血的池塘中，都是分离的尸首和肢体。3万多百战精锐的鄜延军将士，20多万无辜的宋朝民夫，二百三十名大宋的精英将校都死在了永乐城里。宦官李舜举撕下衣服写遗书：‘臣舜臣死无所恨，愿陛下勿轻此贼’；粮草官李谡百箭穿身，死于乱军；大将高永能悲愤难抑，在黑暗中大叫：‘吾结发从事西羌，战未尝挫。今年已七十，受国大恩，恨无以报，此吾死所也！’他放弃逃生，杀入敌群战死；此战活命的只有3个人，他们都没走城门，他们是从城墙上跳下去的。他们是吕整、李浦、曲珍。西夏大将悖麻获胜后进围米脂城，耀兵三日后退走。此役，宋军大败，全军覆没，惨不忍睹。宋鄜延路军实力大伤，宋元气尽耗，无力再战，虽然抱恨，也只得兵戈暂息……”

    苏轼：“高大人，这个我都知道啊，虽然，对于永乐大败，朝廷讳言，可在我们这一层次的官员，哪个不明白真相？……”

    高公绘：“嘿嘿，苏大胡子，你明白真相？告诉你，其中的宋谜大了去了！永乐一战，当时的永乐城的最高官，永乐城的总指挥，官至给事中，不听部将所言，一意孤行，造成永乐兵败的罪魁祸首徐禧哪去了？你知道吗？”

    苏轼：“徐禧哪去了？徐禧不是战死了吗？后来，神宗皇帝不是还‘闻禧死，涕泣悲愤，为之不食’。后又赠禧金紫光禄大夫、吏部尚书，谥曰忠愍。官其家二十人。稷工部侍郎，官其家十二人……”

    高公绘：“傻老冒！老花眼！书呆子！不开窍！我说大胡子，你是不是读书读太多了？脑子不好使？我问你，全军覆灭，那，徐禧去哪了？有说是在混战中死了，也有说他是在城头拔剑自尽的。但是，这两说都是胡扯！事实是，当时，不管是宋人还是夏人，都没能找到徐禧的尸体。要知道，徐禧是宋军的最高统帅，得到他的尸体，功莫大矣！所以，徐禧的尸首，是任何一方搜索的重点。也许你会说，那么多尸首，眼拙，没发现。但是，这不可能。因为，在宋军中，等级森严。永乐城中，徐禧四品，官最大，从服饰上看，一堆土豆中挑一只苹果，一目了然。再说，在宋，当兵的都黥面，即在脸上刺青，即便像狄青这样的大宋最高军事长官，也有黥面。所以，是军人还是文官，有洗刷不掉的身份证呐，也是一目了然的。

    还有，在夏，战后是以敌人的首级论功行赏的，所以，战场上的尸首是会被一一分开，逐个割脑袋的。在夏，敌人的首级价格是不一样的，徐禧这永乐城的最高指挥的脑袋绝对是不可能被疏忽或遗漏的。在夏，赏罚规定十分详尽，军中以十五个官阶为区分等级。赏功的主要内容有：在战斗中杀敌一人以上者都可得赏。杀的人多，赏赐也多……俘获敌军人、马、甲胄、旗、鼓、金，总数在百件以上者，可得赏，俘获越多，赏赐也越多……分等级奖赏，有的加官，有的赏给不同数量的金、银碗，金、银腰带，衣服，鞍鞯，茶绢等物，以及赏赐荣誉称号。所以，徐禧若死，他的脑袋不会被浪费。现在，永乐城没徐禧的尸首，徐禧就一定是活着！

    再有，请注意，在永乐城沦陷时，宦官李舜臣是有亲兵扶他上马突围的，是他自已拒绝上马，选择了殉国；粮官李谡也是有马突围的，是因无知而中箭身亡；蕃军指挥官马贵能突围而没突围，挥刀杀敌，力尽身死；大将高永能放弃突围，杀敌战死。徐禧的职位比他们都高、私心比他们都大，所以，徐禧也一定会有亲兵，在永乐城仅存2瓶水时，他有一瓶，且能倒掉，所以，他有马骑很正常，他有亲兵也很正常，他能突围（因为死尸中没他）也属正常。问题是他突围后他去了哪？或者说，徐禧他能去哪？回大宋？他的无知妄为，扭曲了一个帝国的命运，更亲手造成了20多万同胞的冤魂。他还有脸见人？就是他脸皮厚厚，回去了，他知道，种谔、王木木、皇帝，有多少人不会放过他？远走他乡？在这里，也就只能西行去趟丝绸之路了。但像麦克阿叔之流，都是受过煎熬的苦出身。他一读书人，恐怕连沙漠也走不出去。何况，如果他身边有亲兵，那这些亲兵只会与他一起杀回大宋，不可能跟他去趟丝绸之路。再说，商人趟丝绸之路，有钱。这时的他们，败军之将，去外国做乞丐？很不现实。

    现场没尸体，逃亡也没方向，那他就只可能是被抓了。那么，夏人抓了徐禧，又不声张，还宣布他们没寻到徐禧，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们要拿徐禧这个人做文章了。但是，王木木这个小木匠像是未卜先知似的，是他写了一份奏折，秘送神宗皇帝。后来就有了神宗皇帝封赏徐禧的事，这就断了夏人拿徐禧来做文章的可能。夏人本来就是宋人，他们是因为不忠，分裂出去的。他们就是擅长这一套，所以神宗皇帝得小心被胁迫的徐禧在大西北另拉山头。

    徐禧没了另立山头的可能，他又只是一个文官，为了在新主子面前不失利用价值，他跟一些夏国的愤青搭上了。这些愤青基本上是那次王木木在延州搞石油时，夏人来打秋谷而全军覆灭的二千五百人的亲朋子侄，而李至忠则是其中的主要骨干。这些人曾研究过王木木带着石油返回时一路的搂草打兔、过关斩将。这些人踏勘过战斗现场，那些诡异的点滴，那种特有的箭矢，都说明了，只可能是王木木干的。这些人先前也差点杀死了王木木喜欢的小妾东方一号扈东，王木木还为此将自已的血注入了那小妾的身中。王木木知道暗杀是冲着自已来的，对此也是很愤怒，所以，这双方，不共戴天，不死不休，仇大着呐！

    徐禧就是跟他们打成一片了，是他们的军师了，我这次叫来帮助燕子哥的那一百多人，就是徐禧带的队。哈哈，有劲吗？耸闻吗？惊着了？呵呵，别瞪眼，这世上，只要重新洗牌，就什么都有可能。

    所以啊，你放一百个心吧！我有此强援，我还怕什么？何况，王木木现在他只有13个人，且十人是女人，一人是小孩。他们这次进京，跟他们讲明了不能带兵器，他们也就身着一身铠甲而已。而我们，辽人已聚拢有近二千，燕子哥手下一百多人，都准备了十多天了，筹备充分，计划周全，又是压倒性的优势，2100比13，有备打无备，男人打女人，金铁斩空手，如果不是为了百分之百的要可靠些，加码再加码，翻倍再翻倍，谁会傻得如此兴师动众？仅仅只是为了这13个人？……”

    苏轼：“那时候，我们……”

    高公绘：“嘿嘿，苏大胡子。你现在可记得讲‘我们’了？不用‘我’了？……”

    苏轼：“那是，那是，高大人，我只是有点担心高太皇太后，你不是也说，太皇太后是很宠王木木的。我想，一旦王木木死于非命，身首分离。太皇太后不会铁面无私，来跟我们算账？……”

    高公绘：“到那时，木已成舟了，生米煮成熟饭了，这个账，怎么算？苏大胡子，你要知道，流求虽不大，大概还不到你两浙路的一半。可流求富啊，它一个月的收入就堪比我们大宋一年的收入。待我们拿下了流求，把一半的金鸡蛋献给太皇太后，你说，太皇太后是顺势而为呐？还是准备跟已经掌握了流求兵权的我们大打出手？哼，真要打，那时，我有海陆空三军，我有像山一样大的坚船，我有能在天上呼啸往来的飞机，我有骑着汗血宝马攻无不克的强军，我能蔑视一切，我干吗再去怕谁啊？我把大宋、大辽、西夏、高丽、大理、吐蕃、交趾等一起灭了，自已做皇帝。苏大人，你若辅助有功，我让你直接拜相，我老高与你共治天下，如何？……”

    苏轼心想，呵呵，这个高大狂，半文盲，把事情想简单了。不过，他也有他的道理，他也有他的路数，这个杀手不太愣，这个杀手有点冷，这个杀手不善良，这个杀手有点蠢，哦，管他呐，我还是先敲敲实我的目标吧：“高大人，请问一下，你已经吩咐了燕子哥他们要把王木木往死里整了？已经落实了？好，好，那好，那我就放心了，很好，太好了，好极了。等我们宰了王木木，割了他的脑袋后，大功就告成了。嗯，那么，有个问题，不好意思，高大人，咱俩先议议。就是那些个王木木的叫什么什么的公主郡主，各国娇丽，异域精品，南妞北女，东娇西艳，人间绝色，床上极品，我们是不是不能浪费了？物尽其用，人尽其馋，我们也来搞个分配方案？王诜，王巩，佛印，大家都是兄弟，有福同享，也别伤了和气，是不？啧啧，有意思，大洋马，美娇娃，小龙女，花仙子，精灵姬，公主姐，俏女王，女皇上，期待啊！渴望啊！辛苦啊！呵呵，这几天得养精蓄锐，关键时刻才能红旗不倒，到那时，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鲳，右亲娃，转朱阁，两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