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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李贤练军

    c_t;建安元年,‘春’。[棉花糖]。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天子刘协在下邳招募新卒,组建羽林军。

    消息传出,百姓踊跃报名,然而,羽林军数量有限,前前后后也不过招募了一千名。

    正在无数百姓扼腕叹息之际,又一个劲爆的消息传来:刺史李贤也开始征召新卒了reads;。

    天子的羽林军听上去高大上,可是,怎及得过李贤百战百胜的青州军?

    从青州到徐州,无论是黄巾还是袁绍、曹‘cao’,刘表,他们都未能从李贤手中讨得好处。

    成为羽林军,固然可以陪在天子身边,可是,汉庭已然式微,想要平步青云,无疑于痴人说梦。

    反之,成为李贤麾下的战兵就不同了,李贤用兵如神,为他征战厮杀,几乎人人都有立功受赏的机会。

    原本没有比较的时候,百姓都以成为羽林军为荣,不少落选之人甚至食不下咽,然而,李贤招募军卒的消息传来,落选之人大喜过望,他们甚至在心中庆幸,幸好没有被羽林军选中,否则的话,岂不是要错过青州军的遴选?

    能不能入选是一回事,参不参与遴选又是另外一回事,抱着撞大运的态度,青州军招募的场景比羽林军热闹十倍。

    消息传到刘协耳中,他很是恼怒,道:“百姓为何厚此薄彼?”

    “怕是因为李贤百战百胜的缘故”

    刘协无言以对,一条命若是丢了,再多的银钱也买不来,更何况,羽林军的俸禄能否超过青州军,这还是一个未知数。

    “李贤招募多少军卒?”

    “听说只有一千人”

    还好,招募的军卒数量与刘协相同,并未显出异常,这让刘协心中多多少少好受一些。

    有时候,掩耳盗铃也是一种不得已的选择。

    谁不知道李贤是徐州实际的掌权者?

    刘协名义上是大汉天子,可是,吃穿用度都离不开李贤……

    时间过的很快,每一日,李贤麾下新卒都在刻苦训练。

    白日间的训练自然是劳累无比,可一旦到了晚上用餐的时候,那些累的仿佛说话都大喘气的少年郎们便在闻到‘rou’香的第一瞬间恢复了全身的劲力reads;。

    “碗口大小的‘rou’饼五个,喷香喷香的‘rou’汤两碗,外加一只香酥可口的‘鸡’‘腿’”这些便是新卒在李贤那里可以吃到的标准伙食。

    吃的无可挑剔,新卒的住处也很有讲究。

    李贤将千余新卒安置到校场边,在那里每人都可以领到统一制作的紧身衣衫三套,帛布快靴三双,只不过在每人的鞋衫上头都有独一无二的编号。

    这一日,一队新卒排着队列正在领取晚餐。

    一整日的训练下来,新卒疲惫‘交’加,他们将饭食狼吞虎咽的吃了个干净。

    有‘rou’,有饼,这样的条件在往常几乎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餐后不久,新卒需要返回住处,沐浴更衣。

    无论天气冷暖,军卒必须每日一洗,这是李贤定下的规矩。

    惬意的泡在温水里,黄献懒洋洋的不愿动弹,许久之后他才舒坦的呻‘吟’一声“舒服,使君想的真是周到”。

    黄献是下邳人士,他祖辈经商,虽有余财,可是在乡间却没有地位。

    当李贤招募新卒的消息传来过后,黄献之父第一时间便将黄献送了过来。

    ‘乱’世即将来临,谁的兵马最多,谁便有笑到最后的可能。

    罗戈是黄献自幼的玩伴,瞅着四处没人的功夫,罗戈低声说道“使君想出的这些手段倒是打磨力气的好法子,不过,仅靠这些,咱们真能敌得过天子的羽林军?”

    黄献瞪了罗戈一眼,嘴里道“使君让我们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他认为我们可以与羽林军比试,那就一定可以。与其琢磨这些,你倒不如想想明日里使君又有什么神奇的手段。[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罗戈冷不丁的打了个寒碜,他可不想再遭罪了。

    只是,李贤会放过新卒吗?

    翌日一早,领着众人跑过一千步以后,李贤便笑咪咪的说道“连着跑了这么些日子,想必你们也烦了,那么今天我就开恩给你们换一些手段”。

    目光在黄献、罗戈等人的脸上扫了一圈儿,李贤接着说道“你们小时候应该都看过蚂蚁吧?蚂蚁虽然小的很,但他们却能背起比他们重上千百倍的东西,这是为什么呢?黄献,你说说看”。

    黄献嘿嘿一笑“因为蚂蚁齐心协力团结一心”。

    “嗯,不错,就是因为蚂蚁同心协力,所以他们才能扛起数之不尽的重物,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战阵中我们要排着阵势与敌接战。反之,若是军无战心,再多的军卒也是枉然,今日,我要教你们的便是这阵势”

    罗戈惊讶一叹“莫非是九宫八卦阵?”

    李贤干咳了几声,心道那劳什子阵法他可不会,“非也,罗戈说的阵法是大阵,但是我说的阵法是组成大阵的小阵!”

    “喔?竟然还有大阵小阵的说法?我等愿闻其详”

    李贤摆出一副良师益友的模样,嘴里循循善‘诱’道“要想衙小阵,就必须分的清左右!”

    罗戈噗哧一笑“使君,小人知道左右!”

    李贤用一种诡异至极的目光在罗戈身上扫了一眼,“嗯,很好,还有谁说他分得清左右的?”

    李贤这么一问,一众新卒自然不敢应诺,只有不怕死的黄献与罗戈跨出阵列。

    “好了,接下来你们二人要站成一排,同时行走,让我看看你们是怎么分得清左右的”

    黄献与罗戈相对而视,不一会儿他们就一字排开。

    “开始走!”

    不得不说,他们走的很是认真,兴许就连最挑剔的军将都找不出纰漏,可惜,李贤有后世的记忆,在后世看惯了“左右左”整齐划一的招牌动作,他对这二人的步法很不满意

    “好了,好了,可以了”就连最不善察言观‘色’的副将都看出了李贤的不爽,“我想要的是齐步前进,一同进退,千万人如一人的队列,而不是现在这种”reads;。

    众人讶然“有这种步法?”

    “我说有,自然就有!”

    李贤招手唤来了‘侍’在一旁的亲卫,嘴里道“来人呐,去把那些布巾拿来”。

    不多久,亲卫便领着几个仆役走了过来,这些仆役的手里都捧着一堆黑‘色’的布巾。

    众人疑‘惑’不已,他们不知道面前的李贤又想搞什么‘花’样。

    “来人呐,把黑布缠在他们每个人的右‘腿’上!”

    “喏!”

    一小队人的黑布很快就缠好了,李贤笑‘吟’‘吟’的对罗戈笑了笑,道“现在你们记住,有黑布的那只‘腿’就是右‘腿’。好着记好了,我喊右的时候,你们就要一起踢右‘腿’,喊左的时候,必须踢左‘腿’,违者严惩”。

    众人轰然应诺。

    “右!”李贤暴然一喝,可还是有很多人没有反应过来。

    事到如今,李贤可不会客气,他手持竹鞭,冲上去就是一记‘抽’打,“我说的是右!是有黑布的那只‘腿’!”

    他这么一叫唤,许多踢错‘腿’的少年便急急的换了过来,李贤虽然看见了,但却无法阻止,只能没好气的喊道“是我没说清楚,我喊右的时候,你们在踢出右‘腿’的同时,要把‘腿’悬在空中,不需要落地!嗯,就像我这样!”说罢,李贤便做了个右‘腿’悬空的姿势。

    “原来是这个样子”众人纷纷尝试。

    “那么,左!”李贤又是一声急喝。

    罗戈的大脑思维还停在前一刻,所以他条件反‘射’的踢出了右‘腿’,结果,他义无反顾的杯具了。

    “罗戈,我说的是左!是没缠黑布的那只‘腿’!你看你现在踢的到底是左还是右?”李贤没好气地怒吼起来。

    又这么周而复始的练了一个时辰,众人才堪堪分得清左右。

    其实,以李贤如今的身份地位,压根不需要亲自练军,只要他吩咐一声,便有军将代劳。

    李贤之所以亲历亲行,为的却是振奋士气。

    想想看,堂堂刺史就在一边观看,谁敢偷懒懈怠?

    但凡新入伍的军卒,都抱着立功受赏,光宗耀祖的日子,因而,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日子一天天过去,城内的罗戈等人也在李贤的指导下渐渐把步伐踢的齐整起来。不过,羽林军中多是武艺高强的豪族子弟,大户‘门’客,比起厮杀经验,他们自然要强过李贤麾下。

    新卒的武器全都是整齐划一的白蜡杆,李贤早有决断。

    要想在一个月之后战胜个人战力强悍的羽林军,唯有长枪兵可以。

    人手一根没有枪头的腊杆,罗戈与黄献“怒目而对”。

    按照李贤的意思,一千人的队伍分成了甲、乙两队,而罗戈与黄献就是两队的队长,每队人马相同,至于多出来的那个军卒,早被李贤‘抽’调出来,并美其名曰“观察使”,“你要看的仔细些,待会儿可就全靠你了!”

    说罢,李贤朗声吼道:“儿郎们,这些日子以来你们做的都很不错,我相信,在校场比试那天,你们一定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话音刚落,在场的新卒便像一只只得胜归来的雄‘性’公‘鸡’,高傲的‘挺’起了‘胸’膛。

    “不过,充足的体力、整齐的步伐这两者还不能让你们成为一支能与青州军相媲美的‘精’兵强将”李贤话音一转,充分把握了先抑后扬的个中‘精’髓,“接下来我要教给你们的就是进攻!一往无前的进攻!也许你们会疑‘惑’,为什么不教你们防守?那么我就告诉你们,在一帮久经沙场的老卒面前,一切的防守都是渣!只有进攻,只有悍不畏死的进攻才能与他们博个平分秋‘色’,甚至更胜一筹!那么,接下来,你们便用最简单的一招刺向你们的对手吧!”

    随着相梁的一声哨响,两队新卒各自刺向了他们的对手。

    一时之间,木制腊杆的碰撞声不绝于耳,间或有三两个力量不佳,或者武艺低于对方的倒霉蛋被刺中了身体,虽然碍于李贤在场,他们不敢大声呼疼,但仅看那煞白的面‘色’就可以了解到他们的痛苦。

    又是一声长长的哨响,众人齐吁一口气,在李贤的示意下,已经有医师为新卒检查伤处。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李贤高声喝问。

    “‘混’‘乱’!力量不一、技巧不一!我只看到了一片‘乱’糟糟的场面!”那名被‘抽’调出来的新卒斟酌说辞,如此答复。

    “听见了吗?别不服气,我对他的想法深以为然,我告诉你们,刚才你们不像是在战场厮杀,而是在街头斗殴,我要的是千万人如一人,千万招如一招的感觉,而不是现在这样”,吼着吼着,李贤渐渐找到了感觉,“想想看,日后你们要面对的都是各地‘精’锐,兴许在现在,你们的力量和技巧都能比你们的对手略高一筹,但到了校场比试那天,你们的对手有很多人都是武艺高强之辈,你们有把握能用你们的力气、技艺胜过他们?”

    众人不敢答,李贤高呼“我说,不能!”

    新卒心有疑问,却不敢多言。

    “好了,两队合作一队,组成四纵五列方阵,嗯,把我最中央的位置空下来”

    相梁大骇“使君不可,万万不可呀”。

    罗戈等人也是连连劝阻,直到最后李贤说了这么一句“难道你们竟连保护我的信心都没有?”

    罗宪咬牙大呼“有!”

    相梁还‘欲’再劝,可李贤已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下邳城,李贤的一举一动都在董承的掌控之中,此时,听到李贤亲身练军,董承嗤之以鼻,道:“战场厮杀可不是孩童游戏,李贤懂什么?”

    陶谦府中,陶谦慧眼如炬,道:“长途奔跑,是想增强他们的体力;站队列队,齐步前行,这便可以增强队伍的气势,更可以让他们熟悉彼此,懂得同进退,共出击的道理。这样一来,一旦到了战场上,他们就可以用一个整体对抗敌人。以此种种,李贤所思所想,俱是奇思妙想”。

    陶商低声道:“父亲,李贤崇尚进攻,不提倡防守,这你又怎么看?”

    “李贤聪明的很,他知道,如果仅凭队列和体力,新卒很难与武力高强的羽林军厮杀,可是,如果摒弃防守,一味进攻,便可以用他们最擅长的方式来对抗羽林军”

    陶商赞不绝口:“李贤真乃兵法大家也”。

    时光如梭,转眼间,李贤与刘协约定的一月之期就已经到了。

    校场内外,鼓角连天,旗幡招展,御驾还没到,那铺天盖地的仪仗队就已营造出一派恢弘、隆重的气氛。

    鼓声阵阵,不多久,刘协的队伍就已经接近了观礼殿。飞檐斗拱的观礼殿。虽说是殿,却有柱无墙,倒像个大亭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柱子上雕刻的巨龙似要脱木而出,那威武不凡的龙头高高扬起,像要飞升而去。

    这观礼殿是李贤命人赶工出来的,粗略看去,景‘色’很是不错。

    大步踏上台阶,刘协正在憧憬着是什么,赞礼官清朗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皇帝陛下、皇后娘娘驾到!

    早已在殿角下等待的文武官员,立即应声跪倒,接驾声响成一片:臣等恭迎圣驾。

    刘协随意的挥了挥手,嘴里道“众卿平身”。

    坐在观礼殿最中央的那把椅子上,刘协的思绪已经飞到场外,虽然在面上他仍然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其实在他心里头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

    没有人能够比他更清楚这场比试的重要‘性’!这不是一场娱乐‘性’质的切磋‘交’手,而是关乎他刘协能否稳定皇权的关键一战,成功了,李贤可能就会缓缓的放权给他;失败了,那掌权便遥遥无期。

    想着想着,刘协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事到如今他反而没有了那种紧张的压迫感,更有种解脱的释然,反正成功失败就在此一举,担心又有个鸟用!

    话说回来,刘协对那帮羽林军还是很放心的,一千人中,有两三百人都是有武功底子的新卒,有他们在,羽林军想败都难。

    咚咚咚!急切的三通鼓响,比试的双方开始进入校场。

    率先进入校场的是刘协的羽林军,刀盾兵、长枪兵,这是羽林军的主力配置。

    “看,李使君的新卒出场了!”底下不知道是哪个冒失的官员叫了一声,刘协目光一凝,在三百步开外的地方,黑盔黑甲黑枪杆的千余名青州新卒出现了,他们昂首‘挺’‘胸’,大步前进。

    “咦,竟然这般齐整”“啧,手臂不动如山,‘腿’脚移动如风,真真是个好队列!”

    一千对一千,规模有些大。

    李贤略一琢磨,便开口说道:“陛下,校场规模有限,不如将军士的数量从一千降到三百?”

    刘协听罢,大为欣喜,人数越少,对他越有利。

    强忍着喜‘色’,刘协缓缓颌首,道:“便依李使君所言!”

    刘协的羽林军俱是白甲,与李贤的新卒比起来,对比强烈,他们一个昂首‘挺’‘胸’,一个闲庭游步。

    忽地一声锣响,羽林军与青州军蓦地停转,在两军之间有大约二十步的距离,这么一个距离可以让攻防的双方在进攻中作出适当的调整。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在这一刻他们顾不得感叹惊讶,只是深深的屏住呼吸,生怕打‘乱’了黑白两军的部署。

    三个呼吸的时间过去,黄献与羽林军的一名副将同时举起手臂,示意比试可以开始。

    传令官在征得刘协的同意之后便下达了较量开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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