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补过头
‘呵~’、陆玉轻呼着，捂着饿得瘪瘪的肚子，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进了厨房。饥肠辘辘的感觉，让他全身无力，四肢酸软，额头上都泌出了虚汗。他记得昨天晚上自己没被自己灌趴以前，还把一大锅药膳炖在了电磁灶上。现在、正好用它来填饱肚子！ 冲进厨房，看到自己记忆当中的锅还好好的在电磁灶上。陆玉cao起一把汤勺，揭开锅盖就狼吞虎咽的把锅里的rou块跟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渣全部吞下了肚子。直到锅里滴水未剩，陆玉才感觉原来似乎跟后背长在一起的肚皮，终于回到了它原来的位置。 刚刚解决了肚子的问题，昨天晚上喝的二锅头又窜了出来。陆玉刚刚放心汤勺，一阵阵眩晕的感觉就包裹了他。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的翻腾起来。如果吃的只是大米饭，陆玉绝对会往卫生间跑。只是，电磁灶上的药膳是他三年来苦苦追寻的‘灵丹妙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它们弄到下水道里去。忍着胃里的翻腾，陆玉扶着墙艰难的走回了自己的卧室，钻进被窝就咬紧牙关跟胃里那股作祟的力量抗衡起来。 人在沉静的环境里面，总是会有一些刻骨铭心的记忆，会在不知不觉中就跑出来。陆玉现在就这样，满脑子都是造成他这三年里，时常喝得烂醉如泥的前因后果，想起那个罪魁祸首，陆玉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面冒出两个字；“吴艳！！” 陆玉是一个小山城的人，靠着到山里收些山货倒腾到城市，小日子倒也过得不错。只是，慢慢鼓起来的腰包，让他在灯红酒绿中迷失了自己。不到20岁，他就在自己生活的小城获得了‘红灯区头号常客’的荣誉称号。在当时还可以算是有些闭塞的小城，他的这个称号让良家妇女对他敬而远之。而那些放浪形骸的女人，陆玉自己又对她们敬而远之。于是，这位倒爷混到了32岁，还没尝过恋爱的滋味。 岁数一大，陆玉唯一在世的亲人，他的老娘开始三天两头的催促他娶妻生子。迫于老娘的压力，陆玉才硬着头皮，让朋友兄弟帮自己留意合适的人选。人多力量大，一个朋友没过几天就给陆玉领来了一个当时才18岁的女孩。 看到女孩长相足够跟电影明星相聘美，身材又火爆，陆玉一下就被对方勾去了三魂七魄。每天嘘寒问暖的电话至少3个，每次见面，小礼物更是不断。在他猛烈的攻势下，这个叫吴艳的女孩没坚持到3个月，就如陆玉所愿的，搬进了陆玉的家里，跟他睡到了他老娘早就布置好的婚房里。 陆玉的老娘看两个人证都没领就睡到了一起，心里不是很舒坦。几次耳提面命，终于让陆玉开始张罗起了结婚的事宜。可是，就在陆玉准备好了聘礼，准备过去吴艳家通知结婚的日子的时候，吴艳却不声不响的消失了！ 如果这个女人只是默不作声的就离开，陆玉最多跑到无人的地方淌上几滴老泪来祭奠他的初恋。可是，这个如同天仙的女人，却给陆玉留下了一张字条，那上面的字，彻底的打碎了陆玉的自尊跟信心，让他进入了炼狱； 大叔，你的老鸟无法满足我精致的小窝！我还年轻，等我玩够了再回来嫁你哈！！ 寥寥几字，却如同晴天霹雳，震得陆玉失魂落魄；吴艳外表清纯，可对男女方面的事，却表现得有些索求无度。陆玉本来还以为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没想到，居然会为自己换来一纸嘲讽！ 被吴艳打击了自尊心，陆玉整个人都变得焉瘪瘪的，干什么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对他知根知底的那些朋友，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头一段感情无疾而终而抑郁寡欢。为了开解他，个个换着法子，准备让他走出阴影。今天这个让他唱歌，明天那个说发廊里面换了小妞，让去看看。 陆玉知道朋友们的心思，每次接到邀约都会过去。可就在他准备继续沉醉于纸醉金迷的日子里的时候，他才惊诧的发现；吴艳是个巫婆！她留下的字条，如同一道魔咒，让陆玉那方面的能力一下就荡然无存了。当他试了N次，发现那些搔首弄姿的女人再也无法唤起自己雄风的时候，陆玉觉得自己的天空瞬间就崩塌了。 从发现自己的身体因为被诅咒而失去了某些功能以后，陆玉再也不跟朋友到红灯区去了。那些朋友看到开解的效果微乎其微，忍不住拉着他坐到烧烤摊上，苦口婆心的劝说起来。他们的好心，摧毁了陆玉心头的防线，流着眼泪把自己身体的变化告诉了大家。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为了尽快帮助他恢复，朋友们开始四处为他寻找治病的方子。听到那家馆子宰了驴，一定会把他叫过去。可惜的是，朋友的热心，仍然抗拒不了女巫的诅咒，陆玉的身体，依然没出现恢复的迹象。 陆玉三天两头跑医院，看了县里看市里，四处搜寻补药的事，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传到了他老娘耳朵里面。于是，心急的老太太亲自带着儿子上了省城医院。坐诊专家的诊断，刹那间就击碎了老太太抱孙子的美梦。也把叶宇的‘刑期’从‘拘留’变成了‘无期’！ 倍受打击的母子回到小山城，再也不提婚嫁的事了。只是，悲戚戚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看到老娘脸上再无一丝笑容，陆玉开始成天酗酒，依靠着酒精的麻醉，让自己忘记这一切。 陆玉自己用酒精麻醉了自己。可他的老娘却无法从打击中走出来，看着儿子越来越萎靡不振的样子，老太太在心灰意冷中崩溃了。当陆玉从宿醉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老娘早就没了呼吸！在亲朋好友的帮助下，陆玉给老娘办了一个还算体面的葬礼。对着老娘的新坟，他发誓三年以后，一定带着自己的儿女来为老太太上香！ 料理完了母亲的后事。陆玉开始自己配制药膳，希望能靠自己的努力换回自己往日的雄风。可惜，人参鹿茸吃了不少，他的兄弟仍然没恢复以前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继续抱头大睡，对陆玉的努力视若无睹。 母亲离开人世眼看就要满两年了，可陆玉的身体却仍然没有丝毫的起色。看着年关将近，陆玉决定赶在春节以前，替自己赚点买药钱。 前天他进了次山，原本是想趁赶集的日子，买一些山货倒腾到城市里面的。只是，在小集上他突然有了奇遇； 一个穿着一套脏兮兮的中山装，满脸胡子拉碴的猥琐老头，在小集的路边铺了一块颜色发黄的白布，对着过往的男人兜售着布上面两粒黑乎乎的，如同羊屎蛋子的药丸。依他说，那是野驴弄出来的极品补药，叫锁阳，对男人那方面的问题，比太上老君的仙丹还管用！ 他神乎其神的吹嘘，只是换来了大多数人的嗤笑。唯一动心的，恐怕就只有陆玉了！身体的异变一直是他的心头刺。听到这东西管用，他也没想想没有野驴的地方是怎么产出锁阳的，就拉着老头走到墙角，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以后，用30张粉色老人头，换了那两粒‘灵药’。 无意中得到了治病的药，陆玉连山货都没买就返回了县城。在焦虑不安中等待了一夜，昨天早上就开始为自己晚上的药膳做准备。为了让‘灵药’的药效更好的发挥，他搜出了家里剩下的人参鹿茸，还有半截朋友给的虎鞭。看看嫌数量少，又跑到药材公司买了一只人参，两百克鹿茸，加上枸杞红枣。又到菜市场精心挑了三斤肥里带瘦的五花rou，回到家胡乱吃了点早饭，就鼓弄起了自己的药膳。 把rou熬到了傍晚6点，陆玉才端出一海碗药膳，喝起了小酒。一杯酒加几块rou跟一碗怪里怪味的汤下肚，陆玉的兄弟终于睡醒了，直挺挺的站了起来。感受到身体的变化，陆玉差点就失声痛哭起来。为了验证恢复的程度，他找来一件宽大的衣服，裹着自己难堪的地方就溜到了红灯区，找回了一个30多岁的女人。 刚刚醒过来的兄弟或许是因为站得太久了。等陆玉从红灯区回来，它已经站了30多分钟。面对着准备好的女人，它没进门就口吐白沫的倒了下去。对这种事司空见惯的女人对陆玉的表现没说一句话，只是伸手朝陆玉要了两张老人头做‘清洁费’，就扭着腰胯离开了陆玉凌乱的家。 虽然又是望门兴叹，但陆玉还是感觉到了春天已经离自己不远了。为了彻底的恢复，他把中午因为怕剂量大了自己吃不消而留下的药全部放进了还有三分之二药膳的锅里，加足水熬着。 感觉缠了自己几年的痼疾就要治愈，激动过头的陆玉拎起瓶一斤装的二锅头，梗着脖子就咽下了大半瓶。发现头出现了眩晕，他在神智还清醒的时候给锅里加满水，又把火力调到最小，强撑着坐到沙发上，就人事不知了。 回忆到那些被自己吃下去的药渣跟rou，陆玉心满意足的摸向肚皮。可随着他脑海里面意识的变化，一股僵硬的感觉却迅速占领了他的四肢，让它们如同从陆玉身上剥离了似的，直伸着，对大脑的命令毫不理会。感到僵硬的感觉已经蔓延到脖子，陆玉才发现事情大条了； ‘卧槽！补过了！！’ 脑海里面刚转过一个念头，陆玉就掉进了黑色的静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