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蚀骨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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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霍斯辰相识到结婚,中间有太多的不愉快,也有抹不去的伤痛,但有一点在郁澜溪心里是从未改变过的,就是霍斯辰这种人从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尴尬过,他是个逻辑缜密算计精准的男人,事业上的运筹帷幄足以增添他的谈笑风生和淡然自若的特质。【】 如果在早先,有人来问她能想象到霍斯辰酩酊大醉或是生病时候是什么样子,她必然是回答不知的。霍斯辰是个极其谨慎的人,他自然不会笨到将自己的弱点和脆弱的一面示人,他会喝醉亦会生病,他也是人不是神,但纵使这样也会不被外人知晓吧。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霍斯辰,烧得稀里糊涂的,她的心像是被尖锐的东西给挑了出来,从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当初父亲病了时母亲的心情,父亲是家里的天,天在瞬间都要塌了,可想而知母亲该多惊忧,如今,霍斯辰病了,只是高烧就令她开始有些手足无措,她这个做妻子的终究心理承受能力还要加强才是。 轻轻趴靠在他的胸膛,温柔低喃,斯辰,快点康复吧。 第三天,医生一如既往上门为霍斯辰挂了水,他仍旧在沉睡之中,到了中午,郁澜溪实在忍不住给还在外地的雷诺打了个电话,将霍斯辰的情况同他说了个详细,雷诺听完她详细描述后又问了几个问题,询问了下霍斯辰目前出现的一些症状,郁澜溪一一作答。 雷诺认为霍斯辰没什么大事,再观察一晚,如果还是断断续续的发烧就建议送到医院进行全面检查。结束通话后她的心才稍稍有些放下,扎了退烧针的霍斯辰额头摸上去不是那么烫了,她只愿他今晚上别再烧了。 这两天万宣的事一直交给许晴晴打理,许晴晴倒是毫无怨言的,一来公司原本就有她的股份,二来她也想躲着偌枫。 自从偌枫知道她的新址后就更加积极主动,只要得空就登门拜访,许晴晴的父母当然是对偌枫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一见他来了像是招待自家人似的自然,更令许晴晴觉得头疼的是,墨墨现在对偌枫的依赖程度越来越大了,只要偌枫一来一准儿就是找他抱。 而偌枫倒也不客气,真真儿是将许晴晴的居住当成了自家的地盘,墨墨的婴儿房里堆满了婴儿用品和各类玩具,偌枫只要是来家里手里总会拎些东西,大多数是买给许晴晴父母和墨墨的,有好几次许晴晴回到家都找不到墨墨,这才知道偌枫没事儿的时候就推着墨墨到外面的公园玩,许晴晴是新搬进这个小区里的住户,一搬进来偌枫又是第一个登门的男人,还经常抱着墨墨,一来二去的左邻右舍都认为许晴晴和偌枫是两口子,甚至一次许晴晴刚进小区的门便有认识的阿姨热情洋溢地打着招呼:这是刚下班吧,我刚刚在公园看到你老公推着孩子呢,要说你老公这人啊,对孩子那叫一个耐心啊 当然,这期间许晴晴也总会接到赵德的电话,下班的时候赵德也会堵在公司门口,他其实就想见见孩子,但许晴晴是铁了心,任由他怎么闹都不搭理。 关上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许晴晴如此,郁澜溪如此。 不过郁澜溪自认为已经很幸福了,虽说经历了太多的苦痛,但最起码她收获了爱情。 到了第三天晚上,霍斯辰没再持续高烧,郁澜溪简单地做好了晚餐后走进卧室,没料到他竟然睁眼了,目光虽说有些涣散但也好过总是昏迷不醒。她大喜,先是赶忙给他喂了支葡萄糖后又轻声低唤着他的名字,他的眼波动了动,这才有聚焦的光落在她的脸颊。 “斯辰”她差点就喜极而泣了,再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心中几天都在高悬的巨石终于轰然落地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再不醒的话她就要考虑送他去医院了。 霍斯辰许是头脑还在涨晕,眼眸转动得有些慢,好半天才低喃了字:渴嗓音听上去像是粗石划过砂纸似的沙哑。 郁澜溪听了赶忙拿过水,用银勺一点点往他嘴里送,谁知道刚喝了一口就引起他的猛烈咳嗽,她一慌,赶忙将他侧过来轻拍后背,半晌后他才恢复了正常呼吸,她便也不敢这么喂他水了,思来想去只能她喝一口喂他一口。 事实证明这个方法很是奏效。 霍斯辰躺在床上三天,虽说消炎液体和营养针不会让他虚脱,但醒后恢复正常饮水也是人体需要,郁澜溪一遍遍喂了他一大杯的水,重复的动作累的她的头都要晕了。 最后一口水喂完,霍斯辰却死活不放开她,他的索水动作成了涓涓细流般的细吻,闯入她的牙关,还像是饥渴似的纠缠她的舌,她以为他还要水,挣扎着想要起身,好不容易避开他的吻后低柔道,“水没了,斯辰你先等一下,我去给你倒” “我渴”霍斯辰却打断了她的话,目光看上去依旧混沌,伸手将她搂紧,性感薄唇倏然又覆上她的。 她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被他压住身下,紧跟着他的唇再次落下来,这一次来势汹汹,他如同在沙漠中饥渴了几天的人疯狂奔向绿洲水源,疯狂攫取,而她,此时此刻成了他的绿洲水源。 男人高大的身躯有些发烫,不知道是又开始发烧了还是自身的温度,她只觉得他的体温烫得吓人,几乎能将她整个人给融化掉,擎着他的肩膀,好不容易待他微微放开了她的唇后喘息着轻喃,“斯辰,你现在病着呢。” “澜澜,我喝很渴。”他落在她耳畔的气息guntang低沉,略带沙哑如同低低的大提琴般动听,像是邀请又如同恳求,“给我。” 因为他一直病着,所以每每到了夜晚她都将室内的光调到最暗,房间里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光亮,这点光亮与窗外的月光交织着却形成了类似华彩的光影,倒影在墙壁上,投射出两人紧拥的身影。 他低低的嗓音引得郁澜溪从未有过的疼惜,抬眼凝着他的眼,淡淡的光落在他的头顶,他的发丝折射出隐隐的类似动物皮毛的光泽,光线尽数纳入他的眼眸,虽还有些在病中的混沌不清,眸光的颜色却是极美的,如幻彩般迷离,映落在她的眼,有那么一瞬她看得惊呆了。 霍斯辰低下头,吻绢细轻柔,又摸索到了她的唇稍,她只觉得双唇再次被温热柔软的薄唇覆上,那吻就开始变得不容抗拒了起来。 他肆无忌惮地凌迟她口腔的每一处。 这吻,像是隔了千秋万代,唇与唇的碰触和厮磨迷惑又蛊惑人心,郁澜溪没拒绝,她要跟着自己的情感走,不再抗拒不再害怕,主动圈上了他的颈部,这样一来,男人似乎受到了更大的鼓舞,在厮磨间更是掌控了主动权。 她明显感到男人的身体在迅速变化。 那条巨龙很快苏醒,远远要比他的病情恢复地更快,它急于出笼,因这份焦急而变得guntang灼热。 她被他的温度吓到,心头咚咚直响,那巨龙在她柔软的小腹上乱动,他又动了动,很快那巨龙又铬得她腿侧肌肤生疼。 “澜澜”他一遍遍低喃着她的名字,因她的不抗拒身体变得更加guntang。 破碎的申银声从她口中逸出。 他的吻几乎要夺去她所有的气息与呼吸,那种痛苦却又迷恋的舔舐吸吮,引起她的欢愉。 她任由他于她身上的缠绵。 他闭着眼,薄唇饥渴索取,大掌拉过她的手引导着脱去了身上的衣衫。 男人的雄躯guntang似火,男性的力量之源更是暴涨到一个全所未有的广度。他用力揽紧她的细腰,粗沉的鼻息不断喷在她的颈上,轻咬她的耳垂低喃,“澜澜,我不会弄疼你” 她知道。 她知道他不会弄疼她,心口泛起异常的暖流。 单薄的衣衫滑落床边,她红着脸看着灯下的男人,虽是病了,可他的身躯亦如山岳般结实,肌肤流畅有力,犹如钢浇铁铸般闪闪发亮,散发出无限惊人的男性魅力。她看得面红耳热,视线却痴痴无法移开。 “斯辰”郁澜溪的心脏在飞速狂跳,凝着他的眼,充满爱意伸手轻抚他的发丝,羞答答说了句,“你还病着,不要浪费体力。” 他置若罔闻,许是探求她的身体只是一种对她最本质的渴求。 她却是清醒着的,抿唇轻柔笑着,深深看了他一眼后将他推开。 他毕竟还是虚弱的,仰躺在床,刚要急于拉她,她却主动趴靠了过来,于他的胸前,俯下身,细细的吻落在他的眉梢、刚毅的眉骨 她深爱着他,所以为他主动也变得心甘情愿。 女人的主动令他一时间绷紧了粗犷的身躯,当柔情的吻在他唇角顽皮嬉戏的时候他忍不住伸舌要来捕捉,却被她嬉笑着躲开了,落在男人性感的喉结之上,吻下之时,男人滑动了下喉结。 郁澜溪发现,他在紧绷时身体会形成十分流畅结实的弧度,肌理纠结分明十分养眼。 “澜澜”当她的唇在他耳边轻轻厮磨时,他的嗓音粗噶沙哑。 “斯辰,我来”她在他耳畔落下这话后脸跟火烧似的,趴靠在他胸膛上的身子渐渐下滑。 那吻渐渐向下。 霍斯辰身上的薄被也被拱起,小小一团人影形成的弧度轻轻往下滑动,他的身躯愈加地紧绷,近乎要爆炸般难受。 灼热终于被舒适的舌给暂时舒缓,这一瞬间,霍斯辰如同被电击般,沙哑的低哼从喉间逸出,低低叫着她的名字,结实的大手忍不住覆上了她的头,宽阔的胸腔上下起伏。 很快,体内蛰伏很久的变得气势汹汹,他的脊梁都紧绷得近乎疼痛。 另只大手已经迫不及待攀上了她的娇躯,细细描绘着她优美的轮廓。 “坐上来。”他粗噶命令。 郁澜溪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红着脸,唇瓣湿润,使劲咬了下唇。他看在眼里着了迷,伸手搂低她的身子,热情的吻再度蔓延。 热情,被胸腔中浓烈的爱意点燃,她主动抬高身子。 缓缓落下时,一股大力深陷她的身体,这般主动令庞物更肆无忌惮地闯入更深处。 是被撑开的胀满感。 很快又成了激流,这种感觉成了快乐。 当她因被彻底贯穿而惊喘出声时,霍斯辰满足低叹,伟岸的身躯变得狂野。 “小妖精”他化被动为主动,翻身将她重新压在身下,重新掌控了主动权。 灿烂绚丽的火花瞬间爆炸,郁澜溪那片刻间,被突如其来的狂野淹没了,灵魂都仿佛失去了联系。事实证明,她主动的挑逗是错的,原因是她忽略了他的,他是病着,但生理是苏醒的,他开始变得主动,变得贪婪 光的影打落了两人的身影。 身影紧紧教缠,绚丽的红光在她眼中灿烂的爆炸,她全身惊鸾的闭上双目,颤巍巍任由自己再次飞上欢愉的云端。 室内温度guntang。 是男人的低喘和女人娇吟交织的温度。 又见晴天。 微微薄凉的空气散着深秋时节的气息,沁入心肺都透着一股子冰。 雷诺停好车,几乎是三步并两步窜进了电梯,数字一格格跳动,他的神情也愈发欢愉起来,心里想着渃玲璇见他回来大吃一惊继而欢喜的模样甭提有多美,今儿是周末,这个时间她往往喜欢在家补觉。 到了房门口,他竟有些紧张了,想想不由苦笑,这才走了今天 进了门,客厅很安静。 大片阳光透过钢化玻璃散落地面,漾着一圈圈的光影,还有淡淡甜甜的气息,是她的气息。 雷诺放轻了动作,关了门,进了客厅刚想着渃玲璇是否在家时,隐约有异样的声响飘进了他的耳朵,高大的身子一怔,仔细听着是二楼传下来的声响,轻轻浅浅的像是嬉笑声。 忍不住勾了勾唇,她在家,八成是又窝在床上看电影吧。 迫不及待上了二楼,声音却愈发地明显了。 这声音是渃玲璇的。 低低的,黏黏的,娇笑着还夹杂着勾人心魂的申银声 雷诺倏然停住脚步,熟悉而充满遐想的娇喘声令他整张脸瞬间铁青 二楼卧室的房门半掩着,女人娇媚的声音和男人低笑声混合在一起,一股脑儿地从门缝里挤出来,齐刷刷地冲进了门外雷诺的耳朵里,鼓动着他的耳膜,这一刻,他的手指都在颤抖。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放肆 雷诺忍无可忍大步冲上前,推开卧室房门的瞬间差点昏厥了过去。这套房子的卧室很大,推门先入眼帘的是小型的起居室,奢贵的澳洲长毛地毯上蜿蜒了男人的外套、长裤,又纠结着女人的衣衫、下摆裙男女衣服像是藤蔓似的缠绕在一起,一直蔓延到最里面的睡房。 声音,从睡房传出。 这一幕成了巨大榔头,冲着雷诺的头就砸了过来,他只听到“嗡”地一声,整个人都冰封了 睡房的娇喘声更加暧昧,刺激着他的耳膜。 雷诺木涨涨地走向睡房,进门的那么一瞬,胸腔像是被人狠狠撕裂般疼痛,纱幔下男女纠缠的身影刺痛了他的心,戳穿了他的心 他最爱的女人,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宠的女人终究还是用了这么一种不堪的方式背叛了他,趁着他出差的时候悲痛纠缠着愤怒烧得他胸腔火辣辣地疼,大掌倏然攥紧 先是床榻上的男人发现了雷诺,门口意外出现的高大身影惊了他,低呼了一声赶忙起身。 “亲爱的,怎么了,你啊”渃玲璇衣衫不整起身,刚要拉住男人一下子发现了门口的雷诺,瞪大双眼惊叫了一声,赶紧拉好滑落下来的肩带,好半天才找回声音,尴尬结巴,“雷诺,你你不是今晚上才回来吗” 雷诺气得脸色煞白,伟岸的身子像是风中摇摆的树叶,随时都能飘走似的,摇晃了一下,大手“啪”地一声擎住门框,这才稍稍稳住了脚步。 渃玲璇眸底深处滑过一抹心疼,但迅速压了下来。 与她刚刚还嬉笑痴缠的男人战战兢兢地站在床边一动不敢动,上身的衬衫扣子敞开了大片,下身只穿了条内库,见雷诺近乎要杀人的模样后双腿开始打了颤,一点动静都不敢出。 雷诺咬牙切齿,胸腔的火一直窜上了脑子,一步步走上前,紧攥的拳头都气得颤抖。“他是谁” 渃玲璇张了张嘴巴,半天没解释出一个字来。 男人见了这幕更害怕了,颤着音儿看向雷诺,“这位大哥,我、我” “嘭”地一声,雷诺抡起拳头便狠狠给了男人一拳,胸腔的愤怒全都化作了武力,瞬间爆发出来。 男人一个身心不稳整个人撞在墙上,还没来得及求饶雷诺又大步上前,一手扯起他的衬衫领口,另只手攥拳冲着他又挥了下来 “活腻了,敢睡我的女人”他近乎野兽般咆哮,额头上的青筋凸起。 男人被打得鬼哭狼嚎,连连求饶,“大哥大哥,我还没碰呢你就回来了,我真没碰” 雷诺冲着他的脸又是一拳,“谁是你大哥” 一切发生得太快,等渃玲璇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男人已经被揍了三拳了,那男人生的细皮嫩rou的,雷诺三拳下来就嘴角见血了,鼻青脸肿。 “别打了你要打的话就打我”她一下子窜到了男人面前,一仰头,冲着雷诺喝了一嗓子。 雷诺的拳头因渃玲璇突然窜前倏然改了方向,“咚”地一声擦着她的脸颊砸在了墙上,很快,他的关节也见了血 她的心跟着轩他的关节一起流血。 “渃玲璇,你什么意思”雷诺站在她面前,脸如同布上了腊,嗓音气得颤抖。 渃玲璇只觉得头顶盘了一团怒火,随时随地都能将她燃烧殆尽。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起身,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语气冷然,“既然今天被你撞见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已经腻了。” “什么叫腻了”雷诺近乎将牙齿咬碎。 “就是厌烦这段感情,更厌烦跟你一起生活的日子了。”渃玲璇皱紧了眉头,脸色冰冷冷的,“其实那天在电话里我就想跟你分手了,但想想这种事还得你亲自回来说。原本想着怎么跟你开口呢,今天正好,什么都不用说了。” 雷诺伸手,力道尽狠地箍住了她的后脑,“渃玲璇,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生性就是如此,耐不住寂寞喜欢玩刺激,我压根就不可能跟一个男人生活太久。”渃玲璇的喉头堵得要命,拼尽全力冲出这层阻塞,瞳仁布上了一层寒霜,“我以为我会因你而改变,但,雷诺,真的不行,我压根就拒绝不了you惑,你知道吗,跟不同的男人上床真的令我很愉悦,我会从中获得快乐” “你给我闭嘴”雷诺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直接将她按在了墙上。 旁边的男人吓得要死,嘴角的血都不敢伸手擦一下。 渃玲璇一阵呼吸困难,有那么一瞬她情愿被他捏死了。 “渃玲璇,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了,嗯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叼走了”雷诺的瞳仁都窜着火红,不知是愤怒还是悲痛,死死卡住她的脖子,“你还要我怎么对你”他包里还放着给她买的求婚钻戒,这枚钻戒是他挑了很久才选中的一款 “要么弄死我,要么就一刀两断”渃玲璇艰难出声,脸颊因透不过气憋得通红,“雷诺,其实一开始我跟你就抱着玩玩的心态,是你傻而已,我压根就没想过跟你过一辈子” “你”雷诺气得举高了大手。 渃玲璇丝毫没躲,直接闭上了双眼,等待着他这巴掌落下来,却在等了良久后听到雷诺的冷笑声,这笑声寒到了极点,崩碎了她的心。 “渃玲璇,你行”雷诺松开了她,踉跄地后退了一步,颤抖着手指指着她,“我长这么大还头一次被女人玩成这样你行,你可真行玩一个深爱你的男人的心有意思吗你觉得有意思吗” “没意思,所以今天就干脆把话说开了,我也不想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了,没劲”渃玲璇的眸光凉得吓人,像是镀了一层金属,平日对他的情愫尽数散去,麻木平淡得像个机器人。
雷诺死死盯着她,心口被她的话戳的一个伤口接着一个伤口,又像是再也承受不了有背叛带来的重与痛,高大的身子微微一晃,最冷不过情伤,最凉不过人心,今天他算是真正体味到了。 “我今天就会收拾东西搬走,雷诺,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吧,省得彼此见了也尴尬。”渃玲璇慢悠悠地说这么一句。 雷诺半晌后才冷笑点头,“好,好渃玲璇,你厉害”说完这话他便头也不回地踏出了房门。 没多会儿,玄关隐约传来关门声,二楼都能听到,可想而知他的愤怒。 走了。 他走了。 风筝的线倏然被剪断了,渃玲璇觉得自己就是那只风筝,线断开的那么一瞬她也再无停靠的可能,她知道,她已经永远失去了雷诺了 虚弱的身子再也挂不住莫大的悲痛,陡然跌坐在床榻上,小腹又传来隐隐的痛,搅着心脏也一个劲地疼痛,细细的汗珠沿着额角就滑了下来,她的脸是青白色的骇人。 挨揍的男人终于有了动静,战战兢兢地上前,“姐他不会再回来打我了吧” 渃玲璇没动静,置若罔闻。 “那个姐,咱之前可说好了,如果我被打了你是要付双倍钱的,你看” 渃玲璇的目光终于有了波动,有气无力地说了句,“钱包在挎包里,自己看着拿。” 他赶忙去拿钱包,打开一看里面倒是不少大钞,揉了揉发痛的嘴角却又牵动了肿脸,疼的他龇牙咧嘴,看了一眼钱包想了想又看向渃玲璇,“这里面的我能拿多少刚才那位大哥下手太重了,我还得去医院” 渃玲璇彻底失去了耐性,上前夺过钱包,将里面的大钞全都拿出来扔到他身上,冰冷冷说了句,“给我马上滚” 男人赶忙捡起地上的钱,心虽有不痛快但还是忍了,临走前他似乎有点不死心,艰难陪着笑,“姐,要不然咱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还有这事的话” “钱拿到手你就赶紧给我滚还有,今天的事儿你敢在外面传出去我非弄死你不可”渃玲璇恶狠狠打断他的话。 男人一听赶紧屁滚尿流地离开了。 房间里,静的连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不知过了多久,渃玲璇才木木地站起身,慢慢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该离开了。 手在碰到相框时泪还是大颗砸了下来,照片是他们两人的合照,是有一天她心血来潮给雷诺的头发揪成了个朝天小辫后的合照,照片中她笑得很开心,雷诺故意撅着嘴冲着她瞪眼,原是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倒是滑稽了一番。 她轻轻抚着照片中的雷诺,也想跟着他笑,可是,她哭了 日子,每一天都是新的。 有的人觉得太阳每一天都一样,没什么区别,但有的人就能看到每一天阳光的不同,前者要么太忙碌要么就是对生活失去目标变得麻木,后者是心中充满希望。 郁澜溪是后者。 在几天前她也能算是前者,霍斯辰这场病生得让她觉得度日如年,但今早的阳光甚好,一片金黄色的银杏叶顺着敞开的窗子飘进客厅的时候,霍斯辰也从卧室里走出来了。 周六始终是令人愉悦的。 至少这个周六是。 正在擦地板的郁澜溪没看见霍斯辰下了床,一丝不苟地蹲在地上十分认真地将地板擦得光亮,家中以白色调为主,地板自然也是白色,她亦穿着白色睡裙,蹲在那儿看上去是小小的一支,惹人怜爱。 霍斯辰倚靠在那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唇稍忍不住勾起好看弧度。 这个清早很静谧,连周围的空气都浮动着温馨的气息,是她带来的。 许是看见了银杏叶,郁澜溪蹲在那儿不动了,拿起叶子看着傻乐,眼角眉梢尽是柔情,半晌后起身走到窗子前,拿叶子的手轻轻松开,叶子伴着秋风悠闲飘走,尘归尘土归土了。他看着心里像是淌了蜜,心情也被她唇角的笑容给感染了,情不自禁走上前,伸手从身后将她搂住。 “啊”郁澜溪着实吓得不轻,一回头见是他,惊吓很快转为兴奋,“斯辰,你醒了”声调因激动也拔高了很多。 霍斯辰有些哭笑不得地揉了揉耳朵,这女人的分贝还挺高。 “快让我看看。”郁澜溪先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捧起他的脸上下左右地仔细打量了一番,甚至还趴在他的胸膛上仔细听听。 弄得霍斯辰有点受宠若惊了,一时间跟着傻笑,“你怎么跟雷达监测仪似的,有这么检查病患的吗” 大病初愈的他看上去虽说还有点憔悴,但目光灼亮,体温正常,看来是好了,但就是这样她也担心,“不行、不行,咱们还是去医院再做个检查吧,别留下什么后遗症。”说着赶忙转身关上窗。 霍斯辰唇角噙着笑,伸手拉住她,又顺势勾在怀里,“我没事了,就是发烧而已,澜澜,我是躺了很多天吧辛苦你了。” 今早当他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头虽说有点昏昏涨涨但也陆续记起很多事,他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又在迷迷糊糊中察觉有人给他吊水,他全身烫得要命,如置身火海,但在最难受的时候额头总会多份清凉,现在想着应该是她不停地为他换冷毛巾。 见他不像是ying侹着她这才放下心,语气忍不住有些娇嗔,“你还知道自己发高烧啊,还知道自己病了很多天啊。” “隐约记得。”霍斯辰轻轻笑着,低头轻轻在她耳畔厮磨,“不过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昨晚上某女的热情洋溢,原来某女主动起来还挺火辣的。”昨晚发生的一切他记得很清楚,对他来说,那是一场rou与灵的融合,从未有过的满足。 郁澜溪的脸倏然一红,倒是她像是瞬间发了烧似的,伸手轻捶了他的胸膛一下,“这种事你倒是记得挺清楚了” 昨晚上他差点将她拆骨入腹,该死的男人,明明是病着的人还能折磨她到半死,今早起床她全身的骨架都要散了,身子像是被车轮碾过似的。 霍斯辰唇稍的笑纹加深,深邃瞳仁还隐隐闪烁着回味无穷的光泽,低低说了句,“你好不容易主动一次,我终生难忘。” “是吗主动对你投怀送抱的女人可不止我吧是不是每个都让你终生难忘”见他真是好了她也有心情开玩笑了,他一副吃了荤腥还卖乖的样子令她不爽,非得敲打敲打他不可。 霍斯辰微微挑眉,不明白她的话。 “站到墙根那儿去好好回忆一下,你喝醉酒了之后躺在哪个女人的床上了提醒一句,还是赤.裸裸的”秋后算账可是女人的专利,她也不例外。扔下这句话后她走进厨房,转身的空档儿忍不住偷笑一下。 “啊”霍斯辰怔住了,站在原地半天没动,皱着眉使劲想。 郁澜溪故意不再搭理他,将早餐逐一端上了餐桌,悄悄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茫然的模样后真是很想爆笑。 霍斯辰一见她板着脸心里有点着急,走上前边帮着盛白粥边轻声道,“我赤.裸着身子躺在女人床上澜澜,别闹了,怎么可能我唯一躺过的女人床就是你的。”在没遇上郁澜溪之前他的生活的确乱了点,但他从没有去女人家的习惯,最多的就是酒店。 “装失忆是不是”她故意冷着脸,指了指餐桌对面的椅子,“你给我坐下。” 霍斯辰见她脾气不小心里更没底了,一贯平静沉稳的他竟窜过一丝警觉,坐下来,伸手要来拉她的手,被她抬手给拍开了,“这手都碰过别的女人。” 他一头雾水,“澜澜” 郁澜溪在他对面,突然冲着他笑米米的,这笑怎么看着都挺诡异的,“亲爱的老公,真失忆了要不要我这个做老婆的帮你回忆一下跟你说说我这么个九十多斤沉的弱小女子怎么把你从女人家拖回来的” “啊”霍斯辰听了更觉惊愕,什么跟什么不过她这两句老公老婆的倒是挺着心里舒坦。 “我问你,你是不是喝醉了”敢这么跟他消遣无非是见他重新崭露笑颜,都说大病一场之后是春天,奶奶去世对霍斯辰的打击很大她也清楚,但他不是个自暴自弃的人,借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也无非是一次彻底的放纵,放纵过后她相信他已经做好了收拾心情重新冲锋的准备。 霍斯辰点点头。 “喝了多少你知道吗” 他想了想,摇摇头,应该挺多的吧。 “事情呢是这样滴。”郁澜溪慢悠悠地喝了口粥,清了清嗓子拉了长音,看着他勒住笑,“某一天呢我正等着我亲爱的老公回来,这左等右等也不见他回来,别提我多着急了。突然啊就接到了那么一个电话,谁打来的呢就是我老公的那位老相好了,姚琳娜小姐用娇滴滴的声音通知我这个正房,我老公在她那儿呢。” 本章完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