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十五章 偶遇
店员提出要用一下李晟的身份证。但他哪里有国内的身份证，不过他可以提供护照。店员帮他办理会员资格，他则去看有陈列品中有没有合适自己的。这些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也是按照华夏普通男子标准身材制作的。 虽然不一定很适合，但李晟需要一套马上能买走的，就算他能订做，今天也不可能拿到手。所以他还是得挑选一身衣服。 他摸了一下布料，又翻了一下里面，看到做工都是非常精细的。他正看着，店里有进来一个男人。 店员好像都认识他，纷纷叫他：“莫先生。” 李晟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会遇到认识的人。这莫先生正是当初在费尔南多品酒会上见过的莫景然，李晟记得他好像说是做灯具的。 李晟看到对方和几个店员很和善，而且问了一句：“盈盈在里面吧。”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李晟也不是之前那个李晟。如果是之前，他会当做没看到或者没有认出来，继续看衣服。但现在他知道做生意，人脉很重要。 他走了过去，在对方进入店面里间之前开口说：“莫先生，真巧啊？” 莫景然听到有人叫，但声音很陌生，站住回身看到李晟，脑子马上回想起对方是谁。很热情地向前走了两步和李晟握手：“原来是李先生。可真是巧，没想到在国内遇到你。你这是回国玩还是办事？回来多久了？” 李晟笑着说：“回来有点事情，回来不过两天。你这是事业重心回到国内了还是回国办事？” “我以后主要在国内总公司工作。调回来已经有几个月了。我还遗憾因为工作交接很忙，也调动也比较突然，一直都没能上门拜访你。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我们可算是有缘。有空我们喝一杯。” 生意人的话信三成就足够，李晟对这分的很清楚，。他也笑着说：“好啊。今天我是来整几身衣服的。你这是？” 莫景然笑着说：“我是来找女朋友的。这是我女朋友的店，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李晟没想到竟是这样，笑着说：“关照不敢当。” 他们正说着，一个高挑美女从里间走出来。见到人，李晟更加诧异。他没想到在这同时偶遇两个认识的人。 这个高挑美女他也认识，是和上次和陈博一起去寂静农场那群人中唯一单身的女人，只不过当时她好像没这么高。 不过他看到女人脚下的高跟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初人家是去旅游，穿的是平底鞋。人的视觉很奇怪，如果一个女人长到一米五穿上七公分的高跟鞋，你未必会觉得增高很明显，但是一个一米六几的穿上同样高跟的鞋，却会让你觉得这人有点陌生。 不过他也没有犯楞太久，马上笑着说：“方小姐，你好。我说陈博怎么特地介绍我来这里，原来这是你的店。” 方盈盈恐怕也没想到远在巴西的李晟会出现自己的店里。她微微一呆，伸出手：“李先生你好，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你这是回国玩还是？” “回来办点事。” 莫景然还想给两人介绍认识呢，这会笑着说：“你们认识？” 李晟笑而不语，知道莫景然看似问两个人，但实际上他更希望是方盈盈解释。 方盈盈拨了一下垂到脸上的头发，笑着说：“过年前，我和一些朋友去了李先生的农场玩。” 过年前？莫景然眨眨眼，当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个时候他还不认识方盈盈呢。 方盈盈睨了他一眼，像是骄傲又像是撒娇。然后她又对在李晟说：“听说李先生的农场不少产品在国内都很畅销呢。” 她转头对莫景然说：“你最喜欢吃的白玉蜗牛和暗金鱼子酱，就是李先生的农场出产冰鲜了空运过来的。” 莫景然一听，双眼一亮，说：“原来李先生的农场就是寂静农场。我真是孤陋寡闻了。”他现在终于知道费尔南多当初为什么会邀请李晟这个农场主参加那个品酒会了。 他转念之下，违反商场上先刺探后谈实际的原则，说：“李先生，我觉得寂静农场的鱼子酱和白玉蜗牛都是极为难得的佳品。我在加拿大和美国东北部与人合作开了一个连锁饭店。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李晟没想到这买衣服还得到了一个合作的机会。如果能在美洲打开市场，对他和农场都是好事。不过这个事情，他还不能答应下来，甚至连谈都不能谈。 因为当初他是答应过将农场的产品销售权交给陈博和费尔南多代理的。他如果自己销售，在合同上也没有限制，但他不想让双方的合作出现裂痕。对此他只能抱歉地说：“莫先生，谢谢你的对寂静农场产品的看重。不过销售方面我已经和其他人有协议。我需要征询他们的意见才能给你答复。” 莫景然也没有觉得失望，虽然说他想要的两种食材确实很好。但也不是没有了生意就做不下去。而且他这会也就是先打一个埋伏。 他笑着说：“这个当然。我等你的消息。” 他看了一下腕表，带着歉意说：“李先生，你回国，我们也算是半个地主，理应请你吃顿便饭的。可今天是盈盈外公八十五大寿。” “一起吃饭机会很多。老人家的寿诞可不能耽搁了时间。”李晟一听这话，连忙笑着说。 莫景然看了一眼方盈盈，看她并没有急躁的迹象，便打算讨好一下女朋友：“其实现在距离吉时还有时间，但是我们要取寿礼。盈盈外公是一名玉雕大师，现在年纪大了，看到年轻人对玉雕这种艺术都不上心，现在大多的玉雕都是流水线做出来的。很是痛心。我和盈盈就找了一个摄制组，花了不少时间专门录制了外公老人家各种玉雕技艺，好让外公的技艺流传下去。” 他这话既拍了女朋友孝顺的马屁，也赞扬了不在场的方盈盈外公的老艺术家担忧传统艺术后继无人之情。 李晟心里赞叹，只看方盈盈嘴角噙着的笑意、双眼里的柔情就知道，这位莫先生至少是半个情圣。 不过玉雕这玩意，他倒是想起一件事：“玉雕我倒是有些兴趣，但是也没有时间留在国内学。这制作好的教学视频能不能给我一份？” 莫景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果是他能做主的，他当然不会拒绝。但他不能自作主张，只看着方盈盈。 方盈盈又拨拉一下头发，笑着说：“当然没有问题。外公他老人家就是希望能有更多的年轻人对传统玉雕技术感兴趣。我想他老人家也不会拒绝的。不过因为这是送我外公的礼物，所以我想让我外公第一个看到。要不改天我再给你送去。” 李晟也不是真的对玉雕很感兴趣，他只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将从空间那个湖里找到的翡翠雕出什么东西来。如果做不来，他也不会蛮干，虽然他人在巴西，但专业的事也是可以找国内专业的人做的。 只是如果不是见到两人，听到他们提起玉雕，他这会都有点忘记自己还有那些翡翠了。而且那个湖里可能还有更多。现在他在农场里又变得空闲起来，也许雕刻也是一种不错的消遣活动。 “那我们就失陪了。”莫景然笑着说。 他这话刚说完，帮李晟办理会员的店员这是见缝插针过来说：“李先生，你的会员卡办好了。” 方盈盈看了她一眼，对李晟说：“李先生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们的店员说。我们就先走了。” 然后她又对那个店员说：“李晓，这位李先生这次的单子就按六折结算。李先生有什么要求，我们尽量满足。” “是，方小姐。我知道了。” 方盈盈和莫景然离开后，李晓比刚才职业化的态度多了几分热情。帮李晟挑选了一套搭配得不错的衣服。李晟看着也比较满意。他身材虽然不如模特标准，但也算是一个衣架子。那些现成的展品，他穿着也挺合身。 他又下了三套的订单，提了一些设计上的小要求。然后存了一定的款子到会员账户上，又被扣掉了单子和新买的衣服款。结果四套衣服，要花去他二十多万，这还是六折。 晚上，李晟和陈博一起去赴罗峥——现在他也算是李晟的合作伙伴——组织的夜生活。 其实也就是去了一个夜总会式的会所，不过这是最高档的那种。期间也就是喝酒玩乐加打屁，在场的除了当初去了寂静农场的人之外，还有他们带来的一些朋友。方盈盈带着莫景然来了，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半。 方盈盈给了李晟一个U盘。里面就是他外公录制的玉雕技艺的演示和说明。 期间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之后变得愉快的事情。 在散场之后，罗峥拉住了李晟，小声问：“晟哥，听说你之前掏弄到价值几千万欧的翡翠？” 李晟心里一跳，问：“你听谁说的？” “就是博哥呗！”罗峥看了一眼不远处和别人聊天的陈博，小声说。“他说你那农场就是用那些翡翠换来的。” 李晟一听，紧绷的心放松了下来，说：“你要翡翠？” “嗯。”罗峥带着点嬉皮笑脸说。“晟哥，兄弟有事，是不是得两肋插刀来着？” 李晟不明白他是弄什么鬼，打断他说：“得，你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能帮的，我肯定帮。” “那啥，帮我掌掌眼，掏弄一块好点的翡翠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