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十九章 所谓三高农业
虽然李晟和托马斯都不知道那条蛇具体有多大，但能吞下一头一百八十磅重的小牛，肯定不会小。 托马斯知道现在他们也没办法完全杜绝那条蛇进入农场腹地，只好暂时先将这个事情放下。他说：“李，农场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上次我们搜索的时候，发现草场上有不少新挖的老鼠洞，而这次发现更多。那证明农场里的老鼠越来越多。我想我们需要提前做一些应对。” 预防鼠患，李晟早就考虑过，只是一直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牛群需要吃草，下药肯定是不行的。恐怕也没有多大的效果。 他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说：“布丁和那三只薮犬经常叼着老鼠回家。老鼠越来越多，我也有所察觉。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预防老鼠泛滥。” 老鼠的危害，不仅仅是在于破坏草场，更在于它们还是数十种能危害到人健康的病毒细菌的携带者，李晟当然不希望农场会发生鼠患。 托马斯之前一直在考虑如何应对那条蟒蛇，他也完全没想过要怎么解决老鼠快速增加的问题。他这会也只是给李晟提醒一下。 他想了一下，说：“除鼠需要农场所有人努力才行。比如减少垃圾等等。不过我看那些老鼠未必需要从垃圾堆里找食物，那些牧草的根系就能给它们提供足够的粮食。” “那才是最糟糕的，不是吗？”李晟吐了一口气。他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看了一眼办公区一直蔓延望不到边际的草原，说。“只要牧草还有，这些老鼠就不会饿死。当老鼠多到一定程度，牧草就会全部消失。” “也许我们可以养一些猫。”托马斯当然知道蛇捕鼠的最高手，但是他不可能让李晟引进蛇。因为捕捉老鼠最强的，是毒蛇。蛇虽然行动力很强，但速度明显比不上老鼠。能大量捕杀老鼠的，大多是靠毒液。他怎么可能让李晟引进大量的毒蛇。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农场的老鼠一直比较多，毒蛇进入农场也无可避免。 李晟想了一下，觉得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可以养一些猫，不过在住宅和仓库周围，牛群很少来的地方，可以使用老鼠药和笼子。” “我会和张商量一下。”托马斯也没有丝毫办法。农场上还有一些树林，那些树林里有不少的类似猫头鹰一样的鸟类，农场内部也有一种不知名的大耳狐狸，它们都吃老鼠。只是它们的数量太少了些。 他突然笑了笑说：“李，也许过段时间，农场的野生动物就会多起来。这老鼠可是处于食物链低端的动物。” 李晟之前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他苦笑说：“我希望能在老鼠成患之前，那些动物的数量来的足够多。当然，最好一条蛇都不会来。” “但那不可能。不是吗？”托马斯耸耸肩。“也许我们可以在医务室储备一些毒蛇血清。” 李晟却不愿意整个农场满是毒蛇。他想了一下说：“我们开一个会想想办法吧！” 很快农场的几个高层都被叫到他的办公室。他将农场随时可能爆发鼠患的事情说了，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当他们往深思考，他们发现一旦农场爆发鼠患，各种问题都可能接踵而至。这也是破坏生态后重新形成一个平衡生态的必由之路。但在这个过程中，农场工人会面临安全上的危机确实他们都不愿意看到的。他们几个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好办法避免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危机。 张峰老成，他一直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农场的情况比较特殊，那些普通捕鼠方法，放在寂静农场都不适用。当所有人都想不到新的办法让人否决的时候，他突然提出：“要不找冯霄霆，看他有没有办法。” 他只是觉得冯潇霆是农场里学历最高的，据说还是一个天才。说不定他能找到办法。 几个人开了一阵会，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李晟只好让他们回去再想想。虽然不抱太大的希望，在散会之后，他还是按照张峰的提议，来到实验室。 这实验室占地不小，至少有两千平方，不过其中有两亩多的农田，剩下的才是真正的实验室。这里的建筑虽然也是模块结构，但整体上的装修可能是整个农场除了他的别墅之外最好的，甚至可能是最贵的。 那完全是按照国际洁净标准建造的，在这座不起眼的两层楼房里，放置着价值超过两亿美元的各种设备。其中一台三百二十万倍的电子显微镜价值就超过三千多万美元。据说是世界分辨率最高和放大倍数最大的显微镜。 进去实验需要消毒，还需要换衣服之类的，他懒得麻烦并没有进去。而是打了电话让冯霄霆出来，而他就在实验室后面的院子里等。 这个院子里的耕地是一个个标准的一百平方米的玻璃温棚。里面正在种植小麦和水稻，都是一个个实验对照组。而这些温棚的门都上了锁，他也没有钥匙。 三分钟后，冯霄霆穿着大白褂出来，头上也戴着一个白色的帽子，一边耳朵还挂着一个口罩，活像一个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 “李先生，你找我有事？”虽然对正在做的事情被打算有些不满，但冯霄霆知道李晟是他的衣食父母。至少李晟在实验上的投入还是很大方的。如果在别的地方，他就算能参与到现在他想做的实验中，但也只能是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实验员而已，根本不可能作为主导。所以李晟的面子他不需要要给。 虽然现在这个主导很辛苦，连一个合格的助手都没有，但至少他能按照自己的设想来做实验。这点是在哪个国家都不可能给他的条件。所以李晟打电话让他出来，他也没有拿乔，马上放下手头上的工作马上出来了。 李晟看到他，说：“是的，有些事情想请教你一下。”不过他并没有马上问他有没有办法解决鼠患的问题。而是看着其中一个温棚说。“这里面的实验怎么样了？” 对于这后院里的各个温棚，冯霄霆一清二楚，他张嘴就说：“到目前为止，比较乐观，经过处理的种子发芽率能达到96%以上，生长速度也相当快。虽然是在温棚里人工控制因素比较多，但生长速度比外面种植的原种要高出10%左右。这算是一个不错的调整。就是不知道产量，能不能达到目的暂时还不能确定。” 他说的目的，是李晟提出来的要求让这些作物结出来的种子子二代绝育。虽然他知道不可能，但应该可以控制将产量控制下来。当然这个结果他现在并不想和李晟说。 因为这个实验至少还需要五六个月才能得出结果，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 他接着又说了一些关于种子实验方面的事情，主要是说数据，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专业名词。 冯霄霆说的很简单，因为他知道说的复杂了，李晟未必听的懂。 李晟确实对生物方面的知识都是表面化的。太专业的东西他不懂，比如通过改变基因碱基对的变换改变种子的繁殖细胞分裂等等之类的，他听着都有点头疼。不过听说实验一切顺利，可能再需要半年时间就能得到最终结果。 如果运气不好的话，也许永远都培育不出“不过三代”的绝育种子。 李晟知道冯霄霆算是尽力了，因为他早就说过这不是转基因，而是使用化学和物理作用对种子的原本基因进行催化变异，而这种催化并不是能百分百成功的。 他点头说：“专业的东西我不懂，我只是想尽快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冯霄霆想了一下说：“其实我明白李先生你的想法，其实并不需要让种子绝育。想要挑选出符合你要求的变化的种子，每一次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做准备。” “嗯，什么意思？”李晟脸上有点不善。“之前你可不是那样说的。” “这也是我在实验中发现的问题。”冯霄霆并没有因为他的不满有什么负担，实话实说。“这个实验，每一批原种经过处理之后，至少需要做三代种子的实验才能得到结果。但就算用最合适的方法，也不可能让那些种子在第三代百分百绝育，只要有一株能培育结实，种子其实就泄露出去了。即便是某次百分百成功了，但要想得到你要的种子，有需要从头开始做。而新实验能不能做到百分百，谁也不能保证。” 李晟倒是听明白他的意思了。就算是这个实验成了，他也依然不能将那些第二代种子结出来的粮食直接卖掉，更不要说将第一代种子结出来的粮食当种子卖。 他眉头皱的更深，这时不是追究他之前没有提出这个异议的好时候。他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李先生应该知道杂交吧。”冯霄霆扶了一下眼镜，说。“我们完全可以让这些粮食在第二代种子的基因变得不再稳定，在第三代之后就容易出现基因变异。之后每一代都容易出现变异。我想没有人会愿意种植那样的粮食。” 李晟看着他的眼睛：“你之前怎么不按照这个思路做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