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章 付出和得到的关系（周末保三）
这次，李晟和缇娅都留到婚礼酒会结束才离开。 在费尔南多的豪华婚礼结束，陈博第二天就带着莫澜回国。李晟带着缇娅在里斯本玩了两天才返回巴西。 回到巴西后，缇娅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让李晟送他去了吉洛洛部落。说起来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家人了。李晟心里不由有些愧疚。虽说他是在为缇娅着想，但让她去华夏上学，更主要是因为他的原因。 吉洛洛部落的成年男人都已经到农场工作，不过孩子们却在放假，一些女人也在，李晟也不担心缇娅会无聊。他在吉洛洛部落里待了一会，和已经认定的未来岳母大人说了几句简单的话就离开了。 吉洛洛部落的人现在已经能说几句葡萄牙语。女人接触的人比较少，特别是年纪大的，学的比较慢。如果不是学会葡萄牙语才能听懂怎么种地，她们可能学都懒得学。 不过就这样，李晟也觉得算是可以了。至少以后缇娅不用担心吉洛洛人难以融入现代社会。 他离开农场后，在各处工地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去了办公室。他在华夏代了将近十天，又去了葡萄牙三四天，加上路上的时间，他已经离开农场半个月。 不过，虽然离开这么久，农场里都是按部就班的事，他要处理的事情不多。 托马斯听到他回来了，第一时间就来到他的办公室。 原来经过一个月，里约和圣保罗参加农场足球杯赛的队伍已经选拨出来了。托马斯将几张纸交给他说：“这次在两个城市里的预选赛，一共有一百三十八支球队参加。这是最后的优胜者。” 李晟看了一下他给的几张纸。那是要来参赛的球队的名单，上面有简单的介绍，里面还有各支球队球员的名单和年龄。 他抬头问：“还有一支以学校名义参加的？” “是的。这次参加预选赛的球队有80%来自两个贫民窟，另外一些来自普通阶层或者是富人家庭。我们的对球员年龄的限制是十三到十八岁。因为最近正是学校放假，所以参加的球队中，有不少的中学生。这一支以学校名义参加的据说是校队。” 李晟点点头，仔细看了一下又问：“这些球员的年龄属实吗？” “我们对球员的年龄都有要求证明。” 李晟再次点头说：“那就尽快邀请他们到农场比赛吧。”再晚的话，可能有些球员就来不了。因为要开学了。 “农场这边基本准备好了。你觉得五天后开赛怎么样？” “农场这边有准备了多少的比赛场地？” “新改造了两个球场。一天分上下午可以踢完一轮。”托马斯筹备这个杯赛，当然了解过赛制。 “后勤方面呢？” “食宿问题可以保障。我们可以在两个城市包机接这些球队过来。我们从圣保罗和里约邀请了一些学校的体育老师作为裁判，我们农场也会派出一些裁判。另外，我们还和圣保罗护理学院合作。到时候，他们会派出实习生承担比赛的医疗工作。” 李晟听他这么说，点头说：“那就按你说的，五天之后开赛吧。要将这个事情通知所有参赛球队。另外卡波克罗人的球队也不要忘记了通知。” 这个杯赛他关心的不是最后谁会赢，而是水平能不能对马里亚诺起到实战锻炼的作用。 “我会的。”托马斯笑着说。“现在我们和卡波克罗人的关系相当密切。附近的村落已经将农场送给他们的马铃薯取走。我们也派出人手教他们怎么种植。另外，我们也派人和卡波克罗人的乡村电台合作，专门教他们怎么种植马铃薯。” 和乡村电台合作这个事，李晟非常满意。他之前都没想到这个事。 “和电台合作的主意非常棒。”他笑着说。“至少能让卡波克罗人知道我们的善意。” 托马斯却告诉他，他们得到的不仅仅是善意，还有更多的要求：“确实让绝大部分的卡波克罗人都知道了我们赠送部分的马铃薯。桑德鲁跟我提过，电台的负责人接到不少其他地方的卡波克罗人的电话，询问马铃薯种子的来源。马铃薯的产量，让他们很心动。” 马铃薯原本是不适合在热带种植的。而马铃薯能做粮食，也能做菜，一千斤以上的亩产，特别是在亚马逊平原这种作物一年也能种植两茬。那一亩一年就是两千斤以上。确实能让人心动。 托马斯笑着说：“我明白桑德鲁的意思，但是我觉得这个事情应该由你来决定，所以我假装没有听出来。” 李晟听他这么说，知道他心里想的未必和说的一样，笑着说：“说说你对这个事有什么建议？” 托马斯好像是考虑了一下，说：“我觉得可以供应马铃薯。但不能直接送。我们不可能有人想要就送。一个是为了预防以后有更多的人开口要。另外一个，我们也可以将这个东西当做是为农场服务的卡波克罗人的一种福利。” 李晟觉得他的说法很有道理，问：“你的意思是要卖给他们？”卖和送，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重要。“现在农场还有多少的马铃薯？” “马铃薯刚收获不久，应该大概七万吨左右。” “那么多马零食农场肯定吃不完。用作饲料有点浪费了。如果卡波克罗人想要，种子就半价卖给他们吧。每个村子不能超过一吨。如果想要多买，就按照市价卖。” “我等下就通知桑德鲁。”托马斯点头说。“还有一件事，圣塔伦的阿尔泰多卡奥部落长老找到了桑德鲁，问你有没有时间见他一面。” “长老？他找我有事？” “每一个印第安部落都有自己的祭司或者长老。他们部落里最德高望重的人。据说一些卡波克罗人组成了不少的联盟，不过这些联盟并不是为了战争，而是为了团结。而联盟的核心据说就是他们的长老组成的长老会议。”托马斯解释说。“具体是什么事，桑德鲁并没有说。不过我想，很可能来农场寻求帮助之类的。” 李晟点头表示明白了，说：“我最近都会在农场。时间还是有的。” 那样的人他确实要见一下。他做了不少事情就是想争取印第安人的力量，现在人家的大人物来了，他就必须给与对方足够的尊重和利益。 不过既然要接待客人，他就不得不做好准备。 印第安人的风俗各个部落都不一样，如果做错了什么，好事也能变成坏事。如果他不在乎的话，发生那样的事倒也没什么。问题是，他确实很在乎。在经营印第安人这个朋友方面，他投资已经不少，不能因为一些细节问题到功亏一篑。 他问：“阿尔泰多卡奥部落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他们的保护地附近有一个很漂亮河滩浴场。我曾经去过。那里有印第安人出售工艺品。我想大部分都是阿尔泰多卡奥部落的人。他们其实是好几个村落组成的，收入应该也比较高。据说乡村电台里就有好几个是他们部落的人。” 虽然托马斯语焉不详，但李晟大概能从他的话对阿尔泰多卡奥部落有一个模糊的印象。这是一个有野心领导卡波克罗人的部落，这个野心是好还是坏，他不打算做评价。但对他来说，有野心比没有更加有利。所谓无欲则刚，如果卡波克罗人都是没有无欲无求的话，他也没有必要争取他们。 当然，在这个和尚庙都闹着上市的世界，他也不相信有无欲无求的人。阿尔泰多卡奥部落的长老要见他，不管是寻求合作还是帮助，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可以考虑 他沉吟了一会，说：“那你问一下桑德鲁，招待阿尔泰多卡奥长老有什么需要忌讳的。他好歹也算是第一个这样正式访问农场的大人物。我们的接待怎么也要隆重一些。”他说着，到后面有点开玩笑的感觉了。 托马斯笑着说：“好。我会向他打听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决定的。”托马斯收起笑容说。“华夏的一家电视台正在拍摄一部关于巴西的纪录片。其中有关于亚马逊的。他们前天联系我，说希望能在农场范围内拍摄一些素材，其中包括吉洛洛部落和在农场工作的卡波克罗人，另外，还有关于我们农场的情况。” 李晟听说是华夏的电视台要拍纪录片，心里不由好奇：“知道是那个电视台吗？” “他们自称是华夏最大的电视台。” 如果是真的，那肯定是朝廷台了。朝廷台有一个专门的纪录片频道，但实际上播放的节目很多都是外国人的纪录片。 现在他们要来巴西拍纪录片，李晟原则上还是要支持的。只是他不能替别人做决定：“在拍摄农场我没有意见，但吉洛洛人和卡波克罗人你问一下他们的意见。另外，最好约定好确切的时间。” “我会的。”托马斯觉得李晟个人或许有很多缺点，但有一天却是很值得认可的，无论是对什么人都会保持应有的尊重。 比如这个事按道理说，只要他答应了，农场里的吉洛洛人和卡波克罗人就算不愿意，也会给他面子。但李晟并没有因为他是寂静农场的主人就漠视其他人的意愿。 上次华夏人来拍摄电影是这样，这次依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