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七九章 春风未起马蹄已疾
赶回农场后，李晟第一时间就找到冯霄霆了解石蛙提取物的实验进展。 这个实验，李晟已经答应让华夏来的研究员全面参与进来。人多力量大，而且实验的方向也暂时没有发现错误，所以冯霄霆给了他一个乐观的结果：“暂时那些提取出来的物质能对实验动物产生作用，但是我们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确定会不会造成后遗症。” 那就是说，实验一切都挺正常。他也便放下心来。这个东西已经不仅仅是药了，也不仅仅是一种赚钱的工具。更重要的是，它可能会让人类的医疗体系发生质的变化。李晟不希望这个项目有失。当然，他也希望这个项目的利益能独占。 李晟刚回到办公室，张定边已经在门外等着。原来已经陆续有了五十多名华夏的退伍军人希望能进入寂静农场的安保队。 李晟想了一会，问：“都能信任？” 这次张定边却没办法给一个肯定的答案。他犹豫着说：“感觉有几个不像是退伍兵。” 李晟扯了一下嘴角，笑着说：“这些人就让他们来吧。你观察一下。” 张定边知道李晟让他观察什么。他点头说：“老板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还有，暂时不要让安排他们去实验室和北边的生产区。” 张定边知道他口中的‘暂时’是是指在确认那些新来的人真正信任之前。他点点头，说：“我明白。”他顿了一下说。“老板，还有美国的队员也介绍了六个人。这些人都是经过莫宁调查的。他们的身份没有问题。” 李晟想了一下说：“将他们和华夏方面新来的队员一视同仁。” 张定边离开后，李晟又将其他工作的负责人一一叫来办公室了解情况。得知一切都顺利他才算真正安下心。 不过这天晚上他接到菲恩的电话，说是将他们团队对最近国际原油市场的分析发到他的邮箱了，希望他能尽快看一下。他们的团队在在四月上旬就会开始行动。 李晟下载了那份分析报告，心不在焉地着。他对着电脑看资料，心里想的确是空间里的那个能出产石油的小湖。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晟就进入了空间。当他飞临那个小湖的上空，空气中有着浓郁的油气味道。这里油气的挥发非常严重。如果是这个小盆地的地形还算开阔的话，说不定这里会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区域，一点火星就能让这里的空气变成弹。 小湖呈锅状，近乎圆形。数百米深的水，上面飘着一层不到半米的粘稠原油。他想找出这个湖湖底漏油的地方。结果他发现根本找不到。 虽然他在湖底确实找到了几眼泉，水量还不少。几眼泉加起来每秒至少有十五立方米的水量。只是他很奇怪这些水哪里去了？ 他花了两天仔细感应过整个湖底，并没有发现有地下的出水口。而且周边的地下水水位和这个湖这个湖水位持平，无需向周围补充地下水。 而这个湖唯一的一个出口每秒最多不会流出超过三米的流量。那剩下的十多立方的水，哪里去了？ 他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当他感应不到从泉眼中有原油涌出，却发现在某个深度却感应到一些细小的油滴，基本确定了他的判断。 他之前的猜测是错误。这个湖湖面上的原油并是地下冒出来的，而是湖水产出的。他猜测是湖水中有一种细菌利用地下水带来的营养物质进行新陈代谢，而它们的代谢产物正是形成石油的烃化物。 这些烃化物的合成需要碳和水。所以湖里的水不断得到补充，却并不见有足够的水外泄。湖水产出的烃化物有一些直接是气体，散逸在空中，还有一些容易挥发的成分，也消散到空中。所以湖中也许每天都在生成不少的石化产物。也有很多散逸掉了。 一种有可能人工生产原油的技术，当然比一个油田更加有价值。如果真的是那样，这应当是一个大惊喜来着。只是在没有确定之前，一切都还是猜测而已。 要验证他的猜测也不是很难。不过这个事情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冯霄霆依然是他的第一选择。 他带着从小湖产生小油滴的深度取了一些水出来，然后将冯霄霆叫到别墅里。 冯霄霆一开始听说他可能发现了一种人工生产原油的办法，并没有什么兴奋。他只是对李晟说：“你打算也做那样的实验？我还在美国的时候去过一个利用牛粪生产原油的工厂。对这方面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牛粪？ 李晟知道他是误会了。美国已经发明了利用牛粪生产原油的事，他已经听说过。但他从那个小湖找到的这些水，很明显不需要利用牛粪。至于单位产量有多少，他也无法评估。 他只是说：“这些水里面好像没有什么明显的有机物。不过这种水中的细菌好像要在八到二十个大气压下才能形成石油。”能产生小油滴的水深他还是能确定下来的。 冯霄霆一听来了兴趣，问：“你确定只要八个大气压就能形成石油？” 李晟想了一下说：“基本能确定。还有这水体里的细菌应该是厌氧型细菌，而且不需要光照。” 冯霄霆点了点头说：“我先将这些水带回实验室做一些分析。”如果这水里细菌真的能带代谢出原油，那肯定需要利用一些物质。物质不可能无中生有。烃化物中的碳原子就必须要有碳源。而有机物非常好的碳源。当然，也可能是二氧化碳。这些只要经过分析，那就大概能知道这水体里需要利用到的碳源是什么。 和冯霄霆一起到了南区，他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又找来张峰夫妇，跟他们说了治疗风湿药酒配方的事。 “老张，罗婶，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打算买下你们的配方。”李晟说。“不知道你们的意思是？” 张峰看了一眼脸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罗婶，知道老伴是不反对的，便说：“老板，我们愿意卖配方。” 李晟听他这么说，点头，慢慢地说：“那我们就谈一下这配方的价格。我这里有两个方案，一个是，我一次性支付给你们一笔买断费用，这比钱签订合同后，我马上转给你们。另外一种，是我在华夏的公司以后给这个药酒一定比例的销售额给你们作为专利使用费用。而这些钱，则要等每年的销售统计结束后才能给你们。” 他顿了一下，问：“你们觉得那种方式合适？” 张峰想都没想，说：“我们选后面一种方式。” 李晟笑着说：“那好。那我们现在再谈一下这个份额的问题。我打算给2%的销售额作为专利使用费。你们觉得怎么样？” 张峰和罗婶对看一眼，同时点头。张峰点头说：“好。” 李晟有点错愕，他笑着说：“我还想和你们讨价还价一番的。” 张峰也笑着说：“如果不是老板你，也许我们这配方就自己用，现在能因为这个东西得到到一些收入，我们怎么还不满足。” 罗婶也说：“可不是，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相信中药了，也许这药方用着用着就没了。” “话不是那么说的。”李晟摇头说。 “老板。这配方也许很好。但我觉得你这里的蜂才是最重要的。之前我在老家也酿过这药酒，用的还是虎头蜂，效果也没这边酿的好。”张峰笑着说。“老板现在给我们2%的份额，我们已经赚了。” 李晟想了一下，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这个事情还需要调整罗婶的工作。你看着出了蜂之外，还需要什么药材，罗婶你要负责带人帮我找到。打算在农场种植，这个事情以后就交给罗婶你来负责。你看好不好？” 罗婶一听，看了一眼张峰，看他点头，忙说：“老板你放心好了。药材我一定帮你找全了。不过这种草药我不会。你看……” “中草药和种草也没有什么差别。”李晟笑着说。“你带着一些学过农业的年轻人去。让他们帮忙就没有问题了。” 种植这东西主要最重要的就是细心观察。只要观察总结出来规律，草药种植就没有问题。 将这个事情谈妥后，李晟让农场的法律顾问跑了一趟，他和张峰和罗婶签订了专利授权协议。 办妥这个事情，罗婶的工作马上就进行了调整，不过这些事并不用李晟亲自cao心。他先是给菲恩答复。 在菲恩的计划中，是希望李晟能同意他用他的资金以八倍甚至是十倍的杠杆做多。但是他觉得那风险太大。虽然他觉得欧佩克有可能达成一致让原油减产。但谁也不知道这个协议什么时候能达成。 所以他让罗铮帮忙瞧瞧cao作的，都是四倍的杠杆。如果让菲恩以八倍以上的杠杆cao作，留下二十亿美元做准备金预防爆仓，只要油价下跌20美元他就要亏光所有资金。 那样的风险他不想冒。所以他要求菲恩最多以五倍的杠杆cao作。而且他也将自己的想法跟阿里说了。至于阿里到底会怎么判断，他就管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