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十五章 分析和谈判
“先，李晟在移民巴西之后，几乎所有时间不是在巴西就是在华夏。现在更加是返回了华夏居住。到这两个国家之外的次数，几年下来，只有六次，而且都是有事才去的。三次去了中东，一次去了葡萄牙参加婚礼，一次去买飞机并且在欧洲旅游了一圈，最后一次，就是去了美国，而且那已经是在三年之前。” 霍尔斯仔细说着李晟在巴西和华夏之外其他国家的行踪。末了，他加上一句说：“李晟这个人表现的只对华夏和巴西感兴趣，像他这个年纪的人，是非常不正常的。” 威尔斯听完李晟的行踪，觉得确实不正常。作为一个商人，而且像李晟那样的商人，同样应该是满世界跑的才对。可李晟竟然极少离开巴西和华夏两个地方。他想了一下，问：“会不会是他担心有人对他不利？” “有那样的可能。但还有其他的例子可以证明他对华夏的感情。只要是能送往华夏的东西，他都优先向华夏销售。而且从我们的调查中不难现，他其实和华夏政府有一定的合作关系。” “那听起来很正常。” “但是，他将粮食送给巴国就不太正常了。虽然他也对另外几个国家赠送过粮食。但我们可以现，这些获赠粮食的国家，大多是和华夏友好，至少也是没有冲突的国家。巴国更加是被华夏人称为‘铁哥们’，意思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所以他在巴国缺粮的时候，捐赠了二十万吨的粮食。比世界上所有国家捐赠的加起来还多一倍。” 霍尔斯说的是当初寂静农场第一茬粮食卖不掉，不得已将粮食送人的那次。那在当时是一个大新闻，威尔斯当然也有印象。他点头说：“你的意思是，他依然以华夏人自居，而且对巴国这个华夏的友好国家非常友好？” “是的。我想很多人都觉得李晟是在做长线投资，而且还得到了相应的回报——巴国在来年前放弃了澳洲和美国的牛rou，而进口巴西牛rou。而这些牛rou其实都是从亚马逊畜牧公司进口的。但所有人都忽略了，那是在两年之后。我想没有人会提前想到巴国会那样做。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缥缈的回报可能捐赠那么多粮食。” 威尔斯很同意霍尔斯的说法。对于他们美国人来说，商业就是商业，他们更在乎眼前的利益。至于道德，都是迫于压力才不得不遵守的。而且大多时候都是遵守国内的，但肆意破坏外国的。 “那么你说这个，是有什么建议？” “必须在李晟面前表现的尊重华夏。这一点很重要。” “是的，对于一个民粹主义者，确实不能冒犯他们的国家。”威尔斯点头说。 霍尔斯笑着说：“我只是担心你的随从中有对华夏有敌意的人。” 而在南光集团。 林柔走进总裁办公室：“总裁，这里有一份营销部送来的传真。” 李晟接过看了一下，现又是那个环太贸易来的。他们询问了和南光集团谈判的可能性。 之前那次他们是直接提出要代理两种新药。而这次，他们只是提出了希望能面谈。 李晟想了一下，觉得如果再拒绝的话就过犹不及了，便对林柔说：“你让营销部答应他们谈判，不过让他们来找我。” 林柔应了一声，说：“总裁，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李晟想了一下又说：“让营销部将时间定在下午两点。” “是。” “你出去吧。” 林柔出去后，李晟虽然还在看文件，但脑子里想的确实等下怎么应对环太贸易的的人。欧阳说过，那些人本来是美国几个大的农业集团组成的一个团体，为的就是要从他这里谋求利益来的。 不过欧阳也说，最后瑞惠也参与了进去。 之前他们的目的只是想要从他这里谋取违约金，但现在他们的目的已经转变成想要从他这里控制两种新药的销售网络，长期从他身上赚取利润。 那不是合作，而是一种带着恶意的控制。如果他们成功了，那南光集团的那两种新药将会被他们垄断，定价权也将由他们掌控。那和李晟的初衷完全相悖。 他确实想要圈钱，但也希望能有一个好的名声。如果那两种药的零售价格定的高了，别人不会说代理商的错，而是他在钱寒。 那两种新药，都不可能被仿制，所以只要是需要的人，价格高一些，还是有人愿意买的。从威尔刚的例子可以看出，一粒小小的蓝色药丸要卖到十几二十美元，但就那个价格，威尔刚的年销售额依然达到上百亿美元。那还是大量仿制药物冲击下取得的成绩。 如果是南光集团的那两种药物，每年加起来几百亿美元的销售额是肯定有的。 但是他们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拿到代理权，不可能让利益的大头落在南光集团头上。恶名却肯定要推到南光集团头上。 他想了好一阵，决定还是见机行事。 不过他还是将这个事情和陈博和罗峥打了招呼。陈博还在京城，罗峥也让李晟看着办就好。 对此正和李晟心意。本来这个事情就不是长期的合作，如果能高价卖出一批成药，那对他们来说，绝对不会吃亏。 中午和缇娅一起吃过饭，将她送去学校，李晟就回到了办公室。而这个时候，时间已经差不多是和美国人约好的时间。 两点整，林柔通报环太贸易的人来了。李晟让他们先去顶楼的会议室。他也从办公室出来去了会议室。 美国人来了三个人，中间的一个，正是威尔斯。他看到李晟进来，站起来伸出手说：“李先生你好，我是环太贸易的总裁威廉·迪恩·威尔斯。” 李晟和他握手，笑着说：“欢迎你们。请坐！” 请对方坐下后，他便坐在会议桌的对面。 威尔斯看这次谈判竟然只有李晟一个人，眼睛飞快地眨了一下。 谈判不是一个简单的事，人再睿智，也难免有想不到的地方，而且旁观者清，旁边如果有人能帮着分析谈判的条件，在适当的时候提醒一下是非常必要的。而李晟竟然孤身一人就来了，这又是一个刚愎自用的证据。不过这对威尔斯来说，是有利的，他当然不会提醒李晟应该多找几个人来，至少也应该让公司的营销主管也参与进来。 等李晟坐下后，他就开口说：“李先生，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想代理贵公司弗洛葛素和斯特彤两种药物。”他说的两种药物名字，前者是那种石蛙提取物，后者是壮阳药。 李晟给两种药定这么两个名字，主要是懒。前者是直接用了青蛙的英文音译，而后者这是强壮英文音译的变化出来的。 李晟点头说：“是的，我们确实是在寻求合适的代理商。不过我们的代理招标将会在两周之后举行。对于美国公司寻求这方面的合作，我们是抱欢迎态度的。” 威尔斯笑着说：“我们确实了解到南光集团在这方面的计划。但我们觉得也许我们可以通过协议的方式来建立那样的合作关系。我们注意到，现在竞争那两种药物的代理商并不多。据说是因为担心代理成本太高，市场无法接受。我想如果现在能有一个公司成功代理，应该会给那些还在观望的代理商加一些压力。” 如果李晟真的是想要寻求代理商，他说的倒是没错。但很可惜，李晟实际上已经将代理商的名单都已经列好了。如果不是等他们入套的话，两种新药早就已经公开售了。 而且就算是在演戏，他也不打算让他们高价代理那两种药物。因为一旦有了他们的代理，那代理价格就会确定下来。而他实际上并不打算以之前说的那么高的价格销售那两种药物。 因为他很清楚，真正需要石蛙提取物的，绝大多数都是穷人和中产阶层。如果真的按照那个价格将弗洛克素代理出去，零售价也许会过十万美元。那几乎就是要让那些人倾家荡产。在他的设想中，一个疗程的弗洛克素在华夏的医院药品价格不应该过十万RmB。所以代理价不会过一万美元。 所以他摇头说：“我们不能失信于其他可能的人，所以在召开代理净白竞标会之前，我们南光集团不会和任何人谈代理事宜。” 威尔斯好像还不死心，说：“请李先生考虑考虑我们的请求。我们可以按照你之前定的价格代理那两种药物，而且可以月结的方式付款。我们和美国多个医疗大企业有关联，在药物销售方面的网络覆盖美洲、亚洲和欧洲。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是双赢的。” 李晟却依然拒绝：“对不起，威尔斯先生。对于环太贸易对我们产品的看好，我们非常荣幸，但我们南光集团需要保持良好的诚信。” 他顿了一下，说：“如果环太是想要获得两种药物的代理权，我们也许可以结束这次会谈了。” 威尔斯本来对马上拿到代理权并没有太大的希望，现在被李晟拒绝了也没有太大的失望。他忙说：“那我们可否换另外一种方式进行合作？” 李晟楞了一下，问：“另外一种合作方式。不知道是什么方式？”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