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提前准备

    花果山是东胜神州傲来国中临近海域的名山，乃十洲祖脉。也算是上好的洞天福地，比起碗子山波月洞不知好多少。且说猴王孤身出海，一叶扁舟，几十个瓜果，经千辛万苦，到了南赡部州地界，菩提祖师有心考验，让其无缘仙道，不知不觉这猴子竟在南赡部州的人族地界晃荡了八九年，他心性跳脱，赤子性情，看遍人类世界千万繁华，八九年间也不觉得无聊，反而练就了一番人言人行，穿上衣服，说话行礼也都有模有样。

    人间的生老病死见得多了，道心愈加坚定，一日到西海之滨，再次出海，九死一生方抵达西牛贺洲地界，须菩提看火候差不多，指引一道化身，化为樵夫，指引他拜入门下。

    西游的一角自此缓缓拉开序幕。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拜别黄袍怪的崇九，搂着万圣的小蛮腰，卷起一股妖云朝着碧波潭方向飞去，看着眉头紧锁的小万圣，不禁开口问道。

    “哥哥，我不想死！”万圣脸色少见严肃的说道。

    “谁都不想死，长生本来就是逆天行事，与天争命，没有一颗持之以恒的道心，修行路上会很痛苦，还不如简单快乐的逍遥万年，淡然轮回也挺好的啊。”崇九随意的说道。

    在他看来，万年的时间已经很久了，现代人一辈子也不过百年，一万年有什么事不能做呢？活那么久，其实也挺无趣的。

    “我也要成为金仙。”

    “嗯，好好努力！”崇九随口安慰道，正是因为崇九曾踏出过那一步，才知道何其艰难，只是不忍心打击万圣。

    万圣抬头看着崇九的侧脸，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我不怕老去，我只怕你一个人太孤独。”

    这一路倒也风平浪静，二人的归程不急不慢，游山玩水，关系更近一步。崇九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虽然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其实也相差无几。自小崇九就给万圣的心中打下很深烙印，虽说是无意的，几百年的过去，万圣从来都没有忘记。崇九再次出现，并且以白马王子的出场方式，轻易就俘虏了万圣的芳心。

    碧波潭万里波涛荡漾，乱石山万丈高峰寒风凛冽。早已不是当年人烟稀少，崇九极目望去，碧波之下一片金碧辉煌，一座座宫殿雕梁画栋，奇花异草遍布周围，几乎是缩小版的海底龙宫，不时还有一些五颜六色的水生物种在周围飘荡，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五彩的光芒，格外美丽。

    乱石山上半截依旧光秃秃的一片，遍地都是怪石嶙峋，黝黑阴郁，唯有那一座主峰上，犹如一只从地下伸出漆黑的怪手，撑天而起，只有三根手指的手中托举着一座宫殿，整个宫殿犹如一整块赤铜雕刻而成，浑然一体，放眼望去，一种古朴厚重，还有一丝丝铁血的气势迎面扑来。

    “老头子倒舍得花点血本，还算把此地经营的不错。”崇九直接落入主峰的宫殿上，临近才发现，顶峰格外广阔，除了那一片赤铜色的宫殿占去三分之一的地方，还有三分之一个巨大广场，容纳下万人不在话下，剩下的三分之一就是留白，或许是用来点缀景物，设计流水风景布置用的。

    三根手指犹如三根巨大的石柱，微微收拢，将宫殿笼罩其中，微微颔首，整个乱石头山尽万丈高，可惜自从上次火山喷发之后，整个乱石山本来就比较脆弱的生态环境彻底崩坏，崇九也曾探查之后，最后无奈发现，整个乱石山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分是金属，植物能在上面生长长久才是一件怪事。

    经过百年演变，山脚聚集上次的火山灰，也有地质的演变，缓慢恢复起来，主峰最上边的三分之一部位没有丝毫改变，依旧黑漆漆，光秃秃的一片。

    进入整个碧波潭方圆万里，不管是谁，都能远远的看到那一只撑天而起的怪手，整个怪手托住赤铜色的宫殿，犹如一团火焰燃烧在其中，宛如魔宫。

    崇九落入其中之后，本来反射赤红色的宫殿，多出了一丝黑光，成暗红色，上空更是缓缓凝聚出一只黑凤模样的乌云，一声凄厉的凤鸣，宣示着主人的存在感。

    登高望远，整个碧波潭周围的生态圈早已恢复，水天一色，鱼游浅滩。自从崇九将水火两仪阵收拢，汇聚到湖心的小岛之上，乱石山和碧波潭才算呈现在世人面前，这期间倒也不止一波人看上这地方，老龙王也不是吃素了，虽说修为不甚出众，架不住钱多，一次次倒也有惊无险。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横的也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有一个不要命的妖怪盯上这里，着实令老龙王头疼不已。几百年间，崇九了无音讯，老龙王早已经将碧波潭当做自己的老巢，经营的有声有色，哪里能容忍他人染指。

    可是，这东西不是他说了算，而是要看他的拳头硬不硬，很可惜，老龙王的拳头抵不过对头的拳头硬，只好趁着牛魔王娶亲的功夫找个山头投靠，希望以此躲过一劫。

    没想到能与崇九重逢，更快他惊喜的是崇九修为高深，和牛魔王关系匪浅，那么碧波潭的麻烦随着崇九归来将迎刃而解。

    提前回来，先把乱石山整理一遍，然后就把自己压低的宝贝赤霄殿献出啦，才有崇九归来看到的一幕。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碧波潭这几百年出现的几个小国，只听广场上一番吵闹。

    还有万圣惊叫的声音，皱了皱眉，落入前厅。入眼先看到就是躺在一个病榻上的老龙王，看老龙王眼角一个大包，龙角断了一根，气若游丝的模样，万圣伏在他的腿上轻声抽泣。

    本来三五十个小妖，龙子龙婆，龙女看到崇九到来，喧哗吵闹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崇九脸色一沉，问道。

    一个背着龟壳的小老头站出来，颤巍巍的阐述了整件事。原来那老龙王率先归来，正逢对头再次上门，原来老龙王是能避就避，能躲就躲，拳头不够大。不过如今，知道崇九不日就会归来，还会怕一个野路子的妖怪？在加上看在崇九的面子上，还有幸喝了一杯牛魔王亲自敬酒，胆气一下子大了不少，说话更是毫不客气。把那妖怪损了一顿，真是把那妖怪气的五脏俱焚，暴跳如雷，出手好不容情，三五招之后，几乎要了老龙王的老命，留下狠话，等崇九归来之后，再上门讨教。

    定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此人来自何处？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