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 探望 上
召唤是千決托冰霜法尊发来的，说是千年皇室驾临奥术之环，帝国第九和第十一兵团也陆续抵达，整个学院焕发出一股斗志昂扬的新气象，近期可能会对魔鬼发动总攻，让查理不要错过这个赚取功劳的机会。 查理主动联系冰霜法尊，让她开启了回归的传送门。 片刻之后，查理出现在传送大厅。 “你是谁？举起手来！快！！”一个炸雷一般的声音响起，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查理尚未适应快速变幻的光线，立刻被一群人围住，几杆尖锐的枪矛已戳到他脖颈处，颈部可以感受到冰冷枪峰散发出来的寒意。 查理不得不微微后仰，和枪尖保持一点距离，可几杆冰冷的银枪也迎着他后仰的势头逼上来，让尖峰直抵在喉咙上，又不刺破对手的皮肤，凸显出士兵极其优秀的控制力，只是这个姿势让查理很难受，心里不由得腾起一股怒火。 一个负责开启传送门的老师连忙解释：“几位长官不必紧张，他是奥术之环的学生，请不要伤害他。” 如此一说，几名士兵才稍微松了松手，枪尖稍稍收了几分，一脸倨傲地笑了笑。 士兵身后的士官傲然说道：“不管是谁，只要靠近我们，就会受到我们的盘查，这是军队的安全原则！” 这是个滥用职权的托辞，如果连奥术之环的传送大厅都不安全了，那学院早就沦陷了，哪还有他们存在的必要。 说着，士官正准备打个收队的手势时。 查理却抢先说了一句：“把枪给我拿开！” 语气冰冷，含蓄着毫不掩饰的怒意，查理不准备忍下这口气，倒是一旁的老师连连上前，拉了拉他的手臂。 士官露出饶有兴致的笑容，手势便收住了，哂笑道：“我要不收，你准备把我怎么着？” 话音刚落，黑影一晃，士官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只听见一阵沉闷的皮rou撞击声，几个士兵哗啦啦倒了一片，金属长枪也哐当落在地上，吸引住大厅内几百个士兵的注意力，他们全围了上来。 “小子，你竟敢公然袭击士官，是不是活腻了！”一个两米高的壮硕军汉冲着查理一通咆哮。 被打倒在地的士官一边捂着红肿的脸庞，一边递过来愤怒的目光，喝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竟然袭击援军，如果让千年帝国和奥术之环合作失败，你就是罪魁祸首！” 查理冷冷扫视一众激昂的士兵，说：“首先，这里是奥术之环，一切按照奥术之环的规则来玩，你敢用兵器抵住我的咽喉，我就敢把你打倒，这很公平； 其次，我知道你们此刻的心理，你们想挫挫奥术之环学徒的傲气，所以，我用行动告诉你们，为什么我们那么骄傲； 第三，我是奥术之环的学生没错，但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皇家魔纹篆刻师，而你只是一个三阶的士官长，就算我揍了你又怎么样？！ 第四，如果你认为自己重要到可以左右千年皇室和奥术之环魔导师议会的判断，那你尽管去挑拨，能坏大局，我算你赢！” 几句话说得那个士官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简直无地自容。 查理说得那么有底气，也有一些自己的判断，如果军队真的控制了传送大厅，那么他们不会那么多废话，上来就直接动手，看到士官这么和自己磨嘴皮，查理也猜到了这些士兵的心虚。 查理大概能猜想到奥术之环的此刻处境，可以说相当煎熬。 依靠世俗世界的力量，这打破了奥术之环多年以来的传统，让素来傲慢的师生很难受，像查理今天所受到的针对和奚落恐怕到处都在发生。 毫无疑问，奥术之环正在衰落，在衰落的初期，必然有很多奥术之环人不太适应。 一个曾经辉煌的组织在衰落时，必然会遭受到其他势力的挑衅，有些只是为了发泄个人私欲，有些则有更深的含义。 军队这个态度，未尝不是高层安排下来的一个试探性动作，他们在试探奥术之环的底线，以便谈判时获得更大的利益，只是今天这些士兵找错了目标。 几百个士兵围着查理，却没人冲上来给他好看，一个原因是查理本身实力不弱，他们都见识过查理的速度，能够一人放倒一个小队，绝对不会害怕人多；另一个原因是军队高层没有针对这种意外情况做出特殊说明，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怕坏了高层大局，反而有所顾虑。更何况查理还挂了一个皇室的头衔，有些人认出了查理的身份，知道这个年青人确实是个传奇，能够有机会和皇室共进晚餐的人都不是什么。 查理冷冷喝道：“我是查理，现住在纳尔大师的法师塔，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情，就给我让开。” 几百个士兵群情激奋，他们很想冲上来教训查理一顿，然而眼下的事实明明白白告诉他们，要击倒这个学生恐怕不太容易。 一群人憋得脸上发红，也没有人做出过激的动作，其中一个长官抬起手，人群中让出一条狭窄的通道，还可以看到几个不怀好意的士兵横在通道上。 查理毫不犹豫，从容踏过去，老师紧跟其后，走出传送大厅，也没有人在敢他们脚下伸脚。 背对士兵的那一刻，老师竖起了拇指。 “所以，我用行动告诉你们，为什么我们那么骄傲！”他冲着查理点点头，一脸激昂，说：“这句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回到法师塔，查理还没来得及联系千決等一些朋友，便被纳尔大师拉住了。 “查理，你不是想去看看阿尔弗雷德先生吗？正好一起去。” “好。”查理立刻应下来，又下意识问道：“老师，法尊先生的状态已经稳定了吗？” 纳尔点点头。 “情况怎么样？” 纳尔叹了口气，说：“现在状态好了一点，勉强稳定在初级魔法师的水准上吧！” 在普林森体系中，堂堂雷霆法尊阿尔弗雷德先生现在只有3级，从18级跌落到3级，这真是一个莫大的悲哀！ 查理叹了口气，跟上纳尔大师的脚步。 很快，两人来到奥术之环一个偏僻的小院中，它远离学院的核心建筑群，守卫也相当薄弱。 看到这里相对简陋的硬件设施，查理心中不禁涌现出一股nongnong的悲哀，甚至有些气愤，费里南德还真做得出来啊？！ 毕竟也是共事了几十年的同僚，就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留给先生吗？简直冷酷无情！更何况先生是为学院而身受重伤。 阿尔弗雷德先生的眼睛依然睿智，只是面容消瘦枯槁，精神萎靡不振，如大病初愈，精气神已经跌落了许多个层次，再也看不到当年叱咤风云的雷霆法尊形象，却像个栽花弄鸟的小老头。 他看出了查理眼中的愤慨，遂笑道：“其实，是我执意要求搬过来的，奥术之环的文化是竞争，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你就能拥有相匹配的待遇，现在我丧失了实力，当然要把位置让出来。” 纳尔大师和查理依次见礼后，三人随意坐在小院的椅子上闲聊。 查理沉吟道：“阿尔弗雷德先生，毕竟您曾是学院的精神支柱嘛！只要你还留在那座法师塔上，哪怕不出手，也会支撑我们的信念，这种意识已经融入骨髓，相信大家都有这样的感觉吧！” 阿尔弗雷德苦笑着摇摇头，说：“你们不知道面对那个存在的感觉，我曾自负地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圣锋教会的教皇和千年帝国的深红大帝需要我额外注意一下，而且就算他们两位和我真打起来，我也有六层的胜算。 直到我遭遇那个恐怖的存在，它……” 说到这，阿尔弗雷德不禁抬手撑住头，两指捻住眉心，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 纳尔连忙说道：“先生，还是别刻意挖掘那段可怕的记忆了吧！” “没事，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阿尔弗雷德摆摆手，很快从痛苦中走了出来，继续说道：“它的意志如同连绵不绝的山脉，而我在他面前，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小石子。 那意志经过复杂的位面投影，落在这里，实力恐怕削弱了九成，也能轻易碾压我，那种绝望简直要让人崩溃！” 纳尔只是叹气，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他的心里也压着一块石头。 查理冷不丁说道：“这也正常吧！按照普林森体系，先生最强的时候，相当于18级，而大领主布鲁塔卢斯应该达到27级，九个等级的碾压，差距当然以千万里计！ 而且，20级就是传奇境界，这个境界之后每个等级的差距都是一条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阿尔弗雷德猛然抬眼，看向查理，问：“你怎么知道？普林森体系还能估算超越位面力量体系的存在么？” 查理解释道：“是伊莉莎女士，我向她解释了普林森体系的标准算法，她帮忙做了一个简单的估计，不准确，不过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