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这还不是石油该出现的时代
福安也知道王浩然被勒令即刻离京，为了能赶上，便挑了个腿脚利索的年轻太监去召王浩然入宫。不过还是没能赶上，年轻太监听王家门卫说小少爷刚走不久，又连忙往城门赶去。等他追上王浩然一行人时，都已经在城外了。 王浩然听年轻太监说明来意后，便有点小情绪了，让他即刻离京就算了，现在都出了京城了还要往回赶，真心懒得动弹，不过陛下的旨意是不能违抗的，想了想才对年轻太监说道：“不知公公可有陛下的特令？我被陛下勒令无召不得回京，没有陛下的特令，我可不敢回去啊！” “奴婢有陛下的口谕，王驸马大可放心。” “你看啊，我之前都没见过你，这是第一次，就这样轻易回去，怕有不妥，你还是回去请一道特令吧，我在这等你。” 年轻太监无奈，只好照办。 见年轻太监离去，曾诚勇才纳闷道：“小少爷，这里可是天子脚下，谁敢假传圣旨啊？你也太小心了吧？” “那如果我们现在就回去，等陛下与我讨好事情后现天色还早，你说陛下会不会又赶我们出京？”王浩然反问道。 等年轻太监带着圣旨过来，王浩然这才随着年轻太监回京城入宫。 “你可算来了，说吧，说说那石漆的事。”李世民没去计较王浩然耍的小性子，他关心的是石漆的事，他并不认为王浩然对石漆的论调是危言耸听，所以也没有拐弯抹角。 “石漆的什么事？”王浩然隐隐能猜到刘家跟皇室有联系。 “你就别跟朕耍迷糊了，你搪塞得了刘顺德，可瞒不过朕。”李世民道明消息来源。 “陛下，其实这事现在说还为时尚早，晚几年再说也不迟。” “未雨绸缪嘛，朕现在记性不大好，万一过几年忘了这事怎么办？”李世民多少对王浩然有些愧疚，所以说话显得亲近很多。 “陛下老当益壮，又何必担心这事。”王浩然回答得心不在焉，寻思着怎么跟李世民说石漆的事。 “哼哼。”一旁的福安突然干咳了几下。 “臣弟失言，还请陛下恕罪！”王浩然这才现自己说错话了，李世民现在才三十多，说他老就有些过了。 “那就看你把石漆的事交代得有多清楚了。”李世民狡黠道。 “……”王浩然知道，皇帝的玩笑话可未必就是开玩笑，这时他也组织好了语言，说道：“臣弟之前在古书上有石漆的记载，曾派人去取些回来研究，现这石漆可以分解出两样东西。一种容易挥成气体，臣弟称之为汽油，汽油极易引燃。臣弟制作的蒸汽动力车因为蒸汽收集慢，利用率又不高，导致度提不上去，起步也很困难，反应慢，但若是改用汽油做动力，不但能解决这些问题，而且动力头体型能小很多，甚至能装在自行车上。还有一种也像水一样，不过燃烧时气味较淡，臣弟称之为煤油，若与棉布条配合制成煤油灯，些许煤油就能用很久。” 石油能分解出来的东西当然不止这些，不过王浩然没必要全说出来，有这两种油就让人震撼了。 “那为什么不现在就开采呢？”李世民虽然觉得惊奇，但他知道王浩然不急着去开采，必然有他的理由。 “目前大唐虽然强盛，但老百姓还不是很富裕，有闲钱晚上点灯的不多，要他们花钱买煤油灯，他们更愿意早点睡觉。而汽油，若是没有需要消耗汽油的东西存在，那根本就没点用处。所以现在开采的话，一点都不划算。” “说到底这只是因为你站在商人的角度看待问题，既然你是商人，怎么不挥你的特长，想办法把这亏本的事变成可以盈利的事呢？老百姓们没什么钱，可那些地主、商贾，还有那些官员可富裕得很。现在先开，能保本就行，等以后老百姓们富裕了，那你不就等着捞钱吗？” “……”王浩然有些无语，看来李世民还没意识到石油的重要性，竟然还想着让王浩然自己去开。这好是好，但对王浩然来说，从石油里提取汽油、煤油都不是难事，跟做蒸馏酒差不多，不过他身为商人，反正这石油跑不了，他可不愿意现在就干这亏本的事。 “对了，你说的这些，又怎么能战争扯上关系？”李世民这时才从惊奇中清醒过来，问起他最为关心的问题。 “陛下，世人都知道黄金珍贵，但有史以来，却从未有过因抢夺黄金而起的战争，这是为何？因为黄金无论在谁手里，它都不会消失，大家尽可用其它办法赚回来。然而石漆却不同，石漆总量有限，而且用掉多少，这世上就少了多少。臣弟猜测这石漆以后将大兴于世，世人将来若是习惯了石漆带来的便利，那么石漆剩余得越少，各方势力对石漆的争夺就会越激烈，最终引战争也是很有可能的。” “就这些？”李世民对这些逻辑不以为然，以为王浩然还未说完。 “就这些。”王浩然确定道。 “朕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谈阔论呢！原来只是你在杞人忧天啊！”李世民笑道，难得见王浩然糊涂一次，感觉挺有趣的，“你看现在，百姓们都没有用石漆，不都活得好好的，也不见有什么争执。” “前些年，老百姓们都没用收割机、打谷机，也照样能过日子。陛下若是现在禁止他们用这些东西，陛下觉得以为会如何？”王浩然反问道。 “这……”李世民一语顿塞，确实，夺走百姓习以为常的便利必然会引起sao动，而这sao动可大可小，引动乱也未可知。 李世民思考了许久又问道：“难道这石漆能与粮食相比？” “这倒不能，不过将来石漆能带来巨大利益，在这巨大的利益面前，会出现什么争执都有可能。”王浩然不能把后世各方势力争夺石油的事说得太详细，也不能说得太肯定，按常理来说，他能预测到石漆将能大兴于世就已经很妖孽了，若是还能预测到有关石漆的争夺，那在世人眼里就真成神仙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