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若只如初见
白灵羽从九局回来的时候，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任何兴趣和热情，在连续的训练之后都必然转化为厌倦和疲惫。在帝都的霓虹之中，他感到自己异常的孤独。这里的繁华似乎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些身处繁华都市的人们，却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究竟处在怎样的危险之中。 白灵羽在一家烧烤店，自己喝了很长时间的酒。其实不善酒力的白灵羽这个晚上却喝了很多，差不多有五瓶。 他默默地走在街道上，发现在这条街道的不远是一个灯火纷繁的慢摇吧。 他摇摇晃晃地走进入，在平时，他几乎没有闲钱来到这里。但是现在他有了一些钱，就是那些“政府”给的钱。 摇吧里面烟雾缭绕，场子很大，人也很多。每个人似乎都是衣着华丽，表情冷峻。 白灵羽找了一个吧台坐下，他打开手机。好久了，他都没有时间玩手机，现在只是想找个人聊聊。 在他旁边坐着的是一个挺漂亮的女孩，但是显得很矜持。 白灵羽今天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嗨，美女。” 美女的妆很美，微微笑笑，也许是看到白灵羽衣着一般，有些**丝气，于是有些矜持。 白灵羽有的没的和美女聊了半天，自己后来都忘记说了些什么。只是加了彼此的微信，然后又逐渐冷淡下来。接着喝酒。 音乐突然强劲起来，在舞池的两侧，领舞女郎走了上来。 两位女郎都是基本上比基尼了，胸部的形状几乎完整露出来了。两双白腿实在是有些耀眼。 其中一个女郎带着粉色的假发，涂着蓝色的眼影，十分靓丽。在那有些另类的装束下，面部的轮廓却十分俏丽清晰。 哎，这个人怎么有些眼熟？ 白灵羽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由于离得并不是很远，白灵羽终于看清楚了，她是宫倩倩。 怎么会是她？ 她继续跳着，有种傲视一切，有漠然面对一切的表情。宫倩倩的身材很好，纤瘦却长腿、****。但是，让白灵羽真正喜欢的，却是她的那种高傲或者是高贵的表情，即使在这样的场合，他也喜欢。 她又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很快，白灵羽就找到了接近她的途径。在这个偌大的摇吧，你喜欢领舞女郎，你可以送上二百或者四百，乃至于更多钱的花环，当然也有几千块的王冠。 白灵羽看到暂时没有人送她，就把服务生叫来，要宫倩倩送了一个四百块的花环。而几分钟之后，就有人替换了宫倩倩，然后看她摇曳的走向白灵羽。 “是你？”宫倩倩问。似乎有点惊喜。 “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 “这么有缘，来请你两瓶酒吧。这也是这儿的规矩。我可以再送你一杯鸡尾酒，作为老熟人。”宫倩倩情绪似乎很好。 “你平时都是在这里跳舞的吗？很久了？” “算是吧，半年了。” “你跳的真好。” “呵呵，我可是正规舞蹈专业毕业的呢。” “什么学校呢？” “我要说我是BJ舞蹈学院毕业的，你信吗？” “为什么不信呢？你的气质看起来并不是那种没上过大学的人呢。” “你呢，什么学校毕业的？” “故意为难我。。。”白灵羽笑笑，“我可跟你不能相提并论的。我在SD一个三流大学毕业的，说来惭愧，还是大专。” “哈哈，SD的考比较难，这个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为什么在这里工作呢？我看你好像不太差钱。”不知道为什么，喝了几杯酒之后，白灵羽居然用手拍了拍宫倩倩的手。在这个场合，不知道为什么，白灵羽在没有那种之前的自卑感。这到底是一位钱的原因，还是环境的原因？ “我一直喜欢舞蹈，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一板一眼的那种工作，于是四处转转，就选择了这里。我还做网络直播，告诉你一个号，你可以做我粉丝。” “其实我早就是你粉丝了。”白灵羽半开玩笑地说。 “呵呵，你真会说话。这个地方消费不低啊，你怎么有这个雅兴呢？”宫倩倩听了白灵羽的话，表情很开心的样子。 “偶尔，还是来的起的。”白灵羽想起他经常看到的小说里的情节，一个穷书生，为了看到一个盛世美颜的女子，把身上所有的盘缠都用尽了。 “我去跳舞了。你先坐会，你别喝了，太多了伤身体。” “呃，好。快一点钟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嗯，我们几个姐妹要去吃个宵夜，改天吧。”宫倩倩用她惯有的稍微有些淡然的微笑，给了白灵羽深深的一击。 无论如何，白灵羽其实在九局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些天，他逐渐懂得了融会贯通，发现了一个真正不一样的世界。 他的高科技眼镜，可以扫描异常的能量体，甚至可以穿透墙，看到透视的东西。他曾经试过，甚至发现了自己隔壁的一对情侣的床上运动。但是这种构图，显然没有爱情动作片那么清晰，更多的是那种类似轮廓构造的图形。自然，这个眼镜是可以看到灵异的东西。 他的作战背包里，有迅速提高身体机能的SU10，虽然自己从来都没有用过；他有一支实际上对于人和异灵都奏效的枪；他还有一部集追踪、搜索、通讯、微型电脑的“手机”；有一套作战服和作战头盔；在自己的家中，还有一部小型的可以代步用的小型双轮车，站在上面，你居然可以以70公里的时速前进。 这些设备是将近一个月培训之后，他逐渐获得的。有些时候，连白灵羽自己也觉得九局是不是对于自己过于放心，然后他并不是知道，其实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在无处不在的网络之下而已。 然而，他最感兴趣的，其实是自己不断拓展的视野和世界。 诚如碧尘所说，真正的力量，从来都不是来自于外界，自己才是一切力量的来源。现在，他还需要借助设备才能通灵，但是其实碧尘却可以自己看到另一个世界。 那么她为什么可以呢？白灵羽曾经问过碧尘。 “其实，很多是一种天赋。我在很小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接近于失明。而不知道为什么，使用的药物似乎是促进了我的其他多个感官的。”又一次碧尘神秘地对白灵羽说，“我们的一个顾问，也是一个通灵的高人，曾经对我们说，其实每一个人其实都本来具备通灵能力。但是这种能力却由于长久的废置而退化，乃至于消失。” “你想想也是，要是你都不需要和野兽搏斗，成天坐办公室，你的力量又怎么会一直保持呢？” 碧尘接着说，“那次药物事故之后，我的听觉和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出奇的灵敏，有时甚至似乎是能够闭着眼睛感受到身边物体的移动。后来我逐渐明白，其实灵敏的感官，其实更多的是给了我们接收到更多的东西：声音、辐射、震动，乃至于我们自己发射的微弱的探索信号。按照通灵高人的说法，那就是人体犹如海豚一般，原本是可以发射某种声呐的，但是这种声呐却随着人的进化而逐渐衰退。当我暂时失明的时候，而且其他感官通透之后，其实就重新开启了这种种功能。”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失明的人，都能感受到，或者通灵啊。” “这就是天赋，这种天赋受到某种刺激往往会开启或者放大。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回到人体本来的样子，即使是经过训练，因为如同生命的逝去一样，很多东西并非完全可逆的。而有些天赋异禀的人，天生就具有某些能力，与世界浑然一体，自然就会获得额外的能力。比如说，假如正常人够感受到的能量辐射是和声波是10，但是确实有人能够感受到100.。我能够感受超越常人的信息和能量，所以我能够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样说吧，我的一只眼睛是正常的，另外一只几乎是瞎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些看不见的东西，总是能通过我的几乎失明的眼睛，在我的脑海里呈现出图像。” “其实我们都处于通灵的非常初级的阶段。即使借助了世界上最先进的科技，九局仍然只能在初级阶段进行探索。比如，马队长是一个非常出类拔萃的通灵人士，他甚至能够感受到你微弱的脑电波。他能够迅速把自己的力量和速度调节到正常人的十倍以上，因为按照他自己所说，他能够本能地改变自己的血液某些基因结构。也许这一点，你和他很像。但是他自己说，也仅仅是非常初级而已。”所以我们才有一种真正的恐惧感，因为也许相对于我们的对手，我们也许是一个十足的弱者。这正是我们不断寻找一些更牛的通灵的人的缘故，我们需要更多的高手和更好的研究对象。” 于是白灵羽经常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在想，那么究竟自己身体里蕴藏着什么呢？什么时候自己又真正能够寻找到不同于常人的灵力呢？为什么自己这个笨蛋却得到了张超凡的赏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