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贤婢千锦
云轩的决断,并不会让秋清离或者风上有多满意,但是,两个人都明白,云轩的决定,不能更改,也不容违背。【】 因为云轩已经向杜王爷欠身:“若是风副总管无法让秋先生或风总管满意,还请爹重罚。” 风上本就是杜家之奴。即便因为他随侍杜百年,看着云轩长大,云轩遵他一声“风叔叔”,但实际上,云轩还是主子,所以,云轩的话,风上不能不听。 而秋清离,他唯一顾忌的人,便是风下。虽然云轩遵他一声“秋先生”,可是如果他不听云轩的话,受重罚的就是“风下”。 所以,对于云轩“有福同享”的决断,风上立时应命,秋清离到底也不敢提出异议。 杜百年对儿子的决断也没有更满意,却觉得对风上似乎略有不公。 按云轩所说,逢单日,风下归秋离,逢双日,则风下归风上。 但是,月有大小,若是大月则有三十一天,岂非是风上吃亏了吗? 杜百年便补充道:“每月中,若为大月,则让风下休息一天便是。” “爹所言极是。”云轩欠身。 秋清离、风上和风下也向杜百年拜礼:“谨遵王爷令谕。” 云轩从他爹那里告退回来的时候,凌墨依旧端坐在书案前,认真书写。 凌墨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时,更清晰地感受得到体内的万年寒晶带来的压迫、饱胀和痛楚。 这是丞相所罚,凌墨只能领受。 平心静气,凝神润笔。凌墨研磨,铺了宣纸,用小楷一遍遍书写着“墨儿错了”四字,借以分散身体的不适。 云轩回来时,凌墨已是写了厚厚的一摞纸。 “丞相。”凌墨放了笔,对云轩欠身。 云轩点点头,走到凌墨身侧,随手翻检凌墨已写过的宣纸,果真挑剔不出什么来。 “一百遍而已,写到这时还未写完,可是故意延误时间?” 凌墨无语了。这果真是欲加之罪,自己真是辩无可辩了。 “请丞相责罚。”凌墨乖乖地跪下去。 云轩顺手拣了一只绘画用的紫檀斗笔,对凌墨道:“就罚你含着这个给爷捶腿吧。” 凌墨的脸腾地就红了。 紫毫斗笔,紫檀的笔杆,镶嵌着玳瑁的笔端,长峰挺立。 “嗯。”云轩看凌墨并未应命而动,轻挑了挑眉。 凌墨只得膝行近云轩腿边,解开腰间束带,褪下长裤,转过身,跪伏下去。 云轩将手里的斗笔转过来,用笔锋轻轻扫过凌墨的肌肤:“倒是有日子不曾让你含珠了,紫毫的笔锋软了呢。” 凌墨不说话,只是忍着颤栗,跪伏着。 云轩轻叹口气,将斗笔扔回到书案上:“过来这里。” 凌墨心里轻舒了口气,忙着想整理衣衫。 “不必束带了。”云轩淡淡地吩咐。 凌墨只得放开自己的束带,手刚触到裤子,云轩又开口道:“裤子也不许提。” 凌墨好不窘迫,到底是不敢违逆,只得站起来,用手轻掩了长袍,任裤子拖拉在脚踝边,往云轩身侧又移了两步。 云轩伸手抬起凌墨的脸,凌墨五官精致,眸如秋水。 “果真是比来时乖多了。”云轩的手滑下去,分开凌墨的长袍,手轻轻滑过凌墨的左侧红樱,凌墨不敢有任何反抗,忍了羞涩,随云轩抚弄。 “过来润笔。”云轩示意凌墨坐到他身侧。 凌墨应了一声,伸手取了只狼毫小楷,铺了宣纸,等着云轩吩咐。 信是写给刑部的,杜家愿出八十万两银为“贤婢千锦之祖及叔父”议赎。 凌墨按云轩口述落笔,看到“贤婢千锦”四字时,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贤婢千锦”。丞相果真要纳千锦为贤,只是不是贤妻,不是贤妾,只是贤婢。 “发什么呆?”云轩忽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在凌墨的左侧红缨上用力一拽。 凌墨手里的笔尚未放下,宣纸上,已是滚落了一粒墨珠。 “怎么不受罚不甘心。”云轩轻斥。 “是丞相之错。”凌墨很有些气恼。 云轩轻哦了一声,手上用力道:“是谁的错?” 凌墨吃痛不过,又不敢去掰开云轩的手,只得忍了委屈道:“是墨儿之错,多谢丞相不罚之恩。” 云轩这才松了手,笑道:“重新拟过。” 凌墨只得拿了纸,重新润笔。 云轩终于暂时饶过他,拿起旁侧果盘里的水果,胡乱吃了一些。 凌墨终于写好了信,云轩扬声吩咐风后进来,把信送去刑部,又吩咐风后,两个时辰后,再将饭菜送到书房来。 方才云轩去他爹那里时顺便告了假,午时不用陪侍他爹一起用餐了。 这么悠闲的两个时辰,云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含了万年寒晶之后,似乎连肌肤都变得更清爽了。”云轩的手在凌墨身上肆意抚弄着,并再一次用内力控制住了即将的释放。 凌墨的唇红艳欲滴,云轩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吻上去,只是用手指轻轻按了按:“今儿的箫,含得很好。” 凌墨的脸色更红,缓缓往后摆了头,让口中的满胀滑落出来,轻轻地抿了下唇。 唇间,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是属于云轩的。 这种味道很让凌墨迷惑,他原以为,男人的味道,不应该都是咸腥的吗? 可是,从第一次为云轩“含箫”,他就惊讶地发现,云轩的味道竟是一种特别的甜香,好像是新鲜采摘下来的草莓,淡淡地清甜。 随着云轩的手势,凌墨从锦凳上起身,趴卧在软榻上。 云轩噬咬着凌墨的肩颈,左手抚过云轩的臂膀,再摸索到他前胸上的红缨。 凌墨在淡淡地刺痛中,忍耐着那种无可名状的酥麻。 他咬紧了唇,不让呻/吟声冲破自己的唇。 “跪起来。”云轩吩咐,手按低了凌墨的腰。 依言跪起来的凌墨,虽是尽量放松了身体,只是心中依旧是惊惧。 “今儿不练功。”云轩感觉到凌墨的绷紧,难得温柔地在凌墨耳边道。 云轩用双手按紧凌墨的腰,似以往那般,直接挺/进了属于他的那处柔软。 沁凉而且湿润,紧紧地包裹。 云轩很喜欢。 凌墨的脸又红了。 随着云轩一次次直贯入底的侵占,凌墨的身体越来越颤栗。 万年寒晶似乎也害怕野蛮地冲进来将它冲撞得眩晕的游龙,想要躲藏,想要躲得更深,陷入更温暖的柔软。 凌墨几乎抑制不住地呻/吟了一声,又用力咬了唇,将手臂支得更稳,撑住自己似乎要化了的身体。 如果不是被疼痛完全淹没,凌墨自然会有一个男人正常的反应。 只是身为贤妾,他只能在得到夫上大人的允许后,才可以让自己的污浊释放在夫上大人眼前。
虽然有时候,云轩并不在意。但有时候,云轩又会强迫他守着贤妾该守的规矩。 一切都是随夫上大人的喜欢,凌墨只能选择顺从。 凌墨被一顶轿子抬入杜府时,他爹悲伤欲绝地将一本小册子放入他的手中。 “你在丞相身边日子过得好坏,都靠他了。”他爹声泪俱下。 放下轿帘,凌墨打开手里的书,封面上赫然几个大字:“贤妾生活指南”…… 凌墨没有用内力将这本书撕碎,是考虑到他的内力还没到能御气成火,将这本书烧得一点也不剩的地步。 但凡留了一块书屑被别人瞧见,凌墨都能怄死。所以凌墨只能咬牙切齿地暂且将那书放进了袖子里。 在凌墨因屡次犯了规矩被云轩狠罚之后,凌墨用切身之痛验证了一条他一向嗤之以鼻的真理:姜是老的辣,他爹果真是用心良苦,未雨绸缪。 从杜百年到杜云轩,到杜家的上上下下,规矩二字,就是杜家的根本。 当老子的,当儿子的,当属下的,当侍妾的,都有自己的规矩,不能轻易逾越。 凌墨将那本被扔到床下的书翻了出来,忍着屈辱和羞愤,仔细看过,记在心里,并逼迫自己遵守。 只是有些规矩,凌墨想守,依旧是守不住。直到有了惨痛的教训后,那疼痛和恐惧,才真能让他望而却步。 “不被罚,就学不会乖。”云轩有时罚凌墨,是为了让凌墨记住规矩,有时,只是为了好玩。 而凌墨不能觉得委屈,身为贤妾,本就是要无条件地服从、取悦夫上大人,供夫上大人享乐的。 但这也好过贤婢。 贤婢,是被夫主大人用来发泄的,或是欲念,或是情绪,只是夫主大人的玩具。 千锦从未想过,他会嫁人为贤,而且还是一个只是被夫主大人用来发泄的玩具。 做丞相杜云轩的贤婢。 只有这样,才可保住爷爷和二叔性命,保住千家满门。 月半弯,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虽不如白天的熙攘热闹,依旧是没有丝毫冷清。 马车行近到杜王府角门还有百米距离的时候,便停下来。 “请千公子下车。”风前对马车内的人道。 侍童掀开轿帘,千锦弯腰走了出来,跃落车下,站直身体,抬头看了一下巍峨的杜王府。 关于这座府邸的传闻,千锦听过很多,只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到这府邸来,也许还要在这里度过一生。 风前对千锦微欠身:“请千锦公子进府吧。” 千锦的侍童背了一个极大的包袱,他跟在千锦身后,也抬头打量着这豪华的府邸,从角门看进去,层层叠叠院落,红灯错落,明亮清幽,好像深邃得看不到头。 侍童水儿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他替自己的公子委屈。本是那么高在云端的贵公子,如今,却落得一个为人贤婢的身份。 贤妻可以称呼自己的丈夫为“夫君”。 贤妾只可以呼为“夫上” 贤婢只能呼为“夫主”。 贤婢命如蝼蚁,生死全在夫主的一念之间。 千锦暗暗地吸了口气,微垂下目光,随在风前身后,抬腿,迈过高高的门槛,进了杜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