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二章 皇者众人
仪式虽然很简单,但用得时间不知,最起码超过了两刻钟。 黄门对于钱汝君不先接见她的行为,视为一种挑衅。 于是,皇帝派来的黄门很生气,脸色很不好看。 黄门是官,虽然石位不高,但是身为皇帝的亲近人,地位是很高的,一般人都不敢轻慢他们。就是丞相也会优先接见他们。 因为他们代表皇帝,至黄门都当自己是皇帝的代言人。怠慢他们,就等于怠慢于皇帝。不只他们这么想,他们遇到的人也是这么想。 所以他们一向很吃得开。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很有尊严。 所以钱汝君只是优先处理等待的人比较多的事情,他们就不平衡了。 钱汝君的决定,是出自后世,众人的事,就是优先的事。而黄门的想法,是以皇为尊,皇者为贵。是大汉流行得思维,说起来也没错。 可是两种思维,在这个时候相遇,就难免有一点不合谐了。 黄门心里想着,回去一定要跟黄门侍郎打小报告,让他跟皇帝说明,某些人对皇上有意见,需要加以注意。 至于直接处罚钱汝君,如果钱汝君的官职比他低,石品比他差,爵位比他弱之类的,其至直接就是平民百姓、富商巨贾,或许他会直接训斥钱汝君。但是不是,全部都不是。钱汝君的身份,还带了一个皇字,不是轻易可以得罪的。这种别人不把他们当人看的情况,他们只能忍下来,回去打小报告。 以往,并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但是他们打小报告之后,皇帝跟这位大臣的关係,就变得非常不合谐。所以大臣们才会对他们这么好,不敢再跟黄门摆出大官威严。 大神好惹,小鬼难防。 说起来很伟大,但是第一时间,他们只能服软,也不能做任何不好的反应。如果是皇帝将要降罪的人,那也就无所谓,但是如果是皇帝准备大用的人,那报復期可就很长了。这时候就在明面上得罪对方,那么这位黄门也就找死。说不是他死了以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他也只能事后找事,直接跟钱汝君叫嚣,他还没有这个胆子。 钱汝君在前头忙着,也不知道后台黄门心里转了这么多念头。梁欣怡到开幕式结束后,跟钱女君附耳说了黄门的情况,钱汝君只是笑笑。这时代的规矩,她还有很多要学的。 跟黄门有段时间她很熟,但这几年不在长安,黄门换了一群人了。黄门这个工作,变换率很高,主要是大臣后代的一些青年才俊在做得事情。 其实钱汝君不太怕皇帝了,当然明面上的尊重,她还是有的。在这个时代,谁敢明目张胆的不敬皇帝,还有活路。不尊敬皇帝,恐怕连朝廷都饶不过你。 然而,她认为,在这件事上,她顶多算是得罪黄门,还没有触犯到皇帝的尊严。 她知道,到了现在这位置,除非造反,否则皇帝不会动她。倒不是因为钱汝君现在做了很多事,有多么了不起。而是一个女儿的名份。 对于儿子女儿这个层次的人,皇帝不会任意动,若想要动,那也必须对方产生了威胁,让他不得不大义灭亲。这个威胁不能只有他知道,还必须让朝臣心里有底。所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现在朝廷大臣对她的口碑并不是很好,而钱汝君一直以来,都在贡献皇帝,而不是朝廷。在贡献了皇帝以后,才保证了他的赚钱。 说起来,这是不容易做到的事情。 “他可能等急了。”梁欣怡在钱汝君的左后方,轻声说道。她以为,钱汝君之所以没有先理会皇帝使者,是因为有她深层的含义,但是她还是希望不要得罪皇室。以她的立场,当然希望和平。得罪皇帝,是最不该的行为。 “谁?”钱汝君现在脑子存留的东西,都是她认为重要的东西,对于她认为不重要的,她已经开始不经意的排除在外。要不然,脑子同时要处理的东西太多,太伤脑力,钱汝君觉得那样会早死。 想想,她读过后世无数皇帝的历史,不早死的不多啊!自当引以为戒。
“皇帝的使者,黄门大人…‥”梁欣怡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或许觉得她的表现太过吃惊,可能会给钱汝君不好的印象,立刻低眉顺眼。但心底已经替黄门大人觉得不幸了。 “哦!是该早点见他。担误了他的时间不好,现在中央水塔管理处有公差休旅处吧?安排一间好一点的房间给他吧!” “是……可要是他不住呢?” “现在长安城已经关门了,容不得他回去。要是他想回去,就让他回去吧!”钱汝君无所谓地说道。心理已经在想,怎么溜出去中央水塔区,把中央水塔的水加入空间泉水。 不只有这个中央水塔,还有另一个新中央水塔,也都需要她走一趟,待几天。 露宿外间,可不是一个好主意。钱汝君吩咐道:“给我准备一顶帐篷,最好脚踏车能够载上。” 钱汝君能放帐篷进空间,但外间的人可不知道啊?所以必须做样子给人看。不过在这个中央水塔,她得待足一天的时间。再到另一个新中央水塔待着,帐篷倒是不急。 “帐篷不急,我明后天才要用,先别弄到我的脚踏车上。”钱汝君叫住那个人,补充说明道。那个人当然没有意见,她本就是听话办事的人,但是恰好让梁欣怡请来的人可就不一样了。他可是知道皇帝叫他来传达什么的。这样子,明显得钱汝君对之后几天的日子已经有所安排。他可不想又担误几天的时间。 “稍等,你先出去,等我跟公主说完,你再回来听命令,公主或许会改变她的命令。”黄门主动开口说道。在以往,他不会对权贵人家的家人下命令,这也是他被气到的证明。 钱汝君的仆从,只是笑笑,看了钱汝君一眼,见钱汝君没有任何改变主意的意思,自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