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6：各自的小算盘
嘈杂的音乐，昏暗的灯光下人影攒动。 两人各自点了一支香槟，碰着杯，品咂人生的五味杂陈。 “昊哥，你有女朋吗？”暮雪雪壮起胆子问他，一脸期待。 “没有！”上官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暮雪雪问到，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告诉他，哪怕失败，也不要错过任何可能的机会。 “你说什么？”音乐的声音有点大，上官昊没有听清。 “我说我要做你的女朋友！”暮雪雪满面红光，笑脸盈盈。 “音乐好吵，听不见啊。”上官昊缓缓走到她面前，忽然拉起她的手，径直向舞台中心奔去。 也好，他没听见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尴尬，暮雪雪没有再重复。 音乐，戛然而止。 灯光也瞬间熄灭，只留一束，照射在他们身上。 此时此刻，仿佛整个酒吧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起跳支舞吧，让快乐蔓延在当下。”他大声地说，声音响彻在每一个角落。 幸福，来的太突然。 暮雪雪热泪盈眶，是他，让自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嗯？”上官昊一双眼睛看着她，好深情，就好像要把她融化了一般，他这是在征求。 好，暮雪雪点了点头，别说是跳舞，就算是接吻****自己也是一万个愿意。 她紧紧箍着眼前人，轻轻踮起脚尖，重重地贴上了男神的身体，迈开轻盈的舞步。 温润，柔情似水；热烈，欲罢不能。所有美好的感觉，都在这一刻，恣意生长。 音乐响起，灯光再一次闪耀，整个空间光怪陆离。 在他们的鼓动下，酒吧气氛嗨到爆。 此刻，年轻的男女们相互拥抱，接吻，迈着纵情的舞步，奢华，迷惘，沉醉不知归路。 “雪雪，你真美！”上官昊依旧拉着她的手，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邀请女孩子跳舞。 以前，上官昊每每出现在酒吧，就会有很多漂亮女孩子围过来，邀请他跳舞。 可他从来没有答应过，因为在他的心里，很多事情，只有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才有意思。 甚至，他的青春帅气，也会吸引到男人邀请他喝酒，但他是拒绝的。 音乐跳转至探戈，活泼俏皮，抑扬顿挫。 跟随着音乐的律动，两人配合得很默契，心与心的距离也似乎更近了一步。 也许是太开心了，以至于他们都忘了时间，凌晨一二点才从酒吧出来。 “昊，谢谢你，我今天玩得很开心！”暮雪雪满身洋溢着甜蜜的气息。 “我也是！”说着，上官昊轻抚了下她的肩膀，“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为什么要回家？趁热打铁不好么？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喜欢一个女人，就会想占有她，看来他还不够喜欢自己。 暮雪雪不想和她分开，可又有些不好说。 “你到前面那棵树下等我。”说着，上官昊便向地下停车场走去了。 “上车吧！”到了她跟前，上官昊按了声喇叭。 这车不错，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生活就已经风生水起。 长得帅，人又好，还有钱，得男友若此，暮雪雪再无他求了。 松柏巷09号，到了。 由于是老城区，这里的路很难走，开车的话就更慢了。 上官昊好不容易拐过那么多弯弯道道，终于把雪雪送到家门口。 “昊，谢谢你啊，要不要进屋里坐会？”暮雪雪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不放开。 “不了，已经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说着，上官昊轻轻地把她的手放了下来，叫她早点睡。 “嗯，那……你也早点回家休息，路上小心！” 虽然不舍，但也不能死缠烂打，她看得出来，上官昊并不喜欢那样的女人。 屋里的灯已经熄了，雪雪的父母早习惯了她的晚归，并不会刻意等她。 互相说了晚安，暮雪雪淘钥匙开门，上官昊正要走，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雪雪，听说你和小离是邻居，小离的家应该也在附近吧。”上官昊说。 恩，隔壁0号就是她家。暮雪雪说。 哦！上官昊点点头，应了一声，看到她进屋了，才迈开步子。 松柏巷0号，原来这就是青离的家。 虽然破旧了点，但是打理得很好，借着月光，他看见院子里摆满了花。如果是春天，这里一定会很美，他想。 静静的站了一会，上官昊这才上车，依原路返回。 清晨，推开窗，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阳光，如轻纱般洒落，世界一下子清亮了许多。 冬天里，有阳光的日子，感觉真好。 一大早，奶奶便把小离“轰”了起来，她说要晒被子，小离便帮忙着把奶奶和自己的被子拿到院子里。 这么冷的天，冰一样的自来水，奶奶洗衣服的手冻的通红，可心疼死小离了。 但凡有多余的一些钱，小离都想往家里添点东西，要是有台洗衣机该有多好，奶奶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了，他想。 十多年来，她都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奶奶对自己的恩德，小离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很小很小的时候，小离就对自己说过，等长大了，一定要让奶奶过上好日子。 因为她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奶奶身子一直不大好，但非常勤快。 因为年轻时做过裁缝，不管刮风下雨，她每天都会走街串巷，同她一起出现的，还有那辆旧的不能再旧的三轮车还有缝纫机。 她靠着帮别人缝缝补补赚点钱贴补家用，一有点空闲也是坐不住的，刺绣、纳鞋底、用毛线勾各种花色的拖鞋。 虽然是些老手艺，但很受大家欢迎。周边的人都知道她家的情况。 一个老人家带着孙儿过活，真的挺不容易，所以他们也愿意买她的东西，家里有衣服破了、脱了线或者要改大小都会找到她，能帮一点是一点。 临近年关，青离心里也在盘算，这个月工资再加上顾客的打赏，也有三四千块钱。 首先得买台洗衣机，这样奶奶就不用天天在冷水里洗衣服了，再帮奶奶添点衣服鞋子，剩下的留作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