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契机
一切超越常理的东西，虽然自有它的道理，但在秋水看来，这绿色的花何其诡异。 秋氏虽然以古武筑基，但因为擅长炼丹药，所以种植的花草可谓无奇不有。但就是这千奇百怪中，秋水愣是没发现有过一株类似眼前所见的绿花。 两人走过去后，也没敢直接下手，毕竟经验不足，现在的任何怀疑都只是怀疑。 “等下我来摘，你随后！”秋水率先发声。 秋火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有些不满：凭什么？ 不错，大家都是三岁，且这花是同时发现的，你说你摘就你摘？再这么搞下去，那我岂不是要输掉？ 秋火内心挣扎了一下，当即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正当秋水全神贯注地伸手要去摘那绿色的花时，秋火猛地一下手指就触了过去，那绿花先是被震掉一层花粉，随后迅速焉了起来。 秋火心一急，手上不知不觉又多用了一点劲，等他注意手指发黑的时候，秋水已经面无血色。 “你别动！”秋水叮嘱了一句，忙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接着掏出一个瓷瓶，从里头倒了两颗黑漆漆的丹药出来，随手塞进秋火的嘴里，才又开腔道：“试试看。” 秋火也被吓得面色铁青，手掌上的黑色随着血液循环迅速从沿着手腕上，但身体却是没有一点痛觉，正是没有任何明显的伤害，才叫人恐惧。 秋火眼看着自己的指头在动，但是自身却毫无知觉，他不禁吓了一跳，忙朝秋水喊道：“我可能要死了。” 死是什么？在秋氏又一万种解释。但是任何一种，都是十分残忍的。秋火不畏惧死，但却害怕那个过程。即便见多了这样的事情，却依旧认为自己无法承受。 “你先别急。”秋水跨前一步，再摸索出了两颗红色的弹药，随手又塞入秋火的嘴里。其实他不清楚这丹药是否有效，但目前他也就这剩这两颗了，且也只有这个办法。 秋火的手掌发黑，明显是中了毒，但是秋氏的毒有千万种，别说是他们这种三岁的孩童，哪怕是三十岁的核心成员，只要他没有参与研制，他依旧无法解开那毒。 再次吞服了两颗丹药的秋火，先是感觉到一阵清凉，正欣喜之际，猛地发觉丹田犹如火烧一般。 他龇牙咧嘴强忍了一下，终于吐出了一口血。“可能真的不行。” 秋水见他的血不仅成块，且呈黑色，心中不禁一颤。“你撑住，我再想想。” 这句不过是安慰，但秋水目前也只能做到这里，毕竟这事情他是第一遇见，加上所学不是这个范畴，心中一时也没有主意。 边上的秋火也明白这个道理，随手将掌心的绿花残留散掉，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也就是这时候，四周突然狂风骤起，雷雨交加。 秋水和秋火不由自主地抱在了一起，接着他们便见到了一条浑身是火的龙…… “那是火灵龙？”秋火哆嗦了一句，不由将秋火抱得更紧。 尽管两人也曾听过火灵龙得名头，但眼下见着，还是十分恐慌。火灵龙不同于其他的生物，这在秋氏已经不是秘密。 火灵龙的生成，源自于天时地利的一个契机，秋氏祖训有云：火灵龙乃万灵之物，为秋氏守护神，但这玩意厉害归厉害，脾气也是暴躁得很，一不小心得罪，怎么死都不清楚的。 两人抱着哆嗦了好一会，见那龙没有其余的动作，虽然松了一口气，但仍旧没敢轻举妄动。 “我们需要找个机会离开……否则惹怒了这龙，不会有好果子吃。”秋火颤颤巍巍地说了句，虽然尽力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引起了灵龙的注意。 只听见那龙一声嘶吼，震天响的嗷叫仿佛要冲破两人的耳膜。 “不行，他怒了。”秋水紧张地说着，强忍住恐惧稳了稳身形。 其实若要论胆子，两人均是差不多，但是因为自小受到的训练不同，对于事物的看法多少有些出入。虽然秋水也认同秋火的话，但在他看来，还是需要等一等。 这龙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虽然说他们此时身陷阵法，但是一个阵法便能惹出一条守护龙，这怎么想都奇怪。 想到管家临走时的那种殷切的眼神，秋水有八分的把握，这龙是一个契机。或许这不过是一个错误的判断，但是他愿意赌一赌。 “这样下去会死的，你看那龙的眼睛，多恐怖！”秋火惊叹了一句，整个人就往后退了起来。 秋水下意识要拉住他，没想秋火跑得太快，也不知道他究竟触动了什么，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秋火连个人影都没了。 直到这一刻，秋水才有些崩溃起来。 “龙大叔……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我只是……” 秋水的话还没说完，那火龙当即又来了一声嘶吼。 下意识抖了抖身形，秋水不由得面色发黑。 “看来，难逃一死了！” 就在他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时候，一个浑厚的男声传了过来：“你叫秋水？” 秋水睁开眼睛，扫了一圈四周，不禁茫然——没人啊！ 就在这时，眼前的龙头一晃，当即尘土飞扬。“是我。” “是你？”秋水惊了一会，终于从火灵龙接下来说出的话中确认了先前的那个声音，果然来自这龙。 “我需要做什么？”秋水问。 “很简单，陪我。”火灵龙桀骜地说了句。 秋水脑子转了一圈，也没明白火灵龙的意思，茫然道：“陪你能出去？” “那是自然！”火灵龙肯定了一句，接着说：“刚才那小子，已经失去了资格，现在只剩你。我来告诉你吧，历代秋氏家主都需要在我的手上过招，达到我的预想，方能胜任！” 秋水不能确认火灵龙说的是否属实，也不想确认。秋氏家主对他的吸引力，远远不如能离开秋氏祠堂这一点。为了能尽快离开这里，他朝火灵龙点了点头，说：“刚才那个是我弟弟，我希望你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