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杀戮（三）

    段风来再一次隐匿了自己，本来程涛是可以通过复制体追踪到段风来的位置，可是谁想到他在逃跑的过程中竟然一次次的消失重现，重现在消失，直到逃出了城市，躲进了无人的山林中。

    那能力分明是鹰眼·易，程涛是知道的，毕竟之前段凌昊使用这个能力没少让他头疼的，现如今易眼为什么转移到了段风来的身上？本目的能力是可以转移的吗？陈涛不记得《本目》书中有相关的记载。

    不过，这段时间方齐倒是经常来程涛这里，玩着Pad里的复制程序，虽然没有cao作权限，但通过复制体看各种画面也是挺有意思的。

    但这种新鲜感在方齐那里似乎并不长久。

    方齐：“喂，程涛，你不觉得现在的世界太乏味无趣了点吗？”

    程涛：“我又没拦着你去杀段风来。”

    方齐：“杀他？为什么要杀他。”

    程涛：“你不是和他有仇吗？”

    方齐：“没有，一丁点的仇的都没有，当然，就算有我也既往不咎。”

    程涛疑惑道：“什么意思？”

    “哟，万能的神也有不知道的地方吧。”方齐笑着说：“这恰恰的就是现实残酷的所在呢。”

    程涛眉头一皱道：“你不是方齐。”

    “不，我当然是方齐。”说着方齐直冲到程涛面前，左手一把将他的头按在桌上，右手袖中斩龙匕首滑入掌心，一刀削掉了程涛的耳朵说：“知道吗，我们亲爱的主人格在临死前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不要挑战你。可我偏想试试，怎么办？”

    程涛虽被按在桌上，耳朵也被割掉，却没有丝毫痛苦的神色，只是平淡的说：“你是……”

    “我和你一样呢。”方齐笑着说：“你是你本体的影子对吧？我是方齐的第二人格！”

    程涛平静的问：“那你想要什么？”

    方齐笑着说：“混乱、杀戮、破坏和毁灭。”

    程涛淡然到轻蔑的说：“不可能。”

    方齐讥讽的一笑道：“这不是你一直想看到的吗？”

    程涛说：“当然不是。”

    方齐再次举刀，切下了程涛四个手指继续说：“你如果不答应我，我只能杀了你，你说你的权限会不会转移到我的身上呢？”

    程涛风淡云清的说：“不会。”

    “我当然知道不会。”方齐剁下了程涛的左手扔出窗外继续说：“但是你死了，你的复制体们可就没了领导人吧……那便是我要的世界。”

    程涛说：“现在的复制体也没有领导人，他们还是一样。”

    “不一样呢，少年。”方齐笑得很开心的说：“你很碍眼呢。”说着方齐一刀砍下了程涛的头仍在地上踩了几脚。

    方齐舔了舔刀上的血液，似乎是对这血的味道不太满意的皱了皱眉头，然后便立于门前，等待着随时可能进门的保镖依旧程涛的护卫队佣兵。

    “不得不说，你的主人格对你还是不错，至少他提醒过你，叫你不要尝试挑战我。”门外传来了程涛的声音。

    把你自己也变成了复制体吗？哼，愚蠢的家伙。方齐哼笑一声，踹开大门，一刀刺入了门外程涛的额头之中。

    斩龙刀何其锋利，刺穿人的头盖骨也如同刺破一道纸，再加上现在方齐原有的实力，得其宝刀更如鱼得水。

    护卫们依旧没有出来，但程涛的声音却从拐角处传来：“可惜啊可惜，本以为我找到了合适的伙伴，但没想到却被他像猴子一样愚蠢低能的人格给吞并掉了。”

    方齐飞奔过去，反手持刀向着声音的来源俯冲一击，程涛的身体便被拦腰斩断，但程涛的表情却始终是如死水般平静。

    “只有蛮力的你不过是一只落后的猴子。”程涛的身影再一次的出现，方齐一刀刺入他的腹部，向上挑刀，将程涛一分为二。

    电梯门打开，里面站满了程涛，他们都面无表情的看着方齐。方齐嘴角上扬，一头扎进电梯，然后便是红色的杀戮时刻。

    当方齐满身血污的从大厦走出来的时候，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是啊，虽然这个社会的人们已经全被复制体所替换，但是社会还是正常，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什么。

    可方齐并不管这些，而是开启了新一轮呃杀戮，直到整条街道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他才心满意足的大步离开。

    程涛站在楼上，看着方齐离开的背影，只是发出一声嘲笑后便继续回到办工作，找寻着段风来的位置。

    如果现在的方齐还能算是一个人的话，那程涛的目中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