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比武
乞丐笑道:“现在有乞丐的味道了吧。” 白玉箫看他又变成乞丐的模样后,便否定了眼前这人是个英俊男子的看法。 “没出息,既然你喜欢做回乞丐也行,干啥都好,现在你得带我去找那盒子。” 那乞丐笑道:“别急,我们再去喝两杯。” 白玉箫不禁怒容满面。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 乞丐看他生气了,不再嘻皮笑脸。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 两人走了一段路,只见迎面走来一男一女,却不是鸳鸯双侠白洪和蓝英是谁。 白玉箫急忙躲到乞丐身后。 乞丐见状,便知道三人认识,而且似乎关系不大好。待两人走近便道:“鸳鸯双侠,你俩可是在找一个穿白衣服,还拿着个木盒的少年。” 鸳鸯双侠见到那乞丐这么说,面露喜色。 “原来是丐帮孟钰帮主,却不知孟钰帮主在哪见过那少年?” 白玉箫如何也想不到这乞丐与鸳鸯双侠认识,更想不到这乞丐是江湖第一大帮,丐帮帮主。 白玉箫在身后急忙扣住他的死xue,只要孟钰胡说八道,便掐死他。可不管如何他当然不会真掐下去,他不过吓唬那孟钰。 但孟钰死xue被制,如何也得小心些。 “我见他进了澡堂,只怕现在还没出来。” 鸳鸯双侠喜道:“多谢相告。”话未说完,已走了几丈远。 白玉箫见他们走远,这才松开手,道:“你装得很好,我想不到你竟是丐帮帮主。” 孟钰道:“我看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 白玉箫道:“看在你是丐帮帮主的份上,只要还我盒子,我们便两清了。” 孟钰大笑道:“想要盒子,追上乞丐我再说。”身子一起,施展轻功已掠上房顶,再一掠,已消失不见。 白玉箫竟想不到他武功这么好,不禁怒发冲冠,喝道:“抓到你,我不会轻饶。”急忙追了上去。 两人都是武林顶尖高手,轻功一流,偌大的开封府,也经不住他俩飞驰。 只见他们越过重重建筑,来到了城外的树林里。 白玉箫一直紧紧跟着孟钰,最远不过相距一丈。 孟钰突然停住,白玉箫亦在离他三尺之距停下。 “你的轻功不错嘛。如果不是我先起身,只怕便要被你追上。” 白玉箫虽然追得紧,但却是使尽全力,但见孟钰,脸不红,气不喘,似乎他还留有余力,并保持着与自己丈许远的距离。 白玉箫道:“孟帮主客气了,只是那木盒对我很重要,希望孟帮主还我。” 孟钰道:“好久没有遇到像你这样对手,咱们再比试拳脚,你若赢了我,我便把那破盒子还你。” 白玉箫道:“好,一言为定。” 孟钰笑道:“那我可要先出手了。”只见他疾步抢近,便连连出掌。 白玉箫但觉一股风扑面而来,掌风之强劲,令他不禁急忙闪避,但掌风擦面而过,脸顿觉生疼,犹如刀割。 白玉箫领教过吕氏兄弟的掌法,大力金刚掌,本以为武林中以他两的掌法最为刚猛。 但从刚才此人的出手便能感觉到,吕氏兄弟的大力金刚掌与他相比,不过是小乌见大乌。 孟钰笑道:“你可要尽力打,不然那盒子便归我罗。” 白玉箫一听,不觉咬牙切齿。急运气于掌心,扑了上去,一近身便抢攻他身上几处大xue。 孟钰急忙出掌隔开,笑道:“不错,要的就是你这样。” 嘴里说着,手已攻出数招,招招袭向白玉箫面门,白玉箫连连闪避。 于是如此见招拆招,两人竟打了几个时辰,谁也不知道他们过了几招。就算有高手在旁数着,只怕也数不清,只因为两人出手太快,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或许连他们都不知道。 突然,打得难分难舍的他们,竟分了开来。 只见两人脸上挂了不少汗,气喘如牛。 孟钰笑道:“过瘾,过瘾啊,想不到你竟能和我交上一千招。现在打累了,休息会咱们再来一千招。” 白玉箫大吃一惊,想不到刚才交手如此急迫,自己每一招使出都容不得一丝杂念。而他在出手不但时时处于上风,还能数使过多少招数。 再回想刚才自己出掌攻时,他能出掌轻易隔开自己全力打出的掌势。而当他攻来时,自己只有闪躲的份。 如果再打下去只怕必输,如今对方要求休息,自然求之不得。 一阵思量,白玉箫道:“我若坚持打,只怕你也输得不服,既是如此便休息一会。” 两人来到一棵树下休息,但见一只兔子从附近草丛窜了出来,孟钰不禁口水快流出来,似乎那便是只烤熟的兔子。 那兔子似乎感受到孟钰的饥饿的目光,急忙转身往树林里跑。 但孟钰岂能让他跑去,只见他拾起一块石头,甩手一掷。兔子飞出一丈远,便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白玉箫见兔子头流出血来,不禁赞道:“好俊的掷石功。 掷石功是学武之人的基本功,只要运气于手指,再去拈石头掷出,便可出手伤人。 当然内力越深厚的人,便掷得越远,伤人越重。 掷石功虽然有些内功基础的人都能使出,但准头并不见得谁都能把握。 白玉箫见孟钰随手掷出石子,便打中跑动中的兔子脑袋,自然是无比佩服。 孟钰起身跑去捡起兔子,又跑了回来,笑道:“别以为你夸我,我就会分兔子rou给你吃,要想吃,便自己去捉去。这只兔子虽肥,却不够乞丐我塞牙缝。” 白玉箫不理会他。 此时正是正午,太阳高照。天气热得厉害,树木都呆立着不动。 只见孟钰脱掉破烂上衣,把兔子洗剥干净,便架火烤了起来。 兔子确实很肥,在火和太阳双重烧烤下,油水不断滴进火里,又助长了火势。 孟钰不停翻烤,嘴里直呼:“这鬼天气真热,兔子再不熟,老子都熟了。” 白玉箫听他一说,再看他一眼,只见他黝黑的皮肤上,汗水不断渗出,但觉好笑。 孟钰看向白玉箫,道:“咱们相处也有半天了,我倒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一身功夫谁教的,我纵横天山南北十几年竟不知道有你这么个高手?” 白玉箫淡淡道:“我叫白玉箫,来自塞外,武功是家传的。” 听他一说,孟钰突然跑到他面前道:“难道你是塞外的武林世家,玉箫山庄的人?” 白玉箫摇了摇头。 孟钰不相信。 “你既姓白,小小年纪就身怀奇功,除了玉箫山庄的人还有谁?” “塞外武林世家何其多,难道姓白的都是玉箫山庄的不成?” 孟钰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一阵泄气,便去烤兔子rou。 白玉箫感觉无聊至极,从身上掏出玉箫,凑嘴吹奏起来。
孟钰一听,便又大笑着走到白玉箫身旁。 “哈哈,没想到竟被我猜中了。我就奇怪像你这般年轻便有如此深厚的内功,除非练了传说的玉箫神功外,谁还能做得到,就连当年霍风大侠如你这般年纪时,都还在放羊呢!” 白玉箫脸上一惊,止住箫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孟钰笑道:“你手里拿的龙飞凤舞纹饰的玉箫便出卖了你。” “一支玉箫能说明什么?” “龙乃象征着天子,除了皇上御赐,天下谁敢雕龙刻凤,而且你手里的玉箫必定还刻有三个字!” 白玉箫皱眉道:“哪三个字?” “白易安。” 白玉箫脸色一沉,突然又笑了笑。 “你的兔子rou焦了。” 孟钰一听,果然闻到一股焦味,急忙跑去将兔子从火架上取下来。 只见兔子rou一面已被烤成成焦炭,不觉心疼起来。 “可惜了,刚才只顾说话,但对乞丐我来说还是可以吃。” 说着,撕出一个兔子腿递给白玉箫。 “玉箫山庄的小子,允不允许我巴结你一下?” 刚才一番激烈打斗,白玉箫倒也觉得饿,便接过也不客气嚼起来。 孟钰笑道:“哈哈,你既吃我的兔子rou,便承认是玉箫山庄的罗。” “只怕我否认你也不会相信罢。” 当然,白玉箫再如何否认,孟钰都已认定身旁这小子是玉箫山庄之人。 一只兔子rou又怎耐两个练武的人吃,孟钰吃得连骨头都不留,只差连手指都嚼了。 白玉箫突然问道:“你知道关于多少玉箫山庄的事情?” 孟钰舔了舔手指笑道:“也没知道多少。只不过与友人喝酒经常聊一些江湖往事,有时自然会聊一些关于白易安和玉箫神功的事迹上。” 白玉箫惊喜道:“白易安是我的先人,但我却对他的事迹一无所知,你能不能说说他和玉箫神功的事迹?” 孟钰想了想,似乎在脑子里找东西。 “相传三百多年前,那时你的先人白易安当时是个有名乐师。他不但会奏各种乐器,还会作曲,尤其喜欢以箫奏曲。皇帝慕名他的才艺,便招他进宫当御用乐师,并赏他一支羊脂白玉箫,上面刻有龙凤呈祥的纹饰,和他的名字。” 白玉箫看了看手里的玉箫。 孟钰笑道:“应该就是你手里的玉箫,不知可否让我看两眼。” 白玉箫把玉箫递给孟钰。 “给你看几眼。” 孟钰接过玉箫不断抚摸着。 “传说的果然不错,确实有龙凤纹饰,还有你先人白易安的名字。” 他将箫还给白玉箫。 “后来呢?” “当时,江湖上有一个武林高手名叫丁胜天,他无意得到一部魔功心法,他练了那魔功心法后,便打遍天下无敌手。但那魔功也使他变得性嗜好杀,他一天杀一人。江湖武林,人心惶惶。但他也是个怪人,竟喜欢世俗乐师给他奏乐。” 白玉箫一声叹息。 “想不到,如此杀人魔王竟是性情中人。” 孟钰笑道:“谁说不是,我听说时也感到奇怪得很。” “我看丁胜天练那魔功前,只怕也是个文雅之士。练那魔功后,虽嗜血残忍,心底处仍是喜好平静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