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敌营女将(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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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营女将來叫阵,杨煜便派出了神情诡异的袁朗袁继业。 袁朗催马來到阵前,一见此女,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硬着头皮,厉声喝道:“來将何人?速速报上名來!” 哪知这女将一看到袁朗模样,便立时如遭雷劈一般,脸色煞白,似是受了极大惊吓,她瞪大了眼睛,随即紧咬了嘴唇,眼泪如泉涌一般滴滴落下,抽泣道:“冤家……竟是你这个冤家……” 她似乎是想要扑上來,却有些哆哆嗦嗦不敢上前,好半天才稍微平复的心情哭道:“你这冤家好沒良心,我为了你差点沒被师傅打死……我跟着你天南海北地跑了半年多,你却一声不响就丢下我走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四处的找你啊!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你如今却还要我报上名來!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阵前这一番唱念做打,紫云的城楼上却已是掉了一地的眼球,拥着一堆的脑袋了。 众将有多久都沒见过这等匪夷所思,令人热情澎湃的激情场面了。有人轻声笑了起來,吹口哨的,说俏皮话的,不一而足,场面简直热闹的成了菜市场了。 杨煜也适时不自然的一把拉过了九儿,捂住了九儿的耳朵。 女人此时的八卦之火正熊熊地燃烧着,被杨煜打断了,顿时生气地扭动起來。 杨煜无法,只得放开了手轻声道:“丫头乖!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九儿眨眨大眼睛,一脸无辜状楚楚可怜看向男人,扁了扁小嘴,大眼睛扑闪着露出一副委屈至极的神情。 男人立时便化身忠犬,举手投降,还特意圈着九儿來到了一处既避风,视线又好的地方。 两个损友兴致勃勃在一边看戏。众将也好心情得继续围观和调侃着袁世子的八卦。 可城下的袁朗此刻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心里暗暗着急:“以后还要他如何做人啊?这小姑奶奶在这儿一通乱说,这城楼上上下下的,杨煜和九儿便不说了,连带着将军加上士兵足足站了几百号的人,自己这回算是彻底的晚节不保,威信扫地了。”尤其是心中,极是不愿那女孩儿就此看轻了自己的。 无奈之下,袁朗也只得苦着一张脸道:“得了,得了,那谁啊,咱们现在是各为其主,要打便打,罗嗦什么!” 说完,也不答话,提着马槊就要打。 这苏云也真是个妙人,闻听此言她二话不说,直接把兵器往地下一丢,两手高举。高叫道:“我投降了!投降了!你快俘虏我吧!只要跟你在一起,叫我干什么都行!” 这下袁朗是彻底沒了辙。铁青着一张脸,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此时还高高地举着那马槊,一时间竟僵在了那里。不知是要打下去,还是要撤回來? 城楼上众将再也忍不住狂笑了起來。 听到笑声,袁朗的一张俊脸登时成了好似猪肝的颜色,气急败坏吼道:“绑了绑了,回城!” 这一仗倒也干脆,莫名其妙的便绑了敌军的主将?! 还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兵士们心中真是无限崇拜他们的袁世子。 看看人家!根本沒动刀兵,才一举手,对面的将军就投降了。这是什么威势气魄啊? 再看看这被绑着还笑得一脸幸福的漂亮姑娘,“嗯。”绑人的士兵暗自点了点头。“这姑娘大概是中了我们将军的毒了。是了,一定是这样!” 城头上看了场好戏的将军们更是兴高采烈,心花怒放。 这两位世子的八卦可不是那么好瞧的,上回几个在杨煜洞房时偷听的将军可是沒少挨他的揍,还美其名曰是切磋武艺。这回这送上门來的八卦可是不看白不看。 众人嘻嘻哈哈的回了营帐,齐刷刷等在了大帐之中,就等着袁朗回來解释了。 看着大帐中一张张笑咪咪幸灾乐祸的脸,袁朗恨不得以龟速挪动着向大帐中走去。 哎呀?这不是在家养病的宋老将军吗?你这脸色苍白,也一脸兴致勃勃的这是要闹哪样啊?这还有沒有天理了!男人也能这么八卦,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杨煜突然一拍桌案,把缩着脖子的袁朗吓了一大跳。 就听杨煜沉声道:“袁朗,你可知罪?” 袁朗一张粉面几乎拧成了包子,嗫嚅道:“我?……不知道啊。” 杨煜忍笑喝道:“哼!你与敌将在阵前嘻嘻哈哈,卿卿我我还绞缠不清,简直是岂有此理!” 袁朗的脸色也白了,急忙分辨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那女人卿卿我我了,你冤枉人。” 杨煜也不答话,一双眼冷冷盯着袁朗。 这袁朗此刻就如被放进了烤箱一般,急着解释,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在那里抓耳挠腮,支支吾吾。一会儿的功夫,就汗湿了后背。 见他不说话,杨煜不慌不忙道:“來人,将那敌营女将带上來。” 袁朗一听,哀嚎一声:“不用了吧,关起來……” 沒等他说完,杨煜长长的“嗯,,”了一声。袁朗登时住了口,只得硬着头皮站在了一旁。 众人皆眼冒金光,就差摆盘瓜子倒杯茶,在眼前喝着磕着看大戏了。有好事儿的更是“嗤嗤”笑着,悄悄打起了赌來。 袁朗咬牙切齿地看着众人的一番嘴脸,心里哀嚎,自己这一世英名啊,,!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想及此,袁朗把个脑袋都要弯到地上去了。 站在堂下的少女,年纪大约十**岁模样,未施粉黛。头发也只是简简单单的蒙了一块帕子而已, 她长着一对圆圆的眼睛,翘鼻和圆圆的rou呼呼的嘴巴,样子显得很是娇憨可爱。身上穿着一件火红色的衣裙,腰里扎着宽宽的腰带,显得英姿飒爽,很是精神。身材也是玲珑有致的,是个很清爽利落的姑娘。 九儿看着这女子,在心里先就给她打了个八十分。 这姑娘比自己年龄要大些,看起來也是性情豪爽之人,上得堂來,丝毫不惧,还径直走到了袁朗的身边,委委屈屈地只是望住了他。 再看此人的目标,我们的袁小世子。此时却是一脸的哭相,侧过了一边的身体躲着那女子,这会儿,就连九儿也看得忍不住,不禁笑出了声來。 那女子正看着袁朗,听到了在一众男人的轻笑声中竟夹杂着一个女子的声音,立时,便扭过了头,一脸惊奇地向着九儿看了过來,“哎?你们打仗的人也有女子的吗?” 九儿愣了一下,看向了杨煜。 杨煜却并沒有回答那女子的问題,直接向着女子问道:“堂下所站敌将,报上名來!” 那女子闻言,立刻摆着手叫道:“不是!不是!不是敌将,是自己人。” 袁朗闻言立时大声地咳嗽起來。 那女子一见,竟然大大方方替袁朗拍了拍背道:“哎?你不舒服吗?怎的咳嗽了。要不要喝点水?” 说完竟还伸手摸向了袁朗的额头。把个袁朗吓得花容失色,奋力拍开了那女子的手。 众人头一回看到袁朗在女人手上吃瘪的模样,皆忍俊不禁,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來。 杨煜看看闹得差不多了,便咳嗽了一声,总算是止住了众人的举动。 那女子大大方方道:“你们别笑,我与他确实是自己人。我名叫苏兰,从小就是孤儿,被师父收养,之后便拜在了倥侗派门下,学了一身的武艺。 五年前,我下山历练,误中了坏人的毒药,那毒药可真是厉害,吃了就让人浑身发热,想脱衣服……” 袁朗突然山崩地裂般大声地咳嗽起來。苏兰又一次转过了身來,关心的给袁朗拍着背,边道:“你定是受了风寒了,要不,怎么会咳得如此厉害。难道你还在黄阶沒有晋级吗?不会啊,我刚看你明明已是地阶强者了吧?怎么会生病呢?……” 沒待那女子喋喋不休地说下去,九儿忍不住打断了她,道:“那后來呢?” 苏兰一脸的娇羞道:“后來就遇到了恩公,是他救了我。” 大帐中随即响起了一片整齐的“哦,,”。 袁朗急的直摆手:“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就是把那采花贼杀了,把她丢到河里而已。” 那苏兰一听就急了:“我那时沒穿衣服,你怕我晕在河中溺死,不是紧紧抱着我的吗?难道这还不算是肌肤之亲?” 众人估计已经被这场爱情喜剧跌宕起伏的剧情,看得深入其中了。一个个嘴巴张得老大,眼珠瞪得溜圆,齐刷刷的一会儿将头转向女子,一会儿又回头看向袁朗。脸上的兴奋及惊异之色丝毫也不掩饰。 这女子也太大胆了,这老老少少的坐着这么多的老爷们,她可也真敢说。就连九儿都觉得脸上发起烫來。 袁朗更是急的汗都滴了下來:“喂!你一个姑娘家,你……” 杨煜怕这一对再当众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忙拦住了袁朗的话头道:“那个……苏兰姑娘,你既然是崆峒弟子,却又如何做了蒙古人的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