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巫家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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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露气甚重的清晨,随着东边渐渐升起几抹曙光,一轮艳阳缓缓从云层中爬了出來。 雁夙零信步來到院内的海棠树下,看着漫天海棠花瓣纷飞天际,不由得想起曾经在赤雁军营与她相思共饮的场景,如今仅仅一日不到,好似分别多年,心中时刻牵挂,却不知此时远在离海军营牢狱中的她,是否安好? 曾几何时,他心中暗想:若是将她强留身边,或许也就不会这样心烦意乱了吧?然,为了保证她的安全,他不悔。 就在这时,墨殇抱着一大掇需要翻阅的奏本快步走了过來: “贤王,如今您已经回來,还请尽快批示掉余下的奏本,皇上这几日催着奏本之事都快不耐烦了。”墨殇一边说道着,一边示意雁夙零快些回到厢房内批阅奏折。 “既然都剥夺本王爵位,还要本王做着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这皇兄真会给人找麻烦。”雁夙零咕噜几句,心中暗想:虽说皇兄对外早已与他反目,暗中还是沒有剥夺掉他手中的权力,自然以往该做的事情,现在依旧得做。 但是,当见着被墨殇整齐摆在桌上的奏本,他心中不免哀叹:“殇,你就如常陪本王一同批阅奏本吧,顺便将你想说的话吐出來。” 墨殇顿了一下,回答道:“贤王,属下这就给你研磨,您还是尽快批阅奏本要紧。” “殇,你跟随本王也有多年,有话快说。”雁夙零随手翻阅着桌上的奏本,不经意地话语中夹带几丝强制。 墨殇几度抿唇,终于开口道:“贤王,属下对巫庄的巫兆云的确困惑颇深。虽说巫庄庄主巫兆云与先太妃固然是一同学艺的师兄妹,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已经作为一方商贾的巫兆云,如何能保证他是真心相助于我们,甚至给我军前线的将士们提供足够的后勤保障。” 雁夙零提笔在奏本上龙飞凤舞地批阅着,口中却是说道:“至从本王被皇兄削了爵位,这些前朝大臣们果真不给本王一条活路,一个个落井下石,看來皇兄和皇嫂也要为这些前朝大臣们头痛一阵子了。” 随即,他丢给墨殇一本还未批阅的奏本:“这份奏本乃当朝丞相宋柏所奏,目的是取缔本王对科举制度的革新,改由从雁云国氏族嫡子嫡女中挑选优良人才当朝为官,这一看就是对氏族的偏护,轻视雁云国的黎明百姓。” “丞相宋柏乃宋源宋豹兄弟两的父亲,想來宋丞相这么做定然是为了他嫡出的长子,而非这庶出的宋家兄弟吧。”墨殇翻开奏本仔细阅读一番,说道:“贤王,丞相这份奏折还不算过分的,最过分的还属那几位大将军了,当皇上将军中大权交予你重揽之时,这几个大将军可是处处受制,如今大权分放,他们更加变本加厉找寻您的错处,欲将你黑得万劫不复。” “如今沂洛边关战况日渐激烈,这前朝的众位大臣们还为着一己私欲,闹得不可开交,谁又真心实意地为沂洛边关的战事忧虑,这也是本王在去往沂洛边关途中,拜见巫庄庄主巫兆云的原因。” “就算如此,贤王,听过昨夜的谈话,属下觉得巫兆云并非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助我们,更何况昨日巫庄覆灭,属下更担心巫兆云会对此事耿耿于怀,这样一來,恐对您的计划不利。”墨殇的态度十分明确,对这个一方商贾的巫庄庄主巫兆云甚是不信任。 “殇,将來沂洛边关的战役会更加残酷,就算巫兆云死心塌地地相助于我军,但是,光靠巫兆云一人的财力物力肯定是不可能,所以本王真正要借助的不仅是他的财力物力,更重要的还有他在葵城、在整个雁云国的影响力。”说话间,雁夙零眉头轻锁地批阅掉一部分奏本。 “难道说,贤王您是想,,”墨殇忽然停止了说话,闪身窜出门外,再回來时,手上正逮住一个鬼鬼祟祟、听着墙角的士兵:“贤王,宅子内有jian细!” “不,我不是jian细!不是jian细!”这士兵见扯不开墨殇紧抓的手,无奈中只有摘下那顶沉重的帽子,露出一头乌黑长发、以及一张似曾相似的清丽容颜:“贤王殿下,我是巫芙蓉,我不是jian细!” “巫……小姐……!?”墨殇突然松开一把揪住的衣襟,使得巫芙蓉险些不支倒地:“巫小姐,你不在内宅中好好呆着,跑來贤王的厢房做什么?” “我來贤王的房间当然是为了,,”巫芙蓉轻咳几声:“小女子是奉了父亲的命令,给贤王殿下送來极品燕窝,沒想到贤王殿下正谈着要事,小女子多有打扰之处,还请贤王勿怪。”话间,她将搁置在门外的补品直接送到雁夙零的桌子上。 雁夙零冷眼看着桌子上这份热气腾腾的燕窝,就算着燕窝香味四溢,依旧无法让他有丝毫口欲,于是,他继续闷不吭声地批阅着奏本。 墨殇早已清楚自家王爷的脾气,立刻对着巫芙蓉做出了“请”的手势:“巫小姐,贤王目前有要事在身,还请巫小姐先行离开。” “但是,,”巫芙蓉还想撇开墨殇,与雁夙零纠缠,却依旧拗不过墨殇的执着、以及雁夙零的淡漠,她无奈中唯有以退为进,道:“既然补品已经送到,父亲交代的任务,我也算是完成了,芙蓉在此先行退下,还望贤王殿下忙碌之余,多加休息。” 墨殇见着巫芙蓉离开的背影,微微松了口气,道:“贤王,是属下办事不力,险些让巫小姐偷听到您的谈话。” 雁夙零依旧神情淡漠,片刻过后,只听他道:“此事无妨。对了,墨殇,本王不是还有一个千年灵果么,你稍后过去将此灵果赠予巫庄主。” “是,属下这就去办。”墨殇接到指示退出厢房,他寻來一精美礼盒,将千年灵果放入礼盒中,给另一厢房的巫兆云送了过去。 此时巫兆云的厢房中,还有白莹莹与巫芙蓉母女两。在墨殇一番耐心解释之后,巫兆云恭敬地收下礼盒,并将墨殇送出门外,再回头之时,脸上原本的愉悦被凝滞所取代。 “芙蓉,你一个女孩家,不在房内刺绣插画,端着一份燕窝跑去贤王的厢房,是何用意?”巫兆云看着巫芙蓉,严厉道。 “父亲,芙蓉只是感激贤王救了我们一家,就这么简单。”巫芙蓉最害怕的就是父亲生气,虽然父亲生气之时,时常有母亲在旁边说情,但是遇到大是大非的事情,就连一向能说会道地母亲也无法帮衬。 “芙蓉,你认为我们巫庄的人真是被贤王所救!?”巫兆云无法淡定了,道。 “父亲,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在她的印象中,若非贤王的影卫沒有及时赶到,她与哥哥巫行海在半路就已经被那群黑衣杀手残忍杀害,她自觉认为贤王就是救命恩人,也是她未來夫君的不二人选。 “蓉蓉,你父亲说得对,若非贤王的人找上门來,我们巫庄也不会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更何况,贤王此次前來找你父亲寻求帮助,实则不过是借用你父亲的影响力,來煽动葵城的其他商贾,一同为沂洛边关的前锋战士捐款捐物罢了。” “父亲,这件事情是真的吗?”此刻就算巫兆云不说,巫芙蓉早在他的凌厉眼神中看出此事的真实性:“对不起,父亲,是女儿不对,以后女儿不再去找贤王了。” 这时,白莹莹做起了和事佬:“女子的清誉比什么都重要,以后不去找贤王就好,不过既然蓉蓉喜欢贤王,我与你父亲也会去探一探贤王的口风,就算耗尽巫庄所有的家财,都希望我们蓉蓉成为贤王未來的贤王妃。” “母亲,真的可以吗?”在得到白莹莹安慰的笑容,巫芙蓉巧笑倩兮:“蓉儿谢过母亲,谢过父亲,女儿这就回厢房了。” 巫兆云见着巫芙蓉愉快地出门,对着白莹莹一声叹息:“莹莹,为什么要答应芙蓉这件完全做不到的事情。” 白莹莹也一反常态,板起脸來,道:“十多年前,若非你的好师妹,贤王雁夙零的好母亲,我白莹莹如何会在魔族舍弃掉自己的孩儿,如今母债子还,我家芙蓉既然看上了他雁夙零,就必须当上他的贤王妃,好偿还我失去孩儿十多年的债。” 巫兆云无奈地摇了摇头:“莹莹,十多年前的事情,本就与小师妹无关,就算是现在,大儿子待在我们身上,却因为胎毒的缘故,也无法长存于世,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安心待在魔族,方能有重逢之日。” 巫兆云的话,白莹莹如何不懂,但是这失去孩子的痛,痛彻心扉,除了她,还有谁能体会!于是,她依旧执着地回答:“老爷,不论如何,我还是觉得芙蓉就应该嫁给贤王雁夙零,成为雁云国的贤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