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祸起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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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雁山等人觉得言之有理,点头道:“怪不得他们送饭总是那么准时,原来是怕被我们察觉。但就算是被我们察觉了,那又能怎样呢?” 陆凌萧沉思片刻,道:“皇甫辰的目的是扩大黄天邪教的势力,所以才暗施诡计,将你们囚禁。一来可以胁迫你们归附于他,二来可以将你们当做人质,要挟你们的同门。各位都是铁铮铮的英雄好汉,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如果知道自己中了这种奇怪难解的毒,又岂会苟活于世,任由他摆布?” “不错,我之所以忍受奇耻大辱而不自裁,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逃出地牢,报仇雪恨。若是连这点希望也没有,我尉迟飞白早就撞墙了!” 金雁山笑道:“地牢里四面都是土墙,你怎么撞?还不如去撞豆腐呢!”引得其他人哄堂大笑。 尉迟飞白白了金雁山一眼,半严肃半调侃道:“我说金老头子,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唱反调啊。” 金雁山笑而不语。 众人在山上打了一些野味后,饱食一顿,就分道扬镳了,余下的不到二十人。 单义诚道:“陆少侠,你受了伤,不妨到蔽派休息一段时日……” 尉迟飞白立马抢声道:“你们那个破瓦岗有什么好去的?我们无常门环境清幽雅致,那才是休养的好地方,陆少侠当然是跟着我……” “你们无常门离此处有上百里的路程,陆少侠伤势还未痊愈,你让他跟着你受罪?” “受什么罪?陆少侠身子结实着呢!嗯,大不了我去买一辆舒适的马车……噢,对了,听说你们瓦岗一带很不太平……” …… 两人争来吵去,陆凌萧站在旁边静静倾听,时不时的展颜一笑,似乎很享受他们争得面红耳赤。 “我说陆少侠,你倒是发句话呀,你到底是去无常门还是去瓦岗派?”尉迟飞白似乎处于下风,这时向陆凌萧“求救”。 陆凌萧本来打算直接回到河中城,但看到两人古道热肠诚心诚意,也不好推辞,故而道:“民间有种抓奄的游戏,用来决定胜负,或作出某种选择。” “怎么个抓法?” 陆凌萧轻笑一声,道:“那都是小孩子玩的把戏,我们来点高难度的。” “高难度?”尉迟飞白顿时来了兴致。 陆凌萧看了看前方的一棵枣树,继续道:“你们二人去那棵枣树上摘些红枣过来,然后用枣子在地上摆出‘五行八卦阵’,记得枣子要够数。” “嗨,我还以为有多大难度呢,不就是摘几颗红枣吗?”尉迟飞白略为失望。 “尉迟兄,既然是陆少侠开了金口,咱们就不要婆婆mama的了,赶快行动吧!” 单义诚和尉迟飞白同时向枣树飞快的跑去,两人几乎是同时跳上了枣树,摘起枣子就往衣袖里装。 尉迟飞白首先回来,在地上摆放了十三颗红枣,围成两个圈,内圈摆放的五颗代表“五行”——金行、木行、水行、火行、土行,外圈摆放的八颗代表“八卦”——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五行八卦看似简单,实乃包罗万象,广大精深。 尉迟飞白得意的看了看陆凌萧,“陆少侠,你可以跟我走了吧!” 陆凌萧笑而不答。 许久过后,单义诚才跑了回来,刚准备在地上布“五行八卦阵”,却被陆凌萧制止住。 “单公子,别浪费香甜可口的红枣了,还是留着给我吃吧!” 单义诚笑道:“在下摘了几十个红枣,够陆少侠吃一天的了。” 尉迟飞哈哈大笑道:“你摘再多也无用,反正我赢了陆少侠就得跟我走,你的那些枣子还是送给我们当干粮吧。” 陆凌萧失笑道:“谁说你赢了?” 尉迟飞白一愣,疑问道:“我先回来的,又先布完阵法,怎的没赢?” “我可说过谁先返回布完阵法就算谁赢?”陆凌萧反问道。 “额,没、好像没有……”尉迟飞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中了“圈套”。 陆凌萧从单义诚手里接过一颗枣子,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我后面一句话才是重点,叫你们多摘些枣子。你倒好,光顾着摆阵,只摘了十三颗回来。像你这样不会体恤别人,我怎么放心跟着你养伤?” 尉迟飞白顿觉无语,仰起头用手轻拍额头,“我的天,你想吃枣子就直说嘛……这比抓奄更幼稚。” 单义诚带着陆凌萧和同门回瓦岗派,尉迟飞白却执意跟随,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不到两日就到了瓦岗派附近。 单义诚把同门唤走,和陆凌萧、尉迟飞白在镇上的酒肆里吃酒,好不畅快。 “我爹把我管得可严了,从来不许我沾酒,说是喝酒误事……呵呵,你们说说,男人不喝酒,那还算个男人么?”单义诚微微有些醉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紧接着又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尉迟飞白从单义诚手里抢过酒罐子,正经的道:“我说老单,平时看你文绉绉的,怎么一喝起酒来就疯言疯语的?你喝这么多,等会儿回到瓦岗派小心被你爹收拾!” 单义诚趴在方桌上,嗫嗫嚅嚅的道:“我才……不回去呢……” 尉迟飞白转向陆凌萧,做了个无奈的姿势,“你还说这家伙靠谱,你看,他都已经烂醉如泥了。” 陆凌萧笑道:“单兄不胜酒力,还没你喝的多呢。” 尉迟飞白有些自鸣得意,“那是,别的我不敢自吹,但比酒量,古往今来还没人能胜得过我。” “古往今来?还说你没自吹!你敢说你的酒量胜得过曹子建和诗仙李白么?” 尉迟飞白略为尴尬的笑了笑,“不同时代,怎可比较?” “莫非当日你是想去皇甫辰府上蹭酒喝,才去参加招亲大会的?”说起招亲大会,陆凌萧就有些担心皇甫颖,不知皇甫辰会不会固执的把她许配给黄志承。 尉迟飞白又是尴尬的笑道:“这都被你发现了……我这个坏毛病差点把自己的性命给丢了。” “尉迟兄,情况不妙。” 陆凌萧脸色突然变得凝重,望向酒肆门口。 尉迟飞白一转身,却见一个身穿白色宽衣长袖的男子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这男子手持一根霸王鞭,白色长袖多处血迹斑斑,走路都不太稳,一看就知道受伤不轻。 而该男子身后几丈处有四五名大汉,个个拿着一柄鬼头刀,凶神恶煞的追了上来。 酒肆里除了陆凌萧三人,其他的客人吓得四处逃散。白衣男子刚好跑到陆凌萧这一桌,倾斜着身子趴在板凳上,似乎是在求救。 依目前形势来看,陆凌萧伤势未愈,不可强行摧功发力,而单义诚又喝得酩酊大醉,能够救白衣男子的只有尉迟飞白一人! 尉迟飞白紧握手里的狼牙棒,犹豫着要不要出手。 白衣男子瞧了眼趴在桌上的单义诚,双眼一亮,惊声道:“少主,你怎会在此?” 陆凌萧问道:“你是瓦岗派的人?” 白衣男子来不及回答,那些手持鬼头刀的大汉就杀了过来,其中一人砍向白衣男子,幸好被尉迟飞白用狼牙棒挡住。 尉迟飞白一起身,一棒子将那柄鬼头刀格挡开,骂道:“去你个龟孙子,大白天的就想杀人灭口?得先看你爷爷手里的棒子答不答应!” 尉迟飞白连使几棒,将那几名大汉逼得连连后退。但那几名大汉个个都是武艺精湛,一开始还以为尉迟飞白有多厉害,几招过后就摸清了他的套路,不过是仗着力气大而已,招式却并不高明。 一盏茶的功夫后,尉迟飞白渐渐落败,身上已被砍了一刀。 虽然陆凌萧一直在摇晃着单义诚,试图将他唤醒,但单义诚睡得太沉,眼睛都不动一下,看来他爹说的没错,喝酒果然误事。 “如果尉迟兄支撑不住,那我只能强行催动真气了。”陆凌萧这样想道。虽然这会使伤势加重,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忽的,陆凌萧在单义诚耳边大喊一声:“你爹来了!” 单义诚像是屁股被针扎了一样,身子猛地坐起来,迷迷糊糊的道:“我爹来了?他在哪?” 又揉了揉眼睛,发现尉迟飞白和几名瓦岗派弟子正在厮杀,低头一看,桌子对面有一个熟人斜躺在地上。 “白飞尘,你怎么在这里,而且……”单义诚惊奇的发现白飞尘满身都是伤。 “少主,二当家勾结外匪,已夺取了掌门之位。”白飞尘声音中尽是愤怒和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