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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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李存孝去央求李嗣源,李嗣源推脱做不了主。去跟李克用讲理,李克用更是恼羞成怒:“陆凌萧不仅不知好歹,还心怀不轨,以后和他断绝来往,不准跟他接触!” 李存孝郁郁寡欢的回到了府上,躺到床上,仔细思量,才发现自己表面上风光,却没有几个真心的兄弟和朋友。如今的处境无异于四面楚歌,要想救出陆凌萧,简直是难于登天。 翌日正午,李存孝一直躺在床上,没有下床。府上的丫鬟端来洗脸盆,轻声叫道:“少爷,该起来洗漱了,待会儿还要用午膳呢。” 却见李存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丫鬟心惊:“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上前去看望,却发现李存孝额头上不停的冒虚汗,用手去触摸其额头,却发现额头发烧。丫鬟恐慌万状,跑到屋外喊道:“快来人啊,少爷病倒了!” 仆人们纷纷赶来,有的嘘寒问暖,悉心照料,有的去请大夫。 自从上次议事之后,李克用就命李存孝整顿兵马,讨伐占领刑州、逼近河东的朱温,却发现李存孝迟迟未有行动。怒气冲冲的李克用责问陪同李存孝出征的将领:“存孝到底在搞什么鬼,要是延误战机,你们都得跟他一起受罚!” 其中一位将领回道:“大帅息怒,末将听闻十三太保突然病倒了,好像病的不轻……” 李克一屁股坐了起来:“什么,孝儿病了?怎么没人来通告我!快,备马,本帅要去看望孝儿。” 说完急忙走了出去,又对身旁的侍从说道:“带上最好的大夫!”于是急匆匆的骑上马,疾奔而去,连轿子也不坐。 李存孝躺在床上,脸色煞白,李克用几乎是冲进了屋内,看到床上病怏怏的李存孝,甚是心疼。 “孝儿,你感觉怎样了?”李克用坐在床头,给李存孝盖好被子。 李存孝叫了声“义父”,欲起身行礼,却被李克用用手挡住,“你好好休息,千万别乱动!” 屋内有几名大夫跪在地上,李克用低头问道:“十三太保病情如何?” 大夫战战兢兢的答道:“十三太保脉象紊乱,气血不顺,想必是心中郁积过多引起的……” “那到底要不要紧?”李克用追问道。 “十三太保长期积郁,导致身子虚弱,要想好起来,恐怕……恐怕要调理好一阵子。” “胡说!” 李克用发疯似的吼道:“他是本帅的战神,本帅不准他有事,他也不能有事!” 又转过头,轻轻地抚摸李存孝苍白的脸,“孝儿,你不用怕,有义父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几颗硕大的泪珠从李存孝的眼角流出,顺着脸颊流到了发际。之前还在想,自己从小就是个孤儿,没人疼爱,没人教养,义父虽然收自己为义子,只不过是利用自己为他卖力,可如今从他关切和紧张的神情中看得出,他是真心实意疼爱自己的。也许是因为他粗暴急躁的性格,也许是因为他特殊的地位,才让自己没有感受到他的爱。 “义父,你不用担心,孩儿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李存孝嘴唇毫无血色,却露出了幸福的笑意,“孩儿还要为义父出征杀敌呢!” 李克用双手握着李存孝的手臂,叹了口气,“你还是好好静养吧,出征的事你先别想了,义父派别人去也是一样的。” “可是,义父……”李存孝一着急,咳嗽了几声。 李克用拿着装有水的碗,递到李存孝的嘴边,“别急,先喝口水。” 待李存孝喝完水后,李克用转而一想,问道:“孝儿,大夫说你积郁过多,你到底有什么难处或心事,不妨跟义父说,义父定会替你做主!” 听李克用这么一说,李存孝心情大为好转,缓缓道:“义父如果答应了孩儿,孩儿将会终生感激义父的恩德!” “有什么事,你尽管快!” 李存孝抿了抿嘴,油然道:“义父能不能把陆凌萧放出来,他本来就是无辜的,还有陆凌萧的jiejie陆紫霖,她也被四哥抓起来。” 李克用沉吟半刻,轻声道:“这件事义父就暂且答应你,只不过你竟为这事而抑郁,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其实李存孝的确身怀重病,长期的征战沙场与抑郁寡欢导致劳神伤力,而陆凌萧被关押起来更是让他心神不宁,最终扛不住,就病倒了。 李存孝喜不自胜,如果生这场病能够解救萧弟的话,那也算是值得了。但又想道:“虽然义父肯放过萧弟,但四哥必然誓不罢休,必定阳奉阴违,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更卑鄙的事情来。”于是手撑着床板坐了起来。 “孝儿,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躺下!” “义父,我还是放心不下陆凌萧,想去看看他。” “你不相信义父?”李克用眼睛里闪过一股怒气。 “孩儿不敢。” 看着李存孝虚弱的身子,李克用叹息道:“你们这些孩子当中,义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虽然你英勇无敌,但性子太过直率耿直,往往目空一切,容易得罪人。你跟随义父这么多年,别人不懂你,难道我还不了解你么?” 李存孝满怀感激的看着李克用,问道:“义父为何跟孩儿说这个?” 李克用从床的边沿上坐了起来,又徘徊了几步,正色道:“存信做过什么事,别以为义父不知道。别说是河东,就算是整个天下,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岂有义父不知晓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存孝大惊失色,这才恍然大悟。照义父所说,他老人家肯定知道《日焰神功》在陆凌萧手上,怪不得义父当初那么干脆收陆凌萧为义子,并加封十四太保,还默许李存信将陆凌萧扣押,原来还有这个目的。 “你安心养病,义父亲自去躺牢房,把陆凌萧姐弟俩接出来。” 李克用的这句话算是给李存孝吃了颗定心丸,李存孝想道:“义父的心思虽难以揣测,但从未出尔反尔,现在也只有他能救萧弟了。” 牢房内。 陆凌萧穿着囚衣,手脚被铁链拴在墙上,“啪,啪,啪……”几声清脆的声响在幽暗的牢房里回荡,只见一名狱吏手执长鞭,狠狠地抽打在陆凌萧的身上。 “哼,你竟敢耍我,给我用力的打!”李存信坐在牢房里的木椅上,身后站立着两名随从。 陆凌萧蓬头垢面,身上鲜血淋漓,咬紧牙关,始终没有叫喊一声。 李存信却更加生气,喝道:“看你骨头有多硬,我就不信折磨不死你!快说,你写的秘籍是不是动了手脚?” 狱吏手上的鞭子仍然没有停下,陆凌萧大笑一声,一字一句的说道:“是你自己没用,就算有再厉害的秘籍,你也练不成!” 这可把李存信彻底激怒了,李存信抢过狱吏手中的鞭子,使用全身力气,抽打在陆凌萧身上。这力度比狱吏强过许多,陆凌萧只觉皮开rou绽,痛楚难当,差点晕了过去,好在内功深厚,才撑得住这般折磨。 “住手!”一道雷霆之声从李存信身后传来,盖过鞭打的响声。 李存信垂下手来,转身一看,却发现李克用站在牢房门口,立即跪下,“义父,您怎么来了?” 李克用哼的一声,怒叱道:“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要把人打死才甘心?” 从没见义父发这么大的火,李存信惊恐道:“陆凌萧本就是戴罪之身,还想设计陷害孩儿,孩儿一时恼怒,才来教训他……” “你说的可是《日焰神功》?”李克用一针见血的问道。 李存信惊愕的看着李克用,“义父,您都知道了?” “哼,你以为义父老了,不中用了?我平时就是太骄纵你了,你耍些小伎俩,犯些小错误,我都不与你计较。但没想到你胆子越来越大,完全没把我这个义父放在眼里!” 李存信吓得腿都发软了,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义父饶命,孩儿再也不敢了……” “那你还不快放了陆凌萧,还有他的jiejie。” “孩儿遵命!” 李存信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对身边的随从喊道:“还不快点放人!”随从应了一声,慌慌张张的解开了陆凌萧手脚上的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