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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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朝后一看,但见尉迟飞白正色危言,正款款而来,身旁的女子自然是方彤和夏婉柔。 鲍龙端详着尉迟飞白,问道:“人生无常,万物皆空,你就是无常门的打铁神匠尉迟飞白吧?” 尉迟飞白哈哈一笑:“仁兄好眼力,武林当中持有鸿鸣宝刀的,除了阴煞鲍龙,还能有谁?” 两人虽未曾谋面,却能一眼就识别出了对方身份,当即互相视为知己,又是一番豪言阔论。 余傲轩又急又气,本想让武林中人一齐对付陆凌萧的,却不想面对这样铁一般的“事实”,众人还是选择了信任他,现在又有尉迟飞白等人来捣乱。 一名佝偻长须长者问道:“尉迟老弟,你说那柄玄铁砍刀是你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尉迟飞白当众阐述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又道:“在下在打铁房,连夜替陆兄弟打造玄铁宝剑,却不想在子时左右,突感浑身无力,就昏睡了过去,直到早上才被我夫人唤醒,在下怀疑被人下了迷香……” “简直一派胡言!你为了替陆凌萧开罪,信口开河,胡乱编造借口。”余傲轩向来喜怒不行于色,这时却气得满脸通红。 要知道如果尉迟飞白所言非虚,贵客在金鲨帮内被人下药,传出去会有损金鲨帮名望。更有甚者,陆凌萧“杀害”余弘哲的罪名难以成立,甚至是被人栽赃陷害,那金鲨帮在武林上无疑是一个笑柄。 尉迟飞白冷哼一声,道:“余少帮主如果不信我说的话,可以去找一些人作证。昨夜在打铁房内,除了我以外,还有我的几名手下,他们也一起晕倒,难道这只是一个巧合?” “他们是你的人,作的证可算不上数。”一名男子猝然说道。这男子是七刀会左使者崔命,又称判官笔邪君,身形既矮又微胖,擅长点xue。 余傲轩暗喜,原以为所有人都向着陆凌萧,这下好了,自己多了一个帮手,看来之前用金钱财帛贿赂之法有了一些成效。 尉迟飞白可不是吃素的,之前说话客套是因为给江湖前辈面子,这时被崔命这么一激,立马变得愤怒:“老子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不拐弯抹角颠倒黑白,你敢怀疑老子说的话?” 两人差点打了起来,幸好被其他人制止。 陆凌萧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凶手到底是谁? 陆凌萧依稀记得那名传话弟子模样,是他将自己带进陷阱里。在进入客厅之前,就已觉察出古怪,可是却被那弟子搪塞过去了,显然那名弟子已事先知晓其中的阴谋,并且是凶手的同谋。可是眼下,那名弟子却不知踪迹,更能说明其中的古怪。 但是在敲门时,客厅里明明有人说话的声音,为何一进屋后,只有余弘哲一人,而且躺死在太师椅上?若是凶手在屋内,在杀死余弘哲之时,怎么可能没一点动静?况且余弘哲乃是一帮之主,又怎么可能在瞬息内被杀害? 难道他是自杀身亡的? 想到这里,陆凌萧冒出一身冷汗。但自己和余弘哲没有丝毫恩怨,他有必要以自身性命为代价,来构陷自己么? 这样想来,他自杀的假设难以成立,那只有到现场寻找蛛丝马迹了。 “余少帮主,陆某与余帮主无仇无怨,为何会对他下毒手?退一万步来讲,就算陆某要害余帮主,会蠢到在武林盛会来临之际动手么?” 阴阳双煞等人纷纷点头赞同陆凌萧的说法,然而余傲轩却不理会,愤然道:“你少假惺惺的了,你跟我们武林名派早就不是一路人,谁不知道你已投靠十三太保?兴许你就是他派来的卧底!” 陆凌萧蹙眉敛容,正色道:“陆某虽与十三太保有些交情,但何时投靠过他?你休要张冠李戴、混淆视听!” 鲍龙将鸿鸣刀抱在怀里,缓缓道:“琴侠所言不假,要是他投靠了十三太保的话,怎么可能多次相救江湖中人?我们在这里婆婆mama的说个没完,还不如去案发现场瞧个明白。” 陆凌萧大喜道:“陆某正有此意!” 余傲轩难违众人之请求,只好带着大伙进入客厅。 余弘哲的尸身还是坐在太师椅上,房屋内有些杂乱,不知是真的有过一场打斗,还是为了欲盖弥彰掩人耳目。 陆凌萧在客厅来回走动,仔细盘查。屋内左右两边,各有一个窗户,却是紧闭着,完好无损。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出路。 倏忽间,陆凌萧似乎想起什么,紧紧地看着身旁的夏婉柔。 夏婉柔被看得有些发毛,那眼神像刀子一样割在自己的心窝,同时又大为不解,他以前看着自己都是充满温柔和爱怜的,现在怎么这般尖锐? 如果是平日,一定会把他“臭扁”一顿,可是现下他受了莫大的冤屈,实在不忍。但又不免嗔怪道:“你是不是吃错药啦?” 陆凌萧激动地抓住夏婉柔双臂,在她耳边轻语道:“这房里有密道。” 夏婉柔恍然,当日在河中城时,陆凌萧和张悠苠尾随夏婉柔,夏婉柔躲进天香客栈的一间客房里,就是从客房的一个密道里金蝉脱壳“消失”的。 如果说客厅里有密道,那密道究竟在何处呢? 陆凌萧和夏婉柔试着从地板寻起,用剑鞘轻轻敲动,试探有没有可疑之处,但屋里整个地板敲遍了,也没找到。 陆凌萧的目光又落至书画古玩上,除了那些散落在地的,还有一处甚为引人注目。客厅右方有一个内门,门上的珍珠门帘被挽在两旁。再往内门走几步,就是一个小隔间,隔间正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景水墨画,而水墨画两边各放着五尺高的花瓶型彩釉陶。 刚朝内门走上几步,就被余傲轩喝住:“那些画和瓷器都是正品,千金难买,你要是弄脏了或是弄坏了,那可赔不起,这辈子怕是要留在金鲨帮做苦力赎回了。” 余傲轩此言一出,立刻引起群愤。尤其是夏婉柔,怎能容忍别人这样说陆凌萧?之前还以为余傲轩热情慷慨,却没料到他是这样表里不一之人,刚想发作,却被陆凌萧止住,两人一同走进内门。 但余傲轩越是这样紧张,不正好说明其中有问题了?陆凌萧将水墨画揭开,墙壁完好,还是没有发现密道的踪迹。又仔细观察那两个彩釉陶,用手指轻敲,除了“咚咚”的瓷器声,并无异样。 难道房屋里没有密道,是自己多想了?可是余弘哲遇害一事又怎么解释? 陆凌萧并不甘心,又将视线放在瓷器上,双手握住瓷器边沿,轻轻转动,还是没有一丁点反应,又去拭另一边的瓷器,左右旋转,仍是如此。 但陆凌萧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瓷器虽然不算太重,却难以移动,只能左右旋转,仿佛有一根轴连着地板。 陆凌萧猛然会意,让夏婉柔去转动另一边的瓷器,两人同时向左旋转,“轰隆隆”的一声低沉,靠近右边瓷器的墙壁上出现一道整齐的裂痕,墙壁像门一样,向右平移,露出一个仅够一人侧身而过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