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周瑜小乔全传在线阅读 - 如何搞掂女看守

如何搞掂女看守

    当然其中还夹杂着许多不堪入耳的脏话,情画姑娘听到这些话后感到伤心极了,心想:这人表面上看起来一表人才,文质彬彬,怎么内心如此龌龊肮脏呢?成天想着干那事,这同畜生有何区别呢。

    幸亏设有考验关,否则肯定被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玩弄后被无情地抛弃。

    然而情画姑娘还没有完全失去希望,她站在阿提达的角度想:是不是他们男子在一起时都说这些下流的话呢?是不是不说这些话就不能融入人群呢?

    恐怕是的,大多数人都说,你一个人不说,人家会不会说你假正经呢,而且长期同这些粗俗的人在一起,会潜移默化地受影响的——总之,她对阿提达仍然抱有微弱的幻想,决定给他机会,接着考验他,否则的话,第一关就把他打发走了。

    可是,第二关,仍然令她失望,阿提达干活拈轻怕重,情画姑娘痛心地想到:难道为了我,吃那么一些苦就受不了吗?竟然还同监管的大嫂动手,见帮手带着獒上来,又吓得磕头求饶,这哪像个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子。

    这样的人,即使有一副好皮囊又有什么可值得珍惜的呢?如同漂亮的雪人一样,气温一高,就会融化。最不能容忍的是第三关,阿提达竟然禁不住诱惑。

    此举简直禽兽不如——情画姑娘之所以知道得如此清楚,是因为她当时就在小木屋,而且藏身在木桶中,切身感受到这一切。这让她彻底熄灭对阿提达的幻想,连面也不见了,扭头就走。

    一路上,她既感到庆幸同时又有些难过:庆幸的是自己终于识破了阿提达的真相,揭开他的画皮,难过的是自己命运不济——为什么自己看中的人竟然是这样一个货色,自己的眼睛怎么会骗了自己?

    阿提达被押到采玉场,被勒令接着挖玉,他激烈地抗议:“原先说得好好的,挖玉期满就放走,怎么还要干一年?”

    监工麓玉严厉地告诉他:“因为你图谋不轨,擅闯私宅,按部落规矩应该骟了你,让你从此做不成男人,由于首领开恩,让你挖一年玉,这真是便宜你了,你还不满意,怎么,要不要我去请求首领变更决定?”阿提达认为她是吓唬自己,于是以沉默表示抗议。

    —麓玉见状,颇为生气,提高嗓音道:“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是选择被骟,还是选择挖一年玉?”骟,阿提达懂,意指阉割,又称“割骟”。

    阉割后的猪则长得膘肥臀满,叫“豚”。当然,麓玉所说的骟,是指骟人,类似司马迁所受的宫刑,一个男人的奇耻大辱,麓玉用骟这个字眼,说明她压根没把阿提达当人看,而是把他同牲畜相提并论。

    如果选择骟,则意味着阿提达将会永远失去男人的身份。他绝对不能接受这一选择。

    “挖玉,挖玉!”阿提达再也绷不住了,急忙回答道。他的好色之举已经让他失去自由和尊严,为了不失去男人的命根和身份,他不得不暂时割舍自由和尊严,并且不得不把它们当作不值一文的狗粪。

    他想:自由和尊严是花,身体是根,根都没有了,还要花干吗?失去自由,是没有尊严的,但是失去根,更加没有尊严。

    与之不同的是,气质高贵有风骨的人宁肯捍卫真理的尊严,也不要身体,他们为了维护真理的尊严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及自己的尊严——如果视角宏大一些,这使得他们更加有尊严,是比泰山还要重的尊严。

    各人的追求不同,反映其人格上的差异——在阿提达的眼里,世上压根就没有真理的尊严。

    刚开始,阿提达想偷偷地逃跑,可是他越东张西望,越魂不守舍,麓玉看守得就越严,阿提达通过麓玉犀利的眼神和喝令的话语,意识到自己犯了大忌。

    于是,他再也不胡思乱想,而是认真地干活,挖的坑越来越深。他的表现改变后,麓玉也放松了警惕,不一直盯着他了。

    每到晚上,阿提达就绞尽脑汁,思考逃跑的计划,他做了种种设想:比如牺牲色相,勾引看管他的麓玉,可是他对她实在是没有兴趣,再说,如果不能让她满意,或者她因为受伤害太深,根本就没有那种想法,并且对此深恶痛绝的话,对他而言,这种招数根本就没有一点好处,而且还会伤了自己。

    他想贿赂麓玉,但是她连自己偶然挖到的精美的玉石看都不看一眼——看来她除了报复男人外,对一切已经万念俱灰,男色和财物等等根本打动不了她那颗冷冰冰的心。

    他也幻想如果挖玉时,突然挖到一个山洞的洞口,他就乘机爬进去,从山洞里面逃出。

    可是他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别说很难发现山洞,即使碰巧有一个山洞,他也不敢贸然进去,里面黑咕隆咚的,进去后寸步难行,而且即使侥幸出了洞,没有马,他形单影只,手无寸铁,怎么回去?遇到豺狼虎豹怎么办?

    所以,他费力想出一个个有创意的办法,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会儿,不久又被沮丧地否决了。但是,他的精力和工夫也没有完全白费,起码他明白要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必须要有马,没有马是根本不可能的。

    如何才能弄到一匹马呢?他绞尽脑汁,谋划出几个不太成熟的设想。他认为自己最需要做的事情是耐着性子等待机会。

    时光飞逝,如同一片片地割他的rou,他在煎熬中等待时机。终于机会来了,一天,首领的丈夫吴刚骑着马来到这儿——他在打猎,追赶一只兔子,结果鬼使神差地来到这里。

    阿提达一看到马,逃跑的计划立刻复苏,他连忙谄笑着朝吴刚招手,吴刚误以为他那里有兔子,于是毫不犹豫地来到阿提达身旁。阿提达不敢贸然地向他袭击。

    因为他知道即使夺走他的马,如果吴刚打一个口哨,马会自动跑回来,尤其是这种骏马,很懂主人的心思,他可不敢冒险——骏马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眼睛明澈如宝石,眼波闪烁着灵性。

    虽说阿提达是二首领的公子,但在这里他什么也不是,地位如同奴隶,家里人也不知道他究竟在什么地方,想营救他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必须小心谨慎,一旦失手将会遭到更严格的控制,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他告诫自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好在他有金匕首,做工实在是考究,精美绝伦,他认为这是帮助自己成功的一个关键道具。吴刚到了阿提达面前,没有发现兔子,勃然大怒:“我的猎物呢,你招手做什么?找不到兔子,我要你的命!”口气很横,再次暗示阿提达是个奴隶,不,是牲畜一样的人——这更加激发他冒险逃离的欲望。

    阿提达瞅到麓玉在不远处站着,眼睛朝这边看,他有些紧张,但是他发现麓玉的马在远处吃草,这又让他感到很幸运。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阿提达笑容满面、神神秘秘地用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胸部,然后又朝吴刚招招手,示意他下马。

    吴刚心想:兔子一定是被他藏在怀里了。于是他下马,右手攥着马鞭,朝阿提达走近。他恶狠狠地瞪着阿提达,意思是说,如果你敢骗我,我的马鞭饶不了你。

    吴刚穿着精美的花袍,长相俊美,十分爱财,好逸恶劳,所以愿意在这里吃软饭,享受贵公子的待遇。

    其实,他并不稀罕黄金,但是当阿提达将金匕首取出时,他的眼珠子好像被固定住了一般,而且眼睛睁得滚圆,惊讶中含着攫取的光芒。

    但是,他知道双峰部落是有规矩的,任何人都不准偷或抢走别人的财物,也不得随便接受陌生人的财物,所以,尽管他极其喜爱金匕首,但也没想到要将其据为己有。

    当阿提达说送给你时,吴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脸上显露出的表情是: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舍得白白送给我?难道没有承载不可告人的目的?

    阿提达读懂他的表情,忙说:“真的,真的送给你,不过——”阿提达指了指他的马,吴刚明白过来,敢情不是白送,而是用金匕首换他的马。

    他犹豫起来:部落崇尚礼尚往来,用马换他的金匕首,我也肯定不吃亏,可是他要是骑马逃跑,首领怪罪下来,我吃不了兜着走。

    阿提达见状,用右手做了个抢的动作,并且朝吴刚挤眉弄眼,意思是如果我抢了你的马,她们就不会怪你了。

    吴刚马上领悟过来。于是双方达成默契,阿提达迅速将金匕首塞进吴刚的手中,随即一下子将他绊倒,同时猛地夺过他手中的鞭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了马背,麓玉见此情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跺脚朝吴刚大喊:“快吹口哨,将马唤回——”

    吴刚因为手中有阿提达送给他的贿赂,他不想较真,为了蒙蔽麓玉,他假装疼得满地打滚,没有按她的要求吹口哨。

    对于这些情况,托亦涵当时不在现场,当然不可能耳闻目睹,但是后来她偶遇一神婆,她见神婆衣衫褴褛,看上去很可怜,于是施舍给她食物和水,神婆被她的善良感动,于是告诉她这些情况,可惜神婆后来去了别的地方,托亦涵不知其所踪。

    周玉内心产生疑问,很想知道托亦涵是如何了解这些情况的,于是指挥薛虎的发声器官去问她,但是托亦涵说她是听一个陌生的外乡人说的,没告诉他神婆的事情——因为她不想将自己做好事的事情牵扯出来。

    周玉有些失望,但是他比以往更想了解托亦涵所知道的情况,因为他从她的话中感觉这里的人物风情很神奇,一定有高手知道使用冰针——此人与父亲无怨无仇,一定是被谁利用了——当然,周玉的师父张皓本领高强,他使用功法,将周玉的部分魂魄进行设置,虽然周玉部分魂魄寄居在薛虎体内,但并不是他所思所想的一切东西,薛虎都知道,不该让他知道的,就不会传导到薛虎的灵魂中去,反之,需要他知道的,会自动传导给他,指令他或催促他配合行动。

    托亦涵继续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