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强人所难
打开锦盒，一片片青花瓷片出现在彭博眼中。 “这是汝窑瓷片？”彭博倒吸一口凉气。 武老笑着点头，道：“实不相瞒，我之所以接触古玩，就是因为这些瓷片。” 四十年前，武老正值壮年，某日北湖潜水中，捡到一个布袋，将它捞出来后，一堆破旧的瓷片出现在他面前。 几个同伴言称是废品，不值钱，但武老却留了个心眼，带回家后找高人观看，得知那些瓷片就是汝窑瓷片。 因为汝窑瓷片，武老这才接触到古玩，梦想着有朝一日能修复这件汝窑。 “擦，不会这么巧吧，我这些瓷片也是在北湖里发现的。”彭博动容，怪不得武老能一眼就辨认出来。 “北湖始建于唐朝，耗资巨大，历经这么些年，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何宝物。”武老感叹。 彭博微微点头，笑着道：“老爷子，如果我没猜错，咱俩收集的瓷片应该是同一件，有没有兴趣将它拼凑出来？” 能够有幸修复一件汝窑，这是很多藏友的梦想。 “阿媚，准备酒菜，我要和彭博小兄弟耍耍。”武老心情大好，就连称呼都变了，听得武媚一脸郁闷：“好像乱辈了吧？” 彭博挥挥手：“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武媚翻了个白眼，愤愤离去。 古玩修复，乃是一件极其耗费精力的工作，二人忙活了两个多小时，这才拼凑起一小块。 直到傍晚，这些瓷片才被堆积起来。 这是一个天青花草纹鹅颈瓶，只见它高越五十公分左右，釉色莹润光洁，浓淡对比自然，很是精美。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瓶口还有两个空缺。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或许这便是这件汝窑的最终命运吧！”武老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彭博不语，他不相信所谓的命运，暗想等有时间去一趟北湖，尝试一下能否寻找到另外两块瓷片。 “武老，就算收集齐了所有的瓷片，想要将它修复也需要很大的难度吧！” 武老道：“是啊，都说破镜难以重圆，瓷器又何尝不是这个道理？不过，若能收集齐整套瓷片，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二人正在交谈，武媚前来，告知晚饭已经准备好。 晚饭很简单，六菜一汤，菜肴很丰富，色香味俱全，至于酒水，则是特供茅台。 “老爷子，晚辈敬您一杯。”彭博举起酒杯，待酒过三巡后，彭博将话题切入重心：“老爷子，我也就不绕圈了，我想问您，明天的相亲大会是否还有举行的必要。” 老爷子一下午都笑呵呵，当听到彭博的话后，脸上浮现出严峻的表情，道：“当然有。” “爷爷，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您不是说只要我带回男朋友，就取消相亲大会吗？为什么现在突然变卦？”武媚不满的说。 “男朋友？”武老眼中徒然放出一道精光，看的彭博有些不敢直视：“你确信他是你男朋友？我虽然老，虽然是个独眼龙，但我不是瞎子，他只是你的一个冒牌男友罢了！” “你，你胡说，我们是正经的男女朋友。”武媚道。 “是吗？”武老笑着摇头，显然不信。 彭博道：“你究竟要怎样才肯取消明天的相亲大会？” 武老道：“除非你能帮我找到最后两块汝窑瓷片。” “老爷子，您有点强人所难啊！”彭博喃喃道，先不说北湖有多大，光是那两块瓷片有没有存在都还是另外一回事。 武老耸了耸肩：“这本身就是我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都能参合进来，为何我不能提出这个条件？” “爷爷，您难道就不能换一个条件吗？”武媚恳请道。 武老取出一沓照片：“这是我在一千多个报名者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一些才俊，总共二十五人，这些人每一个都拥有不小的家业，而且，全都是白手起家，如果你们在明天八点前寻找不到另外两快瓷片，那就别怪我了。”说着起身离去。 彭博揉了揉脑袋，正如老头说的，这本就是武家的家事，自己一个外人参合进来的确说不过去，就算明天安排相亲，自己又能怎样？难不成将那二十五个人统统打跑？ “我们去北湖走走吧！”彭博喃喃道。 夜风微凉，湖风轻摆着杨柳，湖边聚集着很多纳凉的人。 根据之前那个老者的描述，彭博二人来到了一片较为僻静的岸边，这里芦苇密布，很是安静。 “应该就是这里了。” 彭博望向湖面，虽然那些瓷片是在这里发现的，但这片水域的面积也很广阔，要想在五六米深的水底找到两片不知是否存在的瓷片，难度和大海捞针没有太大区别。 “恩啊！不要，不要。” 忽然，芦苇荡内传来一股销魂的呻，吟，伴随着阵阵击打的声音，女子发出一声舒爽的声音：“不要停。” 突如其来的的声音让彭博身边的武媚脸色通红：“那什么，我先去方便一下。”随即找了个借口快步离开了。 彭博摸了摸鼻子，心力缓缓扩散，看到了芦苇荡中正在奋战的男女，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块乳白色的瓷片正在他们身旁。 “不会这么巧吧？”彭博愕然。 “亲爱的，停下，有东西顶到我了。”女子娇声连连。 “那还用说么？当然是你最爱的宝贝了。”男子怪笑。 “正经一点，我说的是真的，侬，就是这块该死的瓷片。”女子在身下拿出一片沾着淤泥的瓷片。 “这是什么东西？这里怎么会有瓷片？先不管了，赶紧把它丢掉，我快要出来了。”男子奋力挺、进。 “嗯。”女子粉面桃花，轻咬红唇，抬手就要扔出去。 而在这时，一道客气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位，能把这块瓷片送给我吗？” 男子正在奋战，当即不耐烦的说道：“赶紧拿走，别打搅老子的好事。” “给。”女子眼神迷离，向彭博抛了个媚眼，随即把瓷片递给他。 “谢了！”彭博心情大好，接过瓷片转身离开。 就在彭博离开后，奋战的男女这才惊醒，随之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