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父亲1
陈华兴不知该怎么跟儿子沟通,索性气哄哄的转身离开了。 陈阳跟个傻子一样呆立原地,好半晌才在母亲的劝说下懵懵懂懂的回到床上躺下。 但是,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有句俗话说知子莫若父,但是知父也莫若子啊! 老爹的作风他十分清楚,让老爹这么恼羞成怒,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丁媛媛会去大江南北,始作俑者是自己的父亲。 贾明达还在绞尽脑汁想理由,殊不知这边已经得知真相。 当他找到一个勉强算说得过去的理由出现在陈阳病房中的时候,看到的是陈阳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他叫了好几声,陈阳才回过神来,木然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继续转头看着空气呆。 陈母在一旁默默垂泪,嘶哑的声音十分憔悴:“小贾,你劝劝小阳吧!这孩子不知怎么回事,以为是他爸爸害的媛媛。” 陈阳浑身一震,原来陈阳已经知道真相了。 象征性的劝了几句之后,现陈**本听不进任何话语,他很无奈的对陈母摊了摊手:“解铃还须系铃人,可能这件事只能叔叔亲自出马了。” 陈母哀叹道:“唉,他们父子之间如果能够沟通还好,可关键是两人就跟仇人一样。自从上次媛媛把小阳给甩了之后,小阳整个人变得颓废了很多,为此他父亲没少骂他。” 贾明达道:“我试试吧!阿姨您也先别太担心,胖子只是心里那道坎过不去。” 安慰了几句,离开医院,贾明达在大街上怒吼了一嗓子。 周围人奇怪的目光投过来,他当没看见,旁若无人的上车,直奔华兴集团。 “董事长,外面有个叫贾明达的年轻人找您,没有预约。”被缠得没办法的前台小姐无奈之下给总裁办打了个电话,总裁办的秘书也不敢擅自做主,只好来请示今天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的董事长陈华兴。 陈华兴背对着秘书:“让他进来吧!” 这个时候贾明达找上门来,不用想就知道是为了陈阳。 天底下就没有不爱儿女的父母,陈华兴虽然是一个足以让卢仁青这种****大枭忌惮的存在,但是对儿子,他更多的是关爱。 “小贾,你怎么来了。”贾明达进了办公室之后,陈华兴装作什么事都没生,笑眯眯的问道。 贾明达找了个凳子坐下:“叔叔,我去了医院。” 陈华兴一愣:“哦,难道你跟小阳一样以为,这件事是我做的?” “不是以为,是确定。”贾明达端起秘书准备好的咖啡喝了一口,双目紧紧盯着陈华兴。 陈华兴面露不悦之色:“什么意思?” 贾明达正色道:“我从一个十分可靠的途径,得到一个十分可靠的消息。丁媛媛之所以会被一个小黑的混混弄到大江南北当小姐,这其中有某位在cs手眼通天的商界大佬开口。小黑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甚至他到现在为止,连丁媛媛的手都没有拉过。 那位大佬,就是叔叔您!” 陈华兴冷笑连连:“那你倒是说说那个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人叫什么名字。” 贾明达道:“我不能说,因为那个人很怕您。这是属于一个曾经的****大枭的秘密,那种后生晚辈,还没胆大到敢跟您掰腕子。” 陈华兴道:“那我完全可以不承认,你一定要把这盆脏水泼到我身上,我无话可说。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小阳的朋友,现在你已经被保安扔出去了。” 贾明达将杯子重重顿在黄花梨木制作的桌子上,那桌上登时出现一个一公分左右的深坑:“我相信,叔叔手下的保安没有这个本事。” 陈华兴站起来,慢慢踱步:“果然不愧是道家弟子,本事不弱。” 贾明达靠在椅子上一字一顿的道:“我不知道叔叔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对一个可怜的弱女子,我只知道叔叔这件事上,真的做错了。 可能叔叔平时很忙,不知道胖子在学校到底是什么样的。您不关心他的感情生活,不关心他的个人世界,只知道给钱。 这是很多富人父母的通病,却也是许多富家子弟的悲哀。
那么多富二代之所以会飙车、吸毒、泡夜店,基本上都是因为上一代的不关心和不教育。 您可能不知道陈阳到底有多喜欢丁媛媛,更不可能知道陈阳对丁媛媛有多死心塌地。不然我相信您是不会这么对待一个姑娘的,更何况,她是一个可怜的姑娘。 还有,小侄把刚才叔叔的那句话换给您,如果您不是胖子的爸爸,可能您现在是躺在地上听我说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华兴也知道隐瞒下去没有任何意义,索性敞开了道:“对,这件事是我做的。 你们隐瞒着这个姑娘的过去,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小阳是这样,你也是这样,那个贱人一样瞒着。 我陈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也不是什么皇亲贵胄,不会看不起平民子弟,但是我陈家也不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小阳不在乎她不是处子之身,我在乎! 一个被继父糟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姑娘,有什么资格嫁入我陈家大门? 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算了,小阳被她迷惑,我还活着,至少能够转变一些东西。可是你以为她在美国的事情我不知道么? 哼,如此下贱,凭什么嫁入我陈家!” 贾明达哑口无言。 他不知道陈华兴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没想到,一切陈华兴都已经掌控。 沉默中,气氛显得十分尴尬,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开口。 这种气氛持续了半个小时,陈华兴再度开口:“你觉得,这件事你难道没有责任么?” 贾明达点点头:“对,我有责任!” 陈华兴道:“我恨,我恨一切隐瞒我的人,我恨一切欺骗我的人。我更恨的,是她明明出身不好,明明有哪些过往,竟然还敢堂而皇之的给我儿子戴绿帽子。最可恨的是,她竟然主动甩了我儿子,这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