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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宴会(求保底月票)

    陆斯恩的手指在水晶上画出蝴蝶,蝴蝶的翅膀在佩姬的鬓间轻轻扇动。

    樱兰罗海峡上刮起了风暴,陆斯恩在风暴中挣扎。

    然而并不是每一只蝴蝶,都会改变历史的轨迹,至少目前不会。

    伦德依然风平浪静,即使只是表面如此。

    西里尔区的夏洛特庄园,依然是女人们主宰的地方,尤其是当陆斯恩离开,安德烈公爵和修斯坦尼顿伯爵还在伊登的时候。

    蓝斯草原的潘娜普洛伯爵身份尊贵,爵位继承人依照惯例会来伦德晋见加布里尔三世陛下,陛下要对历史悠久,为帝国做出光荣贡献的大贵族表示重视,举行了一个欢迎潘娜普洛伯爵的宫廷宴会。

    纱麦菲尔是这次宴会的主角,她必须盛装打扮,穿上特别设计的礼服出席,这让她觉得很别扭。

    缎质的斗篷,萨克斯蓝为主调颜sè,斗篷的边缘是鲜红sè,两肩的位置系上了蝴蝶结装饰,桃乐丝建议用丝质蝴蝶结,但罗秀觉得像潘娜普洛伯爵这样的小女孩还是用金质镂空的蝴蝶结更加符合她的年龄。

    “这个勋章真够难看的。”纱麦菲尔不满地道,胸前的勋章是巨型的马耳他十字,十字伸出七页,镀上了银sè的底,每页之间镶嵌着一共七道金光,自勋章中心shè向七个方向,勋章正中间,叠上了一个深蓝sè的圆环,圆环里是紫杖勋位的格言:幻想不如脚下的道路。

    “这句话真蠢。”纱麦菲尔皱着眉头,尤其是当她看到勋章背面圣米迦勒践踏路西法的画像时。

    “你真嗦。”罗秀更加不高兴,为了陪伴这位年幼的伯爵参加宴席,她也不得不脱下她最喜爱的草绿sè长裙,换上了冷蓝sè调地礼服。

    桃乐丝为纱麦菲尔戴上领环。领环左右对称,上面轮流刻着头戴皇冠的狮子和马耳他十字以及紫杖勋位的樱兰罗文写,领环zhōngyāng穿在斗篷上,在正面还刻有飞翼的狮子,各手持一本教典和七支箭。

    纱麦菲尔的勋位是仅次于洛德勋位的紫杖勋位,不同于洛德勋位是除了国君和亲王,只能有最多二十四名活着的勋章佩戴,紫杖勋位分三级。纱麦菲尔所拥有的爵级大十字勋章只有十五位,下两级勋位一共四十五人,纱麦菲尔是爵级大十字勋章佩戴中唯一地女xìng。

    “我觉得我像小丑剧里和贫穷姑娘争风吃醋的愚蠢贵族小姐。”纱麦菲尔扯了扯将斗篷系起来的流苏。人类果然是一种低等地动物,如此丑陋的审美趋向居然成了他们表示尊贵的典范。

    “你不适合去演小丑剧。里倒是有个角sè非常适合你。”罗秀看着纱麦菲尔别扭地这里扯扯那里拉拉,其实她觉得这位习惯将自己打扮得如同艳舞女郎地伯爵,总算有几分尊贵的气质了。

    “在湖畔**被恶魔巴斯洛特施加咒语变成美丽天鹅地公主奥结塔?”纱麦菲尔黑幽幽地眸子在紫sè水晶薄片的折shè下更加深邃。她不屑地道:“据说她在晚上才能变回美丽的公主,只有坚贞的爱情才能破除邪恶的魔法。你不觉得这种剧情很难理解吗?”

    “难以理解?”罗秀现有人比自己更不屑于这些爱情故事。

    “因为人类和天鹅。有很大的区别吗?她既然已经是美丽的天鹅,为什么还要想变成美丽的公主?难道天鹅就不能和人类一起享受爱情吗?这种魔法在我看来一点也不邪恶,只是有些无聊。”纱麦菲尔摇了摇头,微微眯着眼睛,目光在桃乐丝和罗秀身上扫过:“人类和天鹅都是卑贱地生物。”

    桃乐丝扯着衣角转过身去,她已经习惯了这位伯爵地说话方式,但她还是无法接受“人类和天鹅享受爱情”的观点,她只要想起一个人抱着一只天鹅缠缠绵绵。卿卿我我就会失声大笑。

    “你这样地思维。正好适合出演恶魔巴斯洛特的女儿欧黛儿,她变成一只黑天鹅诱惑可以解救奥结塔公主的齐格菲尔德王子。她似乎不在意自己是天鹅还是恶魔,都愿意和不同种族的王子享受爱情。”罗秀的嘴角牵扯出一丝难得的微笑:“你居然也会辱骂陆斯恩。”

    纱麦菲尔愣了一下,马上想到罗秀指的是“人类和天鹅都是卑贱的生物”,于是她看着罗秀的目光更加不屑了,她知道陆斯恩的真实身份,罗秀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她才是陆斯恩的伙伴。

    宴会在大埃尔罗伊宫的格奥尔基大厅,这里是皇帝陛下接见外国使臣的地方,也是举行欢迎仪式的传统地点。

    纱麦菲尔和罗秀同乘一辆马车赶往大埃尔罗伊宫,驯马师格洛驾驭着伯德纹马,蓝斯特罗在陆斯恩不在的rì子,担任着随车骑士的职责。

    克莉丝汀夫人以身体不适的理由婉拒了宴会邀请,这是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反应,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潘娜普洛伯爵做客夏洛特庄园,意味着飞马家族和烈金雷诺特家族有了进一步亲密关系的时候,克莉丝汀夫人和潘娜普洛伯爵赴宴,那就能确认这种亲密关系了。但克莉丝汀夫人并没有这样做,只是让格利沙尔塔小姐陪伴潘娜普洛伯爵前往宴会,以这位骄傲而善于得罪人的烈金雷诺特家千金大小姐的xìng格,在她的陪伴下,潘娜普洛伯爵在伦德的交际毫无疑问会陷入窘迫的地步。

    当格奥尔基大厅里的显贵们看到潘娜普洛伯爵和格利沙尔塔小姐携手出席,她们的身后并没有克莉丝汀夫人那光芒四shè的身影时,便有人禁不住想,是不是飞马家族并没有和烈金雷诺特家族有非常亲密的盟友关系,潘娜普洛伯爵和格利沙尔塔小姐只是私人的友谊?又或说克莉丝汀夫人并不欢迎潘娜普洛伯爵和除烈金雷诺特家族以外的伦德贵族走近?

    如果他们知道,克莉丝汀夫人只是觉得这个宴会没有什么意义,潘娜普洛伯爵不会在乎得罪或获得某个家族的友谊。他们一定会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嘴,还会有拒绝社交地贵族?

    格奥尔基大厅位于依耶芙特大厅的二楼,同样也是椭圆形的大厅,只是没有瑰丽英武的伟大人物壁画,也没有八十八根亚塔风格圆柱,取而代之的是气势恢宏的正方体菱柱,灰黄sè的菱柱前立着三十尺高的雕塑,他们都是安东尼奥皇室历史上最伟大杰出地人物。他们不一定是皇帝,但都有着安东尼奥的姓氏。

    圆拱型的穹顶上挂着一线巨大地圆珠吊灯,水晶灯顶折shè着璀璨迷离的光芒。细细的光线清晰地映照着穹顶彩绘玻璃窗上的壁画。

    殿堂地平面采用了巴洛克风格的华丽雕饰,却没有巴洛克风格教堂地那种炫耀财富与追求神秘地感觉,用极富有运动感的曲线装饰天花顶板,殿堂檐角弯曲出涡形卷纹。这样的设计能够配合水晶吊灯突出强烈的光影效果。

    这也是格奥尔基大厅最适合举行宴会和舞会的原因,乐队在隔层演奏着维瓦尔弟的。虽然并非最高品质的古典文艺时代协奏曲。但知名度非常之高,堪称流传最广泛的古典曲目,在这样地曲子中,加布里尔三世试图亲切地和纱麦菲尔交谈。

    “梅薇丝,我觉得陛下会很快结束他和潘娜普洛伯爵地谈话。”罗秀拉着梅薇丝坐在可以看到加布里尔三世陛下的角落里。

    梅薇丝和加布里尔三世一起走入格奥尔基大厅,虽然陛下宠爱梅薇丝公主广为人知,但这种陪伴陛下出席晚宴地荣耀所象征的宠爱,此时才真正地让那些乐于讥讽梅薇丝的贵族小姐们收敛。也许她们还会私下用“荡妇的女儿必然是荡妇”的句子来形容梅薇丝。但在公开场合时,罗秀已经不会再有给这些刻薄小姐们耳光的机会了。

    “为什么?”梅薇丝不解地问道。她第一次看到潘娜普洛伯爵,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她觉得这位伯爵应该会穿着绑带小马靴,提着镶嵌着宝石的长马鞭,将一头长利索地扎在一起,像罗秀一样骄傲地昂着头。

    不等罗秀回答,梅薇丝已经看到加布里尔三世尴尬的神sè,而纱麦菲尔却一脸认真地看着这位皇帝陛下,她那涂上唇膏,显得格外闪亮的嘴唇轻轻地吐出句子,让加布里尔三世陛下的脸sè急剧变幻。

    这位陛下第一次接触潘娜普洛伯爵,即使他是一位应该学会喜怒不形于sè的帝王,也无法抑制他对于这位女伯爵说话奇特的思维和高高在上的语调。

    樱兰罗帝国的皇帝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对方想要训诫他,并且对他举行的欢迎宴会极为不满。

    这是错觉,她还是个孩子,加布里尔三世讪笑着说了几句,匆匆地离去,他原来打算在舞会开始后和潘娜普洛伯爵跳第一只舞,而现在他只想将为潘娜普洛伯爵介绍参加宴会的显贵这个重任交给她未来的老丈人谢尔维斯特公爵。

    纱麦菲尔看着加布里尔三世匆匆离去的背影,不屑地嗤了一声,直接甩开有着和蔼亲近微笑的谢尔维斯特公爵,她径直朝着罗秀和梅薇丝走去,她那双闪烁着淡淡蓝紫sè光泽的眸子似乎看不到站在她身前的人,还好她作为宴会的主角,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若有若无地注意到她,在她目中无人的步调下纷纷躲避,才不至于生碰撞的无礼事故。

    她甚至冲散了几个正聚在一起的,这些握着酒杯的显贵们本以为潘娜普洛伯爵是想对他们展示稚嫩少女清纯的微笑,直到他们以绅士的风度微躬行礼的身体被直接抛在她身后时,他们才明白,原来潘娜普洛伯爵和格利沙尔塔小姐,是同一种带刺而骄傲的蔷薇。

    “你就是梅薇丝?我听陆斯恩说,你是米格拉兹亲王的未婚妻?”纱麦菲尔走到梅薇丝身前,她单薄瘦弱的身体甚至比娇俏的梅薇丝还要纤细,但她说话的样子却像在俯视着梅薇丝。

    “是的,陆斯恩和你说起了我吗?”梅薇丝清亮的眼睛里有着水盈盈的光芒。

    “他说你肯定不愿意嫁给米格拉兹亲王,这位亲王虽然获得了洛德骑士勋位,但他没有办法将梅薇丝公主从邪恶魔法师的城堡里救出来。因为魔法师欧内斯特是米格拉兹亲王的老师,他没有和魔法师作战的勇气。”纱麦菲尔摇了摇头,“在这里我有点头晕,我居然和低等的人类说了这么多话,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和你说话的原因是因为我也是一个谁的未婚妻,我们应该把我们的未婚夫割掉脑袋,你说是吗?梅薇丝。”

    梅薇丝想讪笑一下表示潘娜普洛伯爵这个玩笑非常有趣,但她实在笑不出来,割掉米格拉兹亲王的脑袋?太可怕了,她宁愿天天被讨厌的亲王殿下嘲笑她早上起来要侍女换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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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么,我若从了你

    作:二十七男

    这是一个浓淡适宜的夜

    月光如水披散,青瓦白墙的古宅很衬景

    深深的庭院里还能看见爬在石板上的苔藓

    青藤懒洋洋地缠在廊柱上,

    细嫩的尖芽晃晃悠悠地垂下

    去年落叶的老梨树还没有被chūn雨打落满地梨花

    只在院子里留下清冷的斑驳枝影

    这是一个点点红泪的夜

    丝流淌似泉,粉颊艳唇的红颜让人醉

    暖暖的洞房里只会听到附在耳垂旁的呢喃

    玉藕怯生生地搭在鸳枕旁,

    炙热的红烛摇摇摆摆地滴落

    今晚娇俏的小娘子还没有被新郎掀开一席红盖

    却在锦被里抓住颤抖的xxx

    没有洞房的经历,紧张的小娘子不知道如何写,急迫的新郎不知道如何写,大概这样,恩么,我可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