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了悟
夜色凄凄,血画的让缘风卿眼中生出一股对未来的迷茫,呆呆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的问,“我……我若不回苍云门,还能去哪里?” “怎么?不想回仙域调查当年你的亲人被陷害灭门的冤案了?”血画斜倪她一眼,淡声问道。火然文.ranen` 回仙域?如何回仙域?缘风卿苦笑一声,“此生重来,没有个数千年的时光,我却如何能回仙域?” “若你想回,我可助你。” “助我?如何助我?”缘风卿有些意外。 “魔君重云当年被众仙门同道联手绞杀了rou身,元神又被鬼帝飞渊镇压在观星崖下,但它并不甘心就此永劫不复,不惜使用一种非常决绝的上古魔咒,名为‘乾坤斩’,将乾易为坤,正是取灭掉自己换得重生的意义,唯有如此方能得一线生机重化魔胎,并用所有的力量冲破鬼帝飞渊的封印,获得重生的机会。” 血画的话让缘风卿怔愣半晌才道,“所以,我虽然是魔君重云的元神新化成的魔胎,却并没有他的力量和记忆,是这样吗?” “是也不是,”血画顿了顿,似在考虑如何才能让她明白自己的意思,“若我所料不错,你体内那颗魔元是从上古战场中遗留下来的,珠内蕴含着极磅的远古力量,若能适当引导,当可助你直接飞升。” 血画的话让缘风卿愣了半晌才问,“你的意思是,引导我体内那颗魔元的力量出来?那我不会被它夺舍吗?” 话刚说出口,缘风卿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多么愚蠢?那颗魔元本就是上古战场上遗留下来的产物,此刻只是因为岁月的更迭太过长久陷入了沉睡,一旦被激活,自然毫不犹豫会对她进行夺舍。她今日也不知怎地,似乎掉了智商,竟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会问出口,自己也觉得好笑。 “所以这才是我要取得魔灵珠的原因,只有它与那颗魔元的气息相似,小心一些,倒不一定会将它唤醒,再取水火灵珠的力量成功净化,将它转化成你自己需要的元力。若我所料不错,它身上的力量足可助你成功飞升仙君之境。”血画边说边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躲在一块石头后面观望的清扬和白兮,伸手一化,一道黑色光幕挡在他们眼前,什么也瞧不清楚了,不由大眼瞪小眼,怏怏的离开了。 等他们离开之后,血画才听到缘风卿问,“这个先容后再说吧,你……打算现在就去鬼界吗?” 血画点点头,不经意捋了捋有些褶皱的云袖道,“不错。” 缘风卿的心震了震,犹豫一瞬才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说什么?”血画挑眉问。 “我……,”尚未开口解释的缘风卿就见血画脸色一冷,嗤笑道,“怎么?你是同情我吗?想要帮我?你凭什么?” 心头如被重物敲击了一下,抽痛不已,缘风卿深深吸了口气才能平复剧烈动荡的心绪,哑声道,“我……我只是想要帮你,我们……是朋友。” 血画看着她,目光如同带了毒素,叫人只觉浑身僵硬,身躯发冷。 就在缘风卿感觉自己招架不住,随时都会崩溃的时候,才见血画眯着眼睛往前走了两步,目光里的幽冷让人只觉望之如坠幽冷的寒湖之底,浑身没有半丝热气,他冷冷的问,“你说,我们是朋友?或者说,你还有别的原因才要跟我一起?你可曾想清楚过?” “我……,”缘风卿本想答“她想清楚了”,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口,仿佛真的有些心虚,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 “回吧,如果你确定还要回苍云门的话,你最好想清楚究竟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见她不说话,血画眼中的浓郁似又暗了几分,冷冷瞟她一眼,迈步就走。 缘风卿被他忽冷忽热的态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转身跟了上去,边走边想,她究竟要何去何从?真的要跟血画去鬼界吗?为什么要跟他去?是想帮他寻找身世的答案还是包含着其它的感情? 无数纷乱的念头纠缠着她,让她完全不知道走在前面五步远的血画何时停止了脚步,而她只顾低头思考,压根没有注意,便觉额头一痛,犹如结实撞在一根石柱上,让她莫名的抚着额头退后两步,茫然的瞧着血画。 他看着她,眉头微皱,半晌才从鼻孔里清哼一声,转身继续朝飞船走去。
缘风卿被他一声冷哼弄得十分无语,也实在弄不明白他为何生气,方才她说什么了?似乎是说想要跟他一起去鬼界之后他就发怒了,可她这么说难道错了吗? 正在想时,就听清扬神秘兮兮道,“小师叔,你和血画兄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 “情况?”缘风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瞪着他道,“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啊,”清扬挤眉弄眼的笑,“你就是个粗神经,不懂岁月之事,你可晓得,那日血画兄将一身是血的你抱回来时,神色阴沉的像要下暴雨了,谁都不敢与他说话,那些魔城的守卫不晓得他的厉害,争相扑上去阻拦,结果全被他一个眼神就灭了,那场景,直叫我们佩服的五体投地啊,太帅了!” 缘风卿看着他,目光有些发怔。 “我敢说,他对你不一般,八成是瞧上你了吧?”清扬的问题让缘风卿的脑子有点乱,半晌才问,“你说,血画他瞧上我了?怎么可能。” 清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装模作样叹气道,“可怜血画兄一世英明,竟然瞧上了你这个反应迟钝的人,你若真想跟他走,我可以回去帮你跟韦师叔和师父解释,毕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无法阻止的事,你说是不是?” 被他的胡言乱语气的哭笑不得,缘风卿其实也没有弄清楚自己对血画的感情是怎么回事,可听了清扬这番话,竟也有种醍醐灌顶的领悟,莫非自己也瞧上了血画,所以才舍不得与他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