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仇恨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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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的大火燃烧了草原，nongnong的黑烟令人窒息，不时从城墙上掉下的尸体警示着危险...... 流星般的重石伴随着烈焰，如下雨般的狠狠砸在了守军们的头上，顿时激起一片哀嚎...... 这是哪里？是地狱么？为什么天空会下火石雨？为什么到处都充满着尸体烧焦的味道？ 不，这里是不是地狱，而是有着自由之都称号的天平城，从圣战联军抵达城下的那一刻起，此处不再自由! ‘填弹，倒油，点燃，发射！’ 命令过后，又是一波投石攻击...... ‘攻城车出动，云梯向前，火力掩护！’ 笨拙的锤车驶向城门，步兵们举盾向前，将一座座高梯搭上城墙。 但防守的一方也不甘示弱。 ‘火油下放，钢雨发射！’ 黑色的高温粘稠物倾盆而下，沾人即燃。 密集的箭簇如蜂煌般散落，激起了无数的惨叫。 ‘魔导炮瞄准，摧毁敌人的投石车！’ 愤怒的咆哮从炮口而出，变城各色的能量打在远处的阵地上。 ‘报告，我们的大炮打不到目标。’满身是血的卫军说道。 其实这不怪魔力大炮，因为现在这个刚刚被开发出来科技武器还非常原始，并没有达到能跟投石车射程匹敌的地步。 虽说用着火药作为推进的铁炮其射程已经完胜了这些木质的投石车辆，但面对巨型投石机时它依然无能为力。 （注解；这个在一战时的界河之役已经得到了验证。） 面色沉重的主将米兰，手按佩剑凝视着战场道；‘继续用影像水晶联络瓦兰特斯同盟，让他们速速支援！’ 轰...轰...轰...接连数声的爆炸... ‘不好了，敌人上墙了！’ ‘跟他们拼了！’ ‘杀啊......！’ 西侧城墙上传来了卫军将士们的喊杀声。 ‘你速去叫木本大人动员所有的力量！其余人跟我去增援！’米兰传令后便带着亲军杀向了危难之地... 整洁的街道延伸到了天平城的百人议会大厅，这时面如死灰的城市主管木本正端坐于主位，让传令兵回了战场。 性急的铸造管理员奈尔***道；‘大人，您在等什么？！为什么还不赶紧动员全城民众！’ ‘呵呵...能动员的我早就动员了...’木本苦笑着回道。 话音过后，大厅又回复了沉静，独有不时的轰鸣声在提醒着众人，战斗没有停止。 久久，主管木本望向了周围相处多年的老伙伴们，他起身期间，随手撤下了一块蒙着黑布的壁画，叹出了一口浊气。 壁画是由食铁兽雕刻的，上面描述着天平城从起源到现在的历史。 图案有初建木要塞时，百人众一起庆功的画面，有邪王儿时的笑脸，有举城痛饮高声欢呼的场景，最后一幅图画居然是部落时代所有名人的全家福。 ‘那时我未苍老，拉姆斯族长大人还在，扎古依然是亚龙人，胖子食铁兽和比利你们...’叨咕至此，木本忽然一拳重重的锤在了壁画上。 期间，他那略有干枯的手掌仿佛回复了力气，鞠楼的身体又挺起了胸膛，昂着头颅中气十足的吼道；‘拿我的装备来！’ 闪亮的兰诺铠甲披挂上身，锋利的夜色长剑脱鞘而出，经历过无数沧桑的老将再露狰狞！ 木本的决意触动了其余的百人议员，让他们想起了哪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对啊，我们不就是最好援军么？！曾几何时我们也陪着哪位大人征战过一方！ 热血澎湃的老将们，纷纷从自己位置的抽屉里取出了那满布灰尘的装备，武装了起来。 （注解；兰诺套装在部落时代，百人众作为功臣是人手一套的。） 黑鹰的旗帜迎风招展，重现于神圣大陆之上，一百名老兵踏着坚毅的步伐，唱着他们那个时代才有的战歌出发了！ 低沉的歌声洞穿了炮火的爆炸声，刺破了战场的嘶吼声，传进了天平城的家家户户中。 城内的居民们都好奇的打开了门窗，注视着从眼前走过的百人队伍。 ‘爷爷，那不是故事中近卫军才有的装备么？’无知的孩童望着身旁的长辈问道。 年过半百的老人溺爱的抚摸着小孩的脑袋回道；‘也许...他们便是那最后的邪王近卫了...’ 话说完，老人便翻出了以前的装备，奔跑着加入到了黑鹰的旗帜之下。 唱歌的声音在变大，加入的人数在变多，虽然有些人的装备还是古时的青铜质地，但他们的意志却可以斩金断铁！ 一段悲歌诉说着英雄的往事，一段情感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一身的铁骨却诉说着那不屈的意志！ 在这样的气氛下，整个天平城都受到了感染，让那些本不是原住民的人们，也开始自发的加入到了这支向死亡挺进的队伍。 他们不是骑士，不是战士，不是雇佣兵，更不是职业军人！ 他们不为荣耀，不为功绩，不为钱财，更不为战后的传唱！ 为的只是用这段可歌可涕的历史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那便是世间最高的存在，自由！ ‘为了自由而战！为了生存而战！为了家人而战！’主管木本带头喊出了口号。 众人集体响应，奔跑前进，目标直指那摇摇欲坠的城墙防御，誓要与敌人一决高下！ 镇守西城的副将吉姆，挥剑砍杀了一名敌人，他擦了把脸上的鲜血道；‘米兰统领，再没有增援，我们这千把人就要全搁在这了！’ ‘你以为我不着急么？！那也得能说服城内的胆小鬼们出来啊！’借助士兵的帮助，米兰把一座云梯推倒后回道。 但是下一刻，护卫军们的欢呼声却打断了二人的抱怨，因为那面代表着起源的旗帜已经插上了城头。 酸甜苦辣咸齐聚米兰的心头，让这位有着军神称号的统帅流下了眼泪，他感叹的哭道；‘那是...那是大人的旗帜...！’ ‘是近卫军！没错是最后的近卫军！’副将吉姆疯狂的吼道。 振奋人心的消息如雨露般在护卫军中间传开...... ‘看他们的铠甲！’ ‘全是兰诺套装！’ ‘只有近卫们才会批量装备那些东西！’ 议论声中，起初还略显出颓势的官兵都似打了兴奋剂一样，开始奋勇杀敌，将自己最英勇的一面展露在那支传说中的部队面前。 结果很显然，圣战联军的攻势被打退了，木本的出动换来了第一场防御战的胜利。 天平城欢庆的同时，代表了总指挥克拉克-维拉的愤怒和暴跳如雷。 此时这位新任的光明骑士，第三仲裁大人，正在斥责着从前线退下的将领。 宝剑出鞘，砍碎面前的桌子后，克拉克回复了沉着问道；‘克里说说你是如何被赶下城墙的？’ 话说这也不怪克拉克生气，因为其它两面城墙的守军兵力都被神圣军团和布朗军团的佯攻给牵制了。 独留西城给兵力达到一万的提法禁军统领克里率部进攻，还配备了拥有火力绝对压制的投石车和巨型投石机。 这说出大天也不会失败的战役，结果还是败了，你说能不让这位联军总指挥发怒么？！ ‘是近卫军，他们得到了近卫的增援！’想起那面曾在史书上见过的旗帜，克里回道。 要说起近卫军，那也算是部落时代最具有传奇色彩的一支武装，但你也的看对谁说了。 面前的这位，克拉克-维拉，当年混沌神殿之变时，就是他亲手歼灭了由比利率领的邪王近卫。 （注解；设计埋伏的。） 现在克里把这支已消亡多时的军队搬出来说山，无疑于贬低了克拉克的智商。 联军总指挥很愤怒，后果很严重！ 他直接命令士兵将倒霉的克里拖了出去，抽了三十鞭子，以示惩罚。 接着克拉克又命令道；‘点燃火把，准备夜战，我要明日破晓攻下天平城！’ 众将领轰然应诺，集体下去准备。 思来想去的克拉克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忠诚的提法禁军统领要拿这件事情来诓骗自己，于是他便带着亲军去了西城前线，查看敌情。 借助夕阳的余晖，克拉克见到了那面旗帜，终于明白了缘由，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是，那支队伍真的是邪王近卫么？！ 为了寻找答案，联军总指挥代替了克里的职务，选择率领教皇国的神圣军团主攻西城。 战斗再次打向，战力明显强于提法士兵的教皇国军人们喊着光明至上的口号，率先攻向了城墙。 漆黑的夜晚，被漫天的星火点亮，无数火石从天而降，重重的砸在了守军的城头之上。 五支神圣军团组成的列队，分批次的进攻起来。 军报流水般的呈送到了克拉克的手中，好让他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分析出局势并作出判断。 一面是誓死进攻，一面是拼死抵抗，本想以碾压姿态攻破防守的前者却被后者给牢牢的缠住了。 战场一时陷入了僵局，但有着虔诚信仰的神圣军团，还是前赴后继的冲锋着，没有露出任何一丝惧态。 ‘第一军团撤下，第二军团进攻！’ ‘第二军团撤下，第三军团进攻！’ 命令在周是循环的下达着，狂风暴雨的轰击也丝毫没有停顿。 这对于城上的老兵们是最致命的威胁，固然他们藏锋毕露，风采不减当年，但是体力的衰退却不会做假。 当第四军团撤下后，克拉克猛然发现，城墙上近卫装扮的士兵们退却了，做出了换人的姿态。 以长人来看，是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却惊醒了老辣的克拉克，使他露出了，了然的微笑道；‘传令亲军集结，我要随第五军团一起进攻！’ 圣战联军总指挥的加入，无意于振奋了整个战场的士气，让士兵们发起了舍生忘死的冲锋。 面对强大的攻势，城上的守军有些支持不住了，只得将刚下去的老兵们又叫了回来。 可是一马当先的克拉克早已率部登上了城墙，刹时间，剑气横扫，突刺百出。 有着同样兰诺套装的第三仲裁大人，简直就是虎入羊群，挡者必死！ 下一幕，克拉克的攻击被一名近卫挡住了，双剑相交期间，他看清了对方的面孔。 这让联军总指挥笑了起来，他忽然发力撞开对手，剑指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些老棺材瓤子，居然还敢恬不知耻的称自己是近卫？！’ ‘战不胜！有死而已，谈何棺材？马革裹尸，就是军人的宿命！’主管木本挥剑继续劈砍道。 原来克拉克遇到的第一个可以称之为对手的人，居然是天平城的主管，木本，怪不他会如此讽刺。 几番交手，几番碰撞，年轻力盛的克拉克一脚将年迈的木本踹到在地，高兴道；‘邪王近卫已是传说，你们这些残余的异端迟早要被消灭！’ ‘那你就杀了我吧，让吾去追随大人的脚步！’不肯示弱的木本作势便要进攻道。 瞧出问题的克拉克劈手打掉了木本的武器，将他顺势摔了出去道；‘不，我要你亲眼看着天平城的覆灭，破晓之时，即是罪恶灭亡之刻！’ 二人谈话间，神圣第五军团已经彻底击溃了防守的老兵们。 而身在正门和东门的米兰跟吉姆再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夜的提法万人军团，被分给的任务竟然是佯攻。 一夜过去了，旭日冉冉升起，丝丝余晖照在了身为光明骑士的克拉克铠甲上，让他更为耀眼。 相对比，苟延残喘的主管木本，他在城垛的阴影下越发暗淡....... 绝望使这位老将闭上了双眼，他不忍心去见证，自己期望破灭的景象。 克拉克的长剑举起挥下，代表着他已经决定要结束掉面前这位老人的生命。 ‘叮！’的一声响动后...... 主体为红色，印有金色凤凰的大旗，插在了联军总智慧的面前！ 克拉克第一个想法就是，敌人在哪里？这面旗帜又属于谁？为什么我没有见到人影？！ 答案，在天上......！ ‘燃烧吧仇恨！烈焰斩！’空中身着熔岩战凯的拉姆斯，挥舞起了炙热的烈焰战神，发出了无尽的怒火！ 赤红的火焰，奔流而下，直击城墙，将登城的敌军一扫而空！ ‘法阵必杀！蓝冰凤凰！’响亮的凤鸣声在嘉兰诺德的启动下响彻天际！ 冰蓝的神鸟，飞奔而出，直击城外，将阵地上的敌人化为冰雕。 接着便是精灵王族优利安-威廉，率领的右卫军从天而降，使出了王族们引以为豪的火焰魔法，消灭着残存的敌人们。 （注解；精灵王族的各各卫军均约为千人，根据形势有所变化。） 到了现在，克拉克已经失去了进攻的资本，只有逃跑的份了...... 破晓，的确是胜利的时刻，但胜利的并不是圣战联军，而是处于劣势的天平护卫军。 因为奥格家族仅存的一员，拉姆斯-奥格在这次战役的尾声出现，并告送了世人，复仇的红焰已经燃起！ （注解；第一部起源有拉姆斯仇恨的缘由。） （光明十五年五月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