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二次秦匈之战（二）
陈奉看着眼前越聚越多的队伍，着实惊讶不已，没想到自己的影响力已经这么大了，很多人完全是听了他的名才来的。 对此陈奉也是来者不拒，除过没马的，最后竟聚集了六千多人，这还不带陈刚他们聚集的九百玩家。 将松散的六千人以十佰仟稍加编成。而另外的九百人则作为陈奉亲军，按照秦军编制编成，各级军官也都是陈奉亲信。一行七千多人浩浩荡荡向西北狼山进发。 “陈奉，为啥往西边走，我听说去头曼单于王庭不是要往北吗？”行了几十里路程，焦允浩上前不解道，他负责协助陈刚统领那六千玩家队伍。 “头曼王庭在阴山，往北走。不过咱们要去狼山。”陈奉回说。 “狼山，好像在哪听过？” “霍去病的封狼居胥。不过此狼山非彼狼山，咱们要去的狼山呈西南东北走向，位于黄河北侧，是阴山山脉的西北部分，距咱们六百多里，是河套平原的西侧保护线，阻挡了沙漠的向东侵蚀。不过现在狼山以西是匈奴右贤王所在，据我所知，之前秦国收复河套，头曼就已发下动员令，聚集匈奴各部落组建大军南下。右贤王是匈奴第二的部族，态度却是模凌两可，迟迟拖延。现在蒙恬领十三万兵寻头曼决战，右贤王和头曼是唇亡齿寒，他应该会来。”陈奉分析道。 “这么说，秦军在那分兵了？”焦允浩急道。 陈奉略有犹豫，陈奉总不能说自己在狼山有人照应，只好点点头。 “可咱们往头曼王庭不也能打仗吗？还是匈奴人主力。”陈刚不解道。 “那也得有命拿。”陈奉说道，看了看高升的太阳，确保路线没错，继续道：“你说匈奴王庭主力是玩家还是原住民？” “那还用说，原住民。”陈刚回道。 陈奉摇摇头说：“不对，是玩家。河套丢失对匈奴人有三个大影响：一是折损近二十万兵马牧民，对匈奴势力削弱严重；二是头曼威信大降，之前要求右贤王多徒发兵来支援王庭，多徒却是观望，可见一般。” 说到这陈奉笑了起来，“第三影响，也是最大影响应该是给匈奴人练了支强军。官方从未报道东亚各个国家玩家多少，但有些玩家做过统计，其中秦国玩家最多，约有九千万人。匈奴第二，约在三千万左右，河套最早有匈奴玩家约六十万，几乎全被歼灭，这些人都打过仗，而且大半重生在头曼王庭，再加上王庭常驻的数百万玩家，这个数字你自己掂量掂量。” “而北上的大秦玩家已知约在五百三十万左右，虽然玩家可以不用进食，但玩家的兵刃、盔甲、箭矢、马匹这些军士后勤都跟不上！就我所知，北上玩家中有一半都是光棍一条，靠着进入游戏时那把匕首打仗，这简直就是去送死。” “可匈奴玩家的军事后勤也不够。”焦允浩辩驳道。 “匈奴人是主场作战，以逸待劳，别说打了，耗都能耗死玩家。” 焦允浩还是皱着眉头，看来不是很服气。陈刚听得似懂非懂，挠挠脑袋。 陈奉让后子淳王彪和骊山奴另外两人：彭靖、司马阁。各领二十名精壮玩家作为斥候四散开侦查，发现有其他队伍立刻回报。 七千人对这片草原来说只是沧海一粟，但对匈奴玩家来说却是庞然大物，没几个不长眼的敢来sao扰。有些匈奴玩家小队仗着队伍精简、速度快，远远跟随sao扰陈奉军。陈奉也不在意，只当练习自己指挥能力，常用合围战术将其歼灭，不行了就在亲卫中挑选善射者，亲自带领击杀匈奴队伍。 不过途中有件事却比较尴尬。临走前由于大多数玩家是步行，陈奉害怕耽搁行军，下令每天至少行军八十里，这个要求对于几乎没有辎重的玩家来说并不算难，众人也都欣然应允。 但人算不如天算，中途却碰到春雨不断，虽然是蒙蒙细雨，但两天下来也浇得地面泥泞、浅滩遍布。这些第二批进入‘拯救’的玩家哪吃过这苦，走一段歇一段，队伍每天行军都不到五十里，气得陈奉多次动员，乃至骂娘，然而根本没人听，反而是队伍的不满声越来越大。要不是想找群炮灰，陈奉早领着九百亲卫走了。 行军约有四天，碰到一支两万人的大军，统军之人陈奉也认识，富家公子廖立，就是上次在黄河边和匈奴人单挑的俊美公子。 既然相遇，就免不了打招呼，廖立欲留陈奉，但陈奉婉言谢绝，很快再次出发，但人数少了一千多人，这些人都受不了陈奉的‘暴虐’。陈奉却颇为高兴，精兵简卒嘛！少了这些拖油瓶，队伍速度能提高不少。 再次行走了两日，陈奉遇到了自发兵迄今最大的麻烦——迷路。 几乎所有新到草原的人都会遇到这问题，秦军有当地向导和匈奴俘虏引路，但陈奉没有，只能晚上靠着北极星分清基本方向。捉了些匈奴玩家，结果连他们也不认识路。 一百多年后，随军出征的李广也因迷路而错过漠北大战，最后落得自刎而死的悲壮下场。陈奉没达到李广名震天下的境界，却体验了一把他当时的无奈心情。 “之前遇到那场风暴后咱们就走错方向！现在应该往南，往南回去再找路！”后子淳指着眼前地图大声道。 “不对，偏离方向是肯定的，保不齐是咱们跑过了，应该往东走。”焦允浩大声道。 几人争论不休，陈刚却是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陈奉。这几日陈奉内心也慌乱起来，大军迷路，他该担主要责任，之前以为有地图，就能独自行动，万没想到这地图也只是大概，而且路途还遇到几次风沙，一次下来就没了方向。 “咱们已经走了六天，行军不下四百里，现在继续往西北，就算走错了也不过耽搁两天而已。”陈奉皱着眉，想了想继续说：“后子淳、王彪、司马阁、彭靖，你们各调一百人，分散四周，百里里之内的大致情报我都要，最好给我捉个活口。其他人原地休息，别等到打匈奴人的时候没力气了。” 一众中高层军官你看我，我看你，嘴上虽然答应，但心里还犯着嘀咕。 所谓名将，战必克、攻必取的很大原因就是士兵对将军的信任，愿意遵从其每一句话，这在很多逆境时会让军队拥有更强的韧性、更高的士气，即便身处绝境也很少发生溃散。从这点来看，陈奉还差的远，他并不能做到让众人心悦诚服。 时值下午，全军休息，埋锅造饭，寻河流补充水源，放马啃吃青草，躺着晒懒懒阳光入睡，明明是杀人打仗的军队，却如同闲散踏青的团体。 陈奉骑马踱步在四周，骜骠不时扭动马头表对新戴的马鞍很不满意，影响了它的神俊，最重要是勾引小母马时麻烦很多，这几日在军中的后宫群缩减不少。 陈奉看着地图和四周地形，直到夕阳渐落，陈奉在一处高坡上组织设置屏障栅栏，建设营寨。 这时后子淳等人才打探归来，急忙来报。 “四周的匈奴人都绝了迹，一个人都没有，三十里眺望内也没山脉，还是草原。更没有行军痕迹，完全没了方向。”后子淳强笑道，他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陈奉烦躁的揉着脑袋，脸色满是烦恼，眉头皱成川字，看着山坡下方的玩家营寨，忽然远处一小黑点引起他的注意，驱马前行细看，却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