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酒精推动进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这满是酒味的房间,原本只能睡一个人的行军床铺上居然挤了三个正常体型的汉子,以至于他们的身体与四肢几乎是层叠起来的。 “呃……” 罗根感觉脑袋晕沉沉的,但和之前受伤时又很不一样。费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只粗壮的腿压在胸口,难怪整夜不停地做恶梦! “好重啊!”他费力地挪开这条腿,坐起来一瞧,耶?这似乎是舒尔茨上尉的房间。再回头一看,舒尔茨和史蒂芬伯格竟然还睡得像死猪一样。 上帝啊……昨天竟然和他们睡在一张床上? 罗根拍拍自己的脑袋,还好这是战争年代的德国,若是在几十年之后的荷兰,这样的情形可就有口说不清咯! 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小菜、杜松子酒、瞎侃,几个特有名词突然在他脑袋中闪现:火箭筒、潜水坦克、飞行坦克还有防弹衣? 上帝啊……这两个人也是穿越来的吗?不,不可能,连火箭筒都不知道的家伙,绝不可能是从几十年后穿越来的! “嘿,伙计们,起来啦!”罗根拼命摇晃舒尔茨和史蒂芬伯格,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弄醒。 “发生什么事了?”舒尔茨原本梳理得十分整齐的三七分已经乱成了鸟窝,嘴里还打着呵欠。 “呃,头痛!头好痛!”史蒂芬伯格双手抱头、看起来痛苦万分。 “嘿,我们三个居然被一瓶杜松子酒干掉了?”罗根看着桌上那瓶底部还留着一丁点米黄色液体的酒瓶问。 舒尔茨愣愣地朝桌子那边看了看,“嗯?我能喝半打啤酒的,不过……这杜松子酒好像比威士忌还烈!” “我平时能喝四大杯黑啤!”史蒂芬伯格也辩解道。 “算啦,这事我们就用不着出去说了!伙计们,你们还记得我们昨天聊了什么吗?”罗根说。 “什么?”舒尔茨继续在抓他的鸟窝。 “女人还是武器?”史蒂芬伯格的回答总算还靠点谱。 “我想……我们的发明将改变历史!伙计们!”罗根兴奋地说。 *************分分分分割线**************** “先生们,你们所说的这些东西,除了防弹衣之外,我一样都没有听过!至于这防弹衣,据说在上一场战争时期各国都曾做过一些尝试,但事实证明只有坦克和装甲车上的钢板能够抵御子弹和破片,任何妄图将这些装甲放在自己身上的想法都是毫无现实意义的!还有潜水坦克和飞行坦克……那远远超出了我能力所及!倒是罗根上尉所说的火箭筒,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说话的这位技术军官身穿一件布满油污的灰色工作服,乱蓬蓬的头发好像几天没有打理。按照舒尔茨的原话:“别看他长得像57,其实只有47!别看他像个没文化的工人,其实在斯图加特大学机械工程学院当过三年旁听生!” 年龄和学历倒是其次,当罗根得知这人名叫托马斯.穆勒(感谢书友“云の那一端”提供的龙套,欢迎其他书友在书评区积极留言)时,不由得想起了在2010年世界杯上大放异彩的德国小将,只是从此人的身材和长相来看,恐怕与70年后的那位同名者并没有太多关联。 一听对方说有戏,罗根赶紧补充解释说:“这火箭筒原理上可能跟枪榴弹差不多,但威力要更大,至少能够干掉一般的坦克!或者……类似于无后坐力炮!听说过这种东西吗?” “无后坐力炮?当然,俄国人搞出来的奇怪玩意儿,我有个军官朋友曾在俄国人的武器试验场上见过那东西!不过……他认为那种火炮完全缺乏实用性!”穆勒不以为然地说:“想要研发一种单兵反坦克武器,还不如想办法把迫击炮搞成可以平射,再换上可以通过这种火炮发射的穿甲弹!” 罗根想了想,“具体我也说不上,反正是一种可以单兵携带、单兵使用的反坦克武器!” “噢,那我试试吧!有进展了再通知你们!” 穆勒不慌不忙地回到他那辆VW82桶车旁,看样子他们是准备在这辆全重仅半吨多的轻型汽车上装一挺后向的MG34机枪,经过这样的改装,乍一看倒有点像美军的吉普车。 罗根还想再灌输些东西给他,但被舒尔茨拉到一旁,“走吧,这家伙脾气很古怪,越是强迫他干什么,他越不乐意好好干!” “也许……我们该将这种非常有用的武器向普希尔将军报告,提请最高统帅部协助解决技术问题?”罗根边走边问。 “你疯了!”舒尔茨说,“就为这种我们酒后想象出来的莫名其妙的东西?最高统帅部的那些将军们的脾气可不太好!算啦,我们还是等穆勒捣鼓出点东西再说吧!没准……那确实只是我们三个酒后的胡言乱语!” 罗根坚持道:“可伞兵确实很需要一件强有力的单兵反坦克武器,否则一旦在空降作战过程中遇到玛蒂尔达这样的坦克,岂不是死路一条?” “不,当然不会是死路一条!”舒尔茨笑了笑,“还可以撤退啊!那种坦克慢极了,妇人都跑得过它!” “撤退虽然能够保全性命,但作战任务也就无从完成了,不是么?”罗根这句话显然让舒尔茨想起了之前在荷兰的军事行动,这位空军上尉双手叉腰想了想,“好吧,如果我们晚上带两瓶杜松子酒再去找他,效果应该会更好一些!”
想想今早的情形,罗根头皮还有点发麻。尽管如此,天刚黑下来,两人就拎着一个野餐篮子去了托马斯.穆勒的住处。对于这两位上尉的再次来访,穆勒倒是没有半点儿惊讶的神色。结束了一天的辛苦工作,他是“吃嘛嘛香”,几分钟功夫就干掉了一只咸猪手和四根烤香肠,而且毫不客气地灌下了一大杯杜松子酒。这么一来,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虽然我不会跳伞,也不敢搭飞机,但我的特长就是修理和改装各种武器。不是我自夸,在整个第7伞兵师,对于枪械、火炮以及车辆性能最了解的,除我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嘿嘿,那是肯定的!”舒尔茨恭维道,“正因如此,我们一有想法就来找你了。我和罗根上尉一致认为,除了你,整个第7伞兵师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琢磨出火箭筒这类的新武器!” “哈,上尉,还是你识货!其实当你们在荷兰被打得满地找牙的时候,我就在想:伞兵现在的武器太弱了。不管步枪、机枪还是迫击炮,这些根本对付不了敌人的坦克装甲车!我先前的想法是弄出威力翻倍的枪榴弹,可惜最近实在太忙了,不然的话……” “唉!别提在荷兰的事情了,真是羞愧啊!”舒尔茨跟穆勒来了个茶缸对茶缸,然后各自仰头、一饮而尽。 “我们的前途就寄托在你身上了!”舒尔茨眯着眼说。 “放心,包在我身上!要不是那些狗娘养的秘密警察,我现在说不定已经成了斯图加特大学最年轻的博士了!”穆勒情绪有些激动,他既不是犹太人、也不是杀人犯,几年前还是亨克尔公司的熟练技工,只是因为在秘密警察“办案”的时候帮助了一位犹太女士,就被列入“犹太同情者”的行列。迫不得已,只好在朋友的帮助下进入国防军服役——从而逃脱了那些秘密警察的迫害。 罗根趁势往穆勒的杯子里倒了好些酒:“没错,那些家伙都是狗娘养的!来来来,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干一杯!” 穆勒倒是来者不拒:“好,干杯!”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语,罗根和舒尔茨不停地劝酒,三个人很快就把足足两瓶杜松子酒给干掉了,其中一半都进了穆勒的口。结束了最后一杯,这位技术军官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为了胜利!为了德意志!为了元首!” 罗根正想着是不是要再去找瓶酒来,只见这家伙直直地往后一扬,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一会儿竟打起了响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