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忽然出现的人

    黄俊道：“好了，闲话不说了，等下记着，到了关键的时候我会插话的”

    张百忍点了点头。车开了一会，就来到了牛孺的住处，这是一幢座落在半山腰的别墅，四周只有一幢别墅，再也看不到其他房子，黄俊极目望远去，却发现别墅占地十分广，里面各种设施一应俱全，黄俊不禁叹道：“看来这牛孺也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

    张百忍道：“富人都是这种调调，没什么奇怪的，他们也就只能玩出这样的花样，我都不稀罕”

    黄俊道：“你就嘴硬吧”

    张百忍笑了笑，二人沿着正门一路进去，穿一个花园，来到正厅，看到一个大概半百老头站在客厅里，正含笑看着他们，黄俊心想他就是牛孺了，对于这个人，黄俊十分奇，所以仔细的打量着，从外表上来看，牛孺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相反，还十分平凡，属于那种掉进人堆里认不出来的那种人，从举止神态，到衣着打扮，都不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黄俊的心里却十分警觉起来，一个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十分不简单，牛孺既然能够一个人把生意打理得这样大，肯定有过人之处，而在外面，却能够收敛得这样简单，这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欢迎欢迎，二位，等你们很久了”牛孺看着张百忍和黄俊。

    “牛老先生，听说身体不舒服，看这样子，倒不像啊”张百忍打着哈哈。

    牛孺道“我这个是老毛病了，到现在我也习惯了，倒让你们见笑了”牛孺一边说着，一边咳嗽起来。黄俊仔细看了看牛孺，这时才发现牛孺确实病得不轻，从气色来看，似乎并不太好，而且黄俊隐隐的在他身上看到一点死气，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恕我直言，牛先生，看起来，你的病情可不轻啊”黄俊盯着牛孺，说道。

    牛孺看了黄俊一眼，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只是干笑道：“老配的身子，老朽清楚，生死有命，我也没有办法”

    张百忍道“今天来，不会打扰牛先生你休息吧？”黄俊听完心里却在嘀咕，你来都来了，还说不会打扰别人休息，这句话说得得有多假。

    “我一个人在这里呆着正闷，正好你们来了，不妨事，老程，上茶”牛孺喊了一声，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个老头，手里端着一个茶具，里面是几杯好茶，黄俊与张百忍二话接过了茶，张百忍倒没有什么，黄俊却心中一动，好像发现了什么。张百忍时时在注意黄俊的神态，一看见黄俊这个样子，很是想问一下，但有牛孺在场，张百忍也不好多问。

    “你们今天来，主要是为什么？”牛孺直接问道。

    张百忍倒没有想到牛孺会这样直接，于是道：“牛老先生，你问话可真够直接的，我们今天来主要是为了一件事向你求证”

    牛孺道：“请说，能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们”

    “听说你舅舅在湘西那边死去了，他的儿子儿媳和孙子全部失踪了，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调查这件事情”张百忍道。

    牛孺道：“我跟我舅舅也很多年没有见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消息，至于他儿子儿媳妇失踪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张百忍道：“之前你没有去看过你的舅舅？你对你舅一家人有多了解？”

    牛孺想了想，道：“我很小的时候是跟我舅一起长大的，长大后我们就各分东西了，这些年也没怎么联系，我舅舅是不是成了家，跟谁成了家，我还真不清楚，说实话，你们说我舅的儿子儿媳失踪了，我却连他们的面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所以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

    张百忍道“那么，你为什么那天还会派人去料理他的后事？”

    牛孺道：“我舅只有我一个亲人，现在他不在了，我自然应该尽尽孝道，当年是他把我拉扯大的，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在他孤单死的时候，我派人照顾照顾他的身后事，很正常，至于其他，我是真不知道”

    张百忍一听，牛孺这是油盐不进啊。不能再这样下去，看来牛孺果然是老jian巨滑，想到这里，张百忍也就没懒得再绕了，直接问道：“牛先生，有一件事情，我们想问一下，还希望牛先生如实回答？”

    牛孺道“但凡我知道的，肯定会告诉你们的”

    张百忍道：“据我们所知，你的遗嘱上把所有的遗产都捐给了慈善机构，我想问一下，你的儿子不会有意见？”

    牛孺道：“这能有什么意见，我从小就教育他们，做人要懂得感恩图报，我年轻的时候接受过社会的帮助，现在我把我的财产回馈给社会，这对我对他们而言，都是一件好事情，而且，年轻人嘛，总应该多煅炼煅炼，不能让他们靠你辈的余萌，我想你能理解这件事的哦？再说，这是我的家务事，不知道张先生问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也牵涉到什么案件？”

    张百忍道：“哦，牛先生，有的事情不是你装作不知道就算了的，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调查这件事很多年了，我们想我们都不用再绕圈子，这件事拖得越久，对你也好，地其他人也好，都很不利”

    牛孺笑道“我都是一个要死的人了，能对我有什么不利，张先生，你就不要吓我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经死亡更可怕，我连这个都不在乎了，你还能用什么吓唬我呢？再说，我所作所为，光明正大，没有害人，反而我做了不少好事情，这一点你们应该可以查的到，我不明白，你们今天到这里对我这个正当商人说出这样的话，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和目的，但我可以肯定的，这对我个人是一种感情上的伤害”

    张百忍还想说什么，可是想了很久，却只能哼的一声，没有再说下去，事实牛孺果然不愧是在商海经受住考验的人，说话滴水不漏，叫人抓不到把柄，黄俊眼看形势陷入了僵局，于是叹了口气，只好道“牛先生，你也不必紧张，我想不管我们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我们对你应该是没有恶意的，只是发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你总应该给一个解释，不然的话，就算我们不追究了，恐怕其他人也会对这件事继续关注下去，我想你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牛孺道：“哦，你的意思是说已经有人开始关注这件事情了？”

    张百忍道：“你可知道，围绕在你身边，已经有九个人失踪了，你怎么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还说出这样的话，不管你再怎么能说，不能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解释，我想很难让人相信你的无辜”

    牛孺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张先生，说任何话，做任何事情，你都应该负责任，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

    张百忍道“还要我说得再明白一点吗？你以前不是有父母吗？你的兄弟姐妹，还有，你以前的老婆，还有两个孩子，他们不都失踪了吗？你说说，他们都到哪里去了？这可都是一条条人命，你这样顽抗下去，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牛孺道“你们查得可够仔细的，可是我只有一句话，如果你们觉得我犯了罪，可以来抓我，如果你们没有证据，那么就什么也不要说了”

    黄俊道：“你真的这样不计后果？这样可不是一个商应有的态度，我一直以为你们做生意的人一直都很会顺时度势”

    牛孺道“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也不想再说下去了，对不起，我身体不好，今天我们的见面就到这里了，我要休息了”

    张百忍道“下次我们会见面的”

    牛孺道“哦？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们能够找到足够的证据来抓我，现在，送客”说着，牛孺挥了挥手，这时，老程出现了，对着二人道：“两位先生，我们老爷累了，现在请吧”黄俊盯着老程仔细看了看，老程被黄俊盯得不好意思，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张百忍气糊涂了，没有注意到黄俊的表情，可是牛孺却注意到黄俊的行为，于是十分不满的道：“你们出去，快出去”

    黄俊与张百忍多看了一眼，于是没有再说话了，二人出去了，与进来时相比，出去的时候就显得狼狈多了。

    黄俊与张百忍出来之后，老程就慢慢的关上门，黄俊却一直盯着老程，在发呆，好像在想什么，张百忍正想再骂几句，终于注意到黄俊的表情，于是张百忍道“怎么回事，你在看什么？”

    黄俊指了指关上门的老程，道：“这个老头有古怪”

    张百忍道：“古怪？什么样的古怪？”张百忍刚才一直被牛孺气糊涂了，却没有注意到老程。

    黄俊仔细想了想，好像要说什么，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张百忍是个急性子，道：“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快说啊，再不说话，我可要直接闯进去把那种老程揪出来了”

    黄俊苦笑道：“恐怕就算你现在进去，也找不到那个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