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噩梦将至
事态紧急的程度,让皇帝陛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整日急得团团转,最终抵不住如山的压力,命令刚刚集结不到预定兵力一半的大军拔立刻营出,其中许多士兵才抵达驻地不久,极为疲惫,根本难堪作战。 为了能赶在波兰人之前到达布拉格,亨利皇帝将拖慢行军进度的步兵和辎重队甩在身后,亲自率领主要由骑士组成的骑兵全前进,以急行军的度脱离大军,驰援波西米亚大公。 而这正是波兰人期待已久的时刻,亨利皇帝忘记这些刚刚改宗上帝的邻居,即使倾尽全国的兵力,也没办法全面占领波西米亚,更何况他们一年半以前曾在与帝国的对垒中遭到惨败,伤口尚未愈合,怎么可能如此迅的逼近波西米亚的核心地带? 波兰人和匈牙利人出兵的目的,是为了向帝国展示自己的力量,逼着新皇承认先皇许给他们的重重承诺,并没有真正反目成仇的意思,但亨利皇帝却认为两个本该卑微的属国冒犯自己的尊严,竟然选择这种时机兵挑衅,简直罪无可恕,于是便恼羞成怒的拒绝接见米耶什科大公和斯蒂芬领派来的使者,意志坚决的要求决战。 这等于将本来还有缓和的事态,彻底变成一场针锋相对的战争,波兰人和匈牙利人决定拧成一股绳,狠狠的教训狂妄的皇帝,因为他们清楚,现在的帝国已经不像奥托皇帝在世时那样团结,许多贵族对于亨利的上位心存不满,自然不会在战场上卖力表现,拖沓的集结也已证明他们的猜测。 而亨利皇帝好大喜功渴求胜利的急性子,也让他们找到可以击败貌似强大的帝国机器的方法,那就是利用皇帝急于证明自己的破绽,诱其孤军深入,将庞大的军队分而化之各个击破! 波兰人尽可能多的派出士兵,沿途洗劫烧毁波西米亚农庄,造成浩大的声势,让人错误的判断敌情,误以为他们倾巢而出,铺天盖地的蜂拥而来。 米耶什科大公还分出一支精锐昼夜不停地赶路,以至于出乎波西米亚大公意,料的突然出现在距离布拉格只有五天路程的地方,吓破大公的胆子,屁滚尿流的躲进城堡焦急的信求援,无意中帮助敌人演了一出好戏,骗得亨利皇帝孤军出战。 在波西米亚西北的梅尔尼克村,亨利皇帝率领的骑士,一头撞进早已等候多时的波兰人准备好的陷阱,本以为用骑士冲锋就能撞飞挡在面前区区几百名蛮族战士的陛下,忘记注意自己薄弱的侧翼,匈牙利人的骑兵拦腰将正在冲锋的骑士方阵切断,漫天箭雨从骑士们装甲薄弱的后背射入,瞬间造成崩溃,失去控制的战马拥挤踩踏,许多人惨死在自己慌不择路逃跑的战友马蹄之下,死不瞑目的成了孤魂野鬼,遍地丢盔弃甲的骑士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竟然有人弃械投降! 亨利皇帝在几名贴身侍卫的拼死保护之下,也可能是波兰人有意无意的放水,因为他们根本不想捉住陛下本人让矛盾激化,总而言之他狼狈的杀出重围,仓惶逃进布拉格城堡,等待他的不是好酒好菜的压惊,而是另一个令人如坠冰窟的消息。 被甩在后面的步兵和辎重队,也中了波兰人的埋伏,几乎全军覆没! 这下亨利皇帝欲哭无泪的和同病相怜的波西米亚大公相对无言,携手被困城中。 残兵败将们将颓败的气氛,带进本来就如同惊弓之鸟的波西米亚人中间,更令城中士气坠到谷底,再加上进城的骑士纵容自己的侍从抢掠食物,无礼的要求波西米亚人让出符合身份的房间供自己居住,造成双方矛盾激化,差点在敌人尚未破城的时候自相残杀起来,多亏皇帝陛下和大公出来严惩动手者强压下局势,将两国士兵隔开,分别负责守卫城堡的一面,这才勉强保证自己人的同仇敌忾,但每个人都清楚,如果援军久拖不至,城破人亡只是时间问题。 “想不到波兰的那个老头子,还能如此的诡计多端,有点意思,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同他过过招了,他的儿子是个废物,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听着书记员念完信上的内容,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感充斥全身,我摩拳擦掌的勒紧马缰,吩咐大军尽快渡河,争取在天黑前将兵力完全投送到对岸,省得拖拖拉拉的,被潜藏在暗处的斯拉夫人抓住机会半夜偷袭,弄得跟亨利皇帝同样苦逼的下场。 大军渡河之后迅改变阵型,斥候撒开到百里之外,保持高度警惕,很快摸清所要面对斯拉夫人的情况。 这群野蛮人根本没有想到,有一支德意志军队会出现在自己的对面,尚在毫无顾忌的原地休整,几个部落凑在一起商谈分赃事宜,部落的男人们被轻而易举的胜利冲昏头脑,一个个端着酒杯放纵不堪,拉着姿色过得去的女性战利品改造人种去了。 可以说,绞索已经挂在他们的脖子上,只等我慢慢的将其收紧,然后面带嘲弄的欣赏野蛮人临死前抽搐不止的挣扎。 “真是上帝保佑!” 听到斥候带回的消息,我激动地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如此战机千载难逢,不好好打一仗简直对不起引颈就戮的斯拉夫人,听说这群俄罗斯毛子的直系祖先,同后世的战斗民族一样身材高大力量无穷,简直就是合格奴隶的不二人选,想到这我又激动地颤抖起来,得此良种,不仅雇工难的问题解决了,还能顺便杂交点品种优良的后代出来,何乐而不为呢? “全军出击!” 我挥手高声布命令,神经质的拉紧马缰,弄得胯下的战马难受的原地打转,嘶鸣不止。 “骑兵从后面包抄过去,封堵一切能逃跑的出路,争取一个不剩的将敌人全部消灭!” 当我们慢慢的摸到斯拉夫人扎营的地方时,先遣队已经悄悄端掉十几个醉得不省人事的暗哨,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敌人失去提前预警的能力,就像一个睡觉不插门的妙龄少女,给门外垂涎三尺的痴汉下手的时机。 在一条不宽小河边的浅滩上,横七竖八的倒着许多鼾声雷动的斯拉夫士兵,从满地狼藉的样子分析,昨晚必是个奢靡的聚会,大部分男人赤着上身,手里还紧紧攥着酒杯,黑丛丛的胸毛茂盛的十分吓人,在靠近树林边缘的地方,分布着女人孩子居住的帐篷,中间最大的几顶想必是部落领的居所,门外站岗的士兵也倚着长枪打瞌睡,整个营地正沉浸在凌晨前的深度睡眠中。
数日来如入无人之境的轻松劫掠,让这些骄傲的战士彻底放松警惕,惬意的纵酒寻欢,没人现狼群已经将他们包围,龇着锋利的牙齿准备享受人rou的盛宴。 “开始吧!” 我从马背上下来,走到一个视野相对较好的山坡上,对正在蹑手蹑脚布置兵力展开的亲信们吩咐道。 弓箭手将箭支插在地上,面对着鼾声一片的斯拉夫营地引弓待,重步兵在他们前方立起盾牌,组成坚固的防御阵型,防止敌人起反冲锋,剩下的步兵埋伏在河边的草丛里,只等着进攻的信号,许多士兵脸上露出渴望杀戮的嗜血表情,迫不及待的捏紧手中的武器,骑兵们在汉斯的带领下早就包抄到了敌人的身后,传令兵带回他们一切就绪的汇报。 此时此刻,月亮慢慢的落下,四周静得吓人,三军掩藏在夜色中静候命令,直到现在,我都不相信自己如此轻易的包围了数量可观的敌人,只要手中的令旗落下,结果便尘埃落定。 最后一名传令兵带回肯定的攻击信号,箍在斯拉夫人脖子上的绳套已经收紧,纵使他们如孙猴子有千般变化,也逃不脱我如来佛的手掌心,况且站在山坡上我还能清楚的看到,一个睡得正香的斯拉夫武士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小河边,毫不顾忌的冲着奈梅亨步兵埋伏的草丛解开裤带撒尿,被他淋个兜头透顶的士兵一动不动,好像水里坚定的磐石,但心中想必早就充满怒火。 “给我射他的命根子!” 看到自己士兵被羞辱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指着正打着激灵提裤子的斯拉夫武士,对站在一边的科勒说:“让他这辈子都羞于做男人,竟敢如此无礼!” 科勒冷静的点点头,随手取下后腰挂着的复合弓,不紧不慢的拧了拧弓弦,然后挂上特制的带倒刺羽箭,保证能让最优秀的医生,都没办法在不破坏周围肌rou组织的情况下把箭头取出来,也就是说那个倒霉的哥们一旦被命中,下体将变成血rou模糊的一团,除非他忍着痛带箭生活一辈子。 “嗖!” 破空之声在寂静的黎明显得分外清晰,电光石火之间还睡眼惺忪的斯拉夫武士已经应声而倒,与此同时这也代表进攻拉开帷幕,早就憋足劲的弓箭手们,猛的松开紧控多时的弓弦,密集的箭雨带着凄厉的吼叫,铺天盖地的笼罩晨光熹微的天空,斯拉夫人的噩梦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