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门庭若市。
情侣泪崩之际，徐言终于将烤翅啃干净。宁薇薇早抱着一盘烤rou，躲进了店里，深怕虎视眈眈的情侣奋不顾身的扑来夺食。 “吃什么？”徐言取出菜单，递给二人。 青年稍稍诧异价格的昂贵，倒也不是消费不起，尤其是见徐言吃的唇齿留油，绝对是物超所值。反正馋虫已经被调动，不吃都不行。 “小敏，你吃什么？”青年先将菜单递给女孩。 女孩瞄了眼，暗道‘好贵’，“我来个他刚才吃的鸡翅，再来玉米和花菜，对了老板，鸡柳是什么。” “鸡柳是鸡胸rou。喏，你左手边就是。”徐言介绍着。 “那就再来个鸡柳。我好了，你点吧。”女孩将菜单交个青年，青年又点了七串，共计消费85元。 “里面坐着稍等。”这回算是第一单生意了，其实前前后后还不到十分钟，来往的路人暂时不是很多。饭点刚过大都不饿。倒是有几个在远处瞭望，犹豫要不要过来，或许不知道这边是干嘛，毕竟从来没有人将‘厨房’摆到门口的。 徐言嘴角噙着微笑，不急，等烤香味起来了，还怕鱼儿不上钩？ 刷上油抹上料，飘香再起。油烟机将鲜美的rou味卷上半空涌向八方。 六十来岁的老头揉了揉鼻子，被香气吸引，忍不住好奇跑来一瞧。见rou串铺满红炭上，微微奇怪，“小老板，你做啥呢？” “烧烤，非常非常好吃，你来不来撸几串？” 老头没听过什么是烧烤，但他眼没瞎，尤其是rou块上滋滋细泡浓汁流油，扑香而来的味道令他欲罢不能，隐藏的味蕾躁动仿佛要暴-乱般。老头毫不犹豫点着脑袋。 其实当他踏入烧烤方圆十米，便已经是网里的鱼儿了，闻不到香味或许还能坚定一点，闻到香味不咽口水就算你定力强了，还想拒绝？笑话。 “荤菜10元，素菜5元，随便点，别客气。”徐言扬了扬眉毛，很是大气。 “.....”老头朝徐言翻着白眼。和着不是你的钱你不心疼是吧。“给我来个鸡翅膀，还有这个、这个加上那个。”老头子没必要看菜单，指着摆放区上的rou菜大点一通。徐言心里乐开花。这老头不是高富帅--他爹，就是富二代--他爹。 “老爷子您里面请。”赚了钱，徐言敬称都用上了。“对了您要辣吗？”。 “一点吧，不用太辣。”老头子想了想回答。 “好的，微辣是吧，稍待片刻，马上就来。” 老头刚抬步离去，紧随着又来三位身着运动服的年轻人。 “嗨，几个哥们儿，撸个串？特别好吃。”徐言逢人就推销。 三人见着烧烤架挺稀奇的，摸摸瞧瞧倒是有趣。“啥东东？真新奇的，以前都没见过。”三人相互谈笑几句，对徐言问道：“老板这新品烤rou吧？很有趣，得烤多长时间？” “最多十分钟。”徐言竖起五根手指，食客越来越多，所以时间上会稍儿慢些，他也不敢夸海口三五分钟了。 “十分钟？还行。哥几个要吃什么，你们随便点，今天我输球我付款，放心....，呃？”高个子苏建说到一半，忽的瞄了眼菜单，手一颤，差点没直接骂娘。什么鬼，一串菜都得5块？！ 他没想到价格比一般餐饮店贵那么多，原本以为店小，糊弄一下几十块得了，可瞧见价格他预感自己这个月得勒紧裤腰带啊。赶紧低声对两同伴讲：“悠着点，价格不便宜，别把我吃垮咯。” “哈哈，是挺贵，都是兄弟，会给你省点老婆本，就来素菜吧。”陈东子也瞟见菜单，本来之前心里还埋怨兄弟抠门，来这种小饭馆，没想到结局给来了个惊喜。于是陈东子嘿笑着点串，“老板来素菜，听好，鸡翅6串，鱿鱼6串，大虾给8只，牛rou羊rou都来3串吧，先这些，不够再点。” “......”苏建喷口老血，这还给我省老婆本？！你这是存心让我孤独终生吶。苏建气坏，“东子你吃点菜会死啊，全是rou。” 陈东子煞有其事点点头。“也对，那就再来点素菜，玉米3根，茄子2根，四季豆不用多，三五串吧。” “东子，吃完这顿咱们友尽。”苏建气疯。 徐言在一旁好笑，想当初在地球上，三俩个兄弟，四五个朋友晚上来个撸串喝酒，喷点粗话，多快意自由。感叹造化弄人，今时天各一方，相逢已是无望。 “麻辣是吧，好的，去里头稍等，里面有啤酒，祝你们喝个畅快。”徐言又补刀一句，今夜注定苏建得大出血。 在与三人唠嗑时，周围聚集的路人越来越多，纷纷开始询问徐言关于烧烤的时间、价格以及味道如何。 无奈徐言让宁薇薇把第一份烧烤端去给那对情侣，他自己拆了个纸箱，写上：【本店为烧烤，烧烤时间最长十分钟，荤菜10元，素菜5元，店里有酒水不许自带。】 其他都好，唯独酒水不许自带这条，有点霸王条款，不过谁让仅此一家呢，不让带就是不让带，要喝酒店里买。 当然，有些人随身带瓶饮料徐言也是没有办法不让人喝，总不可能把人赶走吧！饮料还好，酒倒是能杜绝，没人逛街带瓶酒解渴的。而且吃烧烤一瓶啤酒哪顶够，喝的兴起都得按箱来。 烧烤摊位不大，最前围着六位大妈。 “老板，你这太贵了，吃不起咋办？便宜点吧。”大妈们瞧见价格心里犹豫。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家庭主妇平时有几个为了顿吃而大手挥霍的？少有。于是大妈们展开了平日里菜市场讨价还价的本领。 “鸡翅菜市场一斤才八块，你这两个就得十块，太贵了。” “蔬菜更贵，茄子五块我买一篮子了，你才一根，别和我说你这是外星品种，我不信。” “老板蔬菜一根三块我们就买，怎么样？” “对对对，里脊rou你八块钱我也买了。行不？” 大妈果然了得，徐言甘拜下风，“几位姨听我说，既然你们都这样讲了，本店再不优惠点，实在过意不去。但店里规矩是规矩。不如这样吧，你们人多，买10串送2串，荤菜素菜都一样，好么？” 大妈们心里盘算，素菜10串送10块，荤菜10串送20块，倒是真等于素菜4块，荤菜8块。于是大妈们纷纷同意。六个大妈点了36窜，素菜12荤菜24个。徐言又大赚一笔。看似双赢，但到底谁占便宜，只有徐言心里知道。 客人越来越多，半个小时不到，徐言和宁薇薇就忙不过来了，徐言专门负责烧烤走不开，客人服务全落宁薇薇肩上。又是登记酒水，又是结账擦桌，偶尔客人吃到中途又开始订串的，忙的宁薇薇晕头转向。 这哪行啊，客人吃的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万一结算漏了，自己不就亏大了。因而徐言第一个想到的是找黑锅子当免费劳工，他给黑锅子打电话。 “喂，锅子下班了没？” “徐厨，我刚下班，正想打电话安慰安慰你呢，论坛上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清者自清，真相终有一天会浮出水面的。”黑锅子开口就把徐大厨搞得一愣一愣。什么乱七八糟，不就想问问你有没有空嘛，谁不清白了，还真相，你拍悬疑片呢？ “锅子不管你哪条弦搭错了，没空和你瞎扯，现在你有时间的话，立马来宁薇薇家一趟。”客人又催烧烤了，故而徐言话语急促。 然而这让黑锅子误会大了。他心里咯噔一跳，徐厨这火急火燎的难道宁薇薇出事了？今天薇薇没来上班啊，可能真出大事了，暗道声糟糕。“徐厨你别急，看看她有没有心跳，实在不行做个人工呼吸，120打了没有，送省立医院太远，先去市医院吧。” 徐言嘴角一抽，心里默默思量，找黑锅子这二货来，是不是一步臭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