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0．红叶的秘密
690.红叶的秘密 当然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不仅不能告诉大头，而且也不能告诉任何人，那是一个秘密，属于她和一个男人的秘密。李宗盛写的那首歌就是唱的她当时的那种心情：每一次当爱在靠近，感觉像他一定要说服你，他**你的心、遮住你的眼睛，又不让你知道去哪里，每一次当爱在靠近，都好像在等你要怎么回应，天地都安静，唯一不安的是你的决定…… 还是在那个夏天的时候，王美珠打电话约红叶到位于东山开发区的恒昌综合大市场去玩。红叶也是一个爱玩的女孩，逛商店、买东西是几乎所有女孩子的最爱，就欣然答应了，还带了不少钱。小猪是小meimei，小仙女是学生，人家两姐妹**热热的叫她红jiejie，还一片诚心，就冲着这一点，她也该买点东西送给她们，况且自己心里不还存有一份希望吗？ 奇怪的是，王家两姐妹一进那个号称万商云集、财运亨通、要有尽有的大市场，根本没有去逛那些琳琅满目的商铺的意思，一转弯就进了市场管委会的大门，冲着几个正在办公的青年人一笑，那些人就眉开眼笑的指了指天花板，红叶就知道她们肯定是常来常往的了。陈红唱过一首《常来常往》：新朋老友常来常往，邻里邻居常来常往，闲暇无事唠唠家常，遇到问题咱商量商量，兄弟姐妹常来常往，远亲近亲常来常往，有了快乐一起分享，遇到困难咱互相帮帮…… 三个女孩子走上二楼，胖胖的小猪摇摇摆摆的很有把握的径直推开了主任办公室旁边的一扇门，装作她的大mama的样子，很生气的奶声奶气的叫着：上班不准打麻将！抽烟也不知道把窗户打开！ 自动麻将桌上的四个人就一起转过头来，红叶就看见了一个叼着烟、看着牌，有些犹豫不决的男人。光头大脸，虽然看起来和恒昌市场的那些商铺老板没什么两样，可是长得很结实、很**、很干练，抬起眼睛的时候有一种凶狠、野蛮、霸道和敏锐的意思，显然就是一个厉害角色。他一看见小猪就喜出望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妈的，看见没有？老子的干女儿到了！老子的福星到了！来得不是一个，而是两个！那一个可是小猪的jiejie，神仙大爹的爱徒，比小猪更了不起！谁敢和我比？他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落到了红叶的脸上：妈的，这个女孩倒没有见过，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峡州这些年怎么尽出美女呢？ 她叫红jiejie，也是我的jiejie。小仙女捂住了小猪的**，不让她说话，自己说道：我们带她来的目的就是要干爹猜猜她是谁，猜中有奖。 红叶于是就看见站在窗前打电话的、那个曾经与她有过一面之交的方**走过去给那个和他同样是光头的男人轻轻地说了两个字。 不可能！打死我也不相信，她会是老林的女儿？那个男人笑得很开朗，连嘴上的香烟掉了也不顾：老林和我长得差不多，都属于不逗人喜欢的那种，就算比我长得顺眼一点，可比我黑多了，和***这个黑子差不多。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漂漂亮亮、高高大大的女儿，绝不可能。 是真的。红叶回答的很平静：我就是老林的女儿。 这可真是的，我这个和尚也会看走眼？一个从煤堆里爬出来的家伙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儿？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那个光头还是在笑，指着自己的鼻子在问：那你也说说，我是谁？猜中也有奖！ 王美珠的动作比方**的制止要快得多，方**是用手轻而易举的把王家两姐妹提到了自己的身边，可是小仙女是用嘴说的，音频的速度多快，所以红叶就听到了在这个城市里几乎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一个名字，就知道站在她面前，一边用一副近乎调皮的神情望着她，一边在和小猪疯闹着，不让那个小丫头抢走他手上的麻将的这个男人就是那个早已金盆洗手的当年的大哥大，就是那个被所有人称为张哥的传奇人物，就是这个三峡地区最大的综合市场的所有人张广福，就一下子愣住了。 林丫头，别把嘴张这么大，当心那个好看的下巴掉下来了，别把眼睛瞪这么大，赵薇的大眼睛现在已经不流行了。张广福用手拍了拍红叶的桃腮：我既不是妖怪，又不是恶魔，有这么可怕吗？**我也认识，就没有你这种表情的。 那个时候，电光火石之间，红叶就想起了杨大爹的那番话，就想起了那一天的全部经历，从小仙女的出现，到杨大爹的药丸，从王副市长的握手到方**的送她回家，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张广福，指向这个坐在麻将桌旁玩牌的男人，她就恍然大悟了。这首歌用在这里不知对不对：女人都太笨一旦恋上那个人，他说的话每一句谎都当真，非要痛到关上了心门，才恍然大悟爱需要天份，女人都太笨不懂回忆很伤人，那些美好只是相爱的过程，我让自己向自由飞奔，下一段旅程寻找对的人…… 张叔好。那个时候红叶已经知道，张广福会是那个在某个时候某个地方救她出苦海的人，就是那个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拉她一把的人，就恭恭敬敬的向张广福鞠了一躬：以后有事还得请您多帮忙。 帮忙？帮什么忙？有什么忙可帮的？不就是和我这两个干女儿一样，在这个市场里打着我的旗号白拿白吃吗？老林也算是个男人，也罢，虱多不痒、债多不愁，那就算你一个，多一个漂亮干女儿有什么不好？说起来大气，看上来**。张广福说得很轻松：妈的，还不需要遵守我的那个破规矩。 您说。红叶有些好奇：您有什么规矩只管说。 别听我这个干爹的，有些话是他用来吓人的。王美珠在那些男人的笑声中告诉红叶：那些规矩是用来对付那种想从**爹身上得到好处的坏女人的，与我们无关，你没听他说吗？你也是他的干女儿，想要什么只管说，别的不敢说，至少在这个市场上可以说一不二。 黑子，别***站在这里像**似的，没看见我在打牌吗？小猪和我要把他们杀的血流成河、干干净净！张广福大声的叫着：去，带着这两位meimei到处走走看看，买什么都行，就是当心不能让她们两个聪明女孩把你给卖了。中午准备一桌，留她们吃饭，你方哥和我都来的。 于是，红叶就认识了黑子。 黑子是一个有着**般体魄、铁塔般身材的**男人，是一个理着**头、额头很宽、颧骨很高、下巴有些没刮干净的胡茬、大手大脚、一张有棱有角的面孔很有些个性色彩的男人。余文乐的那首《无言与爱》唱得多好：无言以爱给你，我的手势是一首歌词，风吹过城市，带来了你的天使，你是我唯一的珍视…… 黑子有一副和姜文在《让子弹飞》里的那样憨厚的形象，和孙红雷那样在《潜伏》里小眼睛的可笑模样，和王宝强在《士兵突击》里面那样有些腼腆的神情，还有一副刘烨在《血色浪漫》里的那种见了女人都不会说话的尴尬，这就构成了红叶心目中理想男人的几乎全部的组合。在那间正在打麻将的办公室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目光曾经对视过一次，红叶看他的时候，黑子慌慌张张的把目光躲开了。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这话说得一点不错，眼睛把扫描到的一切收到心里慢慢整理，也是一个留其精华、弃其糟粕的过程；眼睛是内心的表露，这话说得也不错，要不然为什么人们常用眉目传情来表达一种无言的传递。可是黑子在对视的时候会把眼睛移开，一般的男人在女孩子面前不会那样，要么就是害羞，要么就是不知所措，所以红叶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兴趣。 黑子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两个女孩子在规模宏大、商铺云集的恒昌市场里转来转去，黑子就是一个忠实的跟班，两个女孩子如果看中了什么东西，黑子就是一个付款人；两个女孩子除了会买些女孩子的小饰物，还会给小猪买那种大大的毛绒玩具，黑子就是那些大包小包的拎包的人。 王美珠的眼光很挑剔，转了一大圈，才决定给红叶买一套中国红的吊带裙。红叶却有些犹豫：我的皮肤有些白，以往他们都是建议黑白配的。 什么黑白配？**妈和你爸爸才是黑白配呢！小仙女根本不听红叶的：你和黑子站在一起那才叫黑白配！ 黑子憨厚的笑了起来，但马上就知道不妥，一个劲的道歉：没我什么事，小猪的jiejie从来都是人见人怕。 你才人见人怕呢。像红jiejie这样年龄的女孩子就应该是大红大绿！小仙女还会征求黑子的意见：做做参考，红jiejie穿着好看吗？ 好看，好看，就像天仙似的。黑子咳嗽了一下，犹犹豫豫的在说：依我看，林小姐如果穿那件红旗袍会……更好看！ 黑哥，你连时装的基本知识都不懂吧？这是现代，那是古典知不知道？小仙女哭笑不得：现在是盛夏，那是春秋装，总不能两件都要吧？ 为什么不行？没有不行的理由。黑子招呼店老板把两件衣服全包好，一边付钱一边憨厚地笑着：能为两位小姐效力是我的荣幸，我还求之不得。 今天是件怪事。我和meimei，还有很多的姐妹都在这里拿过东西。小仙女在提醒他：可那真的是打着干爹的旗号拿着就走，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付钱呢？ 张哥对我的大恩大德就是粉身碎骨也无法报答，跟着两位小姐走走就是我的荣幸。黑子回答得很直爽：能给两位小姐买点东西算什么？就算是我巴结两位小姐还不行吗？ 红叶就知道黑子是一个很实在的人。 那一天，小猪在那张麻将桌上坐立不安，就是坐在张广福的腿上也是撅着嘴、扭着**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到了出牌的时候看也不看就胡乱打出一张，这倒是小丫头的习惯，因为她凭的是一种灵感，这是杨大爹告诉赵敏的。可是那一天她同样如此却尽出坏牌，输的一塌糊涂。可是一点也不在乎，还会唱王建平的那首歌：你说忙，他说忙，忙着东墙补西墙，一天到晚打麻将，大事小事全都忘。你说苦、他说苦，上班时间忙着炒股，亏钱亏得好心苦，还不如聚在一起斗地主…… 计算机也会有错的时候。刚开始张广福还笑容满面、信心满满：做什么不还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吗？ 可是看来看去大哥大就看傻了眼，觉得事情不对，赶紧要方**火速买来一大堆小猪爱吃的东西贿赂她，小猪一看见德芙巧克力就眼睛发亮，一看见可口可乐就笑逐颜开，可是在牌桌上依然还是输。张广福便决定改变策略，重新恢复自己做主，不听小猪的，可小猪的动作比他更快，总是会抢先出牌，打出去的牌肯定会被其他三方争着要，于是张广福就得不停的输钱，打得大、输得快，几千块钱一转眼就没有了。 张哥不是还有客人吗？有人在提议：咱们也见好就收，最后一圈，打完了就各吃各的饭。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刚刚说到吃饭，小猪的灵感重新出现，三下五除二，非常干净利落的把那些几乎输光的钱又全部赢了回来，大家这才相信这个胖胖的长得像花朵般的小丫头真是有些灵感的。张广福就揪着小猪的耳朵追问道：妈的，我算是知道了，你是故意输的！ 本来就是。小猪一点也不隐瞒的说：我jiejie和红jiejie为什么可以到处去玩，我为什么不能去玩？ 张广福差点没晕倒，王家的这两姐妹真的是人见人怕。不过就此也就有了一个新的策略，以后凡是打麻将，除了小猪就不准别的女孩子来打扰。